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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壮士行(二)
傍晚,常州附近铁路线北面,一队骑兵奔驰而来。当先的一个中尉军官,前出到土路上,正在向西行进的一队鬼子兵前面,说了一阵鸟语后,打马返回了骑兵队伍里,低声对一个年少士兵说道:“司令,据鬼子兵说,第六师团在前面,十六师团应该随后就到!”
“那就先处理后面两个畜生,然后再赶到前面去,时间上应该来得及!”说完,调转马头,与鬼子大队人马相向而行。
按照王栋的想法,尽量赶在前面,减少这两个畜生杀人的数量,多挽救几个无辜的同胞性命。
但是,天色将晚,鬼子后方部队越来越少,倒是包裹了,辎重了逐渐多了起来,王栋猛然想起,前世看到的历史记载:鬼子杀红了眼,丢掉辎重,甚至必要的食物都没带多少,只带着轻武器,就往西疾奔,好像打了鸡血似得,一定是受到了上面不正常的诱惑所致。
针对这个新情况,王栋马上命令通讯兵,给后方发电,让他们派出至少两个连队兵力,在敌人背后过江,主要攻击目标是公路、铁路沿线的敌人运输部队。相机破坏道路,炸毁带不走的重武器。
看着敌人后续部队,王栋强压下捞一把的想法,急忙传令翻译,再次打探十六师团的去向,结果得知,他们很快就会上来。王栋放下心来,努力回忆着附近地区两个畜生杀人比赛的地域。
天色渐渐黑了,埋伏在火车站附近的侦查员终于传来情报:不少于一个大队的鬼子到达了火车站,似乎准备休息的样子。王栋加派了人手前出侦察,终于在一个小时后得到消息:几十名鬼子,正将百多个躲在附近村子里的伤兵和百姓往火车站附近押送。王栋马上带部队尾随上去。
车站东侧广场上,围了数十名鬼子,正在嗷嗷叫着,人群里面似乎正进行着表演似得。王栋派出一个连队,沿着车站警戒,然后亲自带着几十名特战队员围了上去。
令战士们震惊的场面出现了:两个鬼子正*着上身,面对上百绑着上臂,惊恐不已,瑟瑟发抖的百姓,手起刀落之下,两颗人头落在地上。其中一个鬼子似乎有些累了,拄着卷刃的指挥刀,大口喘息着,而周围的鬼子不住的催促,嗷嗷乱叫。
王栋担心自己部下失控,急忙发出动手的信号。几十名特战队员迅速挤进人群,分散开来,接下来,围观杀人比赛的鬼子从外到内,很快失去了喧闹,慢慢倒在地上。
两个侩子手似乎觉得失望,回身看着围观者,结果发现,围观人员仍旧有几十名之多,但是那眼神,那表情,不再是兴奋地欢呼和鼓励,而是冰冷和仇恨。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借着为数不多的火把,终于有所诧异:这些面孔好陌生,没有一个是自己熟悉的部下啊,怎么了这是。
“放下你们的屠刀,给你们一个痛快,否则,将你们剁碎了喂狗!”王栋的话语很冷,没等翻译,两个杀人狂就明白了,坏了,是敌人。
举起指挥刀,嚎叫着,两个魔鬼冲上了围观者。但是,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两个手持步枪的汉子,干净利索地将他们的指挥刀拨拉到一边,一个劈刺,将两人的脑袋生生割了下来。
据老一辈传说,鬼子最是害怕被割掉脑袋,因为他们认为,掉了脑袋,灵魂就不能回到故乡,见不到自己的大神,也就不能超生,只能变成孤魂野鬼。所以,鬼子很是害怕长城抗战时期,二十九军的大刀队。
传闻而已,君不见当鬼子选择剖腹自杀的时候,为了减轻痛苦,让人帮助砍掉脑袋的吗。
但是,看着两个睁着惊恐小眼睛的丑陋的头颅,王栋他们激荡的心情略微平复了一些,马上命令将两个鬼子尸体包起来带走。接着掩护侥幸存活的将近百名百姓和伤兵转移。
第二天,一些传单和照片在鬼子攻城部队之间流传开来。
照片上是两个掉了脑袋的鬼子尸体;传单明确注明两人的姓名,以及在中国华东地区所犯的滔天罪行。警告所有倭寇:若是再有侵略者胆敢屠杀无辜百姓,*烧杀,虐待俘虏,中华青少年爱*将一律照此办理,不死不休。
传单背面还附有这次进攻金陵的鬼子各部队指挥官名单,意思很明白:如果谁的部队有纵容屠杀、*、掠夺、纵火等行为,我们将取他脑袋,祭奠我死难同胞。
不到两天时间,传单和照片几乎传遍了鬼子各部队。指挥官惊恐之下,急忙采取补救措施,严令收缴。
王栋并没有天真的以为,凭着此举,就能完全约束鬼子的残暴本性,但是相信此举一定会产生震慑作用。同时,外几个镜头也被拍录下来,那就是被鬼子无故糟蹋和杀害的尸体,两个刽子手杀人比赛的场景,烧毁的房屋等等。
很快地,第二部分照片在城内流传开来,原本还抱着侥幸心理,打算留在城内的百姓终于害怕了,惊慌了,急忙向西部地区,向北面江对面逃难而去。
照片还传到了沪市租界、国府新闻机构等,一时间舆论哗然,给倭寇、国府等形成了巨大压力。接下来,倭寇自然发电、行文,拒绝承认这些事实,污称这是捏造;国府的老板在“娘希匹”的骂声里,不得不通过新闻媒体发出惩办凶手,谴责倭寇的非人道恶行;同时密电守卫京师的指挥官,迅速转移滞留城内的百姓和伤兵。
十二月十三日,第六师团攻破*城防,进入中华门,原本进行的大屠杀没有如期发生,但是随着上层军官的默许,在入城之后的第二天,鬼子暴行开始了。大量的*伤兵和俘虏,成为了他们发泄兽欲的对象,接下来屠杀、*、掳掠升级,原来的京师一片哀鸿。
下关码头,大量的*士兵,逃难民众涌来。因为在战斗开始之后,借口背水一战等,警备司令部遵循上峰命令,将船只进行了收缴,所以,普通官兵和平民百姓只能挤在码头上,大江边上,望江兴叹。后面的隆隆炮声传来,甚至机枪声也越来越近。胆战心惊和绝望之下,有的士兵和百姓扔掉装备或者行李,只身投入江中,试图渡江逃命,很多人因此被江水卷走,丢了性命。
正在渡江无望的绝望中,一支数百人的队伍在江岸一带,沿着民众聚集最多的码头外围,*掩护部队的后方,抢修起了一道工事。大量的随身携带的以及得自鬼子,和*溃兵丢弃的重武器,很快安置起来。
王栋站在拥挤的人群高处,略运真气,大声喊道:“乡亲们,不要着急,要守秩序,听从指挥。
“请大家放心,我们少年军准备了大量运输船只,正加速赶来;你们的后面既有*兄弟修筑的防线,也有我们少年军建立的临时掩护阵地,我在此声明,只要在此处,有一个乡亲没有渡江离开,我就陪他战死在这里!”
喧闹噪杂的声音还在继续,但是慌乱的局面有所改观,当江面上出现了越来越多的船只,百姓们终于相信了站在高处的那个面容英俊,两眼有神,看四稚嫩,但却刚毅无比的脸庞。
“乡亲们,听这位将军的话,相信他!”一个戴着眼镜的,大学生模样的文雅女性,大声喊道。
“好了,青壮年靠后,按照士兵们的指挥,排成队伍,老人和孩子在前,然后是妇女,最后是青壮年!”战士们也在人群里,在附近,在远处传达着命令,维持秩序。
“请政府官员,和军队官兵帮助维持秩序,我们将分赴杀敌前线,接应还在阻击敌人的兄弟们,乡亲们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