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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拯救不了的病人
“大概是命运捉弄！”
姜夕压下心底不适，低低呢喃一声后，并不愿回答后面半截问题。
你还爱他！
面具下的男人，没有多过情绪，只是心脏位置隐隐作痛。
她爱他，他感觉得到。
只是在仇恨与爱情，她分得十分清楚。
有些事情不解释清楚，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回到他身边。
可解释清楚......
薄寒沉深深凝视着姜夕，瞧着女孩儿静美的面容，隐匿在眼底的丝丝心疼渐渐化开。
他希望淼淼人生里，只有安逸和快递。
不该再有什么真相。
——
京都，监狱。
姜正国没想到，时隔多日来见他的，竟然是自己多年未见的儿子。
白牧川筹谋多年，联合姜夕那个小贱人，让他从高高在上的姜董事长，跌落成猪狗不如的阶下囚。
两人面对面，中间只隔了一张桌子。
只是姜正国属于重刑犯，手腕和脚腕上戴着手铐和脚镣，一双眼猩红阴冷，死死的盯着对面面无表情的男人。
“你来做什么？”姜正国冷笑，“看你做的好事，看我过得有多惨？”
白牧川轻抿嘴唇，清冷俊逸的脸上勾出一抹冷笑，漫不经心开口：“你的报应！”
闻声，姜正国变得激动，破口大骂？
“白牧川，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我是你父亲。你大义灭亲，算计自己父亲，迟早要天打雷劈的！”
天打雷劈？
听见这四个字，白牧川脸上的冷笑更加浓烈，“如果天打雷劈有用，我还用得着筹谋那么多年？”
“如果真有报应，我妈就不会死，你和赵春华早就下十八层地狱了。”
姜正国脸色蓦地一白。
“既然恨我，又来看我做什么......”
“看你？你误会了！”白牧川打断姜正国的话，再次恢复面无表情的模样，“我今天来，问你要句话。司南在哪儿？”
司南？
姜正国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
他今天并不是为了看自己，而是为了司南。
姜正国身体往后一靠，轻蔑的笑了起来，漫不经心道：“姜夕让你来的？她还没死啊？”
那天他说了司南的地址，姜夕肯定去找人了。
m洲是何种地方，凭她也能在里面找到人？
他特意告诉她这么多线索，就是为了让她去送死的。
可没想到——
还能活着，真是有本事！
听见姜正国的话，白牧川目光骤然变冷，阴森森的盯着他，一字一句问：“你说什么？”
“我告诉她，司南还活着，让她去找。没想到那个蠢女人真的去了......”
姜正国边说边笑，仿佛谈及一个极为可笑的笑话，“哪里还有司南，哪里还会活着。姜夕不是要去找他吗？那就去地狱找他好了！”
“告诉我，她在哪儿？”
意识到情况危险，白牧川猛地起身，一把抓住姜正国的衣领，猩红着眼冷声质问：“姜夕在哪儿！”
看到自己儿子激动成这样，姜正国怔了怔，眼神莫测：“白牧川，她只是你找的傀儡罢了，这么激动做什么？怎么，喜欢她？”
白牧川身体倏然一怔，脸色更加阴沉，“我问你，你让姜夕去哪儿了？”
他以为，姜夕只是一个父母不详的孤儿，白牧川的傀儡，看来是真喜欢上了。
姜正国惊讶半晌，眼神忽然一转，激动抓住白牧川的手，冷笑着开口：“你想找她，让她活着。好啊，你想办法把我弄出去，我就告诉你她的地址......”
白牧川死死的盯着他，不作声。
“姜夕已经去了三天，五天之内回不来，就永远回不来了。”姜正国越说越激动，“白牧川，你不是喜欢她？再不去，她就得死在那儿！”
“你要不要救她？”
“放了我，白牧川......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看着眼前丧失理智，发疯发狂的男人，白牧川眼神变得凶狠，用力将他往后一推。
“滚——”
姜正国猝不及防被推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时，白牧川已经转身离开。
丝毫不受他的威胁！
“白牧川......”姜正国冲上前，却被厚重的铁门挡住，“你这个不孝子......”
“你跟你妈一样，都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你想让我死，我就拉着姜夕一起陪葬！”
身后的怒吼和威胁声越来越远，白牧川出了接待室，立刻掏出手机拨通姜夕的电话。
温暖的阳光之下，他的脸却惨白一片。
她去了危险的地方找人，所以才不将行踪告诉任何人。
姜家跟她有什么关系。
三番两次被利用，还要为了姜家赴汤蹈火。
这个蠢货！
——
接到电话时。
姜夕一行人的车辆刚到穷人巷路口。
看到白牧川的电话，姜夕顿了顿，划开接听：“大哥。”
听见她的声音，身旁男人看她一眼，眼神暗了暗，却没有作声。
“你在哪儿？”白牧川抓着手机，冷声开口：“你去哪儿找司南了？”
与她之前猜想的一样，姜正国并未告知他，自己的位置。
姜夕脸色微变，依旧没有回答，“大哥，姜正国说了吗？司南是死是活？”
“到现在你还在纠结这个问题？立刻给我回来！”
“你不告诉我，我只能继续找......”
“姜夕——”
白牧川身体僵了僵，被姜夕气得说不出话。
“大哥，告诉我实话。司南，是不是还活着？”
“没有！”
白牧川咬紧牙关，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姜夕，你是不是早就猜到，这很有可能是姜正国给你挖的坑？”
她心里明白，司南早就死了。
静默几秒，姜夕说：“是”
“既然知道姜正国是为了让你去送死，为什么还要中计？”
他认识的姜夕，不是如此愚蠢的人。
姜夕站在原地，清澈的眸子眺望不远处的村庄，心下一片宁静。
“就算他死了，我也要带他回家。小舒在等他，姜之念夫人也在等他。”
他那么努力想回家，不能埋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听完姜夕的话，电话那端沉默了。
白牧川是世界著名心理医生，研究了无数心理怪异的病人。
可是......
此刻他觉得姜夕有病。
是他研究不了，拯救不了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