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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陌陌微笑:“谢谢你们。”
L从后视镜里望了她一眼,冷淡地说:“我只是为了以后你能帮我们做出更精准的预言。”
“还是谢谢……”苏陌陌靠在椅背上,打开窗,让风吹在自己的额头上。
“小姑娘,你别被他们抓住。即使抓住了,也别死。”季冷转头看着右侧窗外飞速后移的风景。
“嗯。”苏陌陌眯着眼睛,有些犯困。
L又从后视镜里望了一眼,对着季冷指了指后方。季冷意会,脱下自己的外套往苏陌陌身上一丢:“自己盖。”
苏陌陌接过,索性在后排躺下。
……
一个月不过是四周再加个零碎的几天,可四周已经足够发生很多的事。
第一周。
因为季欣然的死讯,季华如同惊弓之鸟,整天疑神疑鬼,总觉得自己会被杀害。或许正是因为他对自己下了心理暗示,他原本只是斑白的头发没过几天就全白了。
下了邮轮的第一个七天是季欣然的头七,当时苏陌陌还和林景喻在一起,所以季冷没有叫她去。
季华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他畏畏缩缩着坐在季欣然的灵堂里,眼神里露出怯意。
季柳淑珍看着心疼,可说到底,她只是一个不问世事的家庭主妇。对于怪力乱神,她自己都怕的要死,又怎么能说服季华不害怕呢?
季佳滢倒是天不怕地不怕,只是季华对自己所恐惧的东西绝口不提,她也只是爱莫能助。
季华将公司的重心交托给季冷,他不想做的太明显,可是他的几个儿女很轻易地就发现他的举动,纷纷抗议起来,都被季华冷脸镇压了。
吃羹饭是一种丧葬习俗,全家聚在一起吃一顿饭,象征性地放上一碗豆腐。
看着剩下的儿女,季华终于将自己心中所想说出口:“季佳滢,季梦,你们会嫁人。嫁出去,就不是季家的人了。季明骞,别说我不器重你,我给你多少次练习的机会了?淑珍啊……我知道你不争这些,我已经给你保留了股份,足够你养老了。”
几个儿女纷纷吵了起来,季华一个人敌不过那么多人,捂着心口,脸色苍白。
“爸,你怎么了?!”季佳滢和季柳淑珍分别搀扶着季华。
“药,快吃药!”季柳淑珍从口袋里将喷雾在季华的舌下喷了一下。
季华坐在椅子上,捏着胸口,喘着气。
……
半年前。
硝酸甘油喷雾,能缓解冠状动脉硬化所造成的心绞痛。
季华的肝病是幌子,他故意说给季柳淑珍听,只是想知道自己身边有谁的耳目。如此季佳滢果断中招,季欣然随后知晓。季梦颇有心计,从季柳淑珍口中探知情况,并告诉了季明骞。
唯有季冷,他最看好的季冷反而被蒙在鼓里。
相比乖孩子,季华更喜欢有野心的子嗣。这样,他们才有足够的竞争力来维持公司,而不被其他兄弟瓜分。
本有些心灰意冷,但那一天,季冷拿着一张心血管科医生的名片,来到季华的办公室里。
“心绞痛就应该要动手术,别总顶着一张苦瓜脸还怪子女没一人关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