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劝和离

孟梦鸭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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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卿啊,你可是文武双全,德才兼备啊。如今这四海升平,并无什么大的战乱,以沈卿你的才能,那是足以胜任除了练兵之外的其他诸多事情啊。朕呢,也着实需要沈卿你多多地替朕来分担啊。”皇帝缓缓地开口,不吝言辞地夸赞着沈清淮,从表面上看,似乎这一举措完全就是在重用抬举沈清淮。

    甚至连沈清淮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大臣们更是如此这般想,毕竟皇帝向来就对沈清淮颇为赏识,如今让他去岭南,应该就是为了历练他,想来日后他回京之时,怕是要青云直上了。众大臣们都自以为自己猜到了皇帝的真实打算。

    然而,他们却全然不知道,当皇帝看到沈清淮就那样站在那里时,他的心中便猛然涌起一股难以遏制的气血,酸涩之感瞬间弥漫至心底最深处。这股嫉妒就如同无数只小虫,一口口狠狠地痛咬着他的心,他在心底里恨不得沈清淮即刻就从眼前消失,甚至巴不得他死在岭南那个遥远的地方。

    他不得不承认,他曾经真的非常想当一个明君,从前的一些年里他也一直坚定不移地朝着这个目标奋力前进,不敢有哪怕一日的松懈。甚至在回到自己身体之后,他的脑子里有那么一瞬间也曾想过,要放弃喜欢江雪,不要去抢夺臣子的妻子,不要再在青史上留下什么骂名。他心里很清楚,若是他真的做了这种事情,后世之人对他的评价便不再会过多地关注他的丰功伟绩,而只会紧紧地盯着他的那些风流韵事。就如同前朝的一个君主那样。

    可是这种想法仅仅只是刚刚浮现在脑海里,他便在一瞬间立马就否决掉了。若是要在当明君和当江雪的丈夫这两者之间做出选择。以前的他或许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当明君,而现在的他则会不假思索地选择后者。

    回想起昨日在被打死的那一刻,他差点就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江雪了,那种临死前深深的遗憾如潮水般将他紧紧包裹,无尽的后悔也如潮水般充斥在他的心头。这可是他唯一喜欢过的女子,他不想就这么错过她。他已经压抑自己许多年了,从前总是按照世俗的标准去行事。然而,可今后他只想随心所欲地来,去尽情地喜欢他。

    “陛下呢?”太后脚步匆匆地前来找皇帝,她特意踩着点来,心中估算着皇帝这个时候应该是下早朝了,然而到了地方,却发现扑了个空。

    “太后娘娘,陛下下早朝后便出宫了。”侍从赶忙回话。皇帝没有片刻停歇,匆匆骑上骏马就往宫外疾驰而去。可当到达沈府附近时,皇帝却突然停了下来,他的神色间满是犹豫。他心里清楚,自己不能就这般贸然地进去,必须得找个合适的理由才行。

    “王保,你去敲沈府的门。”皇帝吩咐道。沈清淮刚刚回到沈府,便得知皇帝居然来了。他一时间感到格外惊讶,陛下这是一下早朝就来找自己了吗?沈清淮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上前恭敬地迎接,将皇帝请到上首之位。

    “岭南之行,爱卿可有信心?”皇帝目光如炬地看着沈清淮。沈清淮当即跪地,一脸坚定地表决心:“臣虽未曾做过此事,但必将全力以赴而为,定不辜负陛下您的期望。”皇帝努力压抑住内心不断翻涌的恶意,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伸手拍了拍沈清淮的肩膀。

    “有爱卿这样的肱骨之臣,是朕之幸啊。”皇帝说着,缓缓端起茶杯,细细地观察着杯中茶色,然后缓慢开口道,“沈卿腰间的锦囊倒是格外别致啊?”他心里再清楚不过,这是江雪一针一线给沈清淮绣的,她甚至还为此戳破过几根手指。皇帝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个锦囊,心中恨不得一把将其抢到自己身上,但幸好他还记得自己是一国之君,不能在此时失态。

    “这是内子亲手做的。”沈清淮含着笑开口说道。皇帝心中冷哼一声,脸上却故作明知故问,“你的妻子可是当日落水的那个江家女?”其实仔细看去,这个锦囊绣得并不好,江雪怎么可能用心地给沈清淮做东西呢,做工十分粗糙。可奇怪的是,皇帝却觉得这个锦囊好极了,而沈清淮根本就不配带着它。沈清淮点了点头:“正是,微臣和妻子能有这一桩婚事,也多亏陛下当日的撮合,若不是陛下让臣下水救人,臣也不能有这般良缘,臣和内子还得感谢陛下。”皇帝心中猛地受到一阵冲击,这可是他最后悔的一件事,沈清淮却就这般轻易地说了出来。他心中

    沈清淮听到皇帝的话后,不禁微微愣住,一时间有些恍惚。不过,他转念一想,皇帝确实在某种程度上促成了这门婚事,如今他想要见一见江氏倒也显得合乎情理。只是,在他的内心深处,却还是微微泛起了一丝不舒服的感觉,毕竟只有他自己知道江雪是多么的美丽动人。

    正常男人只要看见她,几乎都会被她那倾国倾城的美貌所震撼,那绝美的容颜仿佛有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沈清淮定了定神,随后便吩咐身边的人去将江雪喊过来。在他的心中不断地思索着,陛下乃是这天下难得一见的明君,向来也都是以正人君子的形象示人,陛下此番想见江雪,应该也只是为了表达对自己的亲近和关怀罢了。江雪固然长得再美,以陛下的身份和品行,应该也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自己不应该如此心胸狭隘,应该以更加开阔的心态去看待这件事情,相信陛下的为人和分寸。

    这样想着,沈清淮原本有些忐忑的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着江雪的到来,同时也在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以一种更加从容和淡定的姿态去面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而在等待的过程中,他的脑海里又不自觉地浮现出江雪那美丽的面容和身影,心中也涌起了一抹别样的情愫。

    江雪此时正专心致志地照顾着来福,她的动作无比轻柔,细致地给来福的伤口处上药,看向来福的眼神里满心都是疼爱与怜惜。若是在平时,迎春看到小姐对来福这般上心,定会嫉妒来福能得到小姐如此多的关爱。但此次不同,来福可是救了小姐的性命,所以迎春便暗自下定决心,日后一定要好好对待来福,绝对不再克扣它的口粮。

    “小姐,要不我来吧,您都一晚上没有合眼了呀。”迎春满心的心疼,“我知道小姐看到来福的伤势会伤心难过,但是真的不能再哭了呀,小姐的眼睛都要哭坏了,我们来福大难不死,以后肯定会有后福的呀。”江雪照顾来福时实在是太小心谨慎了,以至于当她看到来福伤得如此严重,便忍不住又落下泪来。迎春和迎夏这两个丫头看着小姐这般模样,心里也是阵阵揪痛。江雪却红着眼睛摇了摇头,哽咽着说道:“来福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对它好都不为过呀,若没有来福,我都不知道自己还会遭遇什么可怕的事情。”说起这个,迎春也是心有余悸。

    她鼓着腮帮子,一脸生气地开口说道:“小姐,您在李府遇险,这肯定和李府脱不开干系呀,甚至我觉得这件事情就是大小姐他们做的。这一次是小姐运气好,有来福救了小姐,可日后大小姐她们若再对付您该怎么办呀?将军也不说好好管一管吗?”说起这些,迎春满脸都是气愤之色。江雪在心中也不禁冷笑,沈清淮或许如今对自己已经有了一些好感,可是在他最爱的一双儿女面前,自己还是随时可以被舍弃的那一个。

    “迎春,夫君说会调查这件事情,给我一个交代,所以在没出结果之前,我们不要随意猜测。”江雪轻声说道。迎春轻哼了一声:“他就是在敷衍搪塞小姐您呀,说的倒是好听,如今就看将军愿不愿意狠狠教训大小姐他们了。”江雪也在静静地等待着。

    “夫人,将军让您去前厅会客。”忽然,一个声音传来。

    “小姐,什么客需要您去见啊?”沈清淮身边的小厮走后,迎春小声地问道。今天这一出,可让迎春和迎夏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江雪心中却悄然勾起了唇角,她没想到皇帝回到自己身体只有一晚,便急不可耐地来找她。看来他对她的喜欢,比她想象之中还要多得多。她原以为皇帝会纠结一段时日,毕竟她现在是沈清淮的妻子。皇帝若是真的跟她在一起,不止会成为天下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甚至日后在青史上这一段也将是永远抹不去的印记。

    “我也不知,许是将军的朋友吧。”江雪轻声说道。迎春一听,不由得开始紧张起来,“小姐,那穿什么衣服去啊,将军也不说是什么样的客,是贵客还是只是普通客人呀,什么都不说,唉。”迎春心里清楚自己身份低微,可她就是觉得沈清淮处处都让人看不顺眼,身为一个男子,居然连一丁点的体贴都没有。

    江雪摇了摇头,她的声音很低,显得有些没有力气:“不用换衣服,就这一身吧,简单梳洗一下即可,来福这样我也实在没什么心情,只要能见人就行了。”徐令仪这样说了,迎春对沈清淮的不满愈发浓烈了,心中暗想,明知道小姐心中郁郁,还让小姐去会客,真不是个东西,哼。

    “可小姐这一身有些素净,加上小姐熬了一宿,容颜也实在是憔悴了些呀。”迎春有些担忧地说道。江雪却坚定地摇头。素净一些才好,她若是穿得花枝招展,精神抖擞的,皇帝心中不一定会高兴。而且她重情重义的人设也立不住脚。更何况她对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哪怕她套个麻袋都很好看,也足以惊艳到皇帝。

    皇帝达到自己的目的后,便不再和沈清淮过多闲聊,只是时不时地说上几句。若不是怕引起他的疑心,他甚至一个眼神都不想给沈清淮。江雪来得很快,她心中也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皇帝。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计划进行着,复仇就近在眼前,她怎能不兴奋呢?

    “陛下,这便是内子。”沈清淮站起身来,走到江雪面前,给皇帝介绍。“这是陛下。”江雪装作惊讶的样子,连忙跪下行礼。“参见陛下。”皇帝脑子顿时一片空白,愣在了原地。他甚至没来得及让她别跪,让她不必多礼。当她款款走上前时,皇帝只觉得自己仿佛见到了仙子。他早就知道江雪长得极美,黑白色的她便已美得惊心动魄。可如今的她,更是让他震撼到失魂落魄。他本就喜欢她,他想就算她貌若无盐,他也依然会觉得她美。因为他知道,她有多善良。她的心比许多人都要美太多。

    可现在的她,身着一身清颜白衫,那如墨般的青丝随风轻轻飘动,仿佛舞动的精灵。她的肌肤如凝脂般细腻,雪白中又微微透着粉红,恰似春日里初绽的桃花般娇艳欲滴。那一双眼眸似水般柔情荡漾,明亮而澄澈,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故事。她那十指纤纤如玉笋般洁白修长,腰肢格外纤细,盈盈一握,仿佛轻轻一折便会断掉。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仙子般脱俗的气质,仿佛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圣洁与高雅。这样的她,沈清淮又怎么配得上呢?或许他确实是配不上,然而他却是皇帝!!

    “陛下?”沈清淮对于见过江雪的人会因她而惊叹这件事早就有所知晓,但却没想到连陛下也会如此失态。皇帝紧紧握拳,猛地咳嗽了两声,这才从那恍惚的状态中回神,他强忍着心中那澎湃起伏的心绪,努力让自己从她的身上收回视线。

    “不必多礼。”皇帝按压住内心的波澜,竭力让自己的面容装作如往常一样平静,带着看似温和的笑意转头和沈清淮说话:“沈卿,你怎么从来没说过,你新娶的妻子竟是这般貌美?平日里朕见你似乎甚少带她出门会客啊?”

    “回陛下,内子有些胆小,向来不爱出门交际。”沈清淮缓缓开口。实际上,真实的原因是因为在之前他并不喜欢江雪,自己都很少见到她,又怎么会带她出去会客,让她真正成为被众人所知晓的将军夫人呢?直至今日,他的心中依然觉得他真正的夫人,只有那位已经过世的妻子。他虽对江雪渐渐有了好感,但这种好感还是远远不及他对亡妻的深厚感情。他在陛下面前说他和江雪是一段良缘,也无非是因为这段姻缘,其中也有陛下在其中起到的作用而已。当日若不是陛下让他去救人,他是绝对不会轻易跳下水去的。毕竟,那时候的他对江雪并未有太多特殊的情愫,只是将其视为一个需要救助的对象罢了。然而,命运的齿轮却在那一刻开始悄然转动,将他们的命运紧紧交织在了一起,也让如今的他陷入了一种复杂而矛盾的情感之中。

    “朕观夫人落落大方,进退有度,全然并不是胆小之人,莫不是沈卿还在惦记你的亡妻?朕可是早就听闻沈卿对那过世妻子一往情深,多年来都念念不忘,这可是真的?”皇帝故意这般问道,那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调侃。

    沈清淮从来没有想过他心中一直崇敬有加的皇帝,竟然也会如此八卦地过问他的私事。他微微一怔,随后还是如实回答道:“是,微臣于亡妻相识于幼年之时,可谓是青梅竹马,自小便是情投意合,只可惜她最终难产而亡。”说起去世的妻子,沈清淮的心中微微作痛,这么多年随着时间的缓缓消逝,她的面容在他的记忆中渐渐变得模糊消散,他甚至都快要记不清她具体的模样了。然而,他却始终还记得当年他们夫妻二人琴瑟和鸣时的深厚情谊和那无尽的欢喜。

    皇帝的心中不禁冷笑,他暗自思忖着,既然如此,那沈清淮就应该死死抱着他妻子的牌位去过日子才对,赶紧和江雪和离才是最为恰当的做法。毕竟,江雪这般出众的女子,又岂能被沈清淮如此对待。皇帝的心中对沈清淮这种对亡妻念念不忘的态度既有些不满,又有着一种复杂的情绪,仿佛是在为江雪感到不值,又似乎是有着一些其他难以言喻的心思在其中暗暗涌动。而此时的沈清淮,全然不知皇帝心中的这些想法,他只是沉浸在对亡妻的回忆与缅怀之中,那一抹淡淡的忧伤萦绕在他的眉宇之间,久久无法散去。

    “爱卿和先夫人,可真是夫妻情深啊。”皇帝微微眯起双眸,看似真诚地假装感叹着,然而那目光却忍不住悄悄地去看江雪的脸色。果然,如他所料,她的脸色在不知不觉间又越加苍白了几分。皇帝心中不禁涌起一抹歉疚之情,他不得不承认,他此番的确是故意为之。在他曾经变成来福那条狗的时候,他可是亲眼见过沈清淮是如何对待江雪的。他同样也清楚地知道徐令仪是喜欢沈清淮的,就仅仅是因为当日沈清淮在水里英勇地救了她。

    “那朕当初为了你们赐下婚事,如今看来是做了一桩错事啊,当时朕的确不知爱卿对亡妻情深几许,对其念念不忘,也是近些时日朕才听闻,爱卿原来这么多年不娶、守身如玉都是为了之前的妻子,于是朕今日便特意来找爱卿求证一番,却没想到这传闻竟是真实不虚的。”皇帝说到这里稍稍停顿下来,他的脸上似是流露出深深的感叹之意,接着说道:“那如此说来,朕当日还真的是做了错事,既生生地毁掉了爱卿对妻子的那份深厚情谊,又让你如今的夫人陷入了这般不合适的姻缘之中。”皇帝强压下心中那难以抑制的激动,他缓缓地开口说道:“不若,朕今日便做主,下旨让你们和离,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爱卿既可以守住对妻子的深深情谊,你的夫人也可去另择良缘?爱卿和夫人觉得这样如何?”皇帝的心中无比期望徐令仪能够点头同意,但他也清楚地知道,江雪应该是不会轻易点头的。她的心中对沈清淮怀着深深的情意,就仅仅是因为当日沈清淮奋不顾身地下水救了她。明明一开始是他先看到的她落水,可那时的他根本不知道日后有一天他会如此喜欢她,以至于如今才这般追悔莫及。若是沈清淮同意的话,他也可以直接强行让他们和离,这样就算江雪心中不愿也没有办法。

    “陛下,臣不愿和离。”沈清淮的声音清冷而坚定,当他听到皇帝竟然让他和江雪和离时,他的心中下意识地微微揪紧,一种莫名的不喜瞬间涌上心头。他自己也说不出这究竟是为什么,总之,他并不想和江雪和离,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扯着他,让他无法轻易割舍这段关系。

    或许是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对她有了那么一些微末的好感,这些好感虽然并不多,然而她确实是除了妻子之外,他第一个不算排斥的人。在过去许多年的漫长岁月里,他一直沉浸在那无尽的痛苦之中,他深切地明白思念所带来的煎熬和痛苦是何等的刻骨铭心。或许在日后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与江雪的相处过程中,她真的能够帮助自己慢慢从那痛苦的深渊中走出来。而且,他也更加不愿看到她成为别人的妻子,陪伴在别人的身侧,只要稍稍一想到这样的场景,他的心中便会涌起微微的堵塞之感。

    “臣已经娶了臣的夫人,不论如何,臣便对她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世道对于女子向来是苛刻的,她若是和臣和离,日后在婚嫁之事上定然会十分艰难不易。”沈清淮的目光缓缓地转向江雪,只见她依旧是垂下头,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静静地站在那里,看上去便是那般的弱不禁风,这样一个柔弱的她,若是离开了沈府,回到江家,想必没几天就会被她那继母无情地撕碎。

    “何况她的性子如此柔弱,只怕刚刚和离归家,便会被安排别的婚事,若一旦运气不好,被安排了一桩孽缘,于她而言那无疑便是灭顶之灾,所以陛下,请您收回成命,微臣虽然挂念妻子,但臣也会尽自己所能对她好,保证她衣食无忧,万事顺遂,臣日后也绝对不会纳妾,她在臣的府中,也不会遇到臣妾相争,这样便不会受到伤害。”他刚说完这些话,江雪便抬起头来,眼中饱含着泪水,似乎对他所说的这番话十分感动。皇帝在一旁看着:“……”他此时只想呕吐,道貌岸然这个词用来形容沈清淮真是再合适不过了。明明是个武将,却表现得和文臣一样虚伪。倘若他不知道沈清淮所做的那些事情,不知道他对江雪的冷淡忽视,不知道他纵容自己的母亲肆意地欺负江雪。听到他这样一番冠冕堂皇的话,他或许还会相信他是个重情重义、风光霁月之人,于女子而言确实是不可多得的良配。然而,徐令仪昨日差点便被毁了啊。

    “爱卿多虑了,其实以你夫人这般出众的容貌,想再次婚嫁并不难,想必只要她稍稍露面,京中爱慕她的男子便会如过江之鲫一般,这般的美人不会缺少爱慕之人,珍惜都尚且来不及,又有哪个人会舍得去冷落呢?爱卿你心有所属,这对于你的夫人来说并不公平啊。”皇帝开口说道,他担心江雪会相信了沈清淮的那些花言巧语。实际上,他所做的和他所说的,根本就完全不是一回事。

    听到皇帝说出的这番话,只要一想到这种情形,沈清淮的心中便感到十分烦闷。

    皇帝为何要劝说他与江雪和离呢?难道是陛下也看上了她的美色吗?沈清淮的心中刚刚冒出这样的念头,便随即予以了否认。其他人或许会如此,但陛下绝对不会这样。陛下的宫中美人可谓数不胜数,理应是看不上江雪这二嫁之身的。

    江雪的性子向来是软弱可欺的,说话的时候也是怯生怯气的,这样的女子显然并不是皇帝所喜欢的类型。何况他更为清楚的是,陛下一直以来都仅仅只是醉心于朝政之事,满心关怀的都是江山社稷,陛下的心中唯有那伟大的大业,立志要成为名流千古的明君。所以,陛下必定是不会觊觎徐令仪的。陛下这样说,或许只是单纯地不想造成一桩孽缘罢了。

    “陛下不知,臣的夫人一直以来都是爱慕着臣的,她也根本不愿和离。”沈清淮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夫人是如何想的呢?”皇帝似乎有些不死心,将目光转向了江雪。江雪微微地摇了摇头,她并没有说话,然而她的意思却已然十分明确地表明了。上辈子的经历如同一幅沉重的画卷在她的脑海中徐徐展开,她深知男人都有着一种劣根性,轻易得到的东西便往往不会去珍惜。她就是要让皇帝再进一步往前走,要让他彻底地突破道德的底线。看到她如此表态,沈清淮不由得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皇帝的心中此时格外失望,但其实他也早有预料。她若是这般轻易地就不喜欢沈清淮,同意和离,那么这便不是他所熟悉的江雪了。

    在这宫廷的氛围中,每个人的心思都如同那交织的丝线一般复杂。江雪那柔弱的身影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故事,她怯怯地站在那里,仿佛一朵需要呵护的娇花。而沈清淮的目光中透露出对江雪的一丝在意,尽管这份在意或许还夹杂着许多其他的因素。皇帝那威严的面容上,此刻也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情绪,他在思考着这一切背后的深意。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凝重起来,仿佛预示着接下来将会有更多的波澜壮阔的情节展开。江雪的心中暗自盘算着,她要利用这一切来实现自己的目的,她要让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付出代价。而沈清淮,则在思考着如何应对这复杂的局面,如何在保护自己的同时,也能照顾到江雪的感受。皇帝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扫视,心中的思绪如同那翻滚的云海,变幻莫测。在这宫廷的舞台上,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正在悄然上演。

    随着时间的推移,江雪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她的柔弱与坚定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对比。沈清淮的表情也逐渐变得深沉起来,他在思考着如何才能更好地掌控局面。皇帝则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在权衡着各种利弊。宫廷中的气氛越发压抑,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江雪知道,她必须要小心谨慎地行动,稍有不慎便可能满盘皆输。沈清淮也明白,他必须要找到一个平衡点,既能满足皇帝的要求,又能保护好。而皇帝,他的心中有着更远大的目标,他不能因为一个小小的江雪而扰乱了自己的全盘计划。在这复杂的局面中,每个人都在小心翼翼地走着每一步,都在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来打破这僵持的局面。而未来的发展,充满了无数的不确定性,如同那迷雾笼罩的前路,让人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