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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姐，这是怎么了？”
几人围坐在客厅里。
陈让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询问一下王瑾璃发生了什么。
看起来整个人的状态不是很好。
姜落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王瑾璃。
她已经拿到方来别院的居住权了。
房间就在王瑾璃隔壁。
“是事情不顺利吗？”
陈让见王瑾璃不说话，再度发问。
“唉……”
王瑾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陈让知道自己说对了。
“很不顺利。”
没想到等来的是这句话。
那王瑾璃心情不好的原因就找到了。
“哪里不顺利？”
只要王瑾璃肯说话就好。
陈让连忙顺着她的话往下问。
“你自己看看吧。”
王瑾璃拿给陈让一份资料。
正是被赵主任驳回的那一份。
陈让接过手，分出一部分给钟擎一起看。
姜落好奇，也随意地抓起一张。
“柏小松……”
陈让手里的资料，是一份个人信息。
上面还贴着一张照片。
是一个戴着眼镜，面容斯文的青年男性。
“他就是柏家小少爷。”
王瑾璃解释道。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长得人模狗样的，一点人事儿都不干！”
钟擎凑过来看，忍不住吐槽一句。
“他怎么了？”
姜落不知道内情，茫然地看着其他三人。
这里就她是局外人。
“你过来，我跟你说。”
钟擎拉着姜落到一旁窃窃私语了。
留下陈让和王瑾璃在翻阅资料。
半晌，陈让完完整整地看完了，不由有些疑惑。
“这么详实的资料，为什么会不顺利呢？”
王瑾璃苦笑一声：“上头说这是捕风捉影的，由不得真。”
这句话说出来，陈让心里明白了一些。
大概率是柏家在上头有人，故意卡着这件事不发作了。
“还说柏家满门忠烈，动他们的影响很大。”
王瑾璃复述了一遍赵主任的意思。
“所以看着他们走私灵兽晶核不管吗？”
某种意义上，陈让和王瑾璃是一类人。
见不得有人趴在国家身上吸血！
王瑾璃有了共鸣，心结打开了些。
“我也是没办法了，战斗人员还干预不了行政人员的决定。”
“各司其职吧。”
两人对视一眼，叹了口气。
现在的局面，非常棘手。
相顾无言，陈让又拿起资料翻看。
试图在里面找到一些铁证。
这一找，还真给他找到了！
“璃姐，你负责调查的时候，没找到他们走私灵兽晶核的来源吗？”
陈让看了半天，这方面的消息一句话都没看到。
王瑾璃有些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无非是每年分配给他们家的灵境份额，偷偷拿出去卖了呗。”
“灵境？是什么？”
陈让又听到个新词。
王瑾璃一拍脑门，差点忘了。
陈让还没接受过正统教育，对一些灵能常识根本不了解。
“灵兽不止存在防线以外，国内也是有灵兽的。”
“而灵境，就是境内灵兽的聚集地。”
“你可以理解成是旧时代神话里的仙家洞天，自成一片空间。”
王瑾璃努力用简单的话解释给陈让听。
毕竟没亲眼见识过，是体会不到灵境的奇妙的。
好在陈让前世看的小说也很多，对这种秘境空间接受力很强。
一下子就明白了王瑾璃的意思。
“那我们国家怎么没受到灵境里的灵兽袭击？”
陈让好奇。
王瑾璃轻笑，这个问题算是她专业对口了。
“国内的灵境基本都被稳定控制了，发展到现在可以称作灵兽豢养地了。”
“每年九月份都会开放入口，让各方势力进去捕猎灵兽，获取灵兽晶核。”
“入口关闭的时候，灵境也会时刻散发灵气，提升当地的灵气浓度。”
“灵境只存在高浓度灵气区域，专家推测是灵气爆发点开启了灵境大门，但真相是什么现在还没有定论。”
“另外，国内灵能风险的判定标准就是灵境。”
王瑾璃化身科普老师，逐条给陈让道来。
“每一处灵境的定级都不一样，取决于灵境内的灵兽等级。”
“现存最高序列的灵境是s级死亡谷，需要三位至强者同时镇守入口。”
“灵境的入口不算稳定，时而会出现另外的小型通道。”
“我们灵能小队的主要任务，就是巡查各地，处理从灵境中偷跑出来的灵兽。”
陈让先前只听说过灵能事件，灵能风险，今天才是真正了解。
真是小刀喇屁股，开了眼了！
当即举一反三问道。
“那潮水市是低灵能风险地区，是不是意味着潮水市没有灵境啊？”
“真聪明。”
话匣子一开，王瑾璃的心情好了不少。
“不止是潮水市，整个东海省都没有灵境。”
“省内的势力要想获取灵兽晶核，都得高价去买其他地区的灵境名额。”
“没道理啊，既然省内没有获取渠道，柏家怎么还能走私呢？”
陈让发现一个漏洞：“这种战略资源，他们应该自己也不够用吧？”
这句话难倒了王瑾璃。
她也是干脆，想了想，想不出答案，直截了当地说自己不知道。
“奇怪……”
问者无心，听者有意。
陈让的问题在王瑾璃心里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不止是东海省。
放眼全国，灵兽晶核都是稀缺的。
国家严格把控获取份额，目的就是从根本断绝走私的可能。
自己都不够用，怎么会想着卖给别人呢？
“还有啊……”
陈让现在脑子非常活跃。
王瑾璃一番科普，让他看到之前看不到的东西。
“怎么了？”
“既然东海省没有灵境，那青风龙蜥是从哪来的？”
“防线外呗……”
王瑾璃随口答了一句，这是常识。
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
“不对！”
王瑾璃美眸中爆发出神采，她也抓到了华点。
“你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
陈让点了点头，低头继续翻看材料。
他的作用就是帮王瑾璃理清思路。
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我刚打了个电话给东部防线的负责人，他说近期没有监控到异常灵能波动。”
王瑾璃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回来了。
“那是什么意思？”
这种专业的事情，陈让是不在行的。
“d级及以上就会散发出灵能波动了。”
王瑾璃解释一句，她知道陈让听得懂。
“那就意味着青风龙蜥不是从防线外来的？”
陈让试探性地问道。
王瑾璃点了点头。
c级灵兽的灵能波动要比d级强上很多，没道理东部防线监控不到。
排除了其他选项，最后的那一个哪怕再离谱，都是真相！
“如此一来，青风龙蜥只可能来自国内的灵境了……”
王瑾璃面色凝重，深吸了一口气。
这件事情，好像比她想得还要棘手。
东海省没有灵境。
偏偏青风龙蜥就出现在东海省了。
还是省内边角的潮水市，和其他省份都不接壤。
各方各面，都突出一个奇怪。
王瑾璃和陈让相视一笑，算是找到新的方向了。
很有可能，这就是柏家走私灵兽晶核的源头！
“咦，璃子姐，你好了？”
钟擎刚和姜落讲完前因后果回来。
完美错过了两人的头脑风暴。
“好了。”
王瑾璃重焕生机，泪痣点缀的黑瞳明媚可人。
在赵主任那里受到的委屈情绪已经排解开了。
“那就好。”
陈让和钟擎松了口气。
调节好王瑾璃的情绪，目的也就达到了。
只有姜落满心愤慨：“臭柏家！坏事做尽，我叫我爷上门端了你们！”
“哈哈哈哈！”
方来别院的客厅里，气氛轻松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