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麻袋片跟棉袍

迷迷糊糊的虫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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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勒阿佛尔港是法国北部,位于塞纳河河口,濒临英吉利海峡,其作为“巴黎外港”的重要航运地位而著称,在法国具有独特的地位。

    它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港口被毁,城市破坏严重,现时中那个世界遗产城市是在那次大战中幸存的几个建筑物的基础上重建而成。

    其中在一八四七年修建的联通法国重要工业区的鲁昂工业区的火车站,早就在第二次大战的战火中灰飞烟灭了。

    不过高鸿升眼前的这个跟后世没有两端厂门的大车间一样的火车站,就是那个时代勒阿佛尔港的标志性建筑。

    没有国内常见的将候车室跟站台区分开的栅栏,整个车站就好像一个大市场一样,凌乱而嘈杂。

    观察和了解一个城市最好的方法,就是跑到火车站去看看,那里有这个城市中各色人等在那里展示,更有其他城市来的人们在那里交汇。

    贫穷肮脏的流浪汉们都会聚集在人流汹涌的地方,这里虽然是巴黎的外港但也同样充满了乞丐、流浪汉跟姬女。

    这些都没什么,即使是现代也无法避免这些人在这个繁华的地方出入,可是那些穿着工人打扮的人们和明显就是农业工人们的衣服怎么是那个样子?

    亚麻、粗亚麻布的衣料,挺括而非常不舒服的衣料竟然是他们的服装材料。

    你可以将他们的服装材料归于现代精纺的“麻袋片”来形容,外衣是粗亚麻,**是精纺的细亚麻。

    简单点来说就是纺织好点的麻袋片服装,即使有那么一两件的棉织品也是**,这简直颠覆了他对当时欧洲的认知。

    亚麻那个东西在现代那可是一个好东西,价格比普通的棉织品从等次上来说就高了不少,不过现代的纺织技术早就将亚麻的粗纤维变成了比棉织品还要精细的细纤维,即保留了亚麻得挺括特性以及透气性,还兼有棉布的舒适性。

    可是在一八九七年这个年代,亚麻的加工可是没后世的技术,那亚麻织造的服装就可以用后世的麻袋片来形容,穿在身上只有一个特点,挺括而扎人。

    要知道同期的中国老百姓普遍穿着的是十分难看的棉布“包裹”,衣服是粗布的,裤子是棉布的,甚至连鞋子都是棉布的,更不要说家里盖的还是棉布的。

    这里面的反差使得高鸿升突然一下就明白了过来,中国跟欧洲国家的区别。

    中国不好看但舒服,欧洲好看但不舒服。

    在中国的地主阶级创造了世界上最完美的地主阶级统治制度并辉煌的延续的时候,欧洲的地主阶级正在创造着“黑暗的中世纪”。

    封建时代,是相对于奴隶制度的巨大进步,但是欧洲的封建制度基本上延续了奴隶制度的军事、暴力文化、变成了**裸的弱肉强食、优胜劣汰。

    在欧洲人看来,封建制度还不如奴隶制度,不信你看看“文艺复兴”你就明白了,复兴的是古希腊、古罗马。

    “文艺复兴”的本质,就是对欧洲封建割据的抗议,是对统一、太平的向往。

    整个欧洲的历史就是一部战争史。从所谓的中世纪开始的一千多年间,欧洲地区的战争不管是从频度、烈度、损害程度上都超过了同时期的中国不止十倍。

    同时期欧洲统治者对人们的统治比起中国来简直就跟两个世界一样,圣女贞德获罪中有一条竟然是她穿了裤子,这就是当时的欧洲加给妇女们的罪行之一。

    为了造孩子方便,妇女必须永远穿很笨很碍事的大裙子。

    这既是“神谕”也是法律。

    同样也是那些欧洲妇女们到现在依然喜爱穿裙子的原因,习惯加传统。

    欧洲的地主远没有同时期中国的地主们“慈善”。

    到了十六世纪中叶,欧洲才出来这样的法律:地主收完的田地,可以让穷鬼们随便的捡拾零星掉落的粮食,于是“拾麦穗”就成了欧洲的一景。

    而到了十九世纪,农业生产的技艺还是古老的,可是没有现代的拖拉机,收割机等等现代机械,小农经济已经被资本主义的农业生产方式挤压的破产了,大部分的农民不是成为工人阶级就是沦落成农业工人,他们拖家带口的奔波劳作,勤劳艰辛,收入却微薄。

    到底当时的底层劳动人民是在中国幸福,还是在欧洲幸福,高鸿升实在是不好说什么,中国的剥削阶级是黑暗的,但欧洲的剥削阶级更是黑漆漆的。

    欧洲的底层劳动人民穿的是“麻袋片”,中国的劳动人民穿着“棉布袋”:

    欧洲的劳动人民吃着红小麦、烂土豆:中国的劳动人民吃着红高粱、破红薯。

    欧洲的劳动人民住在棚户区,中国的劳动人民同样住在棚户区。

    可是为什么同样的劳动人民到了另外一个国家之后就变成了**?为所欲为的骑在另一个国家同样的劳动人民头上了哪?

    难道是因为欧洲的封建文明并没有进化成为中国那样的封建文化传统,他们的统治阶级继承了奴隶制度的文化使得他们的统治充满了欺诈跟弱肉强食吗?

    难道是他们直接跨越了封建制度然后直接过度到了资产阶级吗?

    没有了中国儒家的中庸之道,结果就是欧洲一千多年的分裂跟动乱,同时神的光辉一直照耀在他们的国度里,而同期的中国宗教早就成了统治者的附庸。

    高鸿升实在搞不明白这些高深的问题,看着那些穿着笔挺的“麻袋片”们,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先生、先生。”一个弱弱的声音叫着他,同时小心的用纤细的手指拉扯着他身上的长燕尾服的下摆。

    那是一个穿着一身精致“麻袋片”的六七岁小孩,金黄色的头发,深蓝色的眼睛,好像奶油一样白白嫩嫩的脸蛋。

    高鸿升低下头看了看那个孩子,将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对着拉扯着自己华丽西服下摆的孩子善意的笑了笑弯下腰用中文说道:“麻袋,有事情吗?”

    那个孩子是不可能懂高鸿升的汉语的,不过高鸿升依然坚持用汉语来跟他打招呼,因为这个孩子是他的小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