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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之神的力量来自于人们的欲望,他的强弱取决于敌人的欲望有多少。洛姬让托尔先牵制住他,然后她封闭了所有人的内心,让他们无法产生欲望。他们以持久战的方式来消磨,直到把欲望之神耗尽。
这场战斗并不壮观,比拼的不是勇气,而是谨慎。托尔本能上不喜欢这种方式,他可是奥丁的儿子,应该像奥丁那样战斗,这是他从小就被教导的。
奥丁不会用这种胆小鬼的方式取胜,即使赢了也会被人瞧不起。这样的战斗不可能成为赞歌,不会被诸神传颂!
年轻的托尔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证明自己是个合格的阿斯加德国王。击败一位真正的神明,对他来说是最佳的自我展示方式。
他没听从洛姬的建议,他坚信能以自己的方式战胜欲望之神!他要赢得一场史诗般的胜利,让雷神托尔的名字响彻宇宙!
带领两千士兵离开时,洛姬只能在太阳舟上依赖法阵为众人提供心灵防护。战斗异常激烈,即使在太空中,洛姬也能感受到那种炽热。
星球在颤抖,空气中弥漫着杀戮与绝望的气息。洛姬明白托尔并未按她的计划行事,他用了最习惯的方式战斗。
星球中央的风暴之眼就是证据。托尔是风暴和雷霆之神,当他释放出全部神力制造闪电风暴时,巨大的风暴之眼覆盖了星球的三分之一。
托尔全力以赴,风暴之眼维持了相当于地球自转近两圈的时间才慢慢消散。
当托尔提着欲望之神的头颅,带着战士们重新登上太阳舟时,洛姬才松了口气。
“这就是你胜利的代价吗,托尔?三百八十一条生命,三百三十五人重伤,七百二十人轻伤。”太阳舟随即启程返回阿斯加德。
然而,洛姬没有参加战士们的庆功宴,她把托尔带到无人之处,冷冷地质问他。
这语气让托尔不悦,现在是胜利了,不是失败!他们打败了一位古老的神只,洛姬的语气算什么意思?问责吗?
托尔有些不快,但还是尽量保持冷静地说:“战争难免有牺牲,对手是一位资深神只,这样的损失不算大,洛姬。”私下里,托尔直呼洛姬的名字。
“我早说了,如果我参与,或按我的方法,我们不会赢得如此狼狈!”洛姬毫不客气,她认为托尔愚蠢至极,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却偏偏挑了最糟的。
就像当年那把精灵剑,明明可以合理价格从精灵商店购得,他却选择了最愚蠢的方式——杀掉恶兽大蝾螈来换取。在洛姬看来,这两件事都难以理解。
但托尔不这么想,或者他的思维方式和洛姬根本不同。对他来说,有些事情是必要的,甚至是必须的,比如胜利的方式。托尔并不认为自己的胜利方式难看。
“狼狈?”托尔的嘴角抽动,“你知道欲望之神有多强大吗?我们浴血奋战时,你只是在太阳舟上维持魔法!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我说过,我可以参战,我有办法对付欲望之神!只需一次心灵净化,他就会失去抵抗力!”洛基透露了自己的策略,但这激怒了托尔。
“够了!我知道你很出色,一直都很出色,从小就比我聪明!但你不该事事指挥我。你不准参战!”托尔坚决地说。
“为什么?”洛姬几乎失控,如果托尔不能给出合理的解释,她会让托尔付出代价。
“因为你是女孩!”托尔理所当然地说,但彻底激怒了洛姬。
她的双眼魔力翻涌,虚空中显现出一只巨大的手掌。砰!巨掌紧握成拳,狠狠地砸向托尔。托尔因与欲望之神的激战耗尽力量,无法躲避这次攻击。
他被击中,飞出数十米,撞破了几面墙。
“托尔!你是我见过最无情的混蛋!”洛姬留下一句咒骂,人已远去,她决定回神域后向奥丁报告此事。
……
在神域,奥丁夫妇正在等待托尔和洛姬回来。托尔趾高气昂地带着欲望之神的头颅在神域中巡游,无数神民为他欢呼喝彩。
洛姬对此毫无兴趣,她觉得这样的行为很蠢。战斗方式蠢,庆祝方式蠢,庆祝的人更蠢!
奥丁和弗丽嘉也没参加巡游,那是属于托尔的舞台,他们让他自己去表现。夫妻俩早早地在洛姬的宫殿等待她的归来。
“你觉得她会喜欢这个礼物吗?”奥丁提着一个小竹篮,里面装着一只小猫,他问他的妻子弗丽嘉。
“她会喜欢的,既然托尔有了飞天山羊,她也应该有个宠物。太古太丘送来的这只黑猫正合适,是智慧法师的最佳伙伴。”弗丽嘉拍了拍丈夫的手。
对洛姬这个女孩来说,奥丁和弗丽嘉的宠爱是无以复加的。托尔有的,洛姬必须要有,而且只会更好,不会逊色。而托尔没有的,洛姬也照样能拥有。整个仙宫里,只有奥丁夫妇和托尔知道洛姬的真实性别。所以尽管大家都能感觉到洛姬受到特别的宠爱,但托尔从不嫉妒,因为在托尔看来,照顾妹妹是理所当然的。
当洛姬回到仙宫,见到奥丁和弗丽嘉时,忍不住把路上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托尔的决定太愚蠢了,这是在浪费阿斯迦德战士的生命!”
洛姬的话让奥丁夫妇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奥丁开口问道:“你认为托尔做错了吗?”
“他太自大了,总以为勇敢就能解决一切。但他是在拿阿斯迦德优秀战士的生命赌博,所有人都要陪他冒险。父亲,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洛姬认真地说。
“我知道托尔是阿斯迦德未来的国王,但他不能如此轻率行事。我请求让我独自统帅一支军队。我不求比托尔的权力更大,但我希望他明白,总有合适的战斗方式。他不能拿阿斯迦德的未来开玩笑!”洛姬坚定地说。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洛姬?!”奥丁惊讶地看着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如果真这么做,别人会以为我要立你为王!”
“有何不可?”洛姬觉得这没什么问题,“难道我会比托尔做得更糟吗?至少我不会拿战士的生命来成就我个人的荣耀!这是荒谬且错误的!”
奥丁和弗丽嘉此刻沉默了,如果洛姬真是他们的亲生儿子而不是侄女,奥丁肯定会培养洛姬而非托尔。洛姬更出色、更聪明,相比之下,托尔更适合当武神,而非神王。
然而,事情没有如果。抛开洛姬的身份不谈,仅凭她是女性这一事实,就无法继承阿斯迦德的王位。毕竟阿斯迦德虽由奥丁掌控,但古神曾规定女子不得为王。
他们设定了最初的规则,不允许女性继承王位,这如同铁律般刻在阿斯迦德的法则之中。而且奥丁也不认为女性适合当神王,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阿斯迦德的女子不能为王!”
“王位不应该是看能力吗?如果托尔真的有能力,你又何必担忧,我的父亲!”洛姬对这件事显得很执着。
“规则就是规则。”奥丁在其他事情上很宠爱洛姬,但在这件事上他寸步不让,因为这牵涉到太多复杂的问题。
其实,早在他对洛姬撒谎的时候,就种下了种子。因果循环,万年不变。
洛姬与奥丁的对话不欢而散,只剩弗丽嘉陪伴着洛姬。她抱着洛姬,轻轻拍着她的背说:“你哥哥只是需要时间证明自己。”
洛姬低着头,近乎喃喃自语:“他有时间证明自己,那我呢?是要像废物一样永远跟在托尔后面吗?”
弗丽嘉不知该如何安慰洛姬,她聪明优秀,却没有施展才华的舞台,这对她来说可能是最悲哀的事。
奥丁离开了,但他留下的竹篮还在。一只纯黑色的小猫从篮子里跳出来,仿佛一见如故,认定了洛姬是它的主人。
它跳到洛姬的肩膀上,用小舌头舔着洛姬的耳垂。洛姬看了一眼这只纯黑的小猫,将它抱入怀中。洛姬解除了伪装,露出了女性的本来面目。
漆黑的长发和宝石般的蓝眼睛是她的标志。弗丽嘉轻轻抚摸着女儿的长发,看着洛姬闷闷不乐,她也束手无策。忽然,洛姬的长发在肩头的长度突然断裂。
“洛姬!”弗丽嘉知道这是洛姬自己做的,她用魔法剪短了自己的长发。但弗丽嘉不明白洛姬为什么要这么做。
“妈妈,他们都错了。”洛姬抱着小猫轻声说:“阿斯迦德不能让托尔用这种方式毁掉。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证明自己!”
洛姬的眼神充满坚定,弗丽嘉只能紧紧拥抱她心爱的女儿,以此来支持她。
……
李杰握着真实之剑,望着洛姬的容颜,有些失神,他觉得自己肯定是在被谁开玩笑。等等,这会不会是洛基的新魔法?其实从一开始,他就被洛基迷惑了?
李杰越想越觉得可能。他想松开握着真实之剑的手,但契约正在建立,他不能半途而废。
直到契约签订完毕,李杰才松开了握着真实之剑的手。
既然李杰都看见了,洛姬也就爽快地揭掉了面具:“我们好像得重新介绍一下了。我呢,是阿斯迦德的公主,洛姬。”
“呃,哈,呃。”李杰只能挤出一串听不懂的嘟囔,他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快要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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