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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上大学，还学计算机？”
林陌一贯波澜不惊的脸上总算有了明显的波动，就是看过来的眼神像是在看个傻子。
有他教，还上个毛线的大学！
青鱼从他目光中读懂了其中蕴含的意思，只好又耐心跟他科普了一下：论学历在神州大陆的重要性。
林陌回以一声冷笑。
*
高科技，覆盖了不少的产业，不过二房这边主要经营的就是电子通讯和计算机网络系统相关产业。
青鱼不是通过正经的招聘进去的，算是空降兵，得到的第一个岗位就是一个小公司系统搭建项目的副组长。
团队加上她六个人，只有她基础是最烂的。
毕竟其他人都是正经的相关专业毕业，又有工作经验。她两者皆无，仅有的一些黑客技术在这方面也派不上用场，很是坐了几天的冷板凳。
白修恒给她安排这么个岗位，青鱼多少也能看得出他的用意。
要么，知难而退，要么，就继续坐冷板凳，除非真的能破釜沉舟沉下心开始学相关的知识，凭能力把冷板凳给挪开。
初来乍到，又不是没有其他选择，白修恒心里有七分的笃定青鱼会选择第一种，是以安排好了人就没怎么过问了，只吩咐这个部门的老大，要是人离职，跟他说一声，接着转头就去忙生意了。
青鱼正式开始三点一线。
白天上午去公司，主要就看同组的组员们忙的工作，不懂就见缝插针去问。项目组的组长和组员虽然不怎么看得惯她这个空降兵，但凭着‘白’这个姓氏，至少有问必答。当然，她要不问，这些人也不会特意去理她。
经过上午的边看边问边摸索，下午她就直接去恩尚酒店里找林陌，先学系统搭建相关的知识，学会了再学林陌给她安排的课程。
她这个每天只上半天班的做法，依仗的自然是只要她自己不提出走人，那就没人敢撵她。
就这么突击学习了快一个星期，项目组的众人很快就惊奇地发现，新来的白青鱼从最开始来的时候什么都不懂，到已经能够跟上他们的项目进度了。
青鱼：那是没看到她在林陌这个魔鬼老师手底下学得生不如死的时候。
这段时间连做梦都是在敲键盘，就问可不可怕？
*
“青鱼那丫头在你那边干得怎么样？”
白修恒看着屏幕里总感觉多了几分老态的荣琬笑了笑，“老夫人您对青鱼侄女还真是关心，也不怕其他孩子吃醋。”
“我对你修恒你也很关心啊，你们几个人里头，我最看重的就是你了。”
白修恒忍不住悄悄打了个寒颤，干笑一笑：“这我当然知道。您要问青鱼侄女，我给她安排了一个挺需要技术含量的岗位，但能不能在那个位置上做下去，就得看她自己了。不过我觉得她应该坚持不了多长时间，我这边可是最需要有一定技术能力的。”
荣琬看着白修恒这么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皱了皱眉摇摇头，“你别小看那丫头。她失踪的那十年里，所有的资料都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一样，我的人到现在还没有挖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还有我送她的房子和车子，我这个当奶奶的也是为了多了解了解她，就在里面装了一些小设备，入住当天就被这丫头给拆干净了。你小看她，小心吃了大亏！”
“那我就不明白了，您把她带到白家来，为什么又决定留着她，当初您可不是这么打算的。”
借他们二房的手，出手狠辣可是比他那个从未谋面的大堂哥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丫头还有用，我总觉得她身上应该还藏了更多秘密。修恒，你不知道，到了我这个年纪，总想把一切都弄得明明白白的。”
白修恒：“不过是个刚成年的小姑娘，就算有秘密又能是多大秘密。现在又是在白家的地盘，还不是任您摆布，至于这么迂回么？”
这一点，他确实不明白！
荣琬敲了敲手杖，“你只需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好。”
……
恩尚酒店。
并排放着的两台电脑上，两人各自坐在一台电脑前。
电脑屏幕上正在播放着的，赫然正是荣琬和白修恒视频对话的场面。
“二房果然也是听命荣琬的，那么摆在外人面前的大房和二房竞争激烈，应该也是做给外人看了。”
青鱼刚自言自语完，就听见身边的人提了反对意见：“不对。”
“嗯？”
林陌把手上的微型电脑递过去，“在二十年前，白家大房和二房确实是针锋相对，斗得厉害。变故在荣琬，她花了将近五年把二房给收服了，这是个人物。”
青鱼看着微型电脑上整理出来的资料，“是个人物，但绝不是好人！”
林陌不置可否。到了他这个境界，其实善恶是非观已经开始变得薄弱了，强弱之分重于善恶之分，要不然他早就接受招安为国际警署服务了，而不是像现在只凭自己心意做事。
青鱼也无意改变他这个观念，好在不谈论这个话题，他们师徒相处还是蛮和谐的。
“好了，时间到，接着学习。”
青鱼认命关了页面。
*
白修恒挂断跟荣琬的视频后，在办公室里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去看看青鱼那丫头在岗位上适应的怎么样了。
能被荣琬这老太婆说不能小看的，他觉得还是得多给几分重视。
实在是这老太婆看起人来，在他印象中就没有不准的时候。
结果，到了地方，没见到人！
“白青鱼人呢？”
项目组的老大带着组员刚隆重接待了来微服私访的大领导，闻言忙回道：“恒总，白小姐现在不在公司。”
“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吗，她干什么去了？”
“白小姐从来我们组里，一般都只有上午的时候会过来，下午我们从没见过她人。”
白修恒：“你是她组长，你就没问过她下午去哪？”
项目组组长：“……”
他哪里是不想，主要是不敢啊！
“算了，”白修恒心里也知道白家族人在公司一般都是有些特殊待遇的，“你说说她这段时间工作怎么样吧。”
说起这个，负责人的眼睛顿时就亮了，“恒总，白小姐真不愧是您家人呀，她是个天才，好厉害的，我们整个组都可以作证。”
白修恒：“……”
一天就上半天班的天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