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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爷受到暗卫们失去了燕回的去向消息后,强撑着失去妻子的悲痛中脚步沉重的走出了妻子的房门。
“王爷……”管家双手紧握成拳,双眼泛红尽是浓浓的戾气。
燕王爷神情一阵恍然,片刻后,嘴唇剧烈的颤抖着,半响后,终于艰难的吐出了低沉嘶哑之声,“备马,本王要趁早朝之前,面见皇上。”
“是,王爷。”管家转身前去准备马匹。
堂堂燕王府王妃在王爷世子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潜入府中砍去了头颅,武功如此高声,究竟会是何人所为?
管家满脑子的迷惑与疑团。
虽然不知晓究竟因何发生,但是有一点管家知晓,这京城,皇宫,想必即将迎来一场腥风血雨的洗礼。
天色微亮。
朝中大臣们乘坐马车,轿子纷纷前往皇宫宫门,前去早朝。
忽然。
一骑快马飞驰而过,冲向皇宫的方向,惊得坐轿或者是乘坐马车的官员们,差点惊了马,天色并未大亮,所有的人,只看到马匹上一道人影一闪而过,并未看清楚,究竟是何人如此慌张。
“看清楚方才过去的马匹上,究竟是何人了吗?”定王爷撩开车窗,眉头微蹙,询问着前方赶车车夫。
“王爷,小的也没有看得很真切,不过,不过那身形,貌似有点像……像燕王府中的燕王爷。”车夫斟酌了一下,最后还是把心底的疑惑给说了出来。
定王爷一怔。
“燕王兄?”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居然让燕王兄如此衣衫不整的策马狂奔赶往皇宫,定王爷心里顿时一紧。
昨日四皇子才发动了宫变,四皇子已当场被诛杀,所有的党羽,基本上也都当场被绞杀,难不成,又有了什么异变不成?
就在定王爷揣测之时,方才路上看到这一幕的其他朝臣,也禁不住议论纷纷,惶恐不安。
养心殿。
皇帝昨夜虽然上床安寝时间较早,可是,毕竟白日里,才亲口下令处死了他一个亲生儿子,虽说血脉亲情对于皇帝来说,在万里河山的疆土以及权势比较之下,占有的比例虽少之又少,但终究,他还是个人。
心里若说是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昨夜在床上辗转难眠,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大半夜后,才昏沉沉的睡下,此时睡得正是香甜之际,忽然,沉睡中的皇帝,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意扑来。
猛的一睁开眼,便看到烛光跳跃的火焰照耀之下,手拿泛着阴寒冷芒的长剑,浑身,满脸是血的燕回,正举刀对准了床上的他。
皇帝吓得一个激灵,猛的从床上坐起来,龙颜大怒,厉声呵斥。
“燕回,你大胆……”
下意识的怒吼完后,思绪这才反应过来,发现了不对劲。
“为什么要那么做?”燕回看着皇帝眼眸里透出的不解疑惑之色,手中的长剑再次逼近皇帝的颈脖,沉痛的嘶哑愤怒质问。
熟睡中的皇帝被突然惊醒,一醒来就看到燕回这宛如地狱修罗般索命的装扮和表情,本就吓得又惊又怒,此刻再被燕回这没头没脑的质问,弄得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大胆,别以为朕倚重于你,你便无法无天,目无君上,目无父上,就算你要给朕定罪,至少你也得把缘由先说出来吧!”皇帝一拳重重的砸在床榻之上,怒不可揭的冲燕回厉声怒吼。
燕回见皇帝如此反应,侵染着血渍的俊脸,迸射出冷冽阴寒利芒的眸子,举剑步步逼向皇帝。
“皇上,你可别说,方才燕王府发生的一切,不是你派人干的,杀害并分尸了你的亲孙子丢入燕王府,然后派人……派人趁机又砍下了燕王妃头颅的人不是你派的?”
分尸?
砍杀了燕王妃的头颅?
皇帝听到这话,瞬间就惊得双眸微眯垂下了眸子。
他昨日才下令让燕回充当了监斩官,三日后菜市口处斩了四皇子府一干家眷奴仆,燕回阴奉阳违刚救走团团,却被砍杀并分尸且丢入燕王府,而且最后就连燕王妃也被人入府砍杀掉了头颅。
想到之前他当着燕回以及朝臣的面,警告并敲打了燕回,此时怎么看,怎么都好似他这个当皇帝,发现了燕回偷偷掉包救走团团,因为杀害燕王妃和团团来对燕回示警。
可此时。
的的确确,不是他下令去办的,这事很明显,就是有人故意把这个屎盆子,完全符合逻辑推算的栽赃陷害在他的头上,而他就算是想要辩驳,也有口难辩。
最最重要的是,燕回很需要这一次事件的磨练,来激发燕回变强的决心,以及对权势的野心。
燕回虽然优秀,但,距离一个有雄心壮志,不受情爱纷扰的合格君王,还有那么一段距离,所以,无论从哪一方面,皇帝哪怕明知道这是个栽赃陷害,他也只能承认是他干的,借此来让燕回快速的成长起来。
不得不说,这一次事件背后的部署之人,还真正是手段过人,轻易就挑拨了他和燕回的君臣关系,可惜,对方算错了一步,那就是没有算到,就算是燕回再恼怒于他,终究,燕回还是他的种,他的儿子。
“没话可说了?”燕回把皇帝的沉默,自然就理解成了皇帝被他揭穿后的默认。
皇帝抬起头,满脸威仪,毫不心虚,理所当然的看向燕回,慵懒的靠在床头,望着燕回嘲讽的冷笑,振振有词道。
“燕回,你莫要忘记,可是你违抗朕的旨意在先,既然如此,那么,你就怪不得朕惩处在后,朕早就警告过你,是你一再的阴奉阳违,一次次挑战朕的耐心,所有,燕王妃的死,不是因为朕,而是因为你。”
燕回瞳孔一缩。
眸子里闪过无能为力的愤怒,懊恼,悔恨,自责……。
不等燕回开口,皇帝继续勾唇冷笑说道,“朕早就警告过你,弱肉强食,身为弱者,注定了只能被强者任意摆布,宰割,身为弱者,别说家人妻儿,就连自己的性命,都掌控在别人的手中,燕回,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因为你是弱者,所以,你那泛滥的同情心,只会让你失去你所在乎的一切……。”
皇帝的这一番话,重重的撞击着燕回的心脏,冲击着燕回的这二十多年来的所有价值观,人生观,道德观。
身为皇家人。
强者,活。
弱者,死。
没有对与错,只有胜利和失败。
燕王额头的青筋直冒,身子剧烈的颤抖着,泛红狰狞的双眼死命的瞪着满脸淡然,骨子里透着冷酷绝情的冷血皇帝。
片刻后。
燕回忽的闭上双眼,当再次睁开后,他的眼眸里,再也找不出先前的杀意与仇恨的愤怒之色,只剩下一片见不到底的幽暗。
随即转身飞身离开了养心殿。
“朕这个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皇帝望着燕回远去消失的背影,对着空荡荡的屋子禁不住低喃一声。
回答皇帝的,自然是无声的寂静……
皇帝背上了黑锅,让燕回知晓燕王妃乃他派人所杀,但这事,却并不能为外人道也,所以,当燕回在离开不久,燕王爷进宫前来质问后,皇帝雷霆震怒,自然死不承认。
同时,当即便下令封锁了京城四门,只进不出,严密盘查一切可疑人员,燕王爷虽然怀疑皇上,但却终究苦于没有证据,此事重大,一招不慎,便会在朝堂引来轩然大波,于是,对于燕飞和团团被分尸丢入燕王府一事,自然三缄其口,对外绝口不提。
而今日的早朝。
于是。
便有了四皇子一党余孽,为了营救四皇子的家眷,潜入燕王府,杀害燕王妃一事的揣测和定论。
虽然皇帝和燕王爷联手编制的借口,听似合情合理,但朝中之人,谁都不是傻子,四皇子有多少能耐,众人自然知晓,若是真有那等武功高超之人,能潜入燕王府杀害燕王妃,怎么当日宫变之时,并为出现呢!
不过怀疑归怀疑,心知肚明的众臣,自然不会同皇帝作对触霉头。
于是,燕王妃的死,对外便着实了乃已死四皇子余孽的头上。
京城郊外。
在山谷之下,避开了皇帝追杀的轻狂和国师两人,在谷底呆了整整五天后,两人终于出谷了。
此时的轻狂,已经能熟练融会贯通的使用身体内那凭空得来的二十年功力,两人换了一身装扮,若非特别熟悉他们的人,定然认不出来。
“你知道吗?燕王府的燕王妃,今儿清晨,据说被四皇子的余孽潜入燕王府,给砍去了头颅……”路人甲神秘兮兮的把方才官道上巡逻的士兵哪里听来的消息,告诉了同伴。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觉得啊,肯定是四皇子的余孽,从天牢里救不出四皇子的家眷,所以这才豁出去了,趁机报复后日即将充当监斩官的燕世子,这才潜入王府杀害了燕王妃。”
路人在一队精卫离开后,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这个惊天消息。
官道边的浓密小树林里,轻狂和国师听闻此话,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惊。
“燕王妃死了?”轻狂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个消息,会是真的。
虽然她在燕王府时,遭受到燕王妃的诸多刁难,责骂,可是,作为一个母亲来说,燕王妃对于燕回,却是掏心掏肺,作为母亲,燕王妃是合格的。
果然。
荣华富贵不是那么好享受的,瞧瞧这燕王妃,连死都没有个全尸,被砍去头颅,想想心里就瘆的慌。
国师目光扫了一眼轻狂脸上的表情,眸子顿时闪了闪,脸上的表情玩味而嘲讽,“怎么?曾经的婆婆亡故,想要回去给她守孝不成?还是说,你想要急着回去,心痛心痛你那曾经同床共枕的亲亲相公?”
轻狂怔楞了一下,然后没好气的狠狠瞪了国师一眼,虽然焕然一笑,贼兮兮的凑近国师身旁,目光玩味的看着国师,试探着笑说道,“哟!瞧你这酸溜溜的话说的,难不成,你看上老娘了?所以,你吃醋了?”
温热的气息,伴随着轻狂每一次樱唇轻启,喷洒出的热气扑向国师的颈脖以及耳根处,国师身子不着痕迹的一僵。
“吃醋?就你?”国师撇开脑袋,目光从头至脚的把轻狂扫视了一圈,随即视线落在轻狂那平坦得还没有小笼包大小的胸口,眸子里尽是鄙夷嫌弃之色。
轻狂被这轻蔑的目光和口气,气得直磨牙。
愤怒的站起来,小胸脯一挺,扬起小下巴,自信而笃定,霸气彪悍十足道,“老娘现在才十三,再等两三年,老娘必定前凸后翘,闪瞎你今日这一双狗眼。”
国师嘴角微微抽了抽,随即在轻狂那火热彪悍的视线中,假咳一声,冷冷的扫了轻狂一眼,转身避之,双手宽大的衣袖,不着痕迹的遮挡在腰间处。
“你干嘛?你藐视质疑于我?”轻狂见国师这一番爱答不理的模样,气得伸手就要去拽拉国师。
国师苦笑着看了一下衣袖之下遮挡着的部位,为避免尴尬,一个闪身,便避开。
轻狂没有抓到国师,也知晓就凭借她如今这点功夫,想要追上这变态的步伐,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也就索性不再理会,一屁股坐在不远处的石块上,开始想着,接下去,究竟该前往何方。
国师见轻狂沉默,以为轻狂生气了,侧头看到轻狂那一副思索并未生气的小脸,方才的担忧这才放下。
“天色不早了,我们走吧!”国师侧头冲轻狂轻声提醒道。
“走?不用了,我和你又不是一路的,聚散终有时,我们还是有缘再见吧!这京城啊,我可是再也不想留在这个危险的地方了……”轻狂怔楞了一下,随即起身潇洒的拍拍双手,心有余悸的冲国师挥手道。
国师正色的望向轻狂,理所当然道,“没有本座的同意,你哪里也不能去。”
轻狂闻言顿时双眼就危险的眯起,“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国师丝毫不以为惧,浅笑说道。
“你我之间的恩情,早已一笔勾销,你凭什么决定我的去留?”轻狂阴森森的望了国师一眼,转身便朝着京城相反的方向飞去。
十分钟后。
轻狂已经飞出了老远,一直都没有感觉到身后国师追来的身影后,心里又是纳闷,又是不解,但悬吊着的心,却怎么都没有松懈下来。
认识那变态这么久,她可是深知那变态的性子,说一不二,决定了的事情,很难有人能改变那家伙的心意,今儿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让放她离开呢!
正当轻狂一边狂奔,一边思考着是否那变态有什么阴谋之时,忽然,轻狂明锐的感觉到,身后一道劲风朝她袭来,内心狠狠的骂娘一番,紧接着,便没命似的继续狂奔。
可惜。
实力悬殊太大,眨眼间的功夫,她整个身子,便落入了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
“玩够啦?”国师含笑的话语里,含着宠溺,那口吻,就好似在纵容不听话的小宠物一般,轻狂极其的不喜欢这种感觉。
“放开。”轻狂发了狠的朝着国师攻击了过去。
狠厉的攻击,每次,却都被国师轻飘飘的避开,那种被逗弄的感觉,让轻狂气的都快要抓狂了,可惜,谁叫她武功不如这变态里,只有被虐,被戏弄的份。
一刻钟后。
轻狂着实受不了被这变态当成宠物般逗弄的对持,破罐子破摔,不再继续进宫,准备来个和平谈判。
“你究竟想怎么?我们不是在谷底都达成一致了吗?你救了我,我救了你,你我已经互不相欠,我们好歹也是一起同生共死过的人了,就算是做不成朋友,我们也不至于成为敌人吧!”轻狂拿出谈判的架势,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同国师分析着。
国师双手抱胸,一副悠闲且又散发着痞子般的气息,努努下巴,眼含笑意,示意轻狂继续。
这做派,这表情,又再次把轻狂气得想要抓狂,可谁叫她的拳头不如这家伙硬呢!只得咬牙受下。
“你也知道,京城这一趟浑水,真真是太深太浑了,我这山窝窝出来的弱女子,要是被人发现了身份,肯定死的连渣都不剩,求你看在我们相交一场的份上,放我……”轻狂扮可怜的柔情战术话语还未说完,便被国师噗嗤一声嘲讽的笑声所打断。
“哈哈~就你,还弱女子?这世上若是力拔千斤的女子也能称之为弱女子的话,那这世上,估计再也没有弱女子了。”国师大笑着走进轻狂,大掌捏住轻狂的手腕挥了挥手。
轻狂嘴角之抽抽,额头上青筋直冒,隐隐有即将爆发发作之势,国师见轻狂如此,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见好就收。
“你究竟想怎么样?”轻狂咬紧后牙槽,阴渗渗的吐出质问的话语。
国师松开轻狂的手腕。
目光嘲讽而轻蔑。
“你可是本座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消遣‘小野猫’本座还没有玩够,怎么会让你离开呢!你可真是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