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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没了动静,我在沙发上也越发地困倦了。可我就是有点不敢跑到床上去睡觉。
就是担心我一睡着了,醒来,又跑到了猛鬼地去。我实在受不了那种刺激了,这几天因为死人脸医生,我已经够头疼得了。
没想到还来了个黄晓雅,原以为是艳遇,没想到是悲剧。
脑袋里想的东西多,也有点儿熬不住,渐渐地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一夜倒也还平静,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死人脸医生,还有黄晓雅谁也没有出现。我睡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好。
以至于我都不敢相信我还活着,因为没了那种压力和紧张。
第二天早上醒来,一切都显得很美好。像是我从来不曾遭遇这些事情一样,我洗脸刷牙,心情别提多好了。
吃了点东西,想着问问周岚,事情有没有进展,我还是跟着一起调查比较好,这样子呆在家里,我都快要郁闷死了。
而且他们也并不放过我,一直在来骚扰我的。拿出了手机,接通周岚的电话。
听到她的声音,真是感觉一切都好。我问她事情进展怎么样,她说已经到了我家楼下了。上来再说。
听她的语气,好像事情进展得不错的。不一会儿,果然响起了敲门声,我还是保持着警惕性,先从窥镜里看了一下。确定是她本人了,这才将门打开。
打开的那一瞬间,一道刺眼的白光让我睁不开眼睛。我第一感觉是,回去。
刚转身,有人一把拉住了我。我吓得急忙甩开就要逃。
谢军,你跑什么?那个人的声音,我好像是在哪里听到过一样。
光线慢慢地变得柔和了,我才发现,我原来身在酒店里面。刚才拉我的人,那就是董老板。
还是两个工人也带着家伙在这里,而我现在身处的位置。正是那道装饰门那里。看起来,董老板这是要马上就打开原本封闭的那个房间啊。
董老板,你带着这么多人在这里,是想要干什么?我虽然心里有了答案,还是向他求证。
当然是啊,既然你来了。我们这就打开啊。董老板一副如是的样子,就要让人动手。
我急忙阻止他,跟他说,千万不可以。这件事情,不打开的话,还是有回旋的余地,打开就万劫不复了。
谁知道他说我无理取闹,说一开始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我就推三阻四的,现在自己跑过来了,还不让他动手。是不是觉得耍他特别好玩。
我着急忙慌,不知道该怎么阻止他了,现在我打个电话出去,都能被截住。我不知道还能相信什么。
那两个工人看着董老板,似乎是在等他的决定。
动手,别管他,跟个疯子一样。董老板鄙夷地看着我说了这么一句。
不行!我急忙靠在了装饰门那里,打定了注意,死活就是不会让开,随便他们怎么做。
谢军,你在这儿跟我闹是吧?董老板生气地看着我说道。你给我让开,要不然,我发脾气的话,你会后悔的。
我让开,我才会后悔呢。我倔强地回答他,董老板,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这件事情已经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了。我知道你想要让我们填这个坑,可是你打开这里,你自己都跑不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个疯子。董老板说着就过来拉我,别看他还没我高,但那一身的肥肉并没有白长。
我显然拉不过他,被他生拉硬拽的直接给拖了过来。尽管我拼命地想要挣脱,却逃离不了他的魔掌。
董老板冲两个工人挥了一下手,说动手。
那两人立刻架上家伙,电钻,铁锤什么的一股脑用上。我心里想,完了,这下子可算是什么都完了。
董老板将我死死钳住,被一只肥猪按住,我根本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拆开墙壁。
最后一锤落下去的时候,忽然没了声响。整个酒店的过道里的灯光一闪一闪的,诡异到了极点。
董老板也被异象吓到了,放开了我。那两个工人同样怔怔地看着一闪一闪的灯光。
灯亮一下子消失了,我心里突突突地跳着,好像机关枪一样。
喀嚓,一声清脆的开门声响起,从里面射出了刺眼的光亮。等到眼睛适应的时候,我们才发现被工人砸开的墙壁变成了一道完好无损的门。
现在已经打开了一半,两个站在前面的工人已经不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了,他们惊异得甚至忘了逃跑。
当门框里出现了死人医生的身影的时候,我歇斯底里地喊出了一声逃!
然而,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工人,竟然都看向了我这边,好像还在好奇我为什么要这么喊。
该做手术了,逃出来可不好。死人脸医生左手一把抱住了其中一个的脑袋,捂住了他的嘴巴。
另外一个工人想要逃跑,忽地愣住了,随后倒地流血身亡。他的背后心脏的位置准确无误地插入了一把手术刀。
我转头一看,董老板不知道已经跑到了哪里去了。这死东西就是故意的,我猜的没错,他知道打开门的后果。
现在他两这两个人都要害死,我还没来得及做多余的动作。背上被插了一针。
浑身立刻无力地倒了下来,死人脸医生看着我说,就你最调皮了,还弄张假健康证糊弄医生。病入膏肓,必须马上手术。
说着,他拉着那个工人让开了一些位置。从那道门里冲出来好几个护士,推着车,将我放到了上面。
他给我打了麻醉剂,我根本一点儿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被他们直接送去了急救室,这已经是我第二次看到那颗亮着的红灯了。
以至于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急救室的红灯,当然,那是后话,此刻,我的性命,掌握在了这些死人手上。
我被安排到了做手术的病床上,死人脸医生站在我的右侧,伸着双手,旁边一个翻着白眼,嘴里还在流血的护士在帮他重新换一双手套。
这一切都显得太过诡异,本来早已经死掉的人,现在却表现得像是真人一样。让我心里的压力不由得又一次加大了。
到底该怎么办?就算周岚现在正在赶过来,我也立刻就要被解剖了啊。
眼见着死人脸医生完成了准备工作,现在就要动手。我心急如焚,但是却找不到一个有效的办法。
我被打了麻醉剂,就算把我活生生解剖了,我也不会有任何的知觉啊。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等等,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我现在神智还是清醒的,正常情况下,打了麻醉剂,应该昏睡过去才对。为什么还能保留意识?
我记得上一次也是这样,我被送到了手术室,然而意识还是清醒的。
冷静,我必须冷静下来,慌乱不仅想不到好的办法,而且会让我丧失思考的能力。
就在这么短短的几分钟之内,我觉得我的大脑都快比得上电脑了。在脑海中想了无数的办法。
死人脸医生拿起了手术刀,一点点地凑近。
我的脑门上不停有汗水流下来,他们都不是活人。死了不知道多久了的家伙,这里也是早就废弃了的,哪里来的麻醉剂?
恐怕这是一种心理麻醉吧?幻觉有时候比任何东西都要用作用,就比如我看到一个人对着我开枪,就算知道那不是真的,我也会下意识地去躲避。
就是这样,我相信自己的肉体没有被麻醉,只是幻觉,死人脸医生让我产生的幻觉,让我觉得我被注射了麻醉剂一样。
我记得之前被送进去的时候,的确还看到死人脸医生给我注射了麻醉剂,我有一段时间没有神智。那不过是因为我听了贾道士的话,吃了半颗药丸。
那是半颗药丸在起作用,而不是我真的被他打了麻醉剂。
我要动,必须要动起来,否则,一切都会完了的。我不断地在脑海中提醒自己。
我的衣服被解开,里面的那件T恤直接被他用手术刀划拉开。当冰凉的刀刃接触到了我的皮肤。我隐隐地,似乎已经能够看到了我的胸口上被划出了一道很大的口子。
啊!我不想死!我大声喊叫了出来,同时猛地往左边翻身滚下了床。我成功了,在死亡的边缘,我成功挣扎出了心理的幻觉。
我摸了一下胸口,有些粘稠的感觉,刚才我滚下来的时候,还是被刀刃划了一下。所以割破了皮肤。
看到了鲜血,我身上顿时刺痛起来。四肢立刻产生了感觉。我已经彻底摆脱了幻觉。
我爬起来,不顾一切地撞开了那几个护士,夺路而逃。手术室的门也成功被我打开。
我不敢回头,害怕看到死人脸医生拿着手术刀追过来的情景会让我腿软。凭借着记忆,我迅速回到了进来的那个地方。
可是,哪里有什么门啊?这里好好的,就是一堵墙。密封严实,我仔细看了看周围的情况,以确定我没有找错地方。
我很肯定,这就是我进来的地方。不会有错的。
可墙壁明明就被打开了的,为什么现在看不到了?
等等,如果说麻醉剂是一种幻觉的话,这堵墙说不定也会是幻觉,为什么我不试试看呢?
幻觉,我要战胜幻觉!我叫喊着,直接冲着墙壁跑过去。
嘭!一声,我直接撞在了墙壁上,脑门磕破了不说,脑袋里还翁地一声,伴随着耳鸣,我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
我倒在了地上,鲜血顺着脸颊流躺下来,在我的眼睛即将要闭上的时候。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护士服的女人,身材倒是姣好。
可裸露出来的部位都是烂肉,还流着脓,看起来就恶心。
病人怎么能乱跑呢?手术还没有完成,她凑了过来,看着我。她的脸完全腐烂掉,我甚至找不出眼睛,鼻子,嘴巴五官的位置。不知道她是怎么发出的声音。
她的脸几乎要凑到了我的脸上,一股恶臭味扑面而来。并且她手里紧紧握着一把手术刀。一句话没再说,就要插了下来。
我吃那一吓,瞬间清醒,立刻往旁边一滚,她插了个空。伸手过来拽我,出于求生本能,我也顾不上害怕不害怕的了,反手抓着她的手。
然后借力站了起来,猛地一下子撞了过去,将她撞倒在地。
做这些,完全是因为我想要活下来。做完之后,我的脑袋还是那种晕晕乎乎的状态。可目前的形势容不得我喘息。
即使是步履蹒跚,我也要逃。晕晕乎乎的不知道跑了多远,我感觉脚底下都有点站不住,只能扶着墙,继续前行。
我虽然分不清楚现在的方向,可是手术室对我来说,已经成了绝对的噩梦,因此手术室的方向,不用我思考,身体也本能地回避着。
当中,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护士还在后面追我,所幸的是,她穿着高跟鞋,走的也不是很快。否则,我就真的完了。
额头上还在不断地滴着血,有时候会流到我的眼眶上,阻碍视线,我就用手抹一下。但是我的状态并不是很好,体力也接近了极限。
我必须要找个能躲避的地方,休息一下了。
逃跑的路线,我并不是很清楚,但我好像总在走廊里转悠。也经过很多房间。都有点不敢进去。害怕里面有更多的脏东西。
直到我走到了一个房间门口,那个房间的门破了一个洞。我透过那个洞,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情况。
我在意的只是有没有脏东西而已,所以,当我看到是安全的,回头又暂时没有看到护士,便毅然决然地进去了。
关上门,为了不被发现。我直接坐在地上,紧贴着门那里,靠在侧面的墙上,这样,通过那个洞,至少不容易发现我。
我不敢大口喘气,害怕声音太大,而招来护士,或者死人脸医生。虽然我现在的确很难受,很需要呼吸。
我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然后将里面的T恤脱下来,反正已经被割破了,我就索性把它撕成了布条。先擦拭一下额头的血。
然后利用袖子将伤口简单地包扎起来,不然继续这么流血下去,我也是一个死。
情况比我预想的要好一些,包扎起来后,血流的不是那么欢了,至于胸口那点小创口,还不算什么。
现在的我,跟处在狼窝里的羔羊没什么区别。尽管我现在休息,却不敢睡着,我尽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在这个恐怖的地方,我不知道睡着了会发生什么。但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