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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上旬,是李青月跟如画商量好的日子,李青月带着几车东西东西如约而至,如画也高兴的迎了出来。
前来迎接的人,还有来运楼的老鸨,她只听闻如画要借用来院楼,心中好奇,忍不住的参观一二。
如画倒是个会讨巧的看到老鸨,非但没说不开心,反而听见了围了上去:“妈妈,你怎么有空过来了?楼里的姐妹们都安排妥当了?”
老鸨笑成一朵花似的拍打着,如画的手道:“你安排的事情,我自然会做好,你就放心吧,他们绝对不会坏了你的好事。”
听闻老鸨这么说如画,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还不是她银子使得多,否则这老鸨别说帮她办事了,恐怕冲她笑笑都难吧!遂是心中有所不满,但表面上如画却不敢说她的半句不是,毕竟她还要在来运楼生存的。
“妈妈办事,我放心”如画笑着挥了挥手帕,也不再跟她虚伪作态,只让方才雇来的伙计上前搬了东西。
老鸨看着如画让人搬一车又一车的东西进楼里,不由得直了眼,倒不是因为东西有多多,只是觉得她这般费力有些不值得。这年头,谁不想做头牌?再怎么说如画也比楼里的其他姑娘们强多了,年轻时还做了几年的头牌,这也该知足了,不成想临老了还要闹这般,真是有钱烧的慌。
她再看看那些车子上的琐碎杂物,不过就是一些木头、绳子和绸缎之类的东西,她妄想靠这些东西翻红,在做梦吧!
“如画,不是我说你啊,你也是楼里面摸爬滚打过来的老人了,自己什么情况,你应该知晓吧?”老鸨有些讽刺,又有些关切的说道“如今你都将近迟暮,杳无声息了三年了,还妄想重新翻红,莫不是被旁人骗了吧?”老鸨说着还忍不住的拿眼神撇了撇李青月等人。平日里,她倒是觉得如画比旁人聪明些,但今日看来,她只是比帮人年纪大了些,道行还是太浅,被外面的江湖术士糊弄了,都不知道。
如画却非常不赞同老鸨的意思,她看着李青月怎么也不像骗子啊?再说了,到现在为止,李青月还没有因为这件事跟自己要一分钱,反而自己还搭进去了不少:“妈妈,你就别为我的事情瞎操心了。”
老鸨听到如画这么说,脸色一沉,干脆冷脸站在一旁看着。她倒是要看看,这如画是怎么被别人一步一步骗了的!看看她怎么哭着求自己帮她的!
李青月虽然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但是并没有放在心上,这老鸨又不是她的顾客,如画才是。她只因为如画挺了自己,冲她笑了笑,将自己这几日为她精心制作的画报拿出来,贴到了一旁的牌子上、墙上。
老鸨和如画豆浆目光齐刷刷地望了过去,老鸨没想到李青月还是有些真功夫在身上的:“这这这…这画的是如画?这画像也太像她年轻的时候了吧!还有这上面的字怎么也写的这么好看?这些都是你做的?”
不对不对,这孩子任她左看右看也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娃娃罢了,这怎么可能是他画的!定然是旁边的这位小兄弟画的。
老鸨翻转了一下自己的眼珠子,计上心头,异常热情的招呼着李小山,忍不住的凑近说道:“小兄弟,你们这画像画的真不错,又像又有新意,不知能不能帮我给楼里的其他姑娘也画一个,再钱好商量。”
李小山挠了挠头,这事他可做不得主,而且他心里还是不赞同女儿做这笔生意的,家里又不缺钱,实在不明白李青月为何要趟这趟浑水,不过李青月就是个孩子,不明是非,他还是能理解的:“不好意思啊大姐,这事我做不得主。”
李青月忍不住扭头看了看李小山,她爹心里想什么的,她还是门儿清的。不过这件事情她想要寻求如画的意见,自己这次来主要是为了赚如画这一票大的,若是她答应了,自己就顺便再赚点零花钱,要是她不乐意,她也没有必要非要得罪她。
如画感受到了李青月投来的目光,他们这父女俩是准备将锅舍的她的头上呀!虽然如画对他们这样的行为有些不满,但是他们愿意尊重自己的意见,她还是有一丝高兴的。如画没得办法,只好抿嘴笑了笑,冲着老鸨说道:“妈妈,这这画都是我让人单独打造的,独一无二,可能其他姐妹是没有这个福气了。”
老鸨听到如画这话,立马就不高兴了,都是自家姐妹,如画这未免也太小气了些!她干脆连待也不待了,直接甩袖离去。
李青月撇了撇嘴,继续做她的搬运工,反正方才的事也与她没有关系。
这东西还真不少,尽管如画也雇了不少人来帮忙,但她还是累的腰酸背痛。将东西搬到来运楼,只是一个开始,他们真正要做的事情,却是要用这些东西把舞台搭建好。
李青月拿过一张图纸,看着自己精心所绘制的各个小机关,小心机,心中充满了得意。她相信,这舞台搭建好了,绝对能让众人刮目相看。
“好了好了大家都休息的差不多了,我们接着往下干吧!”比起方才,李青月此时此刻才是真正的充满了干劲。
原本如画是看到了李青月搬来的东西的,虽然心中也觉得她所做东西有些好看,但是并没有察觉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直到那舞台真正的搭建起来,如画才彻底震撼了。
如画非常兴奋的跑到了秋千旁边,抓着那银白色的绳索就想要坐上去。幸亏李青月阻拦的及时,不然今天晚上的盛宴就要泡汤了:“我的好如画姐姐,你莫要这么慌张,这东西可不能随便坐,容易摔倒,得有人从后面拉着,将你从天上慢慢的放下来。”
李青月说着还觉得自己的形容力度不够,继续给如画打造她心里的世界:“如画姐姐,我们在舞台之前做一个帘子,先将你挡上,然后再将这帘子缓缓的拉开,你便由着旁人拉着,从天上往下降,边转圈边唱歌,身着白色仙衣,宛如仙子下凡…”
如画看着舞台被一点一点的完善,心中充满了震撼,她吃惊的望向李青月,不敢相信这是她的主意:“都是你爹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