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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月没办法跟李小山解释,也没有办法跟他说自己现在正在做的事,李小山没有办法,便把陈兰叫了过来,希望能探听一二。
陈兰犹犹豫豫的看向李小山,有些纠结着要不要说。她知道李青月一向都是个有主意的,平常都是找李洪河商量一些能够震撼旁人大事,而李小山…虽然在村子里也是佼佼者,但是她现在的主要任务不是要伺候李青月嘛!“李叔,我也不清楚青月想要做什么,她藏着掖着也不让我们知晓。”
李小山单看陈兰现在这副模样,便知道她是在骗自己。干脆小胡子一瞪:“你整日里跟着青月,她去哪了你不知道?”
陈兰低着头,干脆咬紧了牙关也不说话。她要是说出来了,李青月的辛苦肯定徒劳。
李小山有些生气,虽然说陈兰是李洪河给李青月使唤的小丫头,可他是李洪河的亲儿子,是李青月的亲爹啊!“你是不是忘了我的身份?再不说话的话我就把你给发卖了。”
陈兰暗自想着:您好像没有我的卖身契吧…
不过毕竟是李洪河的亲儿子,陈兰也是怕惹怒了他,殃及自身:“青月她…她去了西街,具体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她不让我们靠近,只让我们在外面等着。”
西街?李小山沉思,西街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李青月去那里做什么?“西街了没有什么好铺子,青月去那边做什么去了?”
陈兰摇头直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青月只说是有事要忙,不让我们掺合。”陈兰只能捡一些不重要的事情说出来,希望能够将李小山糊弄过去,又希望李小山不要怪罪于她。
李小山见自己连一个丫鬟都使唤不了,有些生气,但是陈兰毕竟是自个村子里的人,他也不能太过苛刻,便摆了摆手,让她退一下,自己找了阿冬过来。
阿冬是他买来的小厮,总不能也向着自家闺女吧?李小山有些气不顺的坐在一旁吹胡子瞪眼的看着阿冬,严肃的询问道:“小姐她最近都做什么去了?那屋子里的破烂玩意儿是做什么用的?”
阿冬这个大老粗没有那么多的心眼,李小山又是李青月的亲爹,他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李青月的老底都给翻出来了。
李小山听见阿冬居然说李青月去了青楼那种污秽之地,气的直拍桌子:“大胆,你怎么不拦着她点?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你怎么能让她去那种地方?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她还怎么嫁的出去?”
阿冬瞧见自家老爷这么生气,吓得赶紧跪了下来:“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老爷!”平时他只觉得自家主子都很和气,并不会为难他们这些下人,没想到李小山生起气来如此吓人。
李小山看着跪在地上的阿冬,真是又气又觉得舒心,气就气在李青月居然不跟他打声招呼,就私自去了妓院,舒心是因为家里还有一个听他话的,这陈兰还真是放肆,仗着自己是自个村里的人,竟然不把他放在眼里,看他回去以后怎么跟他爹告状!
李小山是一刻也忍不下去,他直接夺门而出,到了李青月瞎捣鼓的屋子里大声斥责:“你呆在屋子里瞎捣鼓什么呢?我听说你去了勾栏院?你知不知道,那种地方不是你一个姑娘家可以去的!要是让旁人看到了,该怎么看我,怎么看你,怎么看我们家?你姐姐妹妹还嫁不嫁人了?你哥哥又成了这副模样,你还嫌我们家糟心的事不够多是不是?”
李青月还没见过这么生气李小山,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爹…我…我只是想赚些银子…”
“赚些银子?你转什么银子不好,非要去那种地方赚银子?那种地方能赚到什么银子?赚来的银子也是不干不净的!你姑娘家家的,可不能去那种地方,你收拾收拾东西,我们明天就走!”李小山气呼呼的甩袖子就想走。
李青月却在他身后把他叫住了:“明天就走,回去做什么?给娘看哥哥现在的样子吗?恐怕娘就要哭晕过去了吧?难道爹就不想治好哥哥吗?爹就不想多赚一些银子给哥哥看病吗?爹,我可没有赚什么不正当的银子。是,我是去了勾栏院,但是我并没有进去,只是在外头跟旁人说了几句话,那姑娘要买我设计的东西,我觉得并无大碍,便答应了。”
李青月不知道是陈兰还是阿冬,把她去勾栏院的消息透露出去了,她只希望,此时此刻她半真半假的话语,能够应付的过去李小山。
李小山听着李青月的话,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的有一丝心酸,都怪他没用,都是他的错,要是他不像现在这样籍籍无名,他的儿子女儿就不用受这样的苦了。
李青月设计的房子,被杨领事给高价买走,李小山是不知道的,但是他们自家厂房是李青月设计的,他还是知道一二,并以此为荣的。如今听到李青月说有人要买自己设计的东西,他心中也放下了一丝不安:“等到你再出门的时候,爹跟你一起去,行吗?”
李青月有些犹豫,可是扭过头来再看看自家爹爹那一脸乞求和无措的表情,李青月有一些心软:“行”
这边,李青月将李小山可以糊弄过去了,便开始查到底是谁出卖了她:“陈兰、阿冬你们给我进来!”一股无名火在李青月的胸腔中燃烧,她色色的盯着阿冬和陈兰,眼神都能够杀人了:“说究竟到底是谁?是谁叫我去勾栏院的事情,告诉我爹了,你若是自己找出来,我些许就不会责罚你了。”
李青月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陈兰和阿冬的表情,看看他们是否有心虚的模样。果然,陈兰害怕的根本就不敢抬起眼睛,而阿东,也是不知所措的低下了头。李青月此时此刻,对两人产生了质疑,难道两个人都有份?
“还不承认是吧?是想等我把你们两个给揪出来吗?”李青月脸色一沉,甚是阴森的看着两个人。
阿冬此时此刻有些后悔,小姐的表情比老爷的恐怖多,他是不是不应该把事情的缘由告诉老爷?但是他是老爷买来的,若是他不听话的话,第一个发配他的,就是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