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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邓子轩驱车到达总理府,由于总理衙门不断扩大,下属机构不断增多,因此总理府搬出棋盘街,新址位置长安街西侧一座新落成的5层楼房内。总理府是一座中西合璧的建筑,门前的石狮子和房脊的格局是中式建筑。门前的5根粗大的廊柱和雕花的窗户,明显带有西洋的建筑风格。中西合璧的建筑风格兼容有序,既美观又大方,给人以耳目一新的感觉。
邓子轩下车,总理大臣张之洞在门前迎候。进入总理办公室张之洞调侃道:“总统,接到你的电话诧异,军务如此繁忙,怎有时间到我这里来,莫非有什么事情不便在电话里说。”邓子轩笑道:“总理大人,要说繁忙你可是忙人,我现在很清闲。目前远征军失去联络,我只好耐心等待。今天我到你这里来,是让你陪我微服私访。”“总统,这可使不得,你的安全大如天,我可承担不起责任。”
“张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不说没有人知道。我来总理衙门他们都知道,可是我们溜出总理衙门他们不知道。告诉你的秘书,我们在商谈重要的事情,不许任何人打扰。”不久,邓子轩与张之洞换上便装,从后门悄悄的溜了出去。邓子轩穿了一身紫色的绸缎褂子,戴了一副墨镜。张之洞穿了一身白色的绸缎褂子,戴了一顶白色的凉帽。
两名侍卫早已经雇了两辆黄包车在一偶等后,邓子轩与张之洞上车扬长而去。总统的轿车依然显赫的停在总理衙门门前,万川派出的暗中保护的特工远远地盯着,他们那里想到总统已经不在总理衙门内。黄包车沿着马路快速奔跑,车夫卖力的拉车。“邓兄,我们去哪里?”张之洞不能称呼总统的名谓。“跟着侍卫的车走,我们去王府井。”“难得出来散散心,今天就听你的安排了。”
他们的谈话,前面拉车的能听见。因此话不能说得太多,免得暴露身份。黄包车到了王府井大街,邓子轩与张之洞下车,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二人心情大好。张之洞如实道:“邓兄,自从进入京城后,从来没有来过王府井大街。”“实不相瞒,我可是年年来。可以说王府井大街一年一个样,目前全国的经典小吃在这里都能品尝到,而且高档酒楼比比皆是。”
“这里有全国的土特产市场,有古玩市场,有轻工产品市场,有机械产品市场。目前王府井商业街扩大了几十倍,这里已经变成寸土寸金。如果你想逛遍王府井商业街。没有10天半个月根本不可能。你瞧熙熙攘攘的人群百分之八十都是外地客商,每天京城的流动人口达五六十万,京城已经形成人流物流潮,变成名副其实的商贸城、旅游城。”邓子轩侃侃而谈。
“是呀,京城确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仿佛是在梦境才能看到的情景。若形容人间天堂一点也不过分,看到一片繁华的景象,老夫可是深有感触。当初你来到京城,要求在西部北部涵养土壤,不准砍伐树木,大规模人工造林。昔日一到春天黄沙漫漫的情景没有了,如今山清水秀、气象万千。可谓旧貌变新颜,古人形容的人间仙境也不过如此。”
“我听说全国各地的有钱人,都在京城置办房产并以此为荣。目前京城的房价水涨船高。”“是呀,不少京城内的原住户,变卖自己多余的房产,一夜变成富翁的例子比比皆是。且不说外城。就连城墙外面也形成了众多的新区,京城的人口翻了十多倍,我们的商业税收已经达到天文数字。若说京城的变化让市长康有为描述,恐怕几天几夜都说不完。”
迎面走来一群阿拉伯人,邓子轩道:“瞧。阿拉伯人出现在京城,听说中亚各国的客商也时常光顾京城,另外还有南亚次大陆的客商,南洋的客商,日本的客商。他们通过海路、铁路到达京城,据说花钱像流水,看见什么都买。我想战争结束后,华夏大地会出现万国来朝的景象。我们不仅再现盛唐的辉煌,而且要超过盛唐,届时华夏大地将真正成为世界的中心。”
走马观花逛了两个小时,邓子轩见张之洞有些气喘吁吁,脸上写满了疲惫道:“张兄,平时缺乏锻炼,我们找一家酒楼休息一会儿,顺便品尝京城的名胜小吃。”邓子轩观察了一下街道两侧的建筑接道:“前面有一家如意酒楼,主打菜是炒羊肚,我们去品尝一番。”不一会儿他们站在如意酒楼门前。如意酒楼是一幢二层仿古建筑,门前的烫金牌匾及雕梁刻画,显露浓浓的古代建筑风格。
“这家酒楼我来过几次,炒羊肚是一绝,风味别具一格,”邓子轩站在门前调侃。从门前向里面张望,大厅人满为患,嘈杂声不绝于耳。“看样子这家饭店买卖不错,现在没有到晚饭时间,居然高朋满座,”张之洞感叹。这功夫进去联络的侍卫出来禀报,楼上的的雅间订好,位于右侧。如意酒楼一进门位于大厅中央是楼梯,楼上的雅间分散在大厅周围,如同天井的格局。
在右侧的雅间落座后,两名侍卫在楼下就座,他们根本没有心思吃饭,眼睛始终盯着右侧的雅间,时刻履行自己的职责。邓子轩要了一壶酒,4盘炒羊肚和几样小菜,便与张之洞对饮起来。几杯酒下肚张之洞道:“总统,休怪我放肆,此时此刻你一点也中国执掌帝国大权的显赫人物。如今你虽然是无冕之王,可是贫民情节令人称颂。”
邓子轩笑道:“古往今来帝王将相,无不把自己比作天子。何为天子?实际上就是一种愚人的东西。其实你我都是平凡之辈,没有什么可高贵的。历代统治者都把自己吹嘘的神乎其神,无非是挖空心思巩固自己的统治而已。常言道得民心者的天下,此言说着容易做起来恐怕不容易,要我说天下是所有人的天下,而上位的愚人手段也不过如此,真正能做到胸怀天下的人又有几何?”
“总统,张某虽然饱读圣贤书,但是我大言不惭歌功颂德,你是当今天下王者中的第一人,古往今来没有先例。中华帝国今天所取得的辉煌,完全是你一手缔造的。”张之洞有感而发。邓子轩笑道:“我的情况是另类,我不敢标榜是神灵附体,有些东西在我这里永远都是谜团。有些东西我不能告诉任何人,只有我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
张之洞瞪大眼睛,心里暗忖难倒坊间传说的不可思议的东西是真实的?邓子轩见张之洞迷惑笑道:“也许是神灵、也许是什么别的东西。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我的信仰寄托何方?好了我们没有必要猜测虚无飘渺的东西,把握现实才是最重要的。”邓子轩说完起身推开门,楼下大厅传来了混乱的嘈杂声,每个人都在大声议论,话题离不开当前的世事。
良久,邓子轩道:“长兄,对于下面的议论你有什么感触?。”“天子脚下的臣民是另类,他们对政治、国家大事痴迷。”“不仅于此,他们敢于在公共场合高谈阔论,尤其是对于政府的评判敢于直言不讳,这在满清时期是绝不不可能的。今天我们形成这样的氛围,其实也是一种民主的形式,只是我们没有意识到而已。百姓自觉的参政议政,是华夏大地的福音。”
张之洞立马明白了邓子轩的意思道:“总统,我明白了,今天你要我微服私访,目的是让我接地气,多听听来自民间的声音。”“不错,正是这个目的,我们高高在上,听到的都是间接的消息。只有自己感受才能知道怎么回事。接地气也好、视察民情也好,深入底层你才能真正了解情况,今后我们的官员必须到民间了解他们的疾苦和诉求,才能判断我们的政策好坏,民众是衡量我们唯一的标准。”
“总统,今天陪你游览王府井大街,的确深有感触。来自民间的声音,才能真正看到我们的瑕疵。前朝乾隆皇帝都能微服私访,我们反而高高在上,说起来有些惭愧。今后我会不断的接地气下来走走看看,另外我建议派钦差大员,秘密深入全国各地走访,了解一下中央政策在各地贯彻情况。”张之洞举一反三,趁机提出了建议。
邓子轩点头道:“你的建议很好,我举双手赞成。今后每年都要派钦差大臣前往各省视察,要形成一种制度。但是要求钦差大臣没有办案的权利,他们发现问题反馈到中央政府即刻,主要密察官员的问题。我们政策执行的好坏,一方是否繁荣昌盛,民心是否安定,与我们的官员密不可分。目前我们军事领域已经远离大陆,民生的课题是我们中央政府的重大责任。”
常言道打下江山容易,坐稳江山难。张之洞作为总理大臣,自然明白邓子轩的意思。二人直到傍晚才恋恋不舍的离开酒楼,打道回府。此时,王府井大街人流更盛,温度似乎飙升。欢愉和逐利的氛围在这里体现的淋漓精致,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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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大事在谈笑间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