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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冰刚说完,就看到凌笑然瞪大了眼睛望着他,这让他的心情异常的开心,“吓到了吧?哈哈哈……你是不是很后悔这么对我了?哈哈哈……我叫你狗眼看人低!我叫你猖狂……”看到凌笑然傻乎乎的模样,真的是太有成就感了。睍莼璩晓
凌笑然瞪大了眼睛,那是因为她没想到眼前这个皇子会在最后表明自己的身份,还是在这种情况下,真是很想剖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究竟是不是一堆草啊。
轩辕冰虽然这么说,凌笑然也不能认可了这件事,否则先前对他做的事,就可以让他抓住把柄了,说不准还要把房子让出来给他住,更不用说要像对待女皇一样对待他了,她可不干!
随即,凌笑然对轩辕冰露出鄙视的眼神,然后摇头说:“你不是吃饱了吗?怎么说话还这么疯疯癫癫的?你说你是南漠国的皇子,你就是吗?你以为你是谁啊?”
“怎么,你不相信?我就是南漠国的皇子!”轩辕冰没想到会被人怀疑自己的身份,通常都是他自己掩饰身份,不让人知道,所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质疑,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生气。
“就你啊……”凌笑然拖长了声音,并且把轩辕冰从上看到下,明显的不不相信。
“我怎么了?我比你高贵!我比你厉害!这是从我们出生的时候就决定的,你这辈子是无法超越了……”轩辕冰对自己的家族很是骄傲。
凌笑然快被轩辕冰气死了,这个傻孩子干嘛非要把身份说明白啊,他们都装神秘的彼此错过不好吗?干嘛非要弄得像是‘熟人’似地,更不用说还要抬出身份来压她了,不知道她最烦的就是这个吗?
轩辕冰还在为自己的身份而炫耀着,拍了拍一旁的同福说:“瞧瞧,傻了吧?我就说我能震住她嘛,你还说我在她面前总是输,看,我这不是赢了吗?”
同福都快要哭了,看了看明显气愤还带着不屑眼神的凌笑然,更是不停地摇头,真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怎么想的。
凌笑然看得出轩辕冰是不依不饶了,所以就很干脆的问:“既然你说你是南漠国的皇子,那么请问高贵的皇子,你怎么来我这西凤国了?还是来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更不用说只有一个侍从跟随着。”
“你以为我想来啊?还不是你们的女皇说是为了给她的宝贝女儿祝贺生辰,才要我们来的!”想起这个,轩辕冰就一肚子气。
同福忙拉了拉轩辕冰的衣袖,禁不住低声提醒自己的主子,“主子啊,不要再说了,你忘了我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吗?而且主子不是说过不要让别人知道我们的身份,说是会担心影响到南漠国皇族的名声吗?而且让冷主子知道了我们擅自离开队伍自己走的话,冷主子一定会很生气的。”
轩辕冰知道姐姐很在乎自己的安危,就像是他在乎姐姐的安全一样,他可以想象姐姐知道后发火的模样,他是不害怕了,但是姐姐的伤心叹气,他可是受不了,再说了家人都把轩辕族的名声看得很重要,自己的离经叛道已经让他们很头疼了,若是再把这些个坏名声带到了西凤国……不,他不要想下去了。
看到轩辕冰平静下来了,凌笑然与同福都暗暗地舒了一口气,遇到这么一个直性子的皇子,还真是麻烦。
就在他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的时候,轩辕冰又开口了,“但是她不相信我是个皇子,她竟然不相信我,同福,你觉得她是不是眼睛有问题啊?”他明明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是皇子,受到的教育培养也是皇子式的教育,为什么眼前这个女人就不相信他呢?他不像吗?
凌笑然翻翻白眼,不想再与这个人继续纠缠下去了,转身就往回走,还不忘对身后的人摆手说:“希望你们离开的时候,就不用告辞了,直接走就是,希望我们不要再见了。”
“喂,你给我回来,我们还没有说清楚呢……”轩辕冰还在不停地叫喊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要凌笑然承认他的皇子身份,就是想要看到凌笑然对他膜拜巴结的模样,虽然他身边有太多这样的人了,可以说他都感到厌烦了,但是这一次,他就想要看到凌笑然这么对他,也许是他一直在凌笑然面前吃瘪,所以想要扳回里,也许是……
“主子啊,别喊了,这样也挺好的。”同福就不明白了自家的主子这么是怎么了,平日里都不喜欢别人把他当做皇子相待,说是那样感觉虚伪,为此常常隐瞒自己的身份在外面行走。
“好什么好啊?她都不相信……”轩辕冰很是不高兴。
同福看了轩辕冰一眼,不得不开口说:“主子啊,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是很难让人相信你是皇子啊……”
轩辕冰上下看看自己,就算是华服,现在也是破破烂烂的,更不用说上面的泥点子还有枯枝败叶,头发与容貌就更不用说了,自己想象一下就知道,顿时让轩辕冰感到恼羞成怒,“这是我的错吗?还不是她让我做这个做那个才会弄成这样的?本皇子原本是仪表堂堂的模样,现在被她折腾的,瞧瞧,都是叫花子了!”
同福很想笑,但是也知道笑出来的下场是什么,所以他就憋得很难受。
轩辕冰见状,更是气得张牙舞爪,但是他也不好再去踹开凌笑然家的房门去找她算账,只能是在院子里乱踢乱扔的撒气。
同福看到自家主子这样,想笑又不敢笑,就是想要摆出正常的表情都很难很难。
同样难熬的一个人还有慎行,他绝对没有想到被他嘲讽,被他呵斥,还差点被他揍的富贵公子竟然是个皇子,天啊,皇子啊,他这颗脑袋就算被砍去八百次,也抵消不了犯下的罪孽啊……为此慎行说什么也不敢在这对主仆面前露面了,只能是蜷缩 角落里,戒备的看着这两个人,同时也在想着自己的各种死法。
相对的,房间内的气氛也是出气的安静,夏侯睿看着一脸严肃的凌笑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反应这么强烈。
过了一刻钟,凌笑然还是坐在木椅上发呆,好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似得。
最后竟是夏侯睿沉不住气了,“如果他的身份让你不舒服,我直接帮你毒死他就是了。”反正在这荒郊野外死个人也不是太麻烦的事。
“啊……不不不,没有必要。”凌笑然没想到夏侯睿会这么想,再见到夏侯睿手中的毒药瓶已经滑落到手中了,忙说:“真的没必要,虽然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可是我早就知道他是皇子了,而且他胸无城府的个性,应该不会给我们招惹到什么麻烦。”只要不再见到他,他们就是安全的。
“可是你在皱眉。”夏侯睿指着凌笑然的眉尖,他不喜欢这个样子的凌笑然,一向平稳的心,竟然会有丝丝心慌的感觉。
“哦,呵呵……”凌笑然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眉心,无奈的笑笑,“其实我不是在为哪个火爆皇子担心,我是在……在为他担心。”
刚才轩辕冰很明确的告诉她,他是为了来参加皇甫凤祯的生辰才来的,而且还是西凤国女皇的要求,这也就是在说女皇要为皇甫凤祯寻找合适的夫郎了,那么东方墨呢?他会被选上吗?不,他一定会被选上的,他那么出色,怎么可能会落选,只是,他会怎么想,他是欣然接受,还是被逼无奈……
夏侯睿知道凌笑然在担心东方墨,就不想再深谈了,直接收回了毒药瓶,然后准备休息,四处看了一眼,再出声说道:“你在这里休息好了,我去父亲的房间。”
凌笑然轻叹一声,“不用了,今晚的床铺让给你,我不想睡了。”
“我可以让你睡着。”夏侯睿晃了晃手中的银针。
“额,不用了。”凌笑然脸色一白,低声埋怨,“你总是这么吓人,一点都不可爱……”
不知道是不是凌笑然的害怕取悦了他,夏侯睿收起了银针,就上床去休息了,临睡前,还不忘吹灭了烛火。
乌黑黑的房间并没有让凌笑然不满意,反而还感到很安心,终于可以不用再伪装自己,可以放心的流露出自己的真实情绪了。
等到房间彻底的安静下来,凌笑然才轻轻的叹气出声,心底的人影也逐渐的清晰起来,东方墨啊,东方墨你的命运也到了转折的时候了,不知道你是如何应对的,希望你不会像我这样强颜欢笑,希望你有我没有勇气来面对无奈的命运安排……
一直在为东方墨担心的凌笑然,禁不住把她与东方墨的过往再仔细的回忆了一遍,最后想到这么一个风度翩翩的人,就要被锁在黄金笼中一生一世,就为他叹息不止,虽然嫁进了皇家,会得到万人的羡慕与嫉妒,可是其中的悲伤与辛酸,也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
唉,只怕东方墨更要隐藏起自己真实的一面了,也是啊,在哪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若是东方墨把一星半点的自己展露在外人面前,就会被人揪住往死里踩,也只有把自己深深地埋葬,甚至说埋到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这才安全。
可是这样一来,东方墨就会完全的失去自己,再也没有了真正的快乐……唉,皇家会给他荣耀,也给他尊贵,但是也同样的剥夺了他更为珍贵的东西,自由与快乐。
但是谁也没有办法拒绝,就像是她不能拒绝现在这桩婚事一般,她是为了自己的父亲,东方墨又何尝不是在为自己的母亲与家族呢?无奈接受命运安排的他们,只能从狭长的空间里寻找出属于自己的天地,她……算是找到了吧,那么东方墨呢,他的能力,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可是就是因为如此,她更是担心他会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不能自拔。
东方墨就算是什么也不做,只要他静静的站在哪里,哪些与他都在皇家寻求生存的男人们,都会以他为敌,所以他不管做与不做,都会是最大的箭靶,而根据她对东方墨的了解,更是明白他为了家族,为了自己,他也不会把自己置于被动的局面,到了最后就成了一辈子的争斗,一辈子的无声的厮杀……
想到东方墨以后要这样的生活,凌笑然就为他感到叹息,心更是在微微地疼痛着,像他这样的人品,原本可以更好地生活,可以在阳光下大声的笑,自由的挥洒着自己的文采,快乐的享受着灿烂的生命,可是……最终他被世俗紧缩了起来,被最无情的皇家掠夺了,只是因为他……太出色了,仔细想想,还真是可笑。
为东方墨的感伤让凌笑然叹息不止,而为他担心,更是让凌笑然蜷缩起来坐在了木椅上,东方墨能够嫁给皇甫凤祯,远比他嫁给皇甫煌婷哪样的女子要好得多,可是皇甫煌婷也不是善茬,若是皇甫凤祯成为了太女的人选,皇甫煌婷一定会掀起一场争斗,到时候东方墨能不能在皇储的争斗中保全自己,真的是很难说,毕竟他母亲在朝中的位置太扎眼,稍不留神就会被女皇做出革职灭族的决定,再说了一朝天子一朝臣,东方芝宰相是深受当今女皇的器重,那么到了皇甫凤祯掌权的时候呢,还会如此吗?唉……到时候东方墨又怎么会不受到波及,而他又要自处呢?
凌笑然越想越心惊,因为她深知道在哪个地方不受宠,或者因为家族被受冷落的话,在哪里,就是一呼一吸都是一种折磨,只要想到有一天精神焕发的东方墨被生活逼迫的没有了神采,凌笑然就想要现在就去见他,事实上她也做出了相应的举动,已经伸出双腿的她重重的跌倒在地面上,蜷缩的时间太长了,双腿已经麻木的不受控制。
坚持着要站起来的凌笑然,忽然间看到了眼前出现的一双脚,下意识的问:“谁?!”
“你觉得还有谁能进我的房间?”夏侯睿冷冷的声音里没有一点温度,更是出奇的清晰。
“额……是你啊……”凌笑然总算是放了心,却也埋怨道:“你是鬼吗?走路竟然没有声音的。”
“你又是什么?趴在地上等着要吃的要喝的吗?”
这一次凌笑然终于发现了夏侯睿的火气,愣愣的问:“你这是在生气吗?难道说我影响到你了?”不可能啊,她都没有点灯。
“哼!”夏侯睿直接都懒得与她说话了,因为凌笑然叹息的声音就不绝于耳,这让他如何能睡得着?!
凌笑然也没有心情与夏侯睿继续这个话题,努力地起身要站起来,怎么都觉得躺在地上,会矮人一截似得。
但是刚起了一半就觉得肩膀一痛,“你……你做了什么?”顿时就浑身无力的重新躺了下来。
“我想睡觉。”夏侯睿简单的说出自己的要求。
‘你睡觉,扎我做什么?我又没有说不可以……’但是这句话只能是压在胸口,因为凌笑然很快就闭上了眼睛,声音也发不来了。
听到凌笑然规律的昏睡声,夏侯睿这才转身离开,他就知道,这个原本很精明的女人,只要是牵扯到了东方墨,那就会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平日里他是无所谓,因为她还不会打搅到他的生活,可是现在竟然让他无法入睡,而且还莫名的急躁不安,这就很不应该了。为了不让凌笑然继续这么浪费他的时间,夏侯睿做出了正确的决定,直接扎晕她,这样天下太平了。
第二天,凌笑然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地上,一时间还恍惚了一下,等到她逐渐的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她哪个气啊,蹭蹭的往上冒,在抬头看看精神气爽的夏侯睿在洗脸穿戴,就更是恨得牙痒痒。
“你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是招你还是惹你了?你就突然间对我扎针,还让我睡在地上一宿!”还没说完,凌笑然就皱紧了眉头,天啊,感觉整个人就像是散了架似得,好像是要用好大的力气才可以让自己的关节合在一起才能工作。
夏侯睿只是瞥了她一眼,然后就继续手上的事了。
“哎……不准你回避话题,你要跟我说清楚啊……”凌笑然僵硬的移动着自己的身体,好像整个人都是自己的,就像是自己刚刚附体一样。
“既然你这么舍不得他,就去娶他,干嘛在这里长吁短叹的让人也不得安宁?”
夏侯睿突然的回答,让凌笑然直接僵在了哪里,为东方墨担心的情绪一下子充斥了整颗心脏,刚刚与身体融合的灵魂,一下子又被炸飞了。
东方墨……东方墨……东方墨……
她要如何做才可以帮到他,她又该如何做才可以让他获得幸福,让她获得平静……
看到凌笑然傻傻的模样,夏侯睿就知道凌笑然又陷进去了,转而说道:“回去你就去向他提亲,我同意他做平夫就是了。”这已经是夏侯睿最大的让步了,说句实在的他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宽容的一天,他要做正夫的最大理由就是要享受到无人拘束的自由,这么一来,岂不是让他的自由大打折扣?可是他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他不想听到凌笑然的叹气声,也不想看到她的痴呆模样,他告诉自己,这是因为他觉得有这么一个妻主,会让他很不舒服,为了消除掉眼前的不舒服,至于以后他能不能舒服,就已经顾不上了。
凌笑然慢慢的回转过来,对夏侯睿无力的笑笑,“不用了,他是不肯的,而且我也不会去提亲。”
夏侯睿眉头微皱,“为什么要这样?你不是喜欢他吗?难道说他不喜欢你?”
“我承认我喜欢他,他……也应该是喜欢我的吧……”想到他们短短的相交,根本就没来得及涉及到自己的感情,他们之间的默契就在逐步的加深中,偶尔想想那段过往,她都有些遗憾没有向他表明心迹,可是转念一想,他们已经彼此相通了,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再说了,她就算是说了,最后不能给他承诺,除了给彼此徒增伤感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帮助,只是回想起东方墨为她难过,为她改变的模样,凌笑然就可以很肯定他是喜欢她的,至于到了那个地步,她不知道,可是只要知道东方墨为她动心了,这已经足够了。
“那就是他不想放弃嫁进皇族的机会,不想与你过这种清贫日子。”对此夏侯睿倒是很肯定,要知道他在民间行走多年,见到了很多行行色色的男子,他们大多都希望自己嫁得好,最好可以让自己锦衣玉食,不为生活操劳,至于妻主是否疼爱自己,那都是过眼烟云,毕竟女子都是喜新厌旧的,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又会有新人了,还不如给自己找一个安稳的生活更来得实在。
被夏侯睿这么一说,凌笑然倒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想了想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我当初想与他在一起的时候,想的就是要做人上人,我要给他最好的生活,这才能对得起他的人品与出身,而他,我想的是他也没有想过与我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吧,因为他的母亲很强势,他又是长子,他无论做什么,都要想一想他们,能认可我这个朋友就很不错了,至于我们的将来,我想他应该没想。”
“既然这样,你还对他如此念念不忘是做什么?难道说真的是没得到的,就更加想得到吗?”
“额……”凌笑然被夏侯睿的进一步逼问弄得哭笑不得,“如果不是我亲自在这里,我真的是很难相信这是你会说出的话?你是从哪里学来的呀?从书上?不,你应该不看这种杂书,那么你是从那里学来的?”凌笑然一下子对夏侯睿的这种感情认知有了兴趣。
“我哪年救了一个红楼男子,他教给我的。”夏侯睿也不隐瞒,直接就说出了来源。
凌笑然被夏侯睿落落大方的模样逗笑了,“他都教你什么了?”
夏侯睿微微的歪歪脑袋,慢慢的把听到的详细的复述了一点,“他说天下女子皆薄情,女子的话都不可信,两人相处,先动心的人就是最大的输家,如果这个时候男子不幸先动情了,那就要拼命的掩饰,绝对不能让女子轻易地得到你,只有让女子付出了辛劳,她才会更加珍惜。”
“噗嗤!”这个人还真是老实,竟然都说了。
“不是吗?他遇到了很多女人,这是他的经验。”
“额……”凌笑然这一次是笑不出来了,看着认真询问的夏侯睿,她还能说什么?夏侯睿在这方面别任何人都单纯,只怕是别人一个无意中的一句话,也会把他直接引到沟里去,最后她只能是深呼吸,借以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这才说道:“我不能说他说的不对,只是他是红楼之人,他遇到的女人类型有限,要知道女子去哪里就是为了风花雪月,没有认真地,而红楼男子们也明白,笑可以,*也可以,只是这真心……那就不行了,所以他在的位置就不对,他告诉你的经验,嗯,也大多是限于哪个地方适用。”
凌笑然的一番话让夏侯睿似懂非懂,过了一会儿皱眉问:“那么你是那一种?”他可以不去相信哪个红楼男子说的话,他也可以不明白凌笑然说的道理,他只要知道凌笑然究竟是什么人就好,毕竟目前进入他的世界的,就只有这一个女人。
“我?”凌笑然笑了,“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什么人,说我胆小怕事吧,但是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我的家人,否则我会跟他拼命,说我有上进心吧,我又不想入朝为官,说我甘心平庸吧,我也不想依靠别人的施舍过日子,呵呵,我是什么人呢,好像有些复杂哦……”
“你说的这些我不在乎,我要的是知道你对我们男子是什么样的,你是不是哪个男人说的哪样。”凌笑然是官是匪,他都不在乎,她就算是乞丐,是暴民,那也无所谓,他看重的又不是这些身份。
凌笑然诧异之外,也明白的笑笑,她怎么又忘记了自己的这个夫君不是寻常人呢,别人在乎的事,他未必在乎,别人觉得吃亏的事,也许在他眼里,那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
“你说不说?”夏侯睿明显的要失去耐心了。
凌笑然忙收敛笑容,开口说道:“好好好,我说就是,干嘛动不动的就拿银针吓人啊,只不过才成亲多少时间啊,你就拿银针扎我两次了,还让我在地上睡了一次,你说你这个夫郎是怎么做的?”
夏侯睿没有被凌笑然的碎碎念个糊弄过去,拿着银针的手,已经抬起来了。
凌笑然不悦的瞪了一眼,只好又转回到了正题上,闭上眼睛说:“我应该不是哪种喜新厌旧的人,因为我不想轻易的娶夫,更不想让夫君养活我,当然了,只要我娶了,就会善待他。”讨厌,突然间让她说出自己的心里话,还有点不好意思呢。
等到凌笑然睁开了眼睛,夏侯睿已经继续去做自己的事情了,这让凌笑然愣住了,颠儿颠儿的跟上去,“哎,这就完了?”
“完了。”他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还有什么好纠缠下去的?而且凌笑然的答案,他还算满意,自然就回到正常的生活啊。
凌笑然却是摸着脑袋半天没说出话来,因为她不明白刚刚还情绪波动的夏侯睿,怎么一下子就恢复到了平静的神色,而且他们究竟是为什么探讨到这个话题的呢?
等到凌笑然逐步的回想起他们说过的话,这才明白了什么意思,原本她沉重的心事,被夏侯睿的搅合,一下子轻松了不少,但是她没想着对此谢谢他,而是想着要对夏侯睿说清楚,“哎,你等一下,我们还没有说完,我要对你说的是,我与夏侯睿是不可能的,从一开始我们之间就有太多的阻碍,我们也都是不能舍弃自己家人的人,所以我们根本就没有想过在一起会是什么样的,你就不要再说让我娶他的话了,除非我是皇女,除非我的正夫的位子还空着,否则这些事都不可能。”说出来,也只是让现实更加残忍而已。
夏侯睿点点头,“不会了,你刚才说的,你不会轻易的娶夫。”这句话他记住了。
虽然这句话是自己说的,可是从他嘴里听到,凌笑然还是觉得别扭,轻咳几声,说:“昨天轩辕冰就说了,他是为了皇甫凤祯的生辰来的,这也是女皇要求的,看来女皇是要为皇甫凤祯选夫了,依照东方墨的条件,入选是没有疑问的,这也是他定好的人生路,以后你就不要再把我与他放在一起了,我们早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凌笑然知道夏侯睿没有坏心,可是他也是个不懂世事的人,想到什么就会说什么,若是不小心在京城人的面前说出了不该说的话,那就会给东方墨带来大麻烦,她可不想连累到东方墨,对东方墨现在的境况来说,一点点的闲言碎语哪都会让他身败名裂,在众人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
“我知道了,可是你知道吗?”夏侯睿直直的看着凌笑然。
凌笑然很想说自己早就知道了,但是夏侯睿明亮的眼睛,让她自己心里都发虚,苦笑着点点头,“好,我一定会说服自己,我相信我会做到的。”这可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东方墨,东方墨善解人意,既然她在夏侯睿面前都不能很好的掩饰自己的情感,那么她在东方墨面前也是早晚会露出马脚,这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东方墨干干净净,毫无牵挂的从她这边离开,哪怕是恨她呢。
听到了凌笑然的承诺,夏侯睿不再说话了,而是起身要去药房了。
“哦,等一下。”凌笑然忙跟了上去,从住房看到不远处的药房,忽然间就让她想起了昨天她看到的药房身影,低声问道:“你与义父是神医族人的事,除了我与义母知道外,还有别人知道吗?”
“没有。”夏侯睿很肯定,平日里在民间行走,他与父亲也是经过伪装的,在夏侯府,也是多数不再哪里生活,又有几个人会真正留心他们这两个没有实权的人呢。
凌笑然皱了皱眉,如果是这样的话,昨晚她看到的人影是谁,他又在哪里做什么?为了神医族?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夏侯睿不明白凌笑然为什么眉头紧缩,但是他知道她是在为他们着想,所以耐着性子站在哪里等着。
凌笑然沉思了一会儿,这才开口,“以后要多小心一点,不管在哪里都不要轻易的相信别人,哪怕是不起眼的人,也要多当心。”
夏侯睿眉头微皱,好似有些不解。
凌笑然只好说把昨天看到的,与她担心的都与夏侯睿说了一遍。
夏侯睿也干脆,“如果你不想杀生,就把他扔出王府就好。”他不明白为什么明知道慎行不干净,还要留下他,不就是个奴才嘛,不好用了,丢了就好。
凌笑然摇摇头,“不行,我还不知道他是谁派来的,他的目的又是什么,所以我们不能赶他走,只是我们平日里多小心点就是了。”
如果把慎行赶走了,难保他身后的人不会再派一个人过来,到时候她还要重新查找哪个与她异心的人,以及慎行身后的势力,这岂不是劳心费累嘛,她才不干!还不如就把慎行放在她眼皮子底下,平日里多留心着,这样也可以稳住他身后的人,更可以借助着慎行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夏侯睿不明白凌笑然的小九九,但是他知道凌笑然一定是在打什么算盘了,她是妻主,更是成精的狐狸,既然她都说没事了,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所以夏侯睿也赞成了凌笑然的看法。
凌笑然笑了,“这就对了,以后啊,你对你的各种药材多留一个心眼,也多弄一下无臭无味的药粉来,当然了,不要伤及人命,不知道他后面的人是敌是友,擅自就弄出人命的话,这就是自己选择了对立的位置,这是得不偿失的做法。”
夏侯睿不喜欢这种只会让人病痛的药粉,他的喜欢是绝对的,要么救人,要么害人,这种中间位置的药粉,没意思。
好像看出了夏侯睿的不同意,凌笑然耐心的解释道:“夏侯睿,我现在是势单力薄,还要保护你与爹爹,我没有能力应对敌人,所以我们少一个敌人就是好的,当然,我也不是不让你配置毒药,毒药也是必须的,这是我们的保命符,等我们站稳了脚跟,我就随便你的心意去配制药粉好不好?”
凌笑然的温和语气缓解了夏侯睿心中的不悦,她说的话,也让他终于点头答应。
凌笑然这才松了一口气,与奇才异士沟通就是累了点,但是她可不敢表现出来,否则一个不小心她又要被扎了,只得继续提醒,“你可不要让他看出来了,你要装作若无其事才好,只有这样,他才会继续他的计划,我也才能查明他的目的,你能做到吗?”
这一次夏侯睿没有说话,甚至说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额……好吧,算我什么也没说。”凌笑然忽然间意识到自己又在犯傻了,让夏侯睿演戏,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好在夏侯睿大多的时候都是眼前这幅平静无波的模样,就算是慎行再狡猾,也不会从这幅面容中看出什么来。
最后凌笑然无力的摆摆手,转身往床榻方向移动,“没事了,你去忙吧,我想再躺一会儿。”卸下心上重担的她,终于感受到了全身的酸痛,以至于整个人都是蜷缩着,特别是鼻子的不通顺,很明显昨晚她又着凉了。
哆哆嗦嗦的刚躺回床上躺好,嘴里就被塞进了一粒药丸。
“吃下去。”夏侯睿跟着她又回来了。
从来没有怀疑过夏侯睿的凌笑然,想也不想的就吞咽下去,“希望能缓解疼痛,希望可以不用吃苦药……”她可是还记得成亲第一天,因为着凉,夏侯睿给她熬了三大碗苦药,难喝死了。
见到凌笑然皱起了小巧的鼻子,夏侯睿回答她,“不用吃苦药。”因为自从知道凌笑然不喜欢吃苦的东西后,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就下意识的把各种药材配置成药丸,这样就会减少凌笑然用药的困难度。
听到这话,凌笑然高兴地扬扬嘴角,然后在快闭上眼睛的时候说:“好了,我这次就原谅你把我扔在地上不管我了,就算是我做的再不对,好歹也要给我一床被子嘛,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干嘛对我这么冷酷无情啊……”说着说着就再次睡过去了。
夏侯睿就那么站在床边看着她,嘴角也跟着慢慢的上扬起来,他已经对她手下留情了,换做是别人,不要说影响到他休息,就是进他的房间都不可能,而且这一次凌笑然让他心情那么不好,他也不过是惩罚她睡地下,真的是很不错了,当然了,不给凌笑然锦被这是故意的,既然要惩罚,那就要有惩罚的样子,怎么可以让她舒舒服服的睡觉呢。
但是看着眼前这个蜷缩成狸猫样子的凌笑然,夏侯睿的手就像是有了自己思想似得,自动的就把自己的锦被盖在了她的身上,而且还把自己好不容易提炼的丹药想也不想的又给凌笑然塞进了一颗,这粒药丸可以提升习武之人五十年的内力,也可以让寻常人强身健体,百毒不侵,想当初给自己母亲的时候,他还几番不舍,若不是父亲用其他的珍贵药材与他交换一颗丹药,他怕是最终也不会割让,现在他却是无条件的给了凌笑然,也许是因为他不想看到她病恹恹的模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