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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堂哥,这下有雨了,我们种的那些菜就会成长起来了。”,玲儿坐在一旁靠着我肩膀道。
每次玲儿给我的称呼都是柳堂哥叫的,听多了也不觉得生了,而婉儿的称呼也一直是柳堂,听多了感觉自己的地位都低了。
“是啊,这雨从上月的中旬至这月的中旬都未曾下过,要是这雨再不下,恐怕又有饥荒出现。”,我道。
今日的雨不大,微微从天上飘落下来,把大地湿润了下。
我看了看周围,发现春雷和李易吃完早饭后就已经不见了,我道:“玲儿、婉儿你们看到春雷和李易去哪里了吗?”
玲儿看向了我,再看向了坐在我一旁的婉儿,然后道:“好像吃完早饭就未见了,柳堂哥你也没看到?婉儿妹妹,你看到了没?”
从我跟玲儿成婚之日起,婉儿便提出换下称呼,最后我们都同意了,在这大明朝,玲儿才是我正妻,婉儿只不过是我的妾,按照明朝的习俗一般正妻结婚肯定在妾前,除特殊情况外。
婉儿想了想,有些忐忑不安的道:“柳堂哥,玲儿姐,一大早春雷就跟我说要去京城里找点活干,怕柳堂你不同意,这才没告诉你。”
“他们这不是添乱吗!万一遇到什么危险,这到时候我这个当老爷的怎么跟我娘和爹还有他们的爹娘交代!”,气到一半,心里很是担心,但事已经发生了,“算了,这事就算了,以后不能这么冲动了。”,说完我便望向了绵绵不断的雨。
婉儿看向了我,见我把气消了后,道:“柳堂,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京城啊?这也不能坐在这儿躲一辈子吧。”
我眼神转向了婉儿,回顾着历史说道:“几年后,这京城就能回去了。当今,朝廷之上有魏忠贤这样的奸臣,再有东林党的之争,加上当今圣上整日忙碌着他的木工,将整个朝廷交给魏忠贤一太监,恐怕日后有许多的忠心耿耿的大臣被陷害啊。”
玲儿她那水灵灵的眼睛看了过来,道:“柳堂哥,那几年后回京城岂不是更危险?”
我微笑的说了起来,道:“玲儿、婉儿,放心吧,今年是天启四年,等到天启七年,那皇上就驾崩了,到时他弟弟上位后,这魏忠贤的老奸臣就被铲除了。”
“柳堂,你为何这么肯定,要是这皇上到时还健在,我们恐怕出不去了。”,婉儿道。
“放心吧,我的预测绝对准!”,我自信的道,毕竟这历史我可没白学。
“嗯?”,玲儿和婉儿疑问的看向了我。。。
京城之中,街上撑着油纸伞的走来走去,一些富贵人家的小姐、公子那可真是啥都不愁,仗着自己家的老爹或者老爷是当官的,在街上显着威严,偶尔有几家的小姐比较善良一点,在街上遇到着乞丐会掏出点儿银子来捐助。
此时有位中年男子长着浓密且黑乎乎胡子,他撑着把油纸伞走进了左光斗工作的地方,这人便是东林党人阮大钺,他做着的官不大,属于中等或者下等到官员,这一去他不知又想着做甚。
走到了门外,有着屋檐的遮挡,这雨便淋不到他了,他把油纸伞收了起来,靠在墙壁上,便走了进去。
此时左光斗正和着魏大中在商量着事务,也不知是和事务,阮大钺便走了过去,行了个礼道:“下官见过左大人和魏大人!”
“哦,你是阮大人,怎么,找本官有何事啊?”,左光斗问道。
一旁的魏大中停止了和左光斗的谈话,便看向了这个小官。
“下官,这带了点儿薄礼,希望左大人能够笑纳。”,阮大钺说道。
“这礼本官就不收了,这可是在朝廷,办公的地儿,这送礼收礼的成何体统啊?说吧,有何事要找本官?”,左光斗看着阮大钺道。
“下官确有要事儿,左大人,您看我这官儿……”,阮大钺眼神看向了左光斗,很恳求的样子。
站在他面前的左光斗,确很正直,他不喜欢听那些饶话,道:“这官怎么了?闲这官不好当吗?那你就辞了,这样回乡种田地也好。”
一旁的魏大中见阮大钺心里有话,便说道:“阮大人,有何事你就尽管跟左大人说,不必绕弯子。”
阮大钺看了看左光斗和魏大中,咽了一下,道:“左大人,魏大人,那下官就不绕弯子了。下官这官当得属实不是舒坦,左大人能不能给下官升下官啊?”
左光斗看了过去,道:“本官说阮大人,你这官才当几个月就想着要升官了,哪有这么快速,这官当着就要有点耐心,多当当几年,到时若是在皇上面前表现得好了,皇上一高兴了,便自然会让我们这些当官的给你升升。”
阮大钺看向了左光斗,见他不肯给自己升官儿,便有些气了,但这气儿也不能表现出来,这还是有些机会的,于是阮大钺把面容放得宽和些了,道:“左大人,您就给下官升升吧,下官这上有老下有小的,每月就这么点俸禄,这都不够下官全家人生活。”
左光斗便朝着自己的椅子走了过去,边走边道:“阮大人,这官不是你想升就升的,你有家人难道我们这些当官的就没家人啊。你回去吧,别妨碍我们公务,顺便把你薄礼带走。”
站着的阮大钺看着这个左光斗,再看着这个相貌有些丑陋的魏大中,道:“左大人、魏大人就帮下官吧,下官要是升官的,到时请二位大人吃吃酒席。”
左光斗坐在椅子上不说话,魏大中早已看不惯这个阮大钺了,一个下官在他面前求着左光斗升官,这对于他来说属实不爽,便朝着在左光斗前的阮大钺说道:“阮大人,这你就不必求了,一个像你这样的下关,看着品行都不顺眼,这官我也同意不升,你就出去吧,别妨碍我们的公务。”
阮大钺还在恳求着,而左光斗坐在椅子上不说话,认真的整理着公务,也没看阮大钺一眼,然后听到阮大钺还在恳求,便道:“魏大人都同意这件事,你就走吧。”
魏大中走上了前,推着阮大钺,道:“阮大人,你怎么这么啰嗦,左大人都说了,你也不可能升官的。”,直到推到门外后。
阮大钺这下真的生气了,不仅官还升不起,连魏大中也这么看扁他,他气着拿起了靠在墙壁上的伞,然后转身走去了,这一走比之前那走法有些不同了,这走的力比之前来的时候还要大,步子也更快了,脸上满脸的都是怒气。
他走了过去,明显是去报复去了,左光斗同魏大中同是东林党人,同东林党的他却这样被已经党的人看低,他看来是去找东林党的死党阉党了。
阮大钺撑着油纸伞朝傅櫆的工作地走去了,到屋檐下后,他又再一次关上了伞,走了进去。见傅櫆正坐在把椅子上看着什么东西,便不能打扰,他心里想着若是打扰到他了,自己恐怕连他都得醉了,只好小声的坐在一椅子上,直等到傅櫆察觉到他。
不知等了多久,櫆察看书后感到眼睛有些麻木了,这才放下的书籍,眨了眨下眼睛,直到看到了东张西望的阮大钺。
“你是?”,櫆察问道。
阮大钺听到声后,站了起来,行了个礼道:“下官是阮大钺,有几件事儿前来找櫆大人。”
“哦”,櫆察回了个声,又接着道:“何事啊?”
阮大钺把那薄礼放在一旁的桌上,然后道:“这是点薄礼和点儿银子,还望櫆察笑纳。下官确有要事,不知櫆大人能否帮帮下官。”
櫆察看向了桌子上了薄礼,笑着道:“阮大人不必这般客气,虽说我们俩是死对头,但这礼嘛,看在你那么有诚意,本官就收了。既然礼都收了,阮大人尽管说,无妨。无妨。”
听到櫆察能为自己做主了,他便有些喜悦了起来,但也不能太暴露,他表现出了副可伶的样,道:“櫆大人,您可帮帮下官啊!刚刚下官正想要找左大人谈个升官,确被魏大中把这是搅和了。这才想让櫆大人替下官出个面奏魏大中和汪文言一本。”
櫆察放下手中的书,站了起来,道:“你这忙到是可帮,不过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你为何还要奏汪文言啊?”
“回櫆大人,下官这人愚钝这才有了那么多死对头,且汪文言也是下官的仇人。不知櫆大人能否帮下官啊?”,阮大钺道。
櫆察站起来后,朝阮大钺走了过去,到阮大钺面前时,便扭身看了看桌子上的薄礼。
阮大钺见櫆察关心着这礼,又怕银子不够他的喜悦,便道:“櫆大人,下官这礼虽是薄了些,若櫆大人帮下官办了此事,以后下官就愿意为櫆大人办事。”
摸着薄礼的櫆察听到此话后,便转身朝阮大钺看去,笑着拍阮大钺的肩膀道:“阮大人,放心,此事本官帮定了,你可放心回去,回头等着好消息吧。这礼本官就笑纳了。”
阮大钺听到这个好消息后,便激动的道:“多谢櫆大人!下官这就告辞!”
说完阮大钺便高兴的离开了,櫆察便看向了那礼,表面上说薄,其实那都是客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