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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羽啊，怎么看起来有心事？”
老太太虽说上了年纪，但耳聪目明，即便丁思羽的情绪掩饰的再好，也别老太太看出了端倪。
“奶奶，我没有。”
“是不是费用不够了？”
老太太从手腕上脱下个金镯子，“不行把这个卖了，换点钱吧？”
这是她身上唯一值钱的物件，还是当年结婚的时候买的，戴了几十年，从没有脱身过。
“奶奶，钱的事我都已经解决了。”
这是奶奶的嫁妆，怎么都不能变卖。
纪瑶拿过外套，套在老太太身上，“奶奶，钱的事，您别担心。您只要安心养病，好好的活下来。今天太阳不错，我们赶紧去晒太阳吧。”
“好！”
两人刚出病房，遇到过来找她的医生。
“瑶瑶，你带奶奶先去，我等会去找你们！”
“好嘞，奶奶，我们先过去！”
等两人离开，丁思羽看向医生，“张医生，您找我有事吗？”
“你奶奶的情况，想必你也知道了，估计是坚持不到春天…我建议你还是带她出院，想去哪去哪，想吃什么吃什么…好好的陪她走完最后一程。”
虽然这样的话有些残忍，但他还是需要将患者的真实情况告知。
“张医生，真的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张医生无奈的摇摇头，“癌细胞已经扩散至全身，身体器官也在逐渐的衰竭。继续住在医院，实在没有必要。你好好的考虑一下我刚才说的话。”
陪她做些有意义的事，至少还能留下美好的回忆。
若继续坚持在医院，不仅要承担住院费，还会影响患者最后的心情。
医生离开，丁思羽缓缓蹲下，双臂抱膝盖，无助的泣噎。
厉城南来找宁挽谈些事，刚进入医院，不经意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昨天晚上那个小姑娘。
脚步不由一顿。
周屹顺着他视线，“看什么呢？”
“她是谁？”
“丁思羽，厉总可不能欺负可怜的小姑娘啊。”
“可怜？”厉城南眯眸。
“是啊，她奶奶快不行了。估计也就一两个月的事了。”
周屹领着他进入电梯，闲聊般说了一些丁思羽的情况。
“是挺可怜。”
“不过人家姑娘争气，听说是财大学霸，年年都有奖学金。”
厉城南想到昨天晚上，她红着眼，明明怯弱害怕，却大着胆子扯住他衣角的模样，薄唇扯出一抹浅淡的弧度。
“你先在我办公室坐会，师妹在手术，等会应该就结束了！”
周屹给他倒了一杯水，“我就不在这陪你了，还有事要处理。”
“你去忙！”
厉城南坐在椅子上，拿出手机，拨出个电话。
“帮我查一件事。”
…
宁挽脱下手术服，洗净双手，去找厉城南。
“厉总，找我有事？”
“还真有事找你，换个地方谈？”
“行啊，去哪？”
“我请你喝杯咖啡？”
宁挽挑眉，点头，“行，那厉总等我去换件衣服。”
十分钟后，宁挽跟厉城南出了医院。
朝着对面的咖啡馆走去。
“厉先生？”
一道轻柔小心翼翼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