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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甄月蓉和聂汝璇道别后,方不语拖着湿漉漉的身子,如落汤鸡般回到家中。
“姑爷,您怎么如此不小心,竟弄得全身湿透!万一着凉可如何是好!”,小玖见状,不禁抱怨道。
“姑爷,您稍等片刻,小玖这就去给您找件干净的衣裳。”
言罢,小玖急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如同一缕轻盈的春风,飘然而去。
不多时,她便手捧着一件洁净的衣服,宛如仙子般徐徐走来。
“姑爷,快拿去换上。”
说着,小玖将手中的衣服递给了方不语。
方不语接过那件散发着阳光味道的衣服,望着眼前怨气十足的小玖,嘴角微微上扬。
待方不语接过衣服后,小玖便坐了下来,拿起针线,准备继续忙碌。
“小玖,我一个人无法换衣服,你能否帮我一下?”
方不语温柔地望着小玖,眼中闪过一丝别样的意味。
小玖听闻,瞬间明白了方不语的言外之意。
她的玉面泛起一抹红晕,如晚霞般迷人,羞涩地放下手中的针线活。
然后,她迅速从方不语手中夺过干净的衣裳,娇羞地说道:
“臭姑爷,你快跟我来……”
这一换衣服,竟又用去了一个时辰……
在小玖的‘协助’下,方不语终于换上了衣裳。
“对了,姑爷,刚才夫人派下人来传话,说小姐回来了,让我们今晚去府中吃晚饭。”
小玖一边轻柔地帮方不语整理衣领,一边轻声说道。
“嗯。”,方不语点头应道,随后微笑着补充道:“刚才我在大街上碰到璇儿了。”
小玖听到这儿,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方不语曾经对她许下的承诺,宛如昨日种种,历历在目。
她好想问问姑爷,可自己只是一个卑微的丫鬟。
如此急切,岂不是乱了方寸,失了礼数?
“小玖莫忧,待今晚赴聂府晚宴后,我便向璇儿言明咱俩之事,再择佳期迎娶你过门……”
方不语一把搂住小玖的纤腰,宠溺地轻捏她的鼻尖。
小玖闻之,喜不自禁,但仍低低言道:
“姑爷,其实你不必与小姐说的…小玖本为通房丫鬟,如今这般已是很好了……”
“这怎么使得?你可是要当我妻子的,什么通房丫鬟,难听死了!”,方不语义正词严。
“但是,姑爷的妻子不正是小姐吗?小玖只是妾呢!”
方不语再次抱紧小玖,轻吻她洁白的额头,“在我眼中,无妻妾之分,唯有妻……嫁与我的女子,皆为我妻,非妾!”
小玖一听,泪水润湿了眼眶,心如春水般柔软。
“好啦,不哭了,万一你家姑爷我只是花言巧语骗了你呢?”,方不语轻拭小玖湿润的眼眸,调笑道。
“讨厌的姑爷!”
小玖娇嗔一声,离开了方不语的怀抱。
而后,她玉手轻搭在窗边,身姿微弯,美丽的倩影背对着方不语。
她回首凝望,那水汪汪的眼眸如春水般柔情地注视着方不语。
口中轻语:“即便姑爷欺瞒小玖,小玖也权当是真的……”
“姑爷……”,小玖再次柔柔的轻唤一声,眼眸似水,霓裳飘零……
方不语见状,不由自主地迎上前去,感叹道:“得,这衣服怕是要穿到天黑了……”
冷二娘则躲在暗处,偷偷的望着香艳画面,美眸闪烁,春心荡漾,俏脸艳如桃花……
——
炼药堂,待客室中。
“方小兄弟,你说已经找到凶手李长老了?”,甄武手捧茶杯,满脸急切地问道。
“嗯嗯。”,方不语颔首轻点。
接着伸出手,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朵洁白如雪的花朵,轻声说道:
“甄老,请看这个,是否是上次遗弃的‘桔梗花’。”
说着,他将白色花朵如捧珍宝般递给了甄武。
甄武接过白色花朵,仔细端详一番后,又将其递给了身旁的杜老。
并且,沉稳地问道:“杜老,此花可是‘桔梗花’?”
杜老接过之后,细细观察,然后点头回答道:“这朵花,确实是‘桔梗花’无疑。”
“不过,是否是草药铺里的那朵‘桔梗花’,老夫也不敢妄下定论。”
甄武闻听此言,转头对站在身旁的赵元轻声吩咐道:“赵元,你去把李杰开叫来。”
“是,老爷。”,赵元抱拳作揖后,起身离去。
不知为何,在赵元离开之后,那股压抑的气息,瞬间消散。
这让他不由在心中暗叹:我似乎并未得罪过赵元,为何他……
不一会儿,李杰开就随杜老来到了待人室。
“老爷、杜老、方神探。”
李杰开进室后,向甄武、杜老以及方不语一一抱拳行礼。
甄武微微点头,轻抚胡须,将白色的花朵递到李杰开面前,问道:“杰开,可识得此花?”
李杰开接过花朵,仔细端详后,答道:“老爷、杜老,这是师父生前让晚辈去药铺取的‘桔梗花’。”
“后来,事发之后,晚辈回师父房间查看,发现‘桔梗花’不翼而飞。”
甄武听到这里,瞬间明白了一切,于是挥手示意道:“杰开,你先去忙吧。”
“是,老爷。”
李杰毕恭毕敬地将手中的桔梗花递给杜老后,拱手作揖,然后转身离开了待客室。
“甄老,此次我可算是不辱使命啊。”方不语看着甄武,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不过,甄老,有一件遗憾的事,李长老已在兰陵州城外的一个郊区亭子里惨遭杀害,随后又被一团熊熊烈火焚烧殆尽。”
“放火者,被火烧…这是他自食恶果。”,甄武轻抚着胡须,云淡风轻地说道。
方不语将一切实情告知完毕后,便站起身来,微微拱手施礼,轻声说道:
“甄老、杜老,如今真相大白,你们先忙,我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行告辞了。”
方不语此刻真是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自从赵元回来后,那股压抑的气息又随之而来了。
在方不语的记忆中,自己并未得罪过这位公子哥吧!
难道是因为第一次见到甄老时吹了牛?
可这也不至于让他如此记恨吧!
搞得好像自己抢了他的女人一样!
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这边的事情,老夫也处理完毕了。”
甄武喜笑颜开,热情地发出邀请:“方小兄弟,不如随着老夫一同回府,吃个便饭再走?”
赵元一听,心中不由得一急,藏在衣袖中的大手不自觉地攥紧。
他那不怀好意的目光如刀子一般,瞬间从方不语身上扫过。
方不语如芒在背,感受到凌厉的目光,心中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不过,他很快又自我安慰道:“这只有主角才有的特殊待遇吧!”
“甄老,实在抱歉,晚辈确有要事在身,否则必定与您一同……”
“方小兄弟,难道你不想见一下小蓉?”
甄老声音低沉,朝方不语挤了挤眼。
“这个……也不是,只是……”,方不语支支吾吾,最终如实说道:
“那个……甄老,我和蓉……呃,不是,甄姑娘,在今日清晨已经见过面了,本来我们是一同前来拜访甄老的。”
“途中遇到了久未谋面的朋友,于是她们姐妹俩去逛街了,所以我便独自过来。”
方不语说完,只得尴尬地挠挠后脑勺。
此时,见过些世面、老谋深算的杜老,早已悄悄溜走……
“所以,等晚辈忙完手头的事情,再来找甄老畅饮一番如何?”,方不语接着说道。
“好吧!”,甄武闻言,只得作罢。
接着他走过来,如慈父般拍了拍方不语的肩膀,轻声道:“方小兄弟,莫让小蓉久等……”
说完,甄武便乐呵呵地先一步走出了待客室。
赵元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瞪了方不语一眼后,紧跟着甄武而去。
只留下方不语一个人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般,喃喃自语:
“莫让蓉儿久等?蓉儿久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