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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内陷入一阵诡异的安静,刚刚还暧昧的气氛顿时荡然无存,舒恬看着男人脸上越发明显的巴掌印,整个人都僵住。
“打我这一巴掌解气了?”良久,身前男人眼底阴沉,嗤笑着开口。
他这辈子还没吃过谁的巴掌,更别说是女人的,她是唯一一个敢打自己的人。
“是、是你先招惹我的!”舒恬明显底气不足,只能硬着头皮为自己开脱。
“这五年遇到问题你就是这么解决的?”厉函脸上吃了一巴掌,心头自然不顺,声音也染上一丝戾气,“想动手就动,知不知道需要付出后果?”
舒恬还没等想明白这后果是指的什么,男人已经低头压了下来,他俯身攫住女人的唇瓣,没有任何温柔的试探,直接侵占她的领地,将带着烟草味道的气息渡给她,牙齿蹂躏额着她娇嫩的唇,语气说是吻,倒更像是一种惩罚。
惩罚她刚才那一巴掌,惩罚她的不乖。
舒恬根本经受不住这样激烈的吻,她双手惊慌的抵住男人的胸膛,“厉函,你别这样
……”
男人仿若未闻,虽然胡搅蛮缠里带着温柔的力度,他只需要用两成力气便将她双手控制在了身后,另一只手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作乱,他太清楚她的敏感点,轻易便能将她撩拨的情难自控。
舒恬在窒息之前被松开,她身体动不了,只能红肿着一双唇要求他,“你放开我!”
昏暗的车厢里,他眼神温柔又深沉,糅杂着许多她看不懂的情绪,那双眼睛似乎能把人吸进去,是一种温柔的压迫感。
舒恬清楚的感觉到那双手从她的肩头滑落到颈子间,而后一路往下,在她的后背和腰身摩挲起来。
她依然拧的像拜不直的树干,可脸上却渐渐浮现出一抹动人的红晕,衬在她娇嫩的皮肤上,美的像是初春绽开的娇花。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不想如此,却抵挡不住。
舒恬整个人都懵了,就在此时男人那双手却忽然探到她的裙底……
“啊!”她惊呼一声,还没来得及抵抗,他却抽手。
似乎受到冲击,舒恬抬眸诧异的朝他看去,只见这人一脸邪笑的开口,“恬恬,你有感觉。”
轰的一声,舒恬脑子被这句话炸的发晕,她太清楚他这句话的含义了,也正因为清楚才羞耻的想要去死。
她睫毛轻颤着低下头,不肯承认,只是说,“强迫我你很骄傲吗?或许身体上我是熟悉了你,但我心里是不愿意的!”
“心里不愿意你会湿?”男人恶劣的挑起她的下巴,让她避无可避。
这样色情的话让舒恬整个人都烧起来,一张脸瞬时涨的通红,“你别说了,闭嘴!”
“还是你对谁都这样,嗯?”
“……不是的,不是……”舒恬快要哭出来,她恨自己对他克制不住的感觉,“求求你别说了,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自己很贱。”
“你贱,那我又是什么?”男人声音充满心酸落寞,“我从来都没觉得你见,你这样我很开心,恬恬,看到你我早就忍不住了,我想要你,从身体到心都想要,不会轻薄你,也没想要轻薄你,在我面前,你不必妄自菲薄。”
“你为我生了一个孩子,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厉函魔怔了一样的重复着这句话,他伸手探进她的衣服中,再一次触摸到那道伤疤,心里异样的情愫在疯狂的滋长。
他的呼吸都有些颤抖,一想到舒啸是从这里出生,他的手好像着了火一样。
舒恬在他这样的情话中,触碰中,迷失自我,仰头将眼眶中的泪水逼回去,透过天窗看到外面的枝丫和星空。
她敏感到甚至可以感受到男人的掌纹,她苦笑,自己对他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没用的,她对付不了他,爱上一个人就已经是占了下风,怎么可能再逃脱呢?
多少男人都嫌弃剖腹产的妻子腹部多了一道伤痕,可他摸着却用最温柔最缠绵的力度,好像在流连膜拜一样,这比任何刺激都来的让人失控。
她是骗自己,骗自己不希望他找到孩子,可内心深处,她也是多么渴望有一天让他好好看看,这个孩子是她为他生的,她把他养育的那么好,那么好……
彼此颤抖的气息中,两人沉默了很久,他松开她的时候,后背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打湿。
舒恬拉开车门,一咕噜从他腿上下来,脚尖着地的时候还有些腿软,不过幸好撑住了。
厉函紧跟其后,车子外的空气清新了许多,让人发胀的脑袋清醒几分,舒恬深呼吸几口,宛如从深海刚上岸的人。
“下周一我回J市。”他突然开口。
舒恬没想到,愣了一下,很快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脸色不太好,“舒啸还要上学。”
“你五年没回去了。”
“五年没回去了,也不差现在这会儿。”
“你回去,我把工伤案给你处理了。”他语气平稳,好像再说一件很正常的公事。
可落尽舒恬的耳朵里,却不那么顺心顺意,秀气的眉头皱起来,“你能不能不要拿这些事情威胁我跟我谈条件?”
这样的感觉并不好,只会舒恬觉得自己特别被动,不被尊重,像是被人拿住七寸的蛇,动都动不了。
“我也才不想跟你谈,我好好说话你听吗?”威胁她,他心里也不舒服。
“那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意思?”
“尊重你然后呢?”男人脚步微微错开几分,单手撑在车窗上,“让你再一次有机会躲起来?”
舒恬语塞,不可否认她心里的确有这样的想法,等厉函从英国离开,她就有更多的时间来考虑这些问题,现在他在这里,每一步都是他拽着自己往前走。
“况且你现在跟孟时川住在一起,我不可能答应。”
“你不答应我们也一起生活了五年……”
听她这么说,男人不悦的打断,“以前我不知道归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你以为我还能忍得了?”
舒恬再一次被他堵住,这个男人总是有本事用最直接最赤诚的话说出自己的嫉妒和企图,她不怕他绕弯子,偏偏就怕他的直接,让人无力招架。
夜深人静,一阵冷风吹过,舒恬鼻子微痒打了个喷嚏,“阿嚏!”
厉函转身从车里拿了一件薄款的运动外套,抬手准备给她披上,女人却立刻躲到一旁,一副看到洪水猛兽靠近的模样。
男人沉沉吐出一口气,“过来,披上。”
舒恬满脸都写着拒绝,“不用,就两步。”
“听话。”
“……孩子还在家,算了。”
话音落下,又是一阵沉默,厉函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无奈将手放下,不再强求。
舒恬看着他的动作,心里竟也不好受,他平时强硬惯了,此时突然这么好说话,她心里……说不上来的感觉,总觉得好像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上去吧。”终究,他还是没说什么。
舒恬只沉了两秒,然后便转身离开,她头也不回的走到公寓区的正门口,到了拐弯的时候回头看了眼,那人站在车边没动,视线紧随其后,哪怕隔得这么远依然能感受到男人目光里的关切。
像是偷看心爱的男生被发现,舒恬匆忙收回视线再也不敢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