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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厉函正在公司旁边的一处高档公寓，刚冲了一个澡便接到了季川祎的电话。
男人微微拧眉，有些意外，“你说谁？”
季川祎打趣的开口，“舒恬啊，怎么听你的语气金屋藏娇了不少啊？”
厉函没心情跟他斗嘴，拿着电话走到餐厅的制水机前接了一杯气泡水灌进去，微微刺激的液体划开喉咙，片刻，他又道，“我不去，你处理吧。”
“哎哎，你的人我怎么处理啊，我看她喝了不少，估计有个七八分醉意了，你就不怕我半路上色心大起把人截走？”季川祎虽然对舒恬算不上特别喜欢，但感情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情，厉函喜欢他的意见也就不重要了。
本心来说，他还是希望厉函能过来，毕竟这两天他跟舒恬吵架，遭殃的还不是他自己，没事就让他开会出差应酬客户，跟个工作狂似的。
谈场恋爱也有利于他分散一下注意力。
厉函挂电话的手势一顿，“你敢？”
季川祎笑了，“你既然担心人家就过来看看，在那端着累不……喂，喂？”
话没说完，电话已经被挂断，季川祎将手机从耳边拿下，冲着屏幕说了句，“闷骚。”
舒恬和付清童家完全是两个方向，御景园在最东边，离市区比较远不是很方便，季川祎盘算了一下，还是决定先送她，不然还要折个来回。
“季总，谢谢你啊。”路上，舒恬酒劲儿稍微醒了点，不好意思的道谢。
“没事。”正好赶上一个红绿灯路口，季川祎将车子停在红灯下，转过头看了她一眼，“你跟厉函最近怎么了？”
“啊……”舒恬纠结的看了眼季川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跟厉函的关系好像不是可以跟她最好的哥们讨论的。
季川祎见她一脸纠结，无奈的摇了摇头，“觉得不好说就算了，厉函这个人看着比较冷漠，其实内心也是个重情义的人，多了解了解你就知道了。”
舒恬不明白季川祎为什么跟自己说这个，只能配合的点头，“嗯嗯。”
车子开到御景园已经过了凌晨，舒恬下车还不忘嘱咐季川祎一定将付清童送到家。
“季总，其实我朋友是你的小粉丝，她很佩服您。”这句话舒恬没说假话，付清童之前的确很崇拜他。
季川祎想到付清童向自己叫嚣‘不举’的样子，也不当真，看了眼后座上睡得正香的女人，“放心，我不会把她仍半路的，快进去吧。”
舒恬再三道谢，这才转身往门口走。
夜色正浓，昏暗的路灯下，凉风经过，树枝枝头摆动，舒恬不禁裹进身上的衣服，站在门口跺了跺脚将门打开，头也不回的溜了进去。
而大门外不远处的树下，宾利添越正安静的停在路边，车灯全熄，若不是降下的窗缝，还以为没人在里面。
车窗外的地面上遗留着一地烟头，也不知道这人来了多久，又等了多久，看着别墅里灯开又灯灭，这才发动车子离开。
……
舒恬喝了个大醉，宿醉导致舒恬第二天没起来，睁开眼已经八点了，她八点半就要上班……
顾不上吃饭，衣服都来不及换，急急忙忙洗了把脸便出门，然而即便是这样，打车到公司的时候还是已经将近九点。
本以为会被狠骂一顿，没想到刘薇竟然不在办公室，舒恬刚要松口气，张瑞儿紧张兮兮的走过来，“你别墨迹了，快去A3会议室啊。”
舒恬不解，“啊？”
张瑞儿瞪大了眼，“你不会忘了吧，今天有新人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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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舒恬脸垮下来，“我真忘了！”
“快快快，拿着你平时用的文件还有笔记过去，抓点紧还来得及，这才过去二十多分钟，听说厉总亲自坐镇，你看能不能溜进去。”
舒恬原本就很慌，一听说厉函亲自坐镇更紧张了，她甚至有点想打退堂鼓，“我我我现在请假还来得及吗？”
张瑞儿点点头，“我觉得你现在辞职也来得及。”
“……”
“行了，你快去吧，别想这么多了。”
舒恬没办法，收拾好东西，内心极其紧张的朝A3会议室走。
一步两步，越是靠近她心里越没底。
好不容易走到门口，她深吸一口气，敲了敲紧闭的大门，得到里面的应允她推门进去。
偌大的会议室里面坐了整整两排人，最中间的位置上正是几日没见的厉函。
舒恬手指微微蜷缩起来，第一次承受这么多公司领导的视线，有点心虚……
“你找谁？”
舒恬清了清嗓，“我、我是过来考核的新人……”
话音落下，众人纷纷皱起眉头，刘薇作为她的领导也觉得面上挂不住，再加之有个人情绪在，批的毫不留情，“知道考核几点开始吗？”
舒恬一噎，“八点半。”
“那现在几点了？”
“……”舒恬被问得说不出话来，悔恨自己昨天晚上为什么要去喝酒。
“作为一个合格的员工，最基本的就是要遵守规章制度，要有时间观念，如果连最基本的都做不到，你不用考核了。”刘薇说的很狠，完全没把舒恬当做自己手下的员工对待。
别说是袒护了，落井下石都得是最狠的那一个。
当众被骂，舒恬又是薄脸皮，一张小脸被说的浮起红晕，她微微垂首，因此也错过了主座上男人投过来的视线。
会议室里的气氛陷入冰点，吴梦凡看好戏一样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看来她不需要费什么力气就能赢过舒恬了。
这么想着，她便有些喜形于色。
厉函看着站在门口几乎僵硬的女人，这一周多来他有意无意的回避她，今天一看倒是瘦了些，巴掌大的小脸又小了一圈，下巴也尖了很多。
他不在，她过的也不是那么好。
这个认知让厉函心里的阴霾飘散了些许，他看了一眼刘薇，后者还在继续发难，眉心微拧，搁在桌子上的手指微微动了下，刚准备出声便旁边一道男声插了进来——
“今天早上是我让舒恬回去拿一个文件的，可能耽误了点时间，作为指导律师我也有责任，这次就先让你参加考核，下不为例，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