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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王子眸光深沉地看着殷容疏,一时不知道他的话里究竟是真是假。殷容疏从容地在苏慕凡旁边的位置坐下,含笑道:“怎么来了这么久,连杯茶都没有?四王子这是不欢迎本王来吗?”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四王子阴沉着脸唤来了侍女前去沏茶,这个什么容王是不是故意来找碴的啊,自己刚把雪儿带回羌卢国没几天,他就来捣乱,四王子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此时正在心神不宁的司徒若雪,这般美丽新鲜的人儿,自己还真是舍不得。
而此时的司徒若雪更是心乱如麻,就算自己能靠着美貌让四王子把自己留下,这二王子也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他是未来羌卢国的王上,为了羌卢国的利益,他真的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可以跟离落单独聊一会儿吗?”司徒若雪开口道。
殷容疏则是笑着看向苏慕凡,轻声问她的意见,苏慕凡点头轻应了一声,殷容疏便也没有阻止。
司徒若雪跟苏慕凡并肩走到后院的花园里,司徒若雪在凉亭中坐定,眼睛看向那些开得正娇艳的花朵,一簇簇的煞是好看,只听得她轻声开口:“关于你的事情,我想你应该已经听殷容疏说过了吧?”
苏慕凡沉默不语,司徒若雪轻笑一声,看起来确实有些凄凉,“你跟以前比起来真的变了好多,但是没想到他对你的感情还是跟以前一样。”司徒若雪轻顿了一下,“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要说那些骗你的话,其实,在那之前,二王子妃来找过我,跟我说了一些话,当然这并不是主要的原因,其实,我是嫉妒你。”
只见司徒若雪摘下一朵开得正艳的花儿,纤细的指尖轻轻抚弄那娇艳的花瓣,绝色美人儿的嘴角难得一见地浮起一抹苦笑,“你看,我就想是这朵花儿,命运全掌握在别人的手里,如今还能靠着容貌得到一时的怜惜,等到这娇艳不在,就只能沦落到被人抛弃的命运。”说着便是用力扯下花瓣,丢弃在地上,残红委地,透着无限的凄凉,苏慕凡淡淡地看了一眼,却是轻声道:“人世间的事情向来如此,以色侍人者能得几时好,色衰而爱弛,不过如此罢了。”
司徒若雪眼神一滞,是啊,色衰而爱弛,如果今天的自己跟苏慕凡一样被毁了容貌的话,只怕是要生不如死了,到了如今这地步,自己剩下的也只有容貌了。
“所以,我才会因为嫉妒跟你说出那些话来,如今,我只剩下这最后一个栖身之地了,如果就连四王子都把我送走的话,我就真的是活不成了,容王一向最是宠爱你,如果你能在容王的面前为我说说情的话,他一定就能给我一条生路。”司徒若雪满目晶莹地看着苏慕凡,“就当是你救我一命了。”那眼睛里的泪水眼看着就是摇摇欲坠,看起来格外地无助,苏慕凡心中暗道,这般可怜兮兮的样子,自己一个女子看了都是心有不忍,若是换了一个男人,只怕是什么要求都会答应她了,但是她向来不会宽待心术不正的人。
只见苏慕凡轻然起身,“如果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些话,那就不必了,他想要怎么做事他的事情,我并不想插手,而且,他也并不希望我插手这些事情。”
司徒若雪眼里的泪水落下,看起来楚楚可怜,“可是他只听你一个人的话,我求求你了,念在我们以前也算是相识一场,你就救救我吧。”
苏慕凡却是无视她的话径直往前走去,司徒若雪看着苏慕凡的背影,自知无望,眼中顿时有无边的恨意涌起,为什么这个女人能一直这么好运?就算是失了记忆,毁了容貌,容王对她还是不离不弃,宠爱依旧,自己呢,本来是可以做了齐蓝国的皇后娘娘的,现在却在羌卢国忍受着这些,可是因为殷容疏的出现,自己很可能再次过上漂泊无依的生活,她心中有万般的不甘,这个女人为什么一直都是那样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是,自己是以色侍人没有错,那是因为自己不像她一样碰到了像殷容疏那样的男人,纵然是她变成了现在这般依旧不离不弃。自己跟她比究竟是差在哪里了?为什么上天如此薄待自己?
嫉妒与愤恨瞬间控制了司徒若雪,只见她伸手取了自己头上的簪子,豁然起身,径直往背对着她的苏慕凡而去,眼中的恨意让她只想把自己手中的簪子狠狠地刺进苏慕凡的身体,但是就在那簪子即将刺向苏慕凡的后背的时候,司徒若雪的而眼前却是黑影一闪,手腕上传来钝痛,她忍不住痛呼出声,手中的玉簪应声而落,碎裂开来,司徒若雪捂着痛得难忍的手腕,一下蹲在地上,只见一个黑衣人已然护在苏慕凡的左右。
苏慕凡听到声响之后回过身来,却只看到司徒若雪蹲在地上哀嚎,但是看到那碎裂在地上的玉簪之后,她便也明白刚刚是发生了什么事,苏慕凡屈身捡起那碎裂的玉簪递到司徒若雪的面前,语气中略带遗憾道:“其实如果你聪明一点的话,事情大可以不必走到这个地步的。”苏慕凡伸手指了指司徒若雪的脑袋,“有很多事情,并不只是出众的容貌可以做到的。”
苏慕凡把手中碎裂的玉簪放到司徒若雪的身边,随即转身走开,她想,这个女人的事情自己已经不用再操心了,她想要靠眼泪来博取自己的同情,可是她的眼神却是暴露了她的心,这个女人心计有余,却是不太够聪明。
待到苏慕凡重新回到前厅的时候,几个男人,除了殷容疏脸上依旧带着从容不迫的笑意之外,其他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到苏慕凡身后的暗卫,殷容疏本来带着笑意的脸,霎时变得阴沉,眼睛里也是有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气势,在场的人感受到他的怒意皆是一愣,转而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缓步而来的苏慕凡,只是她的身后怎么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竟是以保护的姿态跟在苏慕凡的身后。
就在其他人都不明所以的时候,只见那个黑衣人走到殷容疏的身后,在他的耳边悄声说了些什么,殷容疏眼睛里的阴沉之气不断的加重。
殷容疏站起身来,看向四王子,“司徒小姐现在正在后花园里,手腕被折断了,你最好现在找个大夫去给她看看,不过,”殷容疏冷哼一声,“她的那只手一定是保不住了。”
四王子顿时瞪大了双眼,雪儿那一双白嫩嫩的小手,就这样给人毁掉了?“你对雪儿做了什么?”
殷容疏冷声道:“四王子殿下还是先问问她自己做了些什么吧。”说着便是把苏慕凡的柔荑握在自己的手中,轻声道:“我们回去吧。”
“等一下!”二王子突然出声,语气也是阴沉,“容王殿下就要这样回去吗?”
殷容疏从容地转过身看他,面上的表情却是平淡,“不然呢?二王子还想做什么?”
“离落是二王子府的人,本殿还没有允许容王殿下能把她随意带走呢。”
“所以,二王子的意思是要跟我动手了。”殷容疏轻笑道,他昨天特意告诉他们自己今天会来这里,就已经想到他们不会让自己轻易离开,自己岂会一点准备都没有。
“那就请容王恕本殿冒犯了。”只听得二王子扬声道:“动手。”既然他很可能已经知道了离落的事情,那就不如干脆把他跟离落一起送上黄泉算了,反正这里离临夏国这么远,到时候随便找一个理由敷衍过去也就算了,他想着临夏国的皇帝一定不会追究的,而且说不定还会感激自己,为他除去了他的心腹大患。
二王子本以为自己的密集部署,会把殷容疏跟苏慕凡轻松地解决掉,可是没想到,自己一声令下之后,却是没有任何反应,周围依旧是一片死寂,二王子心中有一种隐约地不好的预感,又是喝了一声,却仍旧是一片死寂,到了这里,二王子的面上也是一片死寂了。
殷容疏轻咳一声,语气略带歉意道:“抱歉,二王子殿下,你的那些藏在暗处的侍卫们,现在大概已经都睡得人事不省了,我想你还是别白费力气好了,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你们慢慢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情吧。”
言罢,殷容疏便是带着苏慕凡一起走出前厅,二王子快要憋出内伤,却也只能生生忍着,这个殷容疏究竟是怎么把自己精密布置的那些侍卫给弄倒了,这个人未免也太可怕了一些,自己的那些手下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啊,就这样被他摆平了?
殷容疏跟苏慕凡走出前厅没有多远,六王子却是快步跟上,挡在他们的面前,只见他看着苏慕凡道:“我有些话想跟你单独说。”
苏慕凡看着他的眼睛道:“六王子殿下想说什么就说吧,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是没有什么话要背着别人说的。”
六王子看了一眼殷容疏,“我有些话不方便当着容王的面讲。”而且他也一直查不到她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殷容疏轻笑了一声,淡淡道:“那也得等到我们出了四王子府再说,这里可是危机四伏啊,一不小心,可就要丧了命。”
六王子闻言,脸上也是尴尬,却是目光灼灼地看着苏慕凡,“二哥做的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他的眼神仿佛是一个唯恐担心被误解的孩子,极力地想要辩解些什么。
殷容疏看着他的眼神眉头微扬,眼神里闪过若有所思,苏慕凡默了一瞬,随即抬眼看向六王子道:“我相信你。”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要伤害自己的心思,曾经一度还极力保护自己的性命,他不是一个坏心思的人。
听到苏慕凡肯定的回答,六王子的眼睛里闪过开心的神色,似乎还欲张口说些什么,却是顾虑到站在她旁边的殷容疏,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跟着殷容疏一起离开。
在回去的马车上,两人都有些沉默,苏慕凡是在想司徒若雪的事情,而殷容疏则是在想六王子的事情,好吧,其实他承认,自己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嫉妒的,嫉妒她对那个六王子没有丝毫犹豫的信任。
“今天的事情没有吓到你吧,那个司徒若雪对你说了些什么?”殷容疏想要握住苏慕凡的手,却又担心,自己对她过度亲密会引来她的反感,便也放弃了这种想法。
苏慕凡轻叹一声,“也没说什么,只是让我帮她跟你求求情,让你给她一条生路。”
这是殷容疏找到苏慕凡以来,第一次听见她叹气,倒是听不出有发愁的意味,却是多了一些无奈。
殷容疏大概也猜得出那司徒若雪会对凡儿说什么,这个司徒若雪就像是藤蔓,她必须得依附着男人才能生长,她在齐蓝国生活不下去,才跟着这个好色成性的四王子来到羌卢国,可是如果就连羌卢国也容不下她的话,她未必就再能找到比四王子更好的人选了。
“所以呢,你要跟我替她求情吗?”殷容疏轻笑,“如果你开口的话我一定会答应的。”他的目光柔情似水,苏慕凡觉得自己几乎要溺毙在他的眼神里,忙慌乱着转过头去,此时她庆幸自己是覆着面纱的话,她想自己的脸一定是红了的,但是她却不知道自己的耳朵已经出卖了她。
殷容疏看着那泛着胭脂色的细腻耳垂,心中刚刚那一点点的沉郁也是一扫而清,含笑看着眼神略有些躲闪的苏慕凡,心中暗道,凡儿失忆以后,胆子倒是比以前小了很多,以前的她可是主动亲吻自己的,那时的她似乎很乐意‘调戏’自己,而自己却因为心中的顾虑,躲闪她的感情,现在这样算不算是自己的报应,可怜自己跟凡儿已经成亲了这么长时间,洞房花烛夜还是遥遥无期。
炎暝勒住了缰绳,马车停下,殷容疏扶着苏慕凡下了马车,却只见那守在门口的侍卫走了过来,对着殷容疏恭敬道:“主上,南宫小姐到了,现在正在里面等着。”
殷容疏轻叹一声,“这丫头跑的倒是挺快的。”随即侧过头看向苏慕凡,轻笑道:“你最好先做好准备,你的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可不是什么正常人。”
苏慕凡疑惑地看着殷容疏,殷容疏却只是笑着执起苏慕凡的手,“我们先进去吧,她现在一定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很可惜,南宫夏菡一来,自己跟凡儿独处的时间是彻底没有了,而且这位南宫小姐从来没有这方面的自觉性。
等到苏慕凡见到南宫夏菡的时候,她就明白为什么殷容疏会说她不是正常人了,实在是,她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挂在自己身上啊?虽然感觉有些熟悉,可是这样,真的是好累啊。
但是,这次,南宫夏菡却是罕见地迅速放开了苏慕凡,“凡儿,我们终于找到你了,你都不知道,我当时还以为你真的死了,每天都是哭得死去活来得,现在好了,终于找到你了。”
眼看着南宫夏菡又要激动地趴在苏慕凡的身上,殷容疏眼疾手快地把她给扒拉开,“好了,先进去再说吧,现在天色有些暗了,这里风凉,凡儿会受不了的。”
南宫夏菡摸了一把眼角的泪,“对,凡儿她从小就怕冷,我们还是先进去再说。”说着便是拉起了苏慕凡的手进入了前厅。
“对了,你们刚刚去哪里了?我在这里等了好久。”南宫夏菡本是迫不及待日夜兼程赶到这里来的,可是到了这里却连苏慕凡的影子都没见到,就在这里干坐着等了好久,还好有那个倩儿陪着自己说了会儿话,自己也从她那里听说了这半年以来在凡儿身上发生的一切事情,听了凡儿这半年的经历,之后,南宫夏菡心中有愤恨、怒火,但是更多的却是心酸,凡儿本不该受这些苦的,那个什么二王子妃是吧?我南宫夏菡不把你整得哭爹喊娘,我就跟你姓!等着吧!
“我们刚刚去了四王子府,见了司徒若雪。”殷容疏道。
“司徒若雪?就是你们在齐蓝国遇到的那个女人,她也在这里?你信上倒是没提起。”这个司徒若雪她倒是听凡儿提起过,据说是个美若天仙的女子。
“当时我还不知道司徒若雪的事情。”
“司徒若雪怎么了?”
“她跟凡儿说了一些胡话,故意误导凡儿,还有几天在四王子府的时候,她意图伤害凡儿。”殷容疏语气有些阴沉。
南宫夏菡拍案而起,“我当时一听凡儿跟我说她的事,就知道这个司徒若雪不是什么好人,没想到竟然会这么无耻,竟敢伤害凡儿!对了,她为什么要伤害凡儿?”
殷容疏沉默,只听得苏慕凡悠悠道:“大概是她心中不平吧。”
南宫夏菡疑惑,“她不平什么?”
苏慕凡却是没有再答,南宫夏菡看着戴着面纱的苏慕凡,心中一阵疼,这半年以来,凡儿还是受了多少苦啊,就连容貌都被毁了,南宫夏菡我这苏慕凡的手,顿时哭得那叫一个奔腾不息,“凡儿,要是我们早点找到你就好了,不,要是当初你没有去出席那次宫宴就好了。”
苏慕凡看着面前哭得一塌糊涂的女子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安慰她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怎么也躲不掉。”
没想到南宫夏菡却是哭得更凶了,上天怎么能这么残忍地对待凡儿啊,她受得磨难还不够多吗?
殷容疏看着苏慕凡不知所措的样子,淡笑着,轻咳了一声,“行了,你再哭,可就把狼给招来了。”
南宫夏菡抬头狠狠地瞪向殷容疏,“这里哪来的狼?”她的话音刚落,那白色的小狐狸却是优哉游哉地走了过来,淡淡瞥了一眼泪眼婆娑的南宫夏菡,径直跳进苏慕凡的怀里。
南宫夏菡摸了眼角的泪水,愤恨地指着一脸自得的小狐狸道:“我是又被这个小狐狸给鄙视了吗?”
殷容疏淡淡饮了一口茶,“你现在该担心的应该不是这个问题吧?我想很快泽就会赶过来了,你还是想想怎么跟他解释你趁着他不在京城的时候偷偷跑出来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