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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进来，所有目光便盯着自己。
言合看着竹青寒发出了命令：“都下去吧，我和竹姑娘聊一下。”
“是。”
众人也不敢多言纷纷退下。
等所有人都退下之后，言合才开口：“你好，竹姑娘，请坐。”
说完，伸手意示竹青寒在对面坐下。
竹青寒也不客气坐了下来。
待竹青寒坐下言合才开口：“首先，欢迎竹姑娘加入玄灵局，其次，我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一下竹姑娘不知可否。”
竹青寒点头：“局长请问。”
言合指尖轻点桌面，目光凝视着竹青寒，声音不急不躁的开口：“竹姑娘，知道我们玄灵局的不多，不知您是从哪里了解的，一般都是我们找人像你这般找上我们的可不多见。”
对于这问题，竹青寒心里一惊，随后微微一笑“偶然得知。”
偶然得知，言合敲点桌面的节奏放慢了一丝：“你觉得我会相信什么偶然得知吗。”
话虽平静，但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让人窒息。
压力顿感，但竹青寒不为所动：“局长，您是怀疑我是暗夜的组织派进来的？”
咚咚
指尖恢复了敲击，言合看向竹青寒的目光多了一丝沉重，居然能瞬间猜到自己所想，不简单啊。
“你能用什么证据证明自己不是吗。”
竹青寒笑了：“您不觉得我现在能坐在您对面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咚
指尖停了下来，言合目光抬起，双手交叉在面前：“我讨厌和聪明人对话。”
空中压力顿感消散，竹青寒微微一笑：“能得到局长的夸赞当真是荣幸之至，局长，您还有要问的吧。”
所以说，我讨厌和聪明人聊天。
准备的几个问题直接撤掉，言合目光变得凝重了起来：“竹姑娘，加入玄灵你是为自己还是为国家。”
这问题，属实简单根本就不用想竹青寒直接回答：“为自己。”
瞬间
场内的气氛再度凝结了起来且不止这般，一道杀气毫不掩饰的对着竹青寒放去。
感受着这杀气，竹青寒依旧没有一丝紧张，淡定自若的开口：“局长，您不觉得为国家这话太虚了吗，古语说得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若自己都不为还为国家，那绝非常人不是我这名小女子可想象的，我就是为自己而已，先为了自己再看情况要不要为国家。”
言合目光凝视着竹青寒，仿佛要透过双眼看到她的本质一般，可惜，失败了。
目光由凝视化为刀剑般凌厉，言合语气一转冰冷的开口：“你不怕我现在杀了你吗。”
竹青寒依旧不慌：“局长，我说过了，想杀我大可不必等现在，而且，怕又有什么用，死亡这东西从来都是近在咫尺，害怕死亡它就不会到来吗，往往越是害怕之人死得越快，况且，我们现在有共同的敌人，所以，您不会杀我。”
还真是自信啊，言合都有点想动手了。
气息杀气顿时消散。
言合往后微微一靠：“我很佩服你的勇气和自信，若是换成别人已经成为一具尸体了，你果然很不一般竹姑娘。”
这算是夸奖还是手下留情呢。
竹青寒微微一笑，随后，笑容消失了神情凝重了起来：“局长，您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若是没有那便该我提问了。”
哦，新人居然还对自己提问，言合笑了，笑得很开心：“你还是第一个向我提问题的新人，胆子够肥的，我大概也问完了，你说说你的问题。”
竹青寒目光直视着言合非常的认真：“局长，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嗯，居然有人问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不是逗比吗。
但聪明人交流便深知其意思。
“很抱歉，暂时还不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言合也认真起了一丝。
这问题确实棘手。
竹青寒有些意外了，随后问出了第二个问题：“我父母是何人？”
言合也凝重了起来。
“不知。”
这回答还真是出乎意料呢。
那便第三个问题：“我爷爷又是何人？”
“需一段时间方知。”
这次不是不知二字了。
竹青寒凝重的脸色消失取而代之是鄙视的眼神：“局长一问三不知，你们也太捞了吧。”
对于这鄙视的眼神，言合愣了一下，因为很久没人鄙视过他了：“你也知道现在世界这模样，想调查点东西难如登天。”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