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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阳的第一缕阳光的照耀下,原本安静的村子也变得喧闹起来。
来来往往的村民们都在着急的筹备着河神祭,三三两两的孩童在一旁看着充满的大人们,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狗蛋,这世上真的有河神吗?”其中一个身穿粉色衣衫的小女孩,歪着头看着自己最好的玩伴。
狗蛋看着小花,用力吸了吸鼻涕,用沾满泥土的手搓着鼻子,得意道:“那肯定是有咯!”
小花把手指放在下巴,好奇的追问道:“是真的吗?那你有没有见过?”
“我没有,不过我爹有!”
“行了行了,狗蛋,你再乱说话我等会打你屁股!”突然一个中年妇女搬着贡品从一旁走过,瞪了自己儿子一眼。
“就是有嘛……”狗蛋心有余悸的看着自己娘亲,怯生生的说道。
“狗蛋骗人!”小花看着狗蛋这幅模样,双手叉腰,嘟起小嘴不满道。
“就是有……”狗蛋又看了眼不远处忙碌的母亲背影,把要说话的话憋回肚子,低声道:“不信了算了。”随后转身离去。
小花看着狗蛋低落离去背影,连忙追了上去,喊道:“狗蛋!狗蛋!等等我!”
在客栈门口的小雪撑着脸看着那两个小孩子,心里有些羡慕,还是当小孩子好啊,无忧无虑的。
为什么人长大后就得面对这么残酷的现实呢?
“小雪。”
突然身后传来王爷爷的声音,小雪连忙从台阶上起身,走进屋子。
“小雪,把这衣服换上吧,得会就要来迎接你了。”王大爷语气平淡的说道。
“好。”小雪点了点头,接过那一套红色的嫁衣,走回自己韩磊。
“唉。”王大爷看着小雪离去的背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算一算日子,收养小雪也十几年了,真的是岁月不留人。
想当初哭闹着要找妈妈的小女孩,如今也学会把心事藏在心里了……
王大爷站在门口,迷茫的看着那些张罗着河神祭的村民们,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特别看到是那宋大夫的媳妇。
现在正跟那些妇女有说有笑的忙活着,如果今天要是她的闺女送去给河神,她还笑得出吗?
“王爷爷。”
小雪那有些腼腆的声音,把王大爷从沉思中拉回现实,他转身看去。
只见小雪穿着嫁衣,亭亭玉立的站着,脸上还有些腼腆的红晕。
这小丫头真的长大了啊……
“王爷爷?”小雪疑惑的看着目不转睛的王爷爷,好奇的叫道。
“嗯?”王大爷尴尬的轻咳一声,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语气结巴道:“不……不错,挺合……合身的……”
“嘿嘿。”小雪听到王爷爷的夸赞,原地转了个圈,欢喜道:“我也觉得这衣服很好看,只不过……”
说到这,小雪脸色有些黯淡,“这好像是嫁衣吧……”
“哟,小雪穿这衣衫居然这么好看!”突然门外传来妇女的惊叹声。
“啊!哪有……宋大娘说笑了。”小雪腼腆的回道。
“可惜咯,要不是这次被河神选中,小雪也差不多可以找个好人家了……”围过来的三姑六婆也开始交头接耳。
“哼。”原本有些欣慰的王大爷,听到那些长舌妇说了些不该说的话,瞬间变脸,冷声道:“围在这干嘛?我这客栈有钱捡啊?该干嘛干嘛去!别一整天就只会嚼舌根!”
“切!”
“什么人嘛,说变脸就变脸。”
“就是!不管他了,我们还是赶快去祠堂那边帮忙吧。”
“走走走。”
围着的三姑六婆个个不屑的白了王大爷一眼,又开始交头接耳起来,齐刷刷的往祠堂走去。
“王爷爷,你别生气。”小雪连忙扶着王大爷到椅子上歇息,又倒了一碗水递给他。
“哼!”王大爷怒哼一声,怒骂道:“我看到那些说风凉话的长舌妇,心里就觉得堵得慌!”
王大爷突然重重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小雪啊,都怪王爷爷无能,没办法跟那宋强一样,害得你年纪轻轻的就要死于非命……”
“王爷爷,您从小把我抚养长大,小雪感谢您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你呢?”小雪脸色也低沉下来,低声道。
“只能说是小雪的命不好。”
“唉……”
小雪脸色又挂上那强颜欢笑的表情,笑道:“王爷爷也不要着急,不是还有陈涛吗?我信他一定有办法的!”
“这倒也是……”王大爷沉吟一会,“那小子器宇不凡,怎么看也不像是普通人,或许真的可以帮你度过这个难关。”
这是突然门口突然出现一个年轻壮汉,他快步走了进来,对着小雪开口道:“小雪姑娘,祭祀要开始了,请跟我一起过去。”
小雪不舍的看了王大爷一眼,点头答应道:“好。”
走在大街上,无数男女老少都看着小雪指指点点,脸色神色各异,又的是在惋惜,有些则是在幸灾乐祸。
也有些年轻气盛的年轻人以及单身汉,用调戏般的语气挑逗着小雪。
一个浑身酒气的邋遢中年走到小雪面前,抓着小雪的手腕,语气轻浮道:“这不是小雪嘛?真的是变成大姑娘了,要不嫁我吧?啊?”
“柱子大清早的又喝得烂醉,快滚,今天可跟往日不同,不由得你耍酒疯!”领着小雪的年轻壮汉怒喝道。
看着年轻壮汉那副愤怒的神情,邋遢中年的酒也被吓得醒,慌张的离开。
“小雪可是为了这村子才做的牺牲,我希望你们这些人即使不心存感激,也要有点良知!”
年轻壮汉怒目横扫四周,那愤怒的话语清晰的落入围观的群众耳中,随后又对着小雪轻声道:“没事的,有我在。”
“嗯。”小雪看着昔日的年轻玩伴,轻声回应道,低着头跟在他的身后。
就好像小时候一样,只要有人嘲笑自己是个孤儿的时候,他都会替自己挺身而出,即使被打得浑身是伤也要让辱骂的人跟自己道歉。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