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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肆听完,低头想了会儿,又问着:“所以罗镜干了什么让陛下忌惮的事?”
“这就得问她自己了。”卫辛写完收笔,满意的吹了吹墨迹。
辛肆把手里的墨搁到砚台上,双臂叠放在桌上,有些乖巧的看向卫辛,继续说着:“那你猜猜。”
大妖怪的脑袋瓜子转得快,她猜得准。
卫辛有些宠溺的睨了他一眼,“既然鱼儿这么想听,那我猜猜?”
辛肆用力点了点头。
“其实我们还未带兵离京的时候,陛下就对罗家早有不满。丞相大人,远看风光,其实罗镜在朝上一直无甚实权。再加上罗清宏嫁给了萧惊燕,陛下这不满也就更甚,贬谪是迟早的事情,现在只是提前了一点而已。”
这也是为什么,卫辛听到罗镜被贬谪的时候会表现得那么淡定。
因为早就猜到的事情,不值得浪费过多的情绪。
“提前了一点?”辛肆歪了歪脑袋,感觉好像听到了自己脑袋里的水声。
卫辛的脑子是脑子,他的脑子好像一个水缸。
“我本以为还需要几年,等到有合适的人选替上这个位置,陛下才会把罗镜撤下来。现在看来应该是罗镜踩到了陛下的某个不悦的点,导致提前下岗了。”
卫辛说着,坐在椅子上,朝辛肆招了招手。
辛肆搬着板凳挪过去,坐在卫辛的椅子旁边,任由卫辛摸狗儿似的摸着他的脑袋。
“还记得管理宗人府的恭亲王吗?”卫辛突然开口问着。
辛肆点点头,“记得啊,卫瑾竹的母亲。”
卫辛笑了笑,继续问着:“她管理的是哪儿?”
辛肆:“……”
辛肆:“宗人府啊。”
他怀疑卫辛把他当成了个傻子。
“这不就是了吗?”卫辛继续笑着,慢悠悠的摸着辛肆的脑袋。
辛肆:“?”
辛肆拧着眉头想了会儿,试探性地开口问着:“你的意思是,恭亲王坑害了罗镜?”
以他对卫辛的了解,卫辛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谁。
她既然特意提了恭王卫鸾,那卫鸾和这事就算没有一文钱的关系,至少也有半文钱的关系。
卫辛顺着他的头发,悠悠道:“贬谪丞相,想必得是陛下怒气上头的时候。往前看看,陛下这段时间最动怒的,不过是端王母女谋划刺杀。”
虽然是金雾衣主导的,但既然这口锅已经盖在了卫梁和卫子玉头上,那就姑且算是她们母女谋划的吧。
辛肆眼前一亮,开口接上:“端王母女都关在宗人府里,恭亲王借此事把罗镜也拉下了水!”
卫鸾管着宗人府,想造出点证据来,或者查出点证据来,证明罗镜和端王母女私下有来往,好像还是很容易的。
刚好陛下本来就对罗家不满,正好趁此机会,找个由头把罗镜和端王一同处理了,再扶持更听话的新丞相上位。
用卫辛教他的话来说,真真假假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愿不愿意信。
只要是陛下愿意相信,假的也是真的。
“可是恭亲王真的和此事有关吗,万一是别人呢?”辛肆跟着卫辛听故事听上了劲,整个人都支棱起来了,坐得格外端正。
卫辛似笑非笑的问着:“打个赌?”
“赌什么?”辛肆感觉自己闻到了阴谋的气息。
卫辛神神秘秘的答着:“我们就赌仁王殿下在接下来两个月里,会不会收到来自京师恭王府的和离书。”
就卫瑾竹那样背景的宗室男子,完全有资格向一个即将衰落的异姓王提出和离。
如果卫鸾恰好在这段时间里快刀斩乱麻,直接断了与仁王府的联系,向卫霖表示立场,那罗府之事多少与她有点关系了。
看卫辛一脸缺德等戏看的表情,辛肆的眼眸也跟着弯了起来,看起来颇有些狡黠。
“那我赌她能收到。”
他今天要走大妖怪的路,让大妖怪无路可走!
卫辛靠在椅背上,双手环胸,懒散的掀眸看向辛肆,笑道:“你押我的也行,反正咱们赢了在上,输了在下。”
辛肆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一半,扯紧卫辛的袖子,开口说着:“不行,这次不赌这个。”
要是赌这个,他赢了完全没有成就感。
卫辛的眼皮开始向下耷拉,幽幽叹着:“鱼儿,你不能这么欺负我。”
辛肆:“……”
他欺负她?他能欺负到她?
“不管,这次的赌注我来定,让我定一次。”鱼鱼认真的伸出一根手指,朝卫辛磨着,“就一次。”
卫辛掀眸睨他一眼。
半晌后,在辛肆眼巴巴的注视下,卫辛笑道:“行吧,让你一次。”
辛肆瞬间笑开了,眼眸弯得像是月牙。
“对了,你之前不是说要去看云朗的吗?”卫辛掸掸衣襟,起身说着,“走吧,去看看她和江远山的二人生活过得怎么样。”
“好啊!”
他也好想去看看她的妖术到底有多强,居然能把云朗的断骨接上。
……
五六天的时间,边关捷报再次传到京师。
夷王一党的那些官员最近走路时腰板都是硬的,哪怕夷王殿下如今人不在京师,也给了她们莫大的底气。
皇宫里。
卫霖拿着古嬷嬷呈上来的捷报,如今已经能对卫辛的捷报表现得很淡然了。
连连捷报,已经成习惯了。
“陛下,还有殿下的信。”古嬷嬷把卫辛的信呈到卫霖面前。
每一次的捷报后面都跟着卫辛写给卫霖的一封信,不是叮嘱卫霖注意身体好好休息,就是和卫霖分享西进途中的所见所闻。
只有在卫辛这里,卫霖才能难得的感受到一丝寻常百姓家的母女温情。
听古嬷嬷说到卫辛的信件,卫霖的兴致也稍微高了几分,坐正了身子,拿起桌上的信拆开看了看。
卫辛每次的话都不一样,但关心的态度却是从来不假。
洋洋洒洒数百字,只字未提边境的苦寒,只字未提卫霖的暗卫新欢。
放眼望去,整封信字里行间全是对卫霖的关心,就连收尾也都是在叮嘱卫霖不要再喝泡得太浓的凉茶。
古嬷嬷在旁边低头候着,时不时轻轻抬头看一眼卫霖的神色。
等到卫霖看完信,把信放回桌上,古嬷嬷才上前请示着:“陛下今儿个还是去常宁殿吗?”
常宁殿,卫霖那位暗卫新欢的宫殿。
新封的才子哪有什么地位,后宫里这个品级的男人,按理来说是无法成为一宫主位的。但耐不住卫霖喜欢,还是赐了常宁殿。
听古嬷嬷问起,再看了看桌上的信,卫霖轻轻捋了捋手串上的流苏。
半晌后,她开口应着:“有些日子没去长亭殿了,今晚朕去看看乔贵侍。”
古嬷嬷面上不显露半分,还是笑得那般慈眉善目模样,弯腰应着:“诶,老奴这就下去着人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