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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鱼牵着粥粥走进包厢，就看到了包厢桌子上摆着的一大堆石头。
最大的也就成人拳头大小，最小的比一根手指头也大不到哪去。
粗略一看得有不下二十块。
“你这是趁着工作之余搞批发去了吗？”
“青鱼姐，粥粥，快过来坐。”蒋临渊招招手，为自己辩解道，“我这还是少的呢，有个前辈趁着这次的机会直接捡了一麻袋，他说他之前捡的一块石头里面就开出来一块翡翠，买了将近五十万，一个房子的首付都有了。我这不是也想碰碰运气。”
青鱼本想说之前那三百万还不够你用的，视线落在蒋临渊又暗了几分的父母宫上，把话给咽了回去。
“来，趁着菜还没上来，青鱼姐你跟粥粥尽管挑。”
青鱼捏起距离最近的一块石头看了眼，“不怕我们把正好有翡翠的一块给挑走吗？”
“公司里那么多前辈都捡过石头，到现在也就一个撞了大运的，我可没想过自己能有这么好的运气。再说，我都是挑形状好看的捡的，里头有翡翠的可能性就更小了。青鱼姐你不知道，这越难看的时候，出翡翠的概率就越大。”
“那可不一定，凡事总有意外。”青鱼摇摇头把石头给放下，“那我们就挑了。”
“挑，尽管挑。要是真出了翡翠，那也是您跟粥粥的运气。”
青鱼拍拍坐她旁边的粥粥肩膀，“粥粥来，这个艰巨又伟大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粥粥：“……”
他深吸了一口气，满脸都是被委以重任的慎重。
青鱼看得有点想笑，又连忙忍住。
虽然礼物只是一些形状颜色不一的小石头，不过粥粥还是很高兴。
他刚刚听妈妈和蒋叔叔的对话，已经知道这些石头是蒋叔叔从国外捡回来的。
也就是说，这是来自国外的石头。
他还没去过国外呢，就拥有国外的石头了。
顿时满心关注地挑了起来。
最后一共挑了四块，自己面前放两块，妈妈面前放两块，就收回手。
蒋临渊见状挑了挑眉，“粥粥这是挑完了？”
“嗯。”
“可以再多挑几块，还有这么多呢。”
“够了，谢谢蒋叔叔的礼物。”
蒋临渊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粥粥怎么就这么乖！”
把桌上剩下的石头给收好，点好的菜也被服务员给送了上来。
蒋临渊倒了一杯茶端起来，“还要谢谢青鱼姐，这次的工作，真的去了，我才发现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无聊，反而挺长见识的，也算是公费旅游了。而且任务跟任务之间的假期还长，我也有时间多陪陪我妈了。总之，得谢谢青鱼姐，要不是你，我现在很可能把这工作给推了，重新找个工作，按部就班地上班。”
青鱼跟他碰了下，抿了口茶，“能发现工作中的趣味，就很好。”
粥粥捏着筷子看看妈妈又看看蒋叔叔，抿了抿唇，“蒋叔叔，你们那还招人吗？”
青鱼听得一愣，反应过来忍不住想笑。
她这是被自家小孩帮忙问工作了吗？
蒋临渊也被问了愣了下，下意识点点头，“招是招，不过你还……”
青鱼忙打断，“他是帮我问的，小小年纪倒是操的心不少。”
“青鱼姐，辞职了？”
“嗯，因为一些事做得不开心，就不在那干了。”
蒋临渊认真想了想，才委婉地回道：“虽然我们那个公司目前还招人，而且也有女员工，不过我还是不建议青鱼姐你去。主要是这个过程，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几率，会有一些意外……”
青鱼朝他点点头，“我明白。”
要是没有粥粥，她或许会去试试，也有那个自信。
但小孩就是她的牵绊，无论做任何事，她都不可能丢下这么个懂事的小娃娃。
“对于以后要做什么，我其实已经有主意了。”
至于到底要做什么，她想了想还是没直接说出来。
赌石到底是偏财，借此一步登天的人还在少数，更多的是为此倾家荡产的。
她现在想要的也不是劝告和反对，那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就好，青鱼姐这么厉害，我相信不管做什么都会顺顺利利的。”
青鱼笑着收下了他这份恭维。
吃饱喝足，这次没用粥粥提醒，蒋临渊先一步朝服务员要了打包盒和打包袋，“今天菜剩的有点多，咱们分一分，明天就不用专门做饭了。”
粥粥跟着点头，“老师说，勤俭节约是美德。”
“那咱们就是美德践行者。”
*
第一天一早，一个不用工作，一个不用上学，母子俩睡了个自然醒。
起来后从冰箱里拿出来昨晚打包的饭菜放微波炉里热一热，早饭就这么解决了。
“粥粥换一身出门的衣服，咱们今天出门去转转。”
粥粥也没问去哪，一听连忙颠颠跑到属于他的小衣柜前，开始挑选待会出门要穿的衣服。
青鱼坐在客厅，伸手拿起昨天粥粥挑的那几块石头把玩了下，抬眸朝小孩的背影看了眼，这一看就注意到了小家伙的衣柜。
平时洗衣服这样的事，十次里面有六次都是粥粥去做的，放衣服，打开洗衣机开关，放洗衣液，小孩做得比她都熟练。
就连自己的贴身小裤衩，人也有一个专门的小盆小凳子，自己搓洗完拧干净，充其量让她帮忙晾上。
她之前也没关注过这孩子的衣柜，因为穿衣服放衣服什么的，基本上就没有她插手帮忙的空间。
也是直到这会，她才发现小孩的衣柜里衣服真心不多，一年四季的衣服，除了之前经常穿的幼儿园的园服，每一季也就三四套的样子。
以后不上幼儿园，这园服也就穿不上了。
再加上小孩本来就长得快，这衣服怎么看也不像是够穿的样子。
她在心里的小计划本上又默默添了一笔：给粥粥买衣服。
前面还有三条。
赚钱。
买房子。
送粥粥上小学。
所有计划的核心自然是第一条。
希望今天出门，会有个好的收获。
“妈妈，石头被捏碎啦！”
青鱼猛地回过神，低头看向手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