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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江云开毫无征兆的来这儿干嘛?
“还在吃饭啊?”江云开走路的时候,腿脚还不是那么熟练,不过在尽力掩饰着自己的伤口,他进来就在沙发上坐下来,一点不把自己当客。
江厉行没甩他,而是慢条斯理的继续吃饭。但是付欢却坐不住了,她扒了两口,就想出去招呼下江云开,但是刚刚走出餐厅,她才又意识到自己现在穿着睡衣,赶紧跑上楼去换了一套正式点的衣服下来。
“……”付欢搓着双手,面对江云开时,竟又有些不知所措。
“董事长,请问你来是来找阿行吧?那你先等等,然他先吃完饭跟你说。”她大大方方的说道。不过一想到他对她的表白和那天的动手动脚,她还是不太敢正视他。只不过碍于面子,来见他罢了。
“我来找你。”他小声说。顺便也悠然自得的点了根烟抽起来。
“不好意思,我先上楼去。”付欢听到这里就被吓住了,既然他这么不讲理,她也没有必要再跟他解释什么,不如躲开。
“我想,你有必要跟着一起听听。”江云开说道。
在付欢不知所谓的同时,江厉行终于吃完饭走了过来。
“有什么就说吧。”江厉行在沙发上坐下来,说的风平浪静。
江云开抽着烟,在受伤后又恢复了往日里的活力,他也不卖关子了,对江厉行说,“我来就要告诉你,不要再白费心思了,董事会里剩下的那几个,基本都是我的人,你出再高的价钱,没有我的允许,他们也不会出让股权,因为他们的份额其实早就被我收购了,只不过给了他们一个名额来维持这个董事会的形式而已。说到底,烈风现在是由我100%控股。别折腾了,没用的。”
这消息对江厉行来说,简直晴天霹雳!
他死死的瞪着面前的江云开,真的很想跳脚起来跟单挑一顿!按照江云开的意思,如果烈风现在真的是100%由他控股,那么以他江厉行和于桥现在的实力,真的是无力回天了!
“你真的要做的这么绝?”江厉行咬牙切齿眸子嗜血的瞪视着面前的这个他叫了三十多年“爸爸”的男人,真的不敢相信。难道烈风就要毁在江云开的手上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结果,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报复。
“没办法。”江云开还是说的那么淡,犀利的眸光,透过镜片看到江厉行脸上的焦虑和混乱,他终于有了一丝成功的快感。
“一定要会毁灭烈风?”
“我给过你机会。”江云开还是百年不变的那句话,说完,还饶有深意的瞟了眼付欢。
“……”江厉行并不是不知道他所谓的‘机会’是什么,就是让他和付欢分手。但是这个老狐狸,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他和付欢分不分手,对江云开来说真的很重要吗?
不过,方才瞥到江云开看付欢的那种复杂的眼神,他几乎已经有些明白了。看来,俱乐部里员工那些闲言碎语并不是空穴来风,原来于桥在他面前所说的付欢和江云开的亲密事,并不是无聊的颠倒黑白……原来……自己的这个所谓的父亲,真的跟自己的老婆“有一腿”?甚至于,这个继父愿意通过控制烈风的方式,来逼迫他放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是的,他现在几乎已经可以确定了,但是付欢却还是蒙在鼓里,不知道他这些天来冷落她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看来你真的是不服老啊。”江厉行瞪着他,心中的愤怒进一步加深。不过要他真的答应和付欢分手,只为挽回烈风,他不可能做得到。
付欢看到这情形,深刻意识到了江厉行的被动和无路可退,她的心也悬起来~很想站出来说两句,可是考虑到江云开对她的那份心思,她又干脆禁言不敢多嘴。
“你也别总是给我摆出这么一副受伤的样子。”江云开依旧不紧不慢的说,“算起来,烈风本就属于我江家的产业之一,而你,也不过是聘请的‘职业经理人’而已,我现在收回来是理所应当。”
“你来就是跟我说这些的?”江厉行即使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但还是不愿在父亲面前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是。”
“那你现在可以走了。”他下逐客令。
“好,我走。”江云开看了看他,知道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达到了,就站起来。走过付欢身边的时候,他特意停顿了几秒,嗅到她身上好闻的沐浴露香味,不禁有点分神。用余光票瞟了她,最终还是坚决的离开。
江云开走到外面,上了车子的后座,由司机开着车离去,很快,汽车的声音消失在别墅周围。
待江云开走后,江厉行就恢复了自己的本来面目,大手一挥,把茶几上的物品挥洒在地板上,打碎摔坏,最后又飞速的冲上了二楼猛地关上房门,吓得付欢和陈嫂都大气都不敢出。
付欢也赶紧跟着上楼去。
推开卧室的房门,看到他躺在床上,那安静又落魄的模样,她心疼又心酸。坐在床边,她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安慰他。
“阿行,不要灰心。你爸可能也只是一时气急而已,还有转机的。”她弱弱的说了一句。
“他是不是喜欢你?”江厉行冷眼望着她,终于困难的问出这句话。
“你在说什么啊”
“江云开,是不是想打你的主意?”他问,声音平静,可愤怒一触即发。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死死的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久,警告似的的说出一句,“你有事,最好不要瞒着我,我最讨厌欺骗,如果让我发现这件事是真的,我……可能会疯掉。”
“厉行!”她叫了他一声,看着他这前所未有的可怖表情,她整颗心纠起来,“不要胡思乱想。相信我,我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
“可是,”江厉行逼视着她,“你每次见到他的时候,都好像很紧张,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有么?”她被说道了心坎上,声音都有些发颤。
“睡吧。”他没再追问下去,或许也是累了吧,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着。而付欢躺在他身边,背对着她,只觉得两人之间的像是有了很深的隔阂,她想去抱住他,却又不得不缩回了手。再加上江云开的逼迫,她越想越烦躁。她宁愿江云开反对她和江厉行是因为蔑视她的出身都还好一点。
各怀心事的进入梦乡,第二天,他又早早的起来提前出门去了,还是没有给她打个招呼。
她起来以后,也一直愣住不知道还有没有必要去俱乐部,他对她说过那句话还在她脑子里回旋……再加上昨天江云开不坏好意的来访,都令她坐立难安、心神不宁。
她不是听不懂昨天江云开说的那些话,意思是江厉行即便和于桥再合计多久,也可能是做着无用功。想到这里,付欢简单收拾了一下出门,再次给江云开打了个电话。
“喂?”江云开低沉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来。
“江……董事长,我想找你……”她有点紧张。
“嗯。”他像是早就料到她会给他打电话,声音很平静,“来吧。”
随后,他给她报了一个地址。她开车自己的雷克萨斯,差不多三十多分钟就到了,是s市那种富人密集的高档小区,应该是江云开在外面买的住处,当做江家以外的另外一个私密空间吧。她停好车,一路上都小心谨慎,进入电梯上了20楼,敲了敲门,很快门被打开了。
“来了”江云开看到她,明显的面露喜色,但又故作淡定,把她让进屋,他就关了门。、
付欢忐忐忑忑的进门来,看到这里面还挺宽敞,整体装修风格比较稳重偏中式,比较符合他这个年龄的审美吧。听到他关门的声音,付欢心里跳了一下~
“自己坐吧,我这里请的是钟点工,还没来。反正也不常住。”江云开随意的跟她丢下一句话,就进了旁边一间屋子。
付欢起身来,跟着到门口看了下,只见这屋里有几个大的收藏柜,里面摆满了各种古董,尤其以木雕刻艺术品居多。而此时江云开,正坐在椅子上,投入的摆弄着手里的一小块木头,传的很是休闲的他,带着眼镜,拿着雕刻刀,正细致沉迷的雕刻着手里的木头,一个佛像的头部已经在木头上呈现出来,看得出刀工很精致……没想到,这老男人在纵横商场的同时,还有这个奇特的爱好?
“董事长~你这个是什么木,闻起来好香。”她在旁边没话找话的问。
“这是世界上最稀有的沉香木,前些天去东南亚带回来的。”江云开埋着头,耐心跟她解释。
“哦,要这么远去买?我们国内没有吗?”她又放松似的多问了几句。
“主要是在东南亚地区,我们国家的云南和海南也有少量。”
他像是对每一种木材都很有研究,相当熟悉,开始滔滔不绝的给她讲解起来,“这种木材点燃,能够产生清香,同时质坚硬而重,能沉于水或半沉于水,所以叫它沉香,它还是珍贵的药材,有行气止痛、温中止呕的功效呢。”
“国产沉香。也叫沉水香、沉香木、耳香、上沉、白木香、海南沉香、女儿香、莞香、岭南沉刀香等。”见她听得津津有味,江云开根据自己的阅历,不断给她讲解。
“那进口沉香呢?”她反问道。
“进口的也有很多名儿,沉水香、燕口香、蓬莱香、密香、芝兰香、青桂香。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新加坡产的沉香一般叫‘新州香’,质量最好,燃起来香味非常清幽,而且很持久。越南产的沉香叫‘会安香’,质量没那么好,带有甜味。”
“董事长你对木材研究得这么透彻?”她笑着调侃,“现在我感觉到你这屋子里处都是各种香!”
“我以前搞过家具产业,基本世界上每一种木材都耳熟能详的。”江云开说完,放下手里的木工活,从自己左手腕上麻利的摘下那一串深棕色的类似佛珠的手链。
“这个就是沉香手串!”他放到自己大大的手掌心里,递给她看了一眼,不待她回答,便主动的拉过她细嫩的手,三下五除二的给她戴上!
“董事长!?”她觉得不妥,赶紧要取下来,却被他制止了。
他说,“这是送你的,待会儿跟你解释。”
付欢看他那严厉的眼神,也只好暂时先戴着,大不了走的时候再取下来吧,看着这带有他余温的手链,她问了句,“是真的沉香?”她多多少少也对这种玩意儿知道一点,由于太名贵太稀有,一般都是作为古董一样作收藏的,市场那些沉香手串基本都是假的。
“……你认为我这里会有假的?”他瞪了她一眼。
“哦,对不起,我是说这个太珍稀了。”这精致稀有的艺术品让她带着很是不安。
其实这件沉香佛珠手链,已经贴身跟了江云开有8年时间了,花了差不多有五百多万人民币在马来西亚购得。随着沉香越来越难获取,这几年价格一直在狂飙,这手串也算个绝佳的收藏投资品了,未来升值空间还很大。
而且,沉香还是世界上五大宗教唯一共同供奉的稀世珍宝,可定神驱邪求平安,其中的香气又可以健身提神,醒脑,怡情,保健……总之,这真正高品质的沉香手链,是上层人士身份地位的象征,不像金银那么俗气,也是很多真正懂行的富商雅士们梦寐以求的宝物,即使有钱也不一定有运气买到。
而今,江云开毫不犹豫把这个珍宝交到了她的手上,一切又表现得如此轻描淡写。
末了,嘱咐一句,“好好保管,别弄丢了!”
“还是不要吧,董事长,我觉得男人戴起来更好看一些,要不,我帮你送给阿行?”她‘煞风景’的说道,带着虔诚玩味这件宝物,并不是知道它的价值究竟在哪里,单纯觉得从外形和气味来看,特别有分量。
“我要你为我保管好!带着它,就像我在你身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