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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梦怕凯利再出什么幺蛾子,乖乖的吃完了自己面前的早餐。凯利看她吃得很干净,伸手轻抚希梦的头,带着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说道:“真乖。”看到希梦不满的抬头,他又补充道:“不挑食的孩子才是好孩子。”说完,露出了他灿烂的笑容。
希梦无语的低头,想着自己还是不喜欢蛋黄。侍女进来收掉餐具,凯利起身对希梦说道:“我们出去走走吧。”说着,他右手掌心向上伸向了希梦。
希梦将自己的右手覆上,答道:“好啊。”说着,也从座位上站起。向外走去的时候,她不动声色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在两个人手分开的瞬间,凯利的心里莫名划过一丝失落。
凯利和希梦并肩走在挂满了珊瑚藤的花廊里,低眉间,仿佛能看到岁月静好。瑞格殿里花园不远,虽然已经是秋天了,但花园里的桔梗开得格外繁盛,白紫的花朵依次相间在叶片间,粉嫩可人。据说,桔梗的花语是不变的爱,戈亚每当看见这些妻子亲手种下的花时,也许会想起结婚前的那段美丽时光。
然而,才走了没多久,桔梗就没有再出现,取而代之的是秋叶的凋零,给人满目的肃杀感。树上稀稀落落挂着几片叶子,光秃秃的枝干虽然遒劲,但还是显得很单调乏味。希梦想起了阿利达不一样的秋天,问道:“怎么连树叶都没有?”
凯利被她的问题一吓,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在他印象里,秋天都是这样的。他问:“秋天不都是这样的么?你没见过秋天?”
“不是。”希梦突然想到不是每个星球都有阿利达那样得天独厚的气候与植物,“只是阿利达的秋天不是这样的。”
凯利来了兴趣,他连诺克斯皇宫都很少出去,更不要提其它星球了。他问:“那阿利达星的秋天是怎样的?”他记得希梦说,在秋天鱼最大的时候,要去海岛的别墅度假。
希梦想了想,说:“秋天的时候,花树在夏天长出来的嫩叶会变成金黄色,远远看去整棵树都是亮闪闪亮闪闪的金色。”她说的时候,满含憧憬。希梦记得珀斯特曾说,当她结婚的时候,花树林附近的那套城堡就送给她当结婚礼物。
凯利不明白这和诺克斯的秋天有什么不一样:“不是一样吗?”说着,他指向树上仅剩的几片枯叶:“诺,都是金黄色的。”
“不一样!”希梦反驳,“花树金黄色的叶片才不会像这样落下呢!”
凯利觉得希梦的骄傲样很可爱,想再逗逗她,于是假装满是不屑的说道:“那又怎样,到了冬天照样是光秃秃的。”
希梦大胆的甩了一个白眼给他,说:“才不是呢!冬天,花树的叶子会变成白色,和雪一样。”
凯利听完觉得自己彻底被打败了,世界上怎么还有这种树。但是他想起自己在阿利达看到的花树,在春天的时候虽然开满了花,但都是没有树叶的,而且那树的树叶不凋零是不需要新陈代谢么?
凯利将自己的疑问说出,希梦嘻嘻一笑:“被骗到了吧?”看到凯利更迷惑了,她解释道:“其实,除了春天都是花瓣没有叶片外,其它三个季节都是一边长叶子,一边落叶子的。所以它永远也不会光秃秃的。”
凯利在希梦前额轻轻用指关节刮过:“调皮。”他望着希梦的眼里,满是宠溺。突然和凯利离得很近,希梦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凯利一直都记得他昨晚的告白还没完成,见希梦如此,觉得还是现在说清楚好,否则他自己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希梦?”凯利轻轻唤道。希梦应声抬头,正好撞上了凯利柔情似水的双眸。两个人四目相交,希梦想躲避却只能傻傻的愣在那里,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凯利轻轻说道:“希梦,我们昨晚还有事没有做完。”
被凯利这么一说,希梦想起了他昨晚的告白和那个因药物作用而失败的吻,她的脸不断有绯红色涌出。凯利见她涨红了脸,知道是明白了自己意思,他问道:“那你的意思呢?”
听到他问自己的意思,希梦一时间不知所措。昨晚凯利睡后,她虽然想过这件事,但还是没有想出来该怎么办。如今,凯利又提起来,她必须要给一个答案了。
如果答应,那么自己对凯利的心意算什么呢?她知道自己还是放不下纳特,这样对凯利不公平。但如果不答应,她能想象到珀斯特会是怎样的失望与愤怒。
临走前,珀斯特来浮若殿看过她,告诉她:“我们皇族之所以能享受到平民没有的生活,是因为我们随时准备为自己的人民付出一切,包括生命、爱情以及其它的所有。”这句话,是凯布尔先代皇帝留给子孙的箴言,他希望自己的子孙能够对得起他们所享受的生活。
凯利静静的等着希梦的答复,没有人能想象到他平静的面容下是正在经历怎样的波涛汹涌。希梦木偶般开口:“凯利……”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她低下头去,然后咬牙着牙艰难的稍稍点了点头。
“你同意了?”凯利惊呼,但还是不太敢确定。希梦再次点了两下头,然后被凯利一把抱在怀里。她听见他在说:“希梦!”只是简简单单的说着她的名字,却让她有种想哭的冲动。“对不起。”她在心里轻声说道。
凯利沿着希梦低垂的发不断轻吻到她的脸颊,看到希梦依旧红着脸颊,他微微一笑。两个人四目对视,凯利和昨晚一样试探性的吻上希梦的唇,见希梦没有拒绝,大胆了很多,四片纠缠的唇愈发缠绵,似乎要给秋日的花园里增添一抹春色。
凯利的胸前留着浅浅一道水迹,在秋风里很快蒸干。园外的侍女看见热吻的两个人后,都绕道悄悄避开。据说,秋天不适合告白,因为天气已经没那么热了,两个人在一起抱着心与心之前又添了几层隔阂。也因为天气还不够冷,还没到两个人紧拥在一起心贴着心互相取暖的时候。
缠绵的吻结束,凯利与希梦抵额调整彼此的呼吸。凯利望着希梦低垂的眼傻傻笑着,他想,我终于还是和你在一起了。山谷里寂舞的蝴蝶迷路到皇宫花园里,翩然起舞间,说不出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