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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聂府内一片宁静。
“夫人,昨夜和小璇的谈话怎么样?”,聂帅轻抿热粥,目光投向走近的顾思文。
“目前不清楚,不过应该有戏!”
顾思文端起另一碗热粥,微笑着轻声回应。
“那就好!对了,小璇呢?让丫鬟去唤她起身,一同用进早餐吧!”,聂帅说道。
“不用了。”
顾思文微微摇头,笑意更浓,“我适才去过,璇儿已不在房中,想来已经是去找小方了。”
“如此甚好。”,聂帅听闻,远望天际,欣慰地点点头。
——
“二娘,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撞到哪里了?额头怎会青一块紫一块的?”
清晨的阳光洒在方不语身上,他刚洗漱完毕,一转身,便惊见冷二娘额上的伤势。
“疼吗?”,方不语轻声问道,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接着,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柔地触碰着冷二娘额上的青紫。
“公子,有那么一点点…”
冷二娘感受着方不语指尖的温柔,微微闭上一只美眸,一抹嫣红迅速爬上她的俏脸,声音也变得愈发温柔。
“二娘,你稍等片刻,我去取些药膏来……”
方不语的话语突然中断,他双眼放光,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的冷二娘。
嘴唇微微颤抖,结结巴巴地说道:“二娘,你……”
“公子,妾身如何……”
冷二娘的话也戛然而止,美眸中闪烁着惊讶的光芒。
“二娘,我竟然能触碰到你的身子了!”
“公子,你再试试!”,冷二娘玉手紧握,心中既激动又忧虑。
方不语听闻,再次伸出大手,轻轻抚摸着冷二娘那如丝般滑嫩的肌肤。
此时,他仿佛触摸到了一件稀世珍宝,小心翼翼,生怕破坏了这美好的触感。
“二娘,真的可以触碰到你!”
方不语感受着指间传来的如丝般细腻,心中的激动如潮水般汹涌。
冷二娘心中的忧愁,在这一刻如薄烟般消散。
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泪水如决堤的洪水哗哗直流。
“公子,妾身,妾身……”
话还未说完,整个倩影就如疾风中的花瓣般扑向方不语。
然而——
她的身体却如幻影一般,穿过了方不语的身躯。
“公子……”
冷二娘回过身子,脸色如白纸般惨白,双眼如空洞般无神地望着方不语。
她的心仿佛从云端跌入了无底的深渊,万念俱灰。
“二娘,你冷静一下!”,方不语见状,连忙喊道。
“公子,有什么事么?妾身……”
冷二娘的声音颤抖着,已没有了刚才的激动。
“二娘等等!似乎我现在只能触碰到你的脸颊。”
方不语再次伸出大手,轻轻地触摸着冷二娘那如瓷器般惨白的玉容。
冷二娘听闻,双眸如星辰般瞬间恢复了光彩,但俏丽的玉容上仍残留着一丝丝忧愁。
当感受到方不语的指间如春风般拂过自己脸颊的触感后,那一丝丝忧愁才如晨雾般渐渐消散。
“二娘,我想应该是慢慢从头开始恢复,现在刚恢复好头部,接下来才会慢慢恢复身子。”,方不语若有所思地回答。
“真的?”,冷二娘急切地问道。
“应该是!”
方不语略微思索,继续说道:“虽然二娘你这种情况我是第一次遇到,不过既然头部已经开始恢复,那么身子的恢复也指日可待。”
冷二娘听到这里,才如释重负地轻呼一口气,心中那颗悬着的石子也如尘埃落定般微微落下。
“放心吧,看来不久后,二娘你就能重获新生了!”
方不语伸出手,如安抚孩童般摸了摸冷二娘的头,微笑着说道。
冷二娘听闻,娇柔地点了点头。
“我先过去拿些药膏给二娘你擦一下你额头上的伤。”
方不语轻声说道,缓缓放下大手,正要转身离去。
“公子……”
方不语刚一转身,突然听到身后的冷二娘突然轻声唤道。
“怎么了,二娘?”,方不语转身,刚要问。
“谢谢你,公子……”
冷二娘那柔软湿润的朱唇,如蜻蜓点水般,轻轻吻在方不语的朱唇上。
接着,冷二娘的倩影宛如幽灵般,唰的一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方不语则轻抚着脸上遗留的湿润,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微笑。
随后便走出房间去拿药。
不一会儿,方不语就将药膏放在桌子上。
“二娘,药膏我放在桌子上了,你记得自己拿起来擦一擦脸上的伤,不然留下了伤疤,我可不喜欢呢!”
说完,方不语便笑盈盈地一转身,走出了房间。
待方不语离开之后,冷二娘如魅影般再次出现在桌子旁。
她的脸儿如熟透的苹果般嫣红,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
——
“公子,奴家从屋顶望见有一位女子在门前徘徊踟蹰,莫非是公子的旧相识?”
亦红蕴端坐于屋檐之上,宛如灵动的小麻雀,娇声问道。
方不语闻听此言,心中不禁咯噔一下,难道是璇儿?
他三步并作两步,急忙走向大门口,然后拉开了木门。
果不其然,来人正是聂汝璇!
“璇儿,你在门外徘徊作甚?还不速速进屋里来。”
方不语赶忙迎了下去,牵起聂汝璇的纤纤玉手,将她拉进了门。
“璇儿,此后这里便是我们的家了,哪有回家却在门口徘徊不入的道理?”
“嗯嗯……”
聂汝璇微微颔首,乖巧地任方不语牵着手,迈着轻盈的步子,爬上石阶,跨过门槛,进入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