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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燕寒秋,你会怎么做?
谁知季弦歌还没有看到他那心爱的夫君赶回来,身旁那个身材矮小的人向自己伸过来的手已经被一道白绫紧紧地缠住,在不远的人群中一道大红色的身影在人来人往中尤其的引人瞩目。
不过欢舞出现并没有让季弦歌赶到奇怪,倒是欢舞身边的那个提着灯笼的男子让季弦歌一愣。
这丫头不在宫中感情是和袁华自己跑出来玩了。
季弦歌无奈的抚抚头。
“哪来的狂徒,要是你碰到我家小姐的手,我非扯断你这猪手不可~!”欢舞大声的嚷嚷道,让路过的人频频回头。
那矮小的人因为欢舞一用力直接被拉到在了地上,看着渐渐走近的凶神恶煞的欢舞,连爬带滚的跑了,欢舞抬脚就准备去追被袁华拦住了。
“你干嘛啊!”欢舞大声的责备道,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袁华。
“不要追了,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人!”
“他敢对小姐不敬啊!”
“欢舞!”季弦歌看着那个对袁华一脸愤愤的欢舞开口叫道,“你倒是清闲啊,不在宫中候着,竟然背着我跑出来!”
“小姐啊!”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的圆圆的,然后若有若无的瞥了一眼袁华,跑到季弦歌的身边,附在季弦歌的耳边出奇的放低了声音说道,“我还不是想为你和苍蓝公子创造点机会啊,就把袁大将军给拉出来了,怎么样,苍蓝公子呢?要不要我们先走?”
季弦歌一脸笑意的越过欢舞的肩头看着那个挤回来的男子,示意欢舞回头,欢舞满脸疑惑的回过头,才看到燕寒秋那高大的身躯已经走他了他们的身边。
“皇……”袁华刚想要抱拳行礼,却是被燕寒秋制止了便是立刻改口,“公子!”
“公子……”欢舞先是一愣,随后也微微行礼道。
“相公~”季弦歌突然挽上燕寒秋甜甜的一叫,而且季弦歌明显感觉到了这个冰山一样的男子身子有一点点微不可微的颤动。
“季弦歌,你又耍什么花招?”燕寒秋面无表情冷冷的问道。
“难道你希望我在大街上一口一个皇上吗?”季弦歌踮起脚尖附在燕寒秋的耳边轻声的说道,温润的和气从燕寒秋的耳边轻吹过,燕寒秋的眼神一闪。
“好啦!”季弦歌抢过燕寒秋手上的面具戴在自己的脸上,这是一个很奇怪的面具,上面是一个鬼脸张牙舞爪,季弦歌给燕寒秋带上一个又,将剩下的两个扔给欢舞和袁华。
“你可是看见他们了,刚好买了四个……”季弦歌带着面具的脸在燕寒秋的眼前摇头晃脑的。
“一共就四个,不知道你喜欢那个。”即使带着面具燕寒秋的冷气依旧毫无阻碍的传达给了季弦歌。
“所以你就都买了?”
燕寒秋沉默地承认。
“呵呵呵,燕寒秋你真是不可爱呢,欢舞,袁华,今天我们就和百姓一样一起来过这个赏灯节吧!”季弦歌浅笑道。
人群越来越拥挤,天上的烟花也越来越大,人群都向着纵横密布的街道交汇处涌去,今天那里举行一年一度的赏灯节花灯比赛,高大的架子上挂着的是去年赏灯节的花魁灯笼。
去年的花魁灯笼是一只毛绒绒绒玉兔,每一个毛都是用最灵巧的手工一针一线缝上去,那样子活灵活现煞是可爱。
不过真正吸引季弦歌的不是去年的花魁灯笼,而是今年的花魁奖品在一个有两米多高的台子上依次摆放着三个奖品,最底下的是一匹镶金雕花的冰蚕丝布匹,中间的是精致的玉壶,而最上面的竟然是一副炫彩工整的画卷。
这画卷面绘的是一个院落,刻画细腻设色华丽,甚至连画中那个在院子中央玩耍的孩童脸上的表情都清晰可见。
季弦歌拉拉燕寒秋的衣袖道:“看来今天这个第一相公是非拿到手不可了!”
燕寒秋没有说话,面具掩去了他的表情,但是想也知道他肯定是一张冰块脸再无其他。
“小姐,那画好像……”
“各位乡亲啊,又到了我们这一次的赏灯大会了!”一位中年男人站在台上突然大声说道,不仅打断了欢舞的话,也同时让喧闹的人群渐渐的安静了下来,这便是今天赏灯大会的主持者任老。
任老在这朝阳城也算是有一点德高望重了,虽然不是当官的,只是经商的,但是每年都会是捐米捐钱,这次的疫病更是出钱出力,在百姓之间的名声很好。
“那今天大家可以将自己做的灯笼都摆上来了!”话音刚落,人们便是陆陆续续的将自己做的灯笼摆到前面。
季弦歌看看燕寒秋想着他能变出什么戏法呢,只见燕寒秋将怀中折好的灯笼拿起来走了出去,撑开放好。
季弦歌看着那一个个行行色色的灯笼实在想不出来,这一个普通的白灯笼这燕寒秋能变出什么花样啦。
只见燕寒秋走到任老身边冷冷的却是恭敬地说:“敢问老先生可有笔墨?”
“恩,来人上笔墨!”
只见燕寒秋在灯笼上不知绘制什么,只是一盏茶的功夫,燕寒秋却是让所有人都不禁瞪大了眼睛。
“哇,小姐没想到皇……,不是,公子的画艺如此的出神入化啊!”欢舞大声地喊道,但是随后又说道,“不过比起……还是略逊一筹啊!”
季弦歌没有回应欢舞的话,倒是专心地看着那灯笼上的画,泼墨青绿山水,大气磅礴,笔法豪放,侧锋运用的是出神入化!
本来平淡无奇的灯笼在这幅画的印衬下竟然相得益彰,再加上墨的浓淡干湿运用得恰到好处,附在凸起的灯笼的支架上竟是有一种起起浮浮的立体感。
当灯笼里面的蜡烛点亮的时候,任老将灯笼提起来,里面的烛火映衬着外面的彩墨竟像是一幅雄伟的景色,栩栩如生的展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无论其他的灯笼形态如何的好看,也不论材质如何的华贵,再也无法让众人看上半眼。
“看来今晚的第一这位公子当之无愧了啊!”任老命人将最上面的那副展开的卷轴拿给燕寒秋并对季弦歌说道:“夫人好福气,能画出这样的画的人,必不是笼中之物!”
季弦歌幸亏只带着面具不然真想笑着和任老说,您的眼光真不错。
“燕寒秋,没想到你也对这淸画先生的画感兴趣……”季弦歌在燕寒秋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这清画先生从不轻易作画,即使是画也不会流落在这市井之中,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现在画在我手上,淸画先生一定会主动找来的!”燕寒秋冷冷的声音中是一种运筹帷幄的自信。
“相公就这么肯定清画先生会来寻回这幅画?”季弦歌道。
“清画先生若是自愿出手的话,右下角都会有被赠予画的人的名号,可是那幅画的右下角什么都没有而且……”
“而且这幅画还没有画完……”季弦歌淡淡的接到。
燕寒秋和季弦歌两个人隔着面具两两相望,好像两个棋逢对手的知音,又像是两个势均力敌的将领。
“砰砰砰!”天空中有炸开无数的礼花,大家又开始评判剩下的灯笼那两个可以取得剩下奖项。
季弦歌和燕寒秋已经从这堆热闹的人群中离开。
“燕寒秋,你知不知道这赏灯节买这个面具有何意义?”季弦歌突然停了下来,隔着狰狞的面具问道。
身后欢舞正闹着要和袁华换面具,两个人扭做一团,更加映衬着季弦歌和燕寒秋之间的平静。
“何意?”
“戴上面具后两个人要背对着背然后走三百步,之后如果一个时辰之内可以找得到彼此,便是可以达成彼此的心愿,你要不要试一试?”季弦歌浅笑道。
季弦歌说完已经很自觉的背过身去,谁知身子被一双后一下子拉入一个散发着冷气但是体温却是温柔的胸膛里,身后的男子冷冷的气息在季弦歌的耳边喝着一阵阵小风,让季弦歌浑身发麻。
“季弦歌,你以为朕不知道你的小花样?”
“燕寒秋,不要把每个人都想的像你一样诡异多端!”季弦歌不屑的说道。
“如果朕是诡计多端,那皇后是不是应该叫做阴险狡诈?”
“燕寒秋……”
还没等季弦歌说完话,燕寒秋突然将季弦歌的身子扳过来冷冷的说道:“如若要离开三百步外加一个时辰才可以达成心愿,那这个心愿不要也罢!”燕寒秋说着摘下了季弦歌的面具也同时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现在的大街上来来回回的人们已经陆陆续续的开始玩这个面具的游戏了,相比之下拥挤的人群中只有燕寒秋和季弦歌两个没有带面具的。
燕寒秋拉起季弦歌的手在拥挤的人群中慢慢的走着,冰冷的声音在这嘈杂的环境中经会显得格外的清晰:“摘下面具便是不会走丢了……”
燕寒秋拉着季弦歌走了一阵子才到了人群比较稀少的的,而身后的欢舞和袁华虽然一直在闹倒是也跟得紧。
“欢舞,你都闹了一路了!”季弦歌转过身看着袁华一副被欺负的样子笑着开口。
“我要换面具啊,小气死了……”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
季弦歌却是发现虽然袁华一手将面具举得高高的,不让欢舞够到,但是那嘴角却是有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这个袁华如果可以收为己用,或许欢舞可以帮得上忙……
“季弦歌,你又发呆难道朕的存在,不足以让你打起精神吗?”燕寒秋一手抬起季弦歌的下巴冷冷的说道。
“难道你是洪水猛兽吗?为什么你的存在我要打起精神?”季弦歌反问道,直视着面前男子的眼睛像是要看到他的心里。
“你!”燕寒秋放开手,明明说是从一个人的眼睛可以看打她的内心,为什么这个女子的眼睛深不见底,里面除了自己的影子什么都没有!
“皇上,现在应该很着急回宫吧……”季弦歌指指燕寒秋手上的那幅画卷。
“恩,走吧!”燕寒秋一把拉上季弦歌的手像是从鼻子的哼出来的一句话。
“皇上……”季弦歌却没有动,浅浅的行了一个礼,“今天是赏灯节又碰巧在宫外,臣妾想要回家一趟……”
“季府?”燕寒秋看着季弦歌的眼睛看了半天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又看看自己手中的画卷,冰冷的面孔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皇上放心,臣妾只是回去看看父亲,不会聊太多的,包括,皇上手上的画卷……”
被猜到心思的燕寒秋一把甩开了季弦歌的手,转过身去,道:“恩,袁华,皇后娘娘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是!”听到吩咐袁华立刻抱拳。
目送了燕寒秋离开,季弦歌才转过来,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欢舞道:“走吧……”
欢舞一怔,随即双手插着腰对着袁华说道:“讨厌,小气死了我不要了,还不行吗!”
说完赌气的往前走去,却是在没走了几步一声惨叫:“啊~”
袁华连忙跑上前道:“欢舞姑娘没事吧?”
“什么没事啊,都走不了了!”欢舞嘴鼓得圆圆的说道。
“真是的!今天是赏灯节,让本宫带着一个受了伤的下人回府那是要多不吉利的!”季弦歌淡淡的说道眼神中有点不悦。
“小姐,都是欢舞的错,请小姐责罚!”欢舞一把推开袁华想要下跪请罪,没想到一个站不稳一下子摔倒了地上。
“倒是想要责罚你,就是怕耽误了我回去见爹爹的时辰!”季弦歌冷冷的说道。
“小姐,欢舞姑娘受伤本来就不是她自愿的,若是要责罚的话,请皇后娘娘责罚在下!”
“那现在如何是好,让本宫带着一个受伤的奴婢回去给我爹爹过节吗?”季弦歌挑眉冷冷的说道,这骇人的气势相比燕寒秋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下先去带欢舞姑娘去诊治,然后再去和皇后娘娘回合,不知道皇后娘娘意下如何?”
“袁华,皇上可是命你来保护本宫的,你要为了一个下贱的奴婢至本宫的安危于不顾吗?”
“皇后,欢舞姑娘为皇后尽心尽力,请皇后网开一面……”袁华说着已经单膝下跪,这动作倒真是让欢舞一怔。
“罢了,既然袁大将军都如此了,就如你所说吧,不过……”季弦歌邪魅一笑道,“若是皇上那里出了什么差错,本宫即使交出这个奴才,也是会保自己的!”
袁华看了一眼愣住的欢舞,以为她是被季弦歌的言语所吓到了,便是道:“在下明白,觉不会让皇上对皇后有所质疑!”
“真是扫兴……”季弦歌淡淡地说,便是缓缓的消失在街角。
“欢舞姑娘,你还好吧?”袁华跑过去摇摇欢舞的肩膀,要帮她看看扭伤的脚。
欢舞制止了他的动作,淡淡的说:“这大街上的,男女授受不清,先找个地方吧……”
袁华点点头将欢舞背了起来。
“哎,你不是挺讨厌我的吗,干嘛还要护我?”欢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袁华走得很小心,明显害怕颠到身后的女子:“我没有讨厌你啊,欢舞姑娘,是你一直很讨厌在下啊……”
“你!”
“啊……”欢舞用胳膊狠狠地捣了一下袁华,袁华吃痛的一叫,却还是小心地拖住后背的女子生怕她掉了下来……
周围擦肩而过的来来往往的人,正带着面具寻找他们的良人……
夜色恰好,月色朦胧……
季弦歌绕到季府的后门外一处荒凉的地方,将身上的一袭大摆裙脱了下来,便是露出里面深蓝色的紧身长裙,像是暗夜里的精灵。
季弦歌从暗处牵出一匹早就准备好的马匹,策马到了秦府。
刚将马栓好准备夜探秦府,这秦府两次都听到阿年的声音定是不寻常的……
却是看见秦梦雪骑着马刚从秦府离开,深夜离开,他的伤好了吗?这么晚去哪里?
季弦歌这么想着便是又上马追着秦梦雪的脚步狂奔,马匹狂奔了一晚上,在深夜的时候,竟是停在了宗提寺的门口!
------题外话------
秦梦雪到宗缇寺是做什么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