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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梦低下头。
她交代了所有的事情。
白暮之前所有疑惑的点。
全部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她一直被高哲骚扰，甚至发生了性关系。
还威胁她不能说出来。
石梦一开始是干净阳光的活着的。
可是高哲把她逼迫的喘不过气来。
白暮静静的听完。
等到所有警察做完笔录。
她忽然开口：“能，让我和她说一会儿话么？”
警察点头，退了出去。
白暮冷不丁说了一句。
“你是怀了宝宝，是么？”
石梦忽然抬起头。
她紧张的握紧手。
“没有，我没有怀孩子。”
白暮之前没有想到的，在现在都想起来了。
“你之前说，你不喝冰可乐。
还几次三番去找老高说事情。
怀孕前期，你害怕喝冰的刺激到孩子。
找他，是为了告诉他你怀孕的事。
可能我猜错了吧，但是我真心希望……我猜的是错的。”
白暮顿了顿，她又缓缓开口。
“我被押进审问室的那一天。
你说，你特地给我做了便当。
特地……
谁会探望的时候，特地带着准备好的饭？
石梦……你既然一早就知道，又为什么现在主动认罪？”
石梦抬起头，眼神漆黑空洞，让人看着就越发的心疼。
她讽刺勾唇。
“你知道，被最尊重的人抹杀掉所有天真的滋味么？
他一次又一次对我下手，我受不了了。
我要毁了他。
我想让他身败名裂。
可是我一直没有证据。
可现在，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证据。
他知道了，一直让我打掉孩子。
甚至几次偷偷在我的水杯里下堕胎药。
白暮，很对不起在你把他打晕之后动手。”
石梦看着自己的手指，眼神似是带着癫狂。
“我杀了他的时候。
他都没什么力气挣扎。
我可欢喜极了。
不过，我和他不一样。
我知道，做了错事，就要接受制裁。”
石梦不再说话了。
白暮眼尖，注意到了她手腕上的手链。
“你和徐依依，是什么关系？”
石梦眼神躲闪了一些。
不回答她的话。
白暮皱紧眉头。
她还是觉得说不通。
就是有哪里怪怪的。
按照道理来说。
石梦怀孕，拿这个孩子就可以去成功的揭发高哲。
她一开始如果害怕毁掉名声。
就不应该那么努力保着孩子。
可是现在又抛弃了之前所有的方法，改为直接动手。
除非是有其他别的动机。
白暮向她走近几分。
“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石梦猛地抬起头。
“别去找她，别，别牵扯到她身上。
求你……”
白暮愣住。
……
时间过去了很久。
白暮转身准备往外走。
她背对着石梦，深吸了一口气。
“我会保密，你，好自珍重。”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石梦忽然开口。
“暮暮。
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么喊你。
谢谢你，曾经在我黑暗道路上，给予我最后的温暖。
我想告诉你的是。
我不是想拿你顶罪。
只不过……我要完成最重要的两件事。
才敢安心的过来认罪。
对不起，我辜负你对我美好的期待了。
我想，如果我早一点遇到你。
会不会，我爱上你之后，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石梦认真的想了一下，随后苦笑着摇头。
“可能还是不会……
世间皆苦，可我心底里藏着一个人太久。
恐怕不会爱上另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