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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章否则,弄死你!
红九和桑桑,更是话都不敢说一句。
大概是这声低吼,惊动沉睡中的女孩儿,不安皱了皱眉头。
薄寒沉眉头一皱,懊恼几分,俯身将姜夕抱在怀里,柔声哄着:“没事,睡吧。”
听见薄寒沉的声音,姜夕紧皱的眉头慢慢松开,再次进入梦乡。
替姜夕盖好被子,薄寒沉才直起身,眼底的怒意如锋利的刀刃,令人害怕。
他倒是想看看,老头子能拿他怎样。
——
寂静的独幢别墅,周围栽种着不同品种,不同季节的花卉。
在薄老的精心栽培下,花朵长得格外鲜艳,给死气沉沉的房子增添了一抹生气。
薄寒沉瞥了眼脚边娇嫩的郁金香,眉头皱了皱,随后毫不犹豫的踩了上去,碾进尘土之中。
“三少——”
管家和佣人都吓得不轻。
郁金香可是薄老最喜欢的品种,平常就不准任何人碰,更别说损坏。
“嗯?”
薄寒沉冷冷地望过去,目光如冰,精致的轮廓紧绷得十分吓人。
众人深吸一口冷气,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三少,里面请!”
薄寒沉扯了扯嘴角,长腿直接迈进花丛中,在佣人痛心疾首的注视下,将郁金香糟蹋得不像样。
三少......真的太狂妄了!
——
厚重的大门开启,一股浓浓的木檀香混杂着淡淡的花香,在空气中随处飘荡。
薄寒沉刚到门口,便被保镖拦了下来,“三少,请稍等!”
探测仪将他从头到脚扫了一圈,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保镖才退到一侧,只敢低头:“三少,请进!”
薄寒沉冷眼扫过去,两个保镖直接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进来吧!”
大厅里传来老人的沧桑低沉的嗓音,薄寒沉淡漠收回视线,长腿走了进去。
薄寒沉进到大厅,一眼便瞧见坐在主位上,正转着佛珠闭目养神的老人,嘴角的讥笑更甚。
没听见声响,闭眼的老人慵懒睁开双眸,看向薄寒沉时眼底写满了不悦。
“哼,这才多久不见,连我这个父亲都不认了?”
“说得我好像认过似的。”薄寒沉轻笑,脸上并无半分笑容。
“砰——”
话音刚落,一个水杯忽然朝着薄寒沉飞过来,还在他眼疾手快,成功避开。
不然,四分五裂的可能是他的脑袋。
“不孝的东西!”
薄老猛地起身,拄着拐杖的手微微颤抖,脸上彰显着对眼前的儿子的厌恶和憎恨。
“我是你生的,既然我不是东西,那父亲你又是什么东西?”
薄寒沉勾唇轻笑,顺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微掀薄唇,嗓音冷冽。
“薄寒沉!”
薄老的声音,震天响。
身后的保镖防备的看向薄寒沉,明知道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对薄老做什么。
可这样的表情和气势,令人莫名心悸和畏惧。
“解药给我!”
直接了当,不留情面。
薄老深深盯着他,心底的怒火熄灭不少,嘴角露出残忍的笑:“这就是你想要解药的态度?”
若没有那个小丫头的命在手上,他这个不服管教的儿子,能这么隐忍?
“你该庆幸,淼淼没有大碍,否则......”
“否则,如何?”薄老转着的佛珠,苍老的双眸定格在薄寒沉脸上,神情有些恍惚。
他那双眼睛,和他母亲的几乎一模一样,给那张像极他的脸,添上几分柔和。
“弄死你!”
冷漠无情,对薄老的憎恨丝毫不遮掩。
动他的淼淼,无论对方是谁,他都不会放过。
薄老手上的动作怔住,漆黑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看向眼前狂妄的男人,周身染上一层细碎的寒冰,目光更是森冷瘆人。
“看来我当初杀了她的决定是对的。”薄老冷哼,“那个女人,不适合留在你身边。”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解药给我。”
薄寒沉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淼淼。
“要解药,可以。”
父子之间犹如仇人,客套话不如开门见山来得直接。
“放掉集团大权,可以考虑,娶席月,做梦!”
薄老的条件还没提,薄寒沉便先将他的话堵死了。
老人的脸,顿时黑沉如炭,眼底浓浓的烈火正在灼热燃烧。
“席月,你必须娶。否则,就等着那个女人死在你面前。”
听见薄老铿锵坚定的话,薄寒沉轻挑眉梢,冷冷笑了。
“看来是没得谈。”说完,薄寒沉起身径直往门口走去,只是走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回头看向身后所谓的父亲,嗓音清冽且讽刺,“你都娶了三个,也不在乎再多一个。那么喜欢席月,不你如娶了她,我出一份厚厚的礼金。”
“你——”
薄老双眸猛然睁大,拄着拐杖的手用力收紧,气氛变得冰冷可怕,苍老的身体摇摇欲坠。
“薄老,您别和三少生气。”
管家赶紧扶手,心有余悸的安抚。
三少这哪是来要解药的,看着像是来送薄老升天的。
“我给父亲三天时间考虑,不交解药,大家鱼死网破!”
冷冷扔下一句话,薄寒沉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般张狂霸气,不可一世的样子,像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可这不知好歹的性格,却像极了他那个固执的母亲。
一样的令人......厌恶!
鱼死网破?
就凭他?!
——
姜夕醒来,没看到薄寒沉,心情有些低落。
“他去哪儿了?”
“为什么现在还不回来?”
“桑桑,薄寒沉在意大利的电话你知道吗?将手机给我,我打!”
“算了,我自己去找......”
不顾桑桑阻挠,姜夕掀开被子,正欲下床时,房门突然打开。
男人一身墨蓝色风衣,身姿修长挺拔,俊美无俦的脸上染着阴鸷的怒气,与姜夕对视上的瞬间,所有的怒火演变成灼人的宠溺之色。
“薄寒沉......”
见他出现,姜夕悬在半空的信才落下。
她知道,薄寒沉去问他父亲要解药了。
这么久没回来,她很担心。
薄寒沉勾了勾唇,长腿迅速迈到她身前,将人打横抱起往外走去。
“天气不错,带你透透风。”
她迷迷糊糊睡一天,不能再睡了。
姜夕下意识勾住他的脖子,小脸贴着他的胸膛,声音软软的:“薄寒沉,不许和薄老做交易。任何交易,都不许!”
脸色苍白得要命,偏偏命令的声音冷得十分有气势。
“薄太太,你老公不是那么没用的人。”
薄寒沉将姜夕放在软绵绵的秋千上,蹲在她身前,伸长脖子触碰到她的唇,轻轻咬了咬,嗓音低哑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