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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跟那二姨娘忙是上前来,只听得那二姨娘看着躺在床上仍没有反应的苏秦成担忧道:“成儿他没事了吗?”
“如果等一会儿他能醒过来的话,应该就是没事了。”苏慕凡把那装着蛊虫的盒子收好,并且把药丸喂到了苏辛成的口中。
“那现在……”苏丞相愣愣地看着苏慕凡。
“等着吧,一会儿他就醒过来了,看看情况再说吧,如果他醒不过来,我也是没办法了。”如果这一次苏辛成还是没能醒过来的话,基本就是活不成了。
听闻苏慕凡的话,丞相大人示意屋内的人都是坐下,随即便是看向坐在苏慕凡身边的殷容疏道:“容王殿下这是刚回来吗?”
“昨天回来的,听闻苏公子出了事,就跟凡儿一起过来看看。”殷容疏脸上带着轻笑,一如既往地温润如玉。
“多谢容王关心了。”
殷容疏只是淡笑着没有应声,倒是那三姨娘开口道:“容王这一年来音信全无,我们也是忧心非常,特别是琴儿她整日茶不思饭不想的,如今容王平安归来,我们也都是放心了。”二姨娘说这番话的时候,那苏妙琴在一旁羞红了脸,一个娇滴滴的女儿模样。
苏慕凡嘴角也是扯出一丝笑意,这二姨娘倒还真是不放弃,自己让她亲自跟容疏说,她还真就当着大家的面儿说出来了。
而那二姨娘想的就是,上次殷容疏在容王府回绝了他们,这一次当着大家的面儿,他总不会把话说得太绝,再说了,作为一个王爷他怎么可能不纳侧妃?早晚的事儿,如果自己不先替琴儿把这侧妃的位置给占了,那以后指不定是被哪家的小姐给占去了呢,虽然自己还是对泽王比较中意一些,可是谁让琴儿这丫头偏偏看上的容王。
殷容疏听闻她的话之后,嘴角的笑意扩大,“倒是要感谢众位的担忧了,不过这苏小姐不是早该嫁人了吗?怎么还在苏家……?”
“这个……”三姨娘的面上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借口,“这个……琴儿她已经心有所属,一直坚持不嫁,我们也是没办法。”
殷容疏轻笑着点头,“原来是这样啊,不过苏小姐也应该仔细考虑才对,不然韶华错付,悔恨的就只有自己了。”
“实不相瞒,容王殿下,其实……”
“行了,你在容王爷的面前说这些干什么,琴儿的婚事自有我来张罗。”苏丞相知这三姨娘又是要旧事重提了,忙是开口阻止了她,这个女人怎么到现在还是看不清,容王对琴儿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自容王进来开始,他就没有看过琴儿一眼,一双眼睛一直都是追随着容王妃,若是惹恼了容王就不好了,上一次,她们母女两个瞒着自己私自去找容王,结果被容王的属下给送了回来,还跟自己说了一些警告的话,可见已是有些恼怒了。
“老爷……”那三姨娘略带哀怨地看着苏丞相,自己不过是想为自己的女儿谋一个好前程,这有什么错,难道琴儿就不是他的女儿了吗?
而苏丞相则是警告地瞪了三姨娘一眼,那三姨娘素来知道苏丞相的脾气,也不敢在多说些什么了,而在这期间,苏慕凡始终都是一脸的云淡风轻、置身事外。
没过多久的功夫,躺在床上的苏辛成便是有了动静,时刻注意着自己儿子的二姨娘最先发觉到,忙是奔到自己儿子的床边,轻唤着他的名字。
而苏慕凡也坐到了苏辛成的床边,伸手探向他的手腕,而躺在床上的苏辛成也是慢慢睁开了眼睛,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看到这么多人站在他的床前,苏辛成还是有些愣怔的,长久的昏睡让他的意识有些模糊,过了一会儿之后才反应过来。而此时苏慕凡已经收回了手,轻声道:“他已经没事了,接下来只要好好养几天就会恢复了,毕竟这么多天没有吃东西了,现在他的身体还是很虚弱的。先给他喝杯水吧,润润喉咙。”
丞相便是吩咐在一旁守着的侍女道:“快去倒杯水来。”
喝了水之后,苏辛成的嗓子舒服了很多,看到苏慕凡在这里,他心里也是很清楚,这一次必定是苏慕凡救了自己,便是开口道谢。
苏慕凡轻声道:“谢倒是不必了,不过我劝你们还是尽力查一下这下蛊之人吧,否则的话,躲过了这一次,还会有下一次的,不可能每一次都是这么好运的。”而且这一次也是侥幸,如果自己不曾认识羌卢国的六王子的话,苏辛成这一次只怕也是活不成了。
看到苏辛成醒来之后,苏慕凡便是跟殷容疏一起离开了,这丞相府她也不想多做逗留,苏丞相本想挽留的,可是最终还是没能开口,而与此同时,他也在心中暗自纳闷,究竟是谁想要置成儿于死地呢?自己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殷容疏跟苏慕凡回去的时候,殷泽沛跟南宫夏菡已经来了,跟他们一起过来的还有独孤介和王惜夜,殷容疏在殷泽沛的身边坐下,开口问道:“皇上怎么说?”他知道今天泽沛进宫去跟皇上回禀他们在青华郡的事情了。
“皇上说,会向各郡县发布告示,寻找这些人的踪迹,希望能够尽快找到他们吧。”现在除了这个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殷容疏微微点头,反正现在也是束手无策,等找到他们的踪迹之后再说吧,“过两天我跟凡儿会出发去齐蓝国,你们去吗?”
“凡儿已经跟夏菡说过这件事了,她想去,我自然会陪着。”今天自己进宫除了跟皇上回禀青华郡的事情外,还向皇上告了假,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一次皇上竟然是很痛快地就批准了,正好也省得自己再费一番口舌。
“那你们呢?独孤世子跟世子夫人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殷容疏笑着看向坐在殷泽沛身边的独孤介。
苏慕凡也是轻笑着开口道:“就一起去吧,我们还从来没有一起出去过吧,就当是去游山玩水了。”苏慕凡这一年多来心中一直压着一块石头,现在容疏回来了,她也想彻底放松一下,如果他们能一起来,自然是更好了。
南宫夏菡也是扯着王惜夜的手道:“去吧,去吧,一起出去玩儿多好啊。”
独孤介跟王惜夜对视一眼,“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至此,他们六人便是决定一起同行了,苏慕凡本来还想着让南宫霖夫妇也一起去的,南宫霖夫妇倒是没有跟他们一起去,说是让他们年轻人一起去玩儿,他们两个也好好放松一下,苏慕凡也只好作罢。
两天之后,他们几人便是出发往齐蓝国而去,距离归海承禹的大婚还有一段时间,一行人也是不着急,一路游玩。
宽阔的官道上,缓缓行走着一辆马车,马车里坐着苏慕凡、小澈儿、幻薇、南宫夏菡和王惜夜。而殷容疏、殷泽沛和独孤介则是骑马走在马车的前列。殷泽沛驱马接近殷容疏,满脸疑惑道:“怎么炎暝没有一起来?他不是跟你形影不离的吗?”在容疏的身边看不到炎暝,这倒是一件稀罕事儿。
“炎暝已经到了要娶妻的年纪了,在这种时候我怎么能耽误他呢?”殷容疏的心情显然很不错。
“什么意思?”殷泽沛尚且没有转过弯儿来。
“就是努力娶妻去了呗。”殷容疏笑道,这一年多以来炎暝也是辛苦了,一边寻找着自己的消息,一边还要训练着桐定山庄的弟子,现在也该是操心他的终身大事了。
“那仓爷爷呢?”
“在药铺里忙呢,他现在对凡儿拿回来的那个蛊虫比较感兴趣。”
而他们这样一个俊男美女的豪华阵容,一路上自然是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当然也有一些不怕死的,比如,他们在入住一家客栈的时候遇到的一个当地富商的公子,平时也是骄纵惯了,去客栈吃饭的时候,在客栈的后院遇见了独自一人的幻薇,一见之下惊为天人,言语之间颇有些调戏的味道,见她一个女子孤身一人,便是色心大起,动起了手来,当然,幻薇是什么人,当即就把他的手腕给折断了。
本来也就是一个小插曲,幻薇回去的时候也跟殷容疏禀明了这件事,殷容疏也没有放在心上,可是没想到就在不久之后,那位公子竟是带着一队人马过来的,而且这些人穿的竟是官府士兵的衣服,把整个客栈都给团团围了起来,就连当地的知县大人都亲自过来了,那客栈的掌柜顿时就吓得不轻,连忙跪在他们二人面前,“草民见过大人,见过曹公子。”这位曹公子在这里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他的亲爹在这里富甲一方,就连知府大人都要给他的父亲留几分面子,却不知今日他们怎么会来自己这里。
“把你们店里的客人都给本官叫出来!竟敢折了曹公子的手,本官看她是不想活了。”那知县大人颇为生气的样子。
“可是……”那掌柜的面上有些为难。
“可是什么可是,还不快给本官都叫出来,你想让你这客栈明天就关门吗?还不快去!”
“是,草民这就去。”无奈胳膊拧不过大腿,既然知县大人都发话了,自己也只能照着去做了。
不出一会儿的功夫,客栈里面的客人都是被小厮给叫了下来,虽然一些客人初下来的时候有些抱怨,但是已看到大厅里站了这么多的官兵,一时也不敢说些什么了。
那曹公子仔细看了看,气愤道:“没有那个女人。”
“本官问你,所有的客人都在这里了吗?你要是敢骗本官,小心你的狗命!”
“这个……还有几间房的客人没有下来。”那掌柜的战战兢兢道。
“呦,这几位面子还真是够大的,还不快去把他们给叫下来!没看到曹公子正在这等着呢吗?”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的话,曹老爷一生气,那自己损失的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是,草民这就上去叫他们下来。”真是要了自己的命了,怎么这些人都这么难侍候啊?快步走到楼上,敲响了其中一间的房门,而这一间恰巧是殷泽沛和南宫夏菡的房间,其实下面的动静他们早就已经知道了,也看到了他们带着官兵进来,只是不想离他们罢了。
“什么事?”殷泽沛不耐烦道,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了?
“知县大人请几位下去,还请几位不要为难小的,小的只是区区一介平民百姓,这客栈还想开下去,轻几位大爷就下去一趟吧。”
殷泽沛皱了一下眉头,走到房间门口处,把房门打开,那一脸惶恐的掌柜的就站在他们的房门处,看到殷泽沛开门,脸上立即挂上讨好的笑意,“爷您就下去一趟吧,我看您几位衣着谈吐也是不凡,但是那知县大人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你们下去一趟也免得惹祸上身,下的也安心。”
此时殷容疏跟苏慕凡从隔壁的房间走了出来,“行了,既然都这样了,那就出去一趟吧,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父母官竟是这般为虎作伥。”
而与此同时,独孤介跟王惜夜听到他们的谈话也是走了出来,今天幻薇说那件事情的时候,他们也都在旁边,心中已是猜测着八成是跟那件事有关,几人也便是一同下去了,当然还有幻薇也跟他们一起。
那客栈的掌柜带着殷容疏他们走了下来,忙是看着知县大人讨好道:“现在整个客栈的人都已经在这里了。”
“就是她!”在看到幻薇走下楼梯的那一瞬间,那位曹公子已经是眼喊愤怒地指向她。
那知县大人见这几位衣着品貌不凡,神色跟别的客人很不一样,他们几个都是很淡定从容的感觉,似乎并不在乎这样的场面,而那几人甚至坐了下来,这知县大人心中顿时觉得这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言语之间也是谨慎了起来,“不知几位的身份是……?”
殷泽沛本就不爽,语气也是差得很,“你管我们是谁,你把这些人都叫下来,究竟是想干什么?”
“你这是什么口气?怎么敢这么跟我们大人说话。”那站在知县大人身边的衙役说着便是拔出刀来,殷容疏眼中有冷色闪过,捻起桌上的一粒花生便是打了出去,他的动作快到,几乎没有人能够看清,但是那粒花生却是准确无误地打在了那衙役的手背上,那衙役吃痛,顿时就捂住手背痛呼了一声,而手中的刀也是掉在了地上。
那知县大人也是愣了一下,在心中仔细斟酌了一番之后,看着殷容疏他们道:“这位姑娘弄断了曹公子的手,我们得把她带回衙门审问。”
殷容疏冷笑一声,“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衙门提犯人,得这么大的阵仗了,而且这知县大人还得亲自出马,这位知县大人你什么事情都是亲力亲为的吗?”
“你们少废话,这丫头把我的手腕给折了,我就是要把她带回衙门,不带回衙门也可以,我可以把她带回我家。”等自己把这丫头弄到了手,自己有的是办法治她。
“可是据我们所知,是这位公子你先对她动手动脚的,言语之间也甚是轻浮,这错应该是在公子才对吧,你应该庆幸她只是折断你的手腕,以她平时的性子,你早该身首异处了。”苏慕凡轻笑着开口道,这人还真是够臭不要脸的,明明是自己有错在先,还敢带着人上门来叫嚣。
“你一个女人你插什么嘴?”那曹公子一脸鄙夷地看着苏慕凡道。
他的话音刚落,殷容疏就已经站起身来,一步步逼近他的身边,那浑身上下散发着的令人感到万分压迫的冷气,让那曹公子和知县大人都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那些衙役们见状也不敢挡在他们面前,殷容疏一下扼住那曹公子的喉咙,慢慢地收紧,声音冷得不像话,“这天下没有一个人能这么说她,而且还是用这样的语气,你真是惹恼我了。”那曹公子已经呼吸困难,脸色也是憋得通红,渴望活下去的*让他努力地挣扎,而就在这时,殷容疏忽然放开了扼住他脖子的手,只见殷容疏迅速抬起那曹公子的胳膊,瞬间已经把他的手臂折断,只听得殷容疏冷冷道:“你应该庆幸,我的孩子在这里,我不愿意让他见到血腥,所以你的舌头才躲过一劫,否则的话,我会让你永远都说不出话来。”
那曹公子羞愤交加,手臂上的疼痛让他更加地愤怒,“你知道我爹是谁吗?你这么对本公子,我爹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就连知府大人见了我爹照样都得低头哈腰,你们就等着吧,本公子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
苏慕凡淡淡道:“想让他说不出话来,何须割舌头这么麻烦,我这里有一粒药丸,让他吃下去的话,他很快就会永远都说不出话来了,见效得很。”
那曹公子听了苏慕凡的话顿时脸色大变,看着身后的衙役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上,把他们都给本公子抓起来。”
那衙役也都很清楚曹公子父亲的势力,听了他的话,便真的要跟殷容疏他们动气手来,而幻薇已是持剑上前,这些官兵她一个人对付足以。
就在幻薇准备拔剑的时候,殷容疏轻然开口道:“罢了,人家掌柜的也是小本生意,把这里给人家砸坏了,见了血就不好了,以后人家的生意还怎么做?”
“知道了。”幻薇又把手中的剑给收回。
只见殷泽沛起身走到那知县的面前,掏出怀里的令牌,对着那知县大人冷声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这是什么。”
那知县大人仔细看了一下殷泽沛手里的令牌,待他看清之后,脑袋里一片轰轰作响,竟是不知该作何反应,直到殷泽沛冷声问道:“你看清楚了吗?”
那知县大人忙时跪了下来,“下官见过泽王爷,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泽王爷恕罪。”虽然他从来没有进过京城,但是有关于各位王爷的令牌,各个地方的父母官都是很熟悉的,这块令牌上清晰地刻着皇家的标志,上面还有一个‘泽’字,那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应该就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泽王殿下了,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会见到泽王殿下,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也实在是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其他的人见知县大人这样,也便是慌忙跪了下去,这人竟然是当朝的泽王殿下,简直是太不可思议,而就只有那曹公子还在傻愣愣地呆站着,殷泽沛走到他的面前,沉声道:“横行霸道是吗?你也不看看自己究竟不长眼地惹到了什么人,幻薇姑娘岂是你能碰的?”
苏慕凡拍拍怀里乱动的小澈儿对着殷容疏道:“你们三个处理这件事吧,我们就先上去了,澈儿有些困了。”
“好,你们先上去休息吧。”殷容疏轻声道。
苏慕凡、南宫夏菡、王惜夜还有幻薇便是往楼上而去,殷容疏坐在桌旁看着那知县大人,冷笑道:“你们这衙役还真是奇怪,竟是直接听命于这位曹公子了,他说让动手就动手,那还要你这个知县干什么?这个知县的位置干脆让他坐不就好了。”
“这个……”那知县大人一时掂不清楚殷容疏的身份,也不敢乱说话。
“这个什么这个,容王问你话,你还不快说!”殷泽沛冷声道。
那知县大人连忙把头磕在了地上,自己究竟是幸运还是倒霉啊,竟是一下子碰到了两个王爷,那坐在那里的另一个男子的身份也是不简单了,早知道自己就不该掺和进这件事里。
“回容王的话,这个曹公子……这个……”这知县大人吞吞吐吐了半天都是说不上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这些年他跟这曹公子的父亲都是来往密切,私下里也给了自己不少的银子,自己便是保他们一家在这个地方通行无阻,很多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两位王爷问起来,他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为好。
独孤介轻叹一声,“就算你不说,现在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殷容疏轻声道:“泽,这件事你写封信告知皇上吧,该交给谁处理就交给谁处理,我们也没必要跟他们在这里耗。”本来如果他们不带着衙役们来这里,这件事他们只当是过去了,可是他们偏偏要自己撞上来。
殷泽沛看着那知县大人道:“这个知县的位置你也是做不了几天了,我听你刚刚说这什么姓曹的还跟知府有牵扯,也罢,就一块儿查了吧,你别忘了通知那知府大人一声,很快就会有人来接替你们的位置,至于你们两个会怎么样,那就要看上面的意思了。”
“王爷请恕罪,下官以后再也不敢了,王爷给下官一条活路吧。”那知县大人跪在殷泽沛的面前哀求道。
殷泽沛冷哼一声,“给你一条活路,那这里的百姓们就都没有活路了,你们官商勾结,不知道已经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呢,能撑到现在你就已经该庆幸了。”
殷泽沛看着后面的衙役道:“你们先把他关进牢里去。”他指的是那位知县大人,而在场的衙役面面相觑俱是不敢动手。
“你们怕什么?从现在开始他就不再是你们的知县大人了,出了什么事有本王扛着呢,本王会一直等到接手这个案子的官员赶到才会离开,这个你们就放心吧,如果你们现在不动手的话,那你们以后也跟他一样不用在衙门混了,早早回家就算了。”
殷泽沛的话音落下,便有几个衙役上前绑住了那位知县大人,并且按照殷泽沛的吩咐把他带回了衙门,而殷泽沛则是看向一脸呆愣的曹公子轻笑道:“我倒是要看看你的父亲究竟有多财大气粗,不过就算他再怎么财大气粗,你的这手还有这胳膊都是保不住了。”
打发他们都离开以后,殷容疏、殷泽沛和独孤介才各自回了房间,独孤介回到房间之后便是写了一封信让人快马加鞭地送到京城去,而因为这件事,他们几人也在这里多逗留了几日。因为那天的时间传开了,当地的百姓都是知道在这座客栈里住着两位王爷,有许多好奇的百姓则是前来一探究竟,心中也是感激,因为这个知县大人实在是鱼肉百姓已久,此番他们办了这知县大人,也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当着众多的百姓都想见一见两位王爷的时候,殷容疏他们早已从后门溜出去游玩去了。
而在这几天的游玩中,最开心的就要数王惜夜了,因为她跟苏慕凡和南宫夏菡不一样,她们两个从小就是在外面疯玩儿,也跟着南宫霖夫妇去了很多地方,见识过很多事物,而王惜夜从小就是被当做大家闺秀养在深闺里,这外面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新奇的。
在这里多逗留了几日之后,那从京城派来接替的官员终于赶了过来,殷容疏他们说了事情的原委之后,这件事便转交给了他,剩下的事情都是由皇上派来的这个官员来处理了,他们一行人也是继续上路。
就这样悠悠闲闲地走着,殷容疏他们到达齐蓝国京城的时候已经用去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不过还没有耽误出席归海承禹的大婚也就是了。
他们到达齐蓝国京城的时候,天上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天气也有些转凉的意思,一进去京城的城门,苏慕凡便是掀开纱帘看着外面的景象,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苏慕凡不禁感叹,那年冬天自己跟容疏到这里来的一切似乎都还历历在目,可是这些事情又仿佛已经过去了很久,那时归海承禹还只是一个风流王爷,而现在他却已经成为皇帝,即将要迎娶自己的皇后,一切的变化似乎都太快了。
马车一路绕过红莲湖,也路过那座熟悉的宅院门前,苏慕凡看着那紧闭的大门,心中暗自猜测着端王跟连姐姐是否还住在那里,苏慕凡指给旁边的南宫夏菡还有王惜夜看,“这里就是我跟容疏曾经住过的地方,那时候前面的这个红莲湖开满了红莲,就像是一簇簇火苗浮在水面上,梦幻地不像是人间景色。”而她怀中的小澈儿也是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外面,也不知道心里再想些什么。
“真有这么美啊?”南宫夏菡问道,语气中颇有些遗憾的意思。
“当然,以后等红莲盛开的时候,我们可以再来一趟,雪落红莲的景象才更是绝美呢。”苏慕凡不禁回忆起当年的往事,心中还甚是怀念呢。
马车在隔壁的一座宅院前停下,早已有下人守在那里,看到他们从马车上下来,忙是迎上前来,随即对身后的另一人道:“快去禀报主子。”
“见过容王爷、泽王爷、平南王世子,见过容王妃、泽王妃、世子妃。”那人向殷容疏他们一一行礼。
殷泽沛轻笑道:“行啊,竟是一个都不漏,而且还一个都没有认错。”
“多谢泽王夸奖,皇上就在里面等着各位了,各位请进吧。”皇上已经提前嘱咐过自己了,这几位都是贵客,切不可怠慢了。
而其他几个下人则是取了殷容疏他们的行李,送里面的房间。殷容疏和苏慕凡几人跟着那人一起进到前厅,其实这里,他们两个很熟悉,以前在齐蓝国的时候,他们两个经常过来这里的。
“各位请进吧,皇上就在里面。”
殷容疏推门而入,而那归海承禹站在那雕花木窗前,看到殷容疏进来,脸上顿时绽出笑意,随即缓步走上前来,轻拍着殷容疏的肩膀道:“听说你失踪的消息之后,我还担心着你是不是已经死了呢,现在看到你这么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我倒也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容王殿下,这一年多以来,关于你的传闻可是一点都不少啊。”老友见面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而此时跟在殷容疏后面的几人也是一起进了来,毕竟归海承禹是齐蓝国的皇上,按照规矩,殷泽沛他们是要向归海承禹略行小礼的,但是归海承禹却是阻止了,他轻笑道:“既然你们是容疏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这里就只有我们,这些虚礼就免了,不然我为什么让你们住在这里而不是住进皇宫里,就是因为住在这里,你们自在,我也自在。”
苏慕凡看着归海承禹笑道:“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倒真是不像一个皇帝。”他还是跟以前做皇子的时候一样随性不羁。
“也就是在你们面前,我才这样,到了朝堂皇宫我就不是这个样子了。”归海承禹看向苏慕凡怀里抱着的孩子,轻笑道:“看来我们还真是很久都没见了,你们两个连孩子都有了,这孩子长得还真是好看,叫什么名字啊。”
“小名叫澈儿,大名本来是想让容疏来取的,可是他迟迟没有取,也便这么叫着了。”苏慕凡轻声道。
“澈儿是吗?我倒还真是给这孩子准备了一个见面礼。”随即拿出身边的一个掐丝银盒子,上面描金的纹饰当真是漂亮极了,归海承禹把盒子递到澈儿的手边,小澈儿看了他一眼,倒也拿着了。
“有心了。”苏慕凡看着归海承禹轻笑道,没想到他竟然还会在意这些。
“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一个长命锁而已。”的确是一个长命锁,但却不是而已那么简单,这是在一个月之前,归海承禹就命宫中的能工巧匠开始制作的,丝丝处处皆是用心,上面更是镶了九颗颜色各异的宝石,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光彩夺目,光是收集齐这九颗宝石就花费了不少的时间,又是经过后来的加工,颇费了一番功夫。
“几位一路奔波,也是辛苦了,我让这里的下人带你们先去各自的房间去休息一下吧,等晚上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出来吃晚膳。”归海承禹轻笑道,本来他还想再聊一会儿的,但是看他们几人都是一脸疲惫的样子,归海承禹便是吩咐下人去带他们回房间去休息了。
外面的雨依旧下得缠绵,清风细雨,苏慕凡倒是有些睡不着,夏日的暑气渐消,让人格外珍惜这久违了的清凉,苏慕凡看向身旁的归海承禹道:“端王跟连姐姐还住在隔壁的宅子里吗?”
归海承禹点点头,“他们还住在那里面。”
“等会儿我得去看看他们,晚上就把他们请过来也跟我们一起用晚膳吧。”
“他们还不知道你来的消息吗?”归海承禹看着朦胧的雨幕,轻声问道。
“他们还不知道。”
沉默了片刻之后,苏慕凡看着身侧的归海承禹轻声问道:“你的皇后是个怎么样的人?我还真是很好奇你会爱上什么样的女子。”当初自己见到归海承禹的时候,就觉得他有一点桀骜不驯的感觉,有些肆意,当时他跟自己说要自己帮他追司徒若雪的时候,自己还有些诧异的,因为自己觉得他应该不会喜欢那种娇滴滴,事事都要人代劳的千金小姐才对。
“爱上?我并没有爱上任何女子,这个女人也只是符合了成为我皇后的条件而已。”而且自己登基了这么久了,也是时候有一个皇后了,而那个女人就是最合适的人选,无所谓爱不爱,就是适合而已。
苏慕凡沉默了一下,随即嘴角扯出了一抹轻笑,“其实听了你这番话,我心情还真是有些复杂,有些欣慰却也有些难过。”
“哦,此话怎讲?”归海承禹颇感兴趣地看着苏慕凡,这个女人似乎总是能看透很多别人看不透的东西。
“你是一个皇帝,如果爱上了一个女子的话,那势必会让其他的嫔妃伤心,所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子更好,因为这样的话,后宫就会保持一种平衡,难过的是,我身为你的朋友,有些惋惜,我觉得这世上的每一个人都应该去尝试着爱一个人,因为在爱上一个人之后,你会发现你所看到的一切都会变得不同了,心里的那种感觉是很微妙、无法言喻的,这种奇妙的感觉我希望你也能体会一下。”
归海承禹轻笑着耸肩,“我恐怕这一辈子都体会不到你说的那种奇妙的感觉了。”
苏慕凡也是轻笑,“好了,要不要陪我一起去隔壁的宅子里去看看?”
“我倒是很乐意,不知道容王知道了会不会吃错?”归海承禹调侃道。
“他没有这么小气的。”容疏现在正在陪着澈儿在里面睡觉。
“这可说不准啊,容王这个人我可是见识过了,你就是他的命脉。”
“行了,你到底去不去啊?你不去的话,我自己去了啊。”说着,苏慕凡便是转身离去,归海承禹连忙跟上,“你等一下我啊,我好歹还是一个皇帝好不好,你跟我说话就不能注意一些。”
“不是你让我们随意一些的吗?……”两人的声音在雨幕中渐渐飘远。
归海易和连婉清看到苏慕凡的时候,满脸的惊讶,连婉清连忙上前握住苏慕凡的手道:“你怎么突然就出现了,也不提前捎个信来。”
苏慕凡看向身后的归海承禹,轻声道:“我跟他说了,我还以为他会告诉你们呢。”
“我……”归海承禹瞪向苏慕凡,这女人一下子就把责任全都推到自己身上了。
“好了,别站着了,都快坐吧。”归海易招呼他们二人坐下。
连婉清看向苏慕凡的身后,“怎么?容王没跟你一起来吗?我听说他不是已经安全回到临夏国京城了吗?”
“他来了,不止他来了,我还带了我的几个朋友一起来的,归海承禹不是要大婚了吗?我们就一起来凑凑热闹,他们现在正在隔壁大的宅子里休息呢,等会儿晚膳的时候,端王和连姐姐也跟我一起吃吧。”
“好啊,正好我们这里也好久都没有热闹过了。”
连婉清担忧地看着苏慕凡道:“关于你们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些,你们都没事吧?”
苏慕凡轻拍连婉清的手背道:“虽然出了一些事情,但是总归是化险为夷了,我们现在都好好的。”
“那就好。”连婉清握着苏慕凡的手轻笑道。
“说到化险为夷,初羽公主最近不是病得厉害吗?我听说容王妃现在的医术了得,不如就让容王妃为初羽公主看看吧。”端王倒是挺喜欢这个初羽公主的,这个公主从小也是命运不济,小小年纪就失去了母妃,在你争我夺的后宫中艰难生存,人倒是挺乖巧懂事的,这初羽公主身体素来就不好,整日里靠汤药养着,也不知这一次怎么突然就病得厉害了起来。
“初羽公主?”苏慕凡疑惑问道,她对着齐蓝国的皇室也不是太清楚,只知道齐蓝国的先皇共有六位公主,也不知这初羽公主是哪一位。
“这初羽公主是父皇的第四位公主,因为从小便是懦弱怕人,所以也便不招父皇喜欢,再加上她的母妃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在后宫中没有人庇佑于她,你知道宫中的那些人都是扒高踩低的人,这初羽公主生活得也属不易,现今身体又是虚空,倒是挺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