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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小小的一个马球赛,承担了它不该承担的重任。
不仅有小秦氏要给顾廷烨找个正妻摆着,还有邕王夫妻,打算让一些在马球赛上出彩了的贵女,得到李成遇的青眼,替他家女儿嫁到西夏。
更有官家和曹皇后的谋算,是关于毓柔公主的。要在这场马球赛上,颁布圣旨,把毓柔许配给齐衡,赶紧把毓柔给安置好了。免得被李成遇兄弟俩给惦记上。
当天天气特别好,晴空万里,碧空如洗。抬头望天空,看不到一丝愁云。
底下,是一片极其热闹繁盛的场面。
官宦人家的众多公子姑娘们,都聚在了这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柳湘也打好了自己的算盘,她既然穷的只剩下钱了,那就用钱,把他们给砸死。
有些手段,她不用,不代表她不能用。
“殿下,咱们过去吗?”赏心跟在柳湘身边,看着眼前那些玩的不亦乐乎的人们,也问了一句。
柳湘点了点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绣着妖艳曼珠沙华的团扇,笑了笑。
其实余光瞥到了斜后面坐着的李成遇,被垂下来的帘子挡了个七七八八,正吃着葡萄,坐的四仰八叉的,一点都不符合汉人的规矩。看着就让人觉得他狂放不羁。
“他现在活的太舒服了,以后就不能再这么逍遥自在下去了。”柳湘手上不自觉地捏紧了团扇,往前面去了。
一味的退缩躲闪,可不是她柳湘的风格。
就在柳湘刚刚坐在了中间的位置上,明兰和如兰姐妹两人,就一起走了过来。
“拜见大殿下。”两人一起行礼道。
看到自己两个闺蜜兼发小,柳湘脸上的笑容真实多了,“坐下吧,和我还这么多礼做什么?”
“我们也不愿意啊,这么多人看着呢,装样子也要装出来的。”如兰大大咧咧地说着。
明兰笑着,“咱们也有段日子没见了,好在这次在马球赛上见到了。”
她主要是担心柳湘,会不会一时不察,被迫和亲出去。
毕竟是两个国家之间的博弈,湘儿就算是能力再强,再受官家和皇后娘娘宠爱,也很难说准,到底谁出嫁。
“放心吧,我还好着呢。”柳湘笑意盈盈地说道。
“那我们就放心了。”
明兰点了点头,看柳湘的样子,明显是有对策了,那也不必自己操心什么了。
“一会儿嘉成公主会过来,你们一定要捧着她,顺着她,这风头还是让她出吧。”柳湘拉着两人的手,低声说道。
明兰和如兰姐妹俩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好,我们明白了。”这是明兰。
“我们先下去玩了。”这是如兰。
两人手挽着手,离开了这里,剩下柳湘一个人,她手藏在了袖子里,掐出了一个诡异莫名的手势。刚打算往下一步,就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随后听到了娇憨熟悉的笑声,“惠宜姐姐,我来了。今天咱们太子殿下不在,我陪着姐姐。”
柳湘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是吗。你是过来陪我的?还是过来看齐小公爷的?”柳湘把毓柔拉到了自己身边坐下,笑呵呵地问道。
毓柔被戳穿了心事,也不气恼,讨好道,“两者皆有。当然了,姐姐你比齐衡要重要的多。”
“嗯,还算有点良心,我没…”
柳湘话说到一半,毓柔忽然眼睛一亮,前面走过来那人,月白色衣裳,面容俊朗,长身玉立,英姿勃发,赫然就是刚才两人嘴里说的齐衡。
“小公爷来了啊。”毓柔开口打断了柳湘的话。
然后顶着柳湘“和蔼亲切”的微笑,站到了齐衡身边,对着柳湘福了福身子,“惠宜姐姐,我和小公爷约好了要去打捶丸,不打扰姐姐了。”
“齐衡告退。”
齐衡中规中矩地行了一礼,转头看着身旁的毓柔公主,笑的满脸宠溺。
可能他早就已经喜欢上毓柔,但是他自己都不知道。
望着逐渐远去的两人,柳湘无奈,毓柔这个小丫头啊,有点良心,但是不多。
柳湘这里,正安静了一会儿,她打算喝口茶,再想想其他办法,前面忽然传来了一阵骚乱。
一个衣着华美,样貌娇俏艳丽的少女,从前门大张旗鼓地走了过来。
这满场的人们,打着捶丸的,闲谈聊天的,打算上马打马球的,此时有一半的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了她。
明兰和如兰姐妹两人,正好在她附近,高声喊了一句,“拜见嘉成公主!”
“拜见嘉成公主!”
其他众人,也跟着纷纷见礼。
其实在这马球赛的赛场上,这么兴师动众的行礼,也不多见。
但是此时嘉成县主,不,嘉成公主已经被宠爱和富贵,给迷晕了双眼,认为自己已经是大宋公主里面的第一等了,连惠宜公主都比不上自己了。
自从被接到皇宫以后,邕王和邕王妃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嘉成公主一面。他俩夫妻被软禁在了邕王府,只有在嘉成出嫁以后,才能出府。
“都起来吧。”
嘉成看着自己面前恭顺的明兰两人,顿时觉得心花怒放。
看吧,她就说盛家的这姐妹两人,是趋炎附势之人,前些年眼看着惠宜那个贱人得宠得势,她们就和惠宜亲厚,如今自己得了势,把惠宜给挤了下去,她们两个就像两条哈巴狗一样凑上来巴结自己了。
这一下子啊,更是满足了嘉成公主的虚荣心。
远处的人群之中,毓柔低声说道,“让她得意几天吧,以后就笑不出来了。”
齐衡没说话,只是跟着点了点头。
如此嚣张跋扈,骄纵两眼的嘉成,一下子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当然也包括那个正眯缝着眼睛看美女的李成遇,“本王子原来还怀疑过这嘉成公主是不是根本不受宠,才被推出来的。如今看来,不是这样啊。”
他旁边坐着的那个大块头,点了点头,闷声闷气地说道,“这宋国的公主啊,还得是这样骄纵的好,不能软的像水一样,那有什么意思?”
“对啊。既有咱们大夏女子的恣意张扬,也有宋国女子的柔情。”
李成遇对嘉成,可是满意极了。
虽说名义上是给他哥哥李元昊求娶妻子,其实西夏兄弟共妻的习俗也不是没有。到时候他肯定也能跟着掺和上一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