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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陈让吃过早餐就出发前往东海灵境。
超凡序列的c级成员相比起寻常c级灵能小队要强上不少。
他们是探索布局东海灵境的先锋力量。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说开？”
四下无人，王瑾璃问钟擎。
流动的风是风元素能力者最好的感知器官。
她注意到了昨天陈让和钟擎的小动作。
“没事，说开了。”
钟擎扯起嘴角笑了笑，很快又耷拉下头，情绪不甚高涨。
“你们相处这么多年，当了这么久好兄弟，别在心底留下疙瘩。”
王瑾璃好言相劝，她看得出来钟擎有心事。
“璃姐，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潮水市吗？”
钟擎突然问道。
“不知道，听说是钟叔的安排。”
“是，是我爹安排的，但我觉得不好。”
“哪里不好？”
“对让子不好。”
钟擎说完，短暂地沉默一下，旋即再说。
“你是不是也以为陈让只是普通的潮水市居民？”
王瑾璃点了点头。
她权限范围内所能调取的资料显示，就是这个结果。
“偏偏他不是啊！”
“他是十七叔的儿子啊！”
钟擎打开话匣子，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似乎要把这些年憋在心里的话全吐出来一样。
本来他是不能说的，可实在是憋在心里难受。
王瑾璃愕然。
“十七叔？那位失踪的陈家半神？”
她急忙问道。
“应该是吧，我从来没见过，只是我爹要我这么叫。”
“他们似乎关系很好。”
钟擎回答道。
“怪不得你会突然离开京城，来这个犄角旮旯的小城市。”
王瑾璃恍然大悟，当时还以为钟擎是被自己欺负，不堪受辱才溜走。
没想到背后另有隐情。
“我是知道的，可我一直没跟他说。”
“他自始至终以为自己没有父母……”
“可是他父亲很厉害啊！”
王瑾璃接上一句。
“是吧，半神应该是很厉害……”
钟擎挠了挠头，他没有这方面的概念。
“但是他现在知道了，可能是在超凡序列里遇见过陈家的人。”
“我爹也说过，陈让长得跟十七叔很像。”
钟擎脑子不笨，很快就把事情推理得七七八八。
“所以你担心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到你们两个的关系？”
王瑾璃猜测道。
“说实话，这么多年相处，我都有点忘记这回事儿了。”
“昨天他突然提到京城我才想起来。”
钟擎脸上露出一个难看的表情。
“哎，算了算了，不想了。”
“该回去睡觉了！”
他故意打了个呵欠，转身往屋里走。
王瑾璃没再说什么。
昨天陈让说的话虽然小声，但她却听得清楚。
“我们是兄弟。”
陈让如是对钟擎说。
有心理负担的人是钟擎自己。
东海灵境，那扇流光溢彩的传送门平稳运转着。
不断有人穿过传送门进入灵境。
他们是作战部队，身上装备着灵能武器。
任务就是围剿灵境中残存的灵兽。
黄金龙兽在潮水市一战，东海灵境的灵兽并未倾巢出动。
加上灵境本身是个扭曲空间，当中面积极大，地形复杂。
灵兽四散在灵境中，给围剿任务平添了难度。
当然，围剿任务并不是为了消灭所有灵兽。
更多是探查清楚灵境内部情况和灵兽群体的分布位置。
以便后续做针对性部署规划。
灵境是财富，灵兽体内的灵兽晶核也是财富。
可控的可持续发展，才是上头对待灵境的态度。
超凡序列的c级成员混在作战部队中。
几人组成一个小队，对外宣称是支援的c级灵能部队。
既是帮助序列转移据点，同时也是一次难得的练兵机会。
陈让的身影陡然出现在灵境入口处。
“早啊姜姐！”
他一眼扫过，在人群中看到姜珏，走过去打了声招呼。
“一起进去？”
姜珏问道。
“走呗。”
陈让兴冲冲地应道。
东海灵境算是原生灵境。
即不曾遭到大规模开发的灵境。
按以往的经验看，原生灵境中多多少少会出现一些神秘物料。
这才是他感到兴奋的点。
男孩子对探索神秘毫无抵抗力！
两人并肩穿过传送门，进入东海灵境。
第一梯队成员以单兵作战为主。
哪里有纰漏，就往哪里去。
充当救火员的角色。
主要任务就是减少作战人员伤亡。
“这里空气比超凡灵境的要好一些。”
陈让浑身舒坦，贪婪地吸收着空气中游离的灵气。
“那是自然，超凡灵境供给序列几十年了，不可避免地走向衰变。”
姜珏补充道。
陈让点了点头。
东海灵境以平原为主，丛林遍布。
偶有丘陵起伏，几块大湖错落分布在灵境各处。
丛林是灵兽藏身的天然遮掩。
作战人员需要随身携带战术热成像仪，谨防灵兽突袭。
此外，先前的兽潮并未出现水属灵兽，大湖区域的灵兽可能是块硬骨头。
超凡序列的作用就来了。
数名c级序列成员协作，哪怕遇到b级灵兽也能拖延时间等待救援。
这块硬骨头就要他们来啃！
两人赶赴大湖，沿途都是灵兽的咆哮声和灵能武器的轰鸣声交织。
陈让忍不住问道。
“灵境的环境如此优越，为什么那些灵兽还要往外冲呢？”
他心中有这个疑问很久了，一直没人解答。
姜珏瞥了他一眼：“我也不知道。”
“事实上，哪怕是那些所谓灵兽学者也无法解释。”
“灵兽似乎生来就仇视人类，似乎生来就是为了冲破灵境。”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
“你要知道，第一个灵境诞生的时候，人类能力者的体系还不够完善。”
“解决那次灵兽祸乱，大夏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那次之后，人类和灵兽就有了血仇，很难追本溯源，来判定谁是谁非。”
“至少看灵兽王者们的态度，是想彻底将人类驱逐出这个世界。”
姜珏平静地说完一大段话。
正如她所说的，很难探究清楚是非曲直。
两个族群的高层态度，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双方的相处态势。
灵兽王者盘桓大洋而居，是不得已而为之。
频频组织灵兽冲击人类防线，暴露出它们目的不纯。
“这样啊……”
陈让呢喃自语。
姜珏的话并没有消除他心底的疑惑。
特别是接触过龙神和天理之后，他很自然地会往深层次想。
灵兽为何要冲出灵境？
这个问题萦绕在他心头。
作为人类，他很难代入灵兽，去分析它们的动机。
“不对劲，大湖有b级波动。”
姜珏突然警惕，将陈让从思维发散中揪出来。
“打不过就跑！”
“小心点，别翻车了。”
姜珏提醒道。
力场笼罩范围内，她能察觉到生命体散发的灵能波动。
高能生命本身就是能够影响力场的存在。
她正是通过力场的扭曲程度来辨别对象强弱。
“好。”
陈让郑重点了点头。
两人缓缓贴近大湖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