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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砖第二百七十八章二少爷跑衙门一早,外面的大雪早已停歇,街道上之人寥寥无几。
闻见一家子人的动静生后,柳舒婉从睡梦中醒来,昨夜的饭食,她已经想不起来有多久未吃到如此美味的饭食了。
将衣裳穿好后,舒婉便走出了门来。
看着院中一片漆黑,但透过灯笼的灯光,能瞧见那位韦家很帅的大少爷走出去了。
时而还能听见娃娃的哭声传来。
“小乔,今日又得麻烦你咯。”岑媚微微笑着道。
小乔接过大声哭的孩子后,说道:“不辛苦,不辛苦。”,接着,便开始哄起了那娃娃来。
“那行,我先行了。”
“好。”
听着楼下两女子的说话声,瞧见他们的样子,让柳舒婉都有些不明白谁是谁,小乔她有些微微认识,但那女人,柳舒婉是一点亦不认识。
见着这些,柳舒婉往着楼下走去,欲要找东楠。
一下楼,便瞧见大夫人抱着小少爷朝这边走了过来。
“柳姑娘,你这是去哪儿呀?不与东楠玩啦?”玲儿微微笑着问道。
“不是,我找东楠。”舒婉回道。
看着柳舒婉长得如此俊俏,让玲儿内心中皆有些微微心动了起来。
“你等着,我去瞧瞧可否醒了。”
“好。”
柳舒婉紧跟在其后,跟随着大夫人去。
来到东楠睡房门前,陈玲儿便一手起了门来。
“东楠!东楠!柳姑娘来找你了。”玲儿道。
喊了几声皆未闻见有声音传过来。
见着此幕,柳舒婉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待着。
此时,婉儿朝着这边走来了。
“大夫人,你是在找东楠吗?”江琬问道。
玲儿回过脸来,看向了江琬,道:“是啊,他可是出去了?”
江琬点了点头,道:“好像很早时候他就出去了。”
“那雪凝呢?”玲儿接着道。
“雪凝没去,应许是还在熟睡着。”
听着她们一番话后,柳舒婉开始有些担忧了起来,是怕东楠真把昨日的那计划给做了,便问了起来:“那,二夫人,您知晓东楠出去做什么了吗?”
二夫人摇了摇头,回道:“不知晓,我亦是迷迷糊糊中听到的。”
听后,柳舒婉便慌张了起来,朝着门外跑去了。
“娘,下。”鸿志道。
听着鸿志的意思,玲儿微微一笑,道:“好。”
便把鸿志放了下来。
下来后,鸿志便在这院中走动了起来。
看着鸿志的模样,玲儿还有些担忧着鸿志摔着了。
“鸿志,慢点,别摔着了。”玲儿提醒着道。
看着鸿志玩耍的样子,江琬有些羡慕了起来。。。
此时的东楠已经来到了衙门。
他抬头看了看衙门二字后,微微犹豫后,便走了过去,走到一旁,拿起两根棍棒用力的敲打了一起。
东楠的此举,不仅惊动了衙门的府尹,还惊动了周围的百姓,一下子纷纷围观了起来。
“外面是何人击鼓啊?”张府尹问道。
“下官未知。”
“去,升堂。”
“是。”
“升堂!”
在外的东楠听见后,急忙将棍棒放好,衣袖甩甩走了进去。
“你是何人啊?见着本官不下跪?”张府尹问道。
“回大人,在下姓韦名东楠,是位秀才,特来此地,是想告一人。”东楠回道。
张府尹捋捋胡须后,道:“好。他叫何名?”
“回大人,京城中柳家饭馆柳砀。”
说起来,这柳砀还是昨夜柳舒婉说出口的。
听着此话,外面的百姓开始讨论了起来。
“肃静!”张府尹喊道。
顿时,这衙门外看热闹的百姓安静了下来。
“他何罪之有啊?”张府尹接着道。
“回大人,此人年未满四十,且已有孩子,擅自纳妾!”
“来人!”
“在!”
“将这位秀才所说之人连同他的妾一并带过来!”
“是!”
在人还未来之前,张府尹便一一问起了东楠许多话,如此一来,是为了能将此案顺利理清。
正说着说着,那位柳砀便带过来了。
“大人,人已带到!”
东楠转脸看了看,发现带过来的人不是自己口中所说的柳砀,一旁的女子而是舒婉的母亲。
“大人!此人并未是柳砀,一旁的女子是柳砀之正妻。”东楠道。
听后,这府尹有些许想不到,没想到这人竟如此狡猾。
“来人那!”
“在!”
“将那位名叫柳砀之人给本官找来,无论用何等办法!”
“是。”
看着面前穿着十分干净整洁的男子,府尹便问了起来。
“你叫何名啊?”
“回……回大人,草民叫……叫元子骞。”这男子吞吞吐吐道。
“你如此一来,可是柳砀强迫的?”
“回……回大人,是。他用银两,贿赂草民,让草民当这替罪羊。”元子骞道。
这时,柳舒婉已经跑到了衙门口,叫一群人围在门口,想都未想的直接冲进了衙门。
“不许进去!”守卫道。
张府尹见着后,手示意了下,道:“准她进来!”
“是!”
柳舒婉进来后,急忙跪在了地上,看了看一旁的不是自己父亲后,舒婉似乎又无话可说了。
“台下女子,叫何名啊?此案可与你有联系?”张府尹问道。
听后,舒婉慌张的急忙说道:“没……没。”
看着舒婉紧张的样子,一旁的东楠说起了话来。
“舒婉,是我啊。此案怎与你没联系?”东楠着急道。
舒婉抬头看了眼东楠后,方又继续说了起来,“大人,没联系……没联系。”
“未有联系,你进来做甚?!”张府尹道。
“大人,此女确有联系。她乃柳家长女,亦是柳家的第一位孩儿。”东楠辩解着道。
“台下的那位女子,叫何名啊?此女,可是你女儿啊?”张府尹问道。
“民女名为谭芹,她不是,不是。”舒婉母亲道。
听着他们一话,东楠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两眼看着台上的府尹,重复着辩解道:“他们说谎。”
张府尹捋了捋胡须,看着那名男子,更相信着秀才东楠的话。
“说未说谎,一会儿自会见效。二位可想好了,说谎可是要受重罚的。”张府尹道。
听着重罚二字,韦东楠担心了起来,两眼渴望的看着府尹,道:“大人,她们虽是说谎,可皆是被逼的,柳家主子向来心狠手辣,连女儿与正妻皆未放过,偏偏宠爱其妾。”
正当张府尹开口之时,便瞧见衙门下人将人带过来了。
“韦秀才,你看看,此人可否是柳砀?”张府尹道。
听着这话,东楠有些忐忑不安起来,若是这人还不是,那说谎的可是自己啊,好在,他回头看时,此人正是柳主柳砀,一旁押着的亦正是他的妾苏桃。
“回大人,正是。”韦东楠微微笑着道。
“押上来!”
“是!”
“跪下!”
柳主与其妾苏桃被迫的跪了下来。
“台下两人,给本官报上名来!”张府尹道。
“回大人,草民名柳砀。”
“民女名苏桃。”
听着二人一说,张府尹捋捋胡须来。
“柳砀!给本官从实招来!今年多岁?”
“回大人,四十二。”柳砀道。
当时,韦东楠听着这话语,有些冒汗来。
“你,查查下。”
“是。”
一番查阅后,这官在府尹的耳旁说了起来。
“大胆!”张府尹气得站了起来,拍打着桌子。
但这柳砀似乎不怕,跪在地上什么亦未说。
“好你个柳砀!连本官你都敢隐瞒!本官再问你个问题,若是还在狡辩,看本官怎么治你罪!”张府尹怒道。
听着这话语,柳砀什么亦未说,犹如个聋子加哑巴似的。
“那位可是你闺女?”张府尹接问道。
一听到这女儿,这柳砀心中便来气,硬着道:“不是。”
听后,张府尹半信半疑,看向了台下,吩咐着手下:“来人!杖他几棍!”
“是!”
一下间,这棍棒便落在了柳砀的背上,让这柳砀下巴敲到了地上来。
“府尹大人!求求您开开恩,莫在打了。我说,我全说。”柳舒婉眼眶红润了起来。
“好,你说,若属实,方才你所说的谎话,本官不追究。”
柳舒婉看着这“变了味儿”的父亲一眼后,大胆的说了起来:“回大人!他是我父亲,另外那个位,她是我姨娘,是我恨之入骨的姨娘,自从有了她,父亲便把我们母子不看在眼里,平时动不动就是对我们母女打骂。”
“舒婉……莫在说了。”舒婉的娘道。
可这时,舒婉不在遵循娘的意思了,继续说了起来。
“我们母女两,犹如他们的牛马,帮他们做事,稍有不慎便是几个耳光,若不是昨日在东楠家吃上的那顿饭菜,我都不记得饭菜是何味道了,未在东楠家吃之前,我与娘,都习惯了那馊饭馊菜之味。”说着说着,柳舒婉便留下了泪水来。
一旁的东楠听后,眼眶亦是红润了起来,还有张府尹及左右之人皆同情他们母女俩来,在外的百姓对着舒婉的父亲柳砀一顿骂。
“肃静!”
“谭芹,你来说说,依你身子,这生子是否可生啊?”张府尹问道,其是想,证明她有无生育之能力。
听后,谭芹看了看一旁,见什么话亦未说,想着刚才闺女说了,若不说是,恐怕自己也会连累闺女,这才老实说了起来。
“回大人,能。”
张府尹站了起来,接着,看了看一旁的官员,道:“将柳砀的罪过说一遍。”
“是。”
“《大明律》曰:其民年四十以上无子者,方许娶妾,违者,苔四十。”说后,这下官看向了张府尹。
“柳舒婉,本官方才听闻你母亲与你经常被你父亲打,可否将受伤之处,给本官看看?”张府尹道。
说后,柳舒婉将衣袖拉了拉,便瞧见许多紫印子还在。
东楠见着此幕,愈加心疼起了柳舒婉来。
“你,继续说,他还犯了条。”
“是。”
“《大明律》曰:妻在,以妾为妻者,杖九十,并改正。数罪并罚,共九十杖、苔四十。”
“等等。”张府尹道。
看了看台下的柳砀后,接着说了起来:“方才,敢对本官撒谎,加二十杖。”
“是。”
“来人那!”
“将柳砀拉出去!杖一百一十,苔四十。”
“是!”
“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