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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琥总导演忽然打来电话，说是有事相商。
醉云烟茶楼。
安琥总导演与胡艺凡在小包间内品茶。
“胡歌，这茶还行吧？”安琥问道。
“恩。”胡艺凡点头。
“我也不拐弯抹角了。胡歌，想不想拿冠军。”安琥问道。
“想。”胡艺凡道。
“可你应该知道，本节目光影传媒也是投资人之一，按照合约，冠军必须签约光影。所以……”安琥道。
这点胡艺凡懂，也能理解，毕竟花钱培养出来的人，可不能为他人做嫁衣。只是他目前不想签约任何公司。
原因很简单。
版权。
胡艺凡觉得自己是一个简单的人，比较宅男，不适合混公司，也不适合参与那些尔虞我诈的斗争，而且一旦签约，会影响自己的搬运工的工作的。
现在这个世界除了出唱片，还有就是网络发行，提供下载挣钱。这一点非常适合胡艺凡。只要注册了一家公司，然后做好微博认证，就可以在网上提供歌曲下载了。粉丝少，没人下载？没关系，好酒不怕巷子深，时间久了自然就有了，大不了开始的时候少挣点钱。
“安导的意思我懂，不过目前我无意加入任何一家唱片公司。”胡艺凡微笑道。
安琥点点头，颇有深意的扫了眼胡艺凡：“你是想自己录歌，然后网上发行，或者授权给其它音乐网站发行？”
胡艺凡一惊，好强的眼力。既然被看穿了，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嗯，是有这个想法。”胡艺凡承认了。
安琥笑道：“你啊，还是年轻了，这一点谁不知道，可是你看看娱乐圈，那些自己弄歌曲网上卖的，有几个大红大紫的？你比如‘快乐男声’出道的何洋，他没有签约任何唱片公司，自己投资百万开了工作社，然后又投资百万制作了一张专辑，网上售卖，干的一头是劲，可你知道他卖出去多少吗？”
“多少？”胡艺凡问。
“10首歌，平均下载是1.5万次吧，也就是15万；再加上授权虾米音乐分成得到了20万不到，一共才收回成本35万，还要交税，还要给新浪5%的平台费。而且这已经5年了。你应该知道，何洋他有100多万粉丝的。每首歌曲的下载费用只有1元，但是正真愿意下载的就1.5万左右。要不是接点商演贴补，估计他日子都没发过了。”安琥道。
胡艺凡有些惊讶，不可能吧，100万粉丝难道有大半是僵尸粉？不然1元钱也不舍得为偶像花的也叫粉丝吗？
看到胡艺凡微微有些动摇了，安琥决定加把火。
“叶菲儿你知道吧，国际巨星，粉丝上亿。我就打算她的粉丝里有两千万的僵尸粉，那她还有8000多万真粉。可是她最有名的作品之一《青苹果》的下载量你知道吗？”
胡艺凡摇头。
“应该是800万次左右，而且是10年的总下载量。”安琥道。
“800万次不少了啊。”胡艺凡道。
“不少吗，她可是国内粉丝最多的歌手之一了，1000万都不到，也就是说10分之一都不到。那么我们可以理解为，粉丝愿意下载购买你的歌曲的大约只有你粉丝总数的十分之一。胡歌，你现在多少粉丝了？”安琥道。
“十几万吧。”胡艺凡道。
“那也就是说，你投放一首作品，比如《父亲》上去，大约有1万人下载，购买价格1元的话，这首歌能帮你挣1万，而且时间可能要好几年。”安琥道。
胡艺凡有些疑惑，为什么好歌曲官网提供的下载那么猛呢。
“可是导演，《父亲》在好歌曲官网的下载都破百万了啊。”
安琥笑了。
“全国有多少观众？几千万有吧，所以这就是平台的力量。不过这钱你是一分也得不到的。平台宣传你，你才能出名。”安琥道。
“这个我懂，不过节目结束后呢？”胡艺凡问。
“节目结束后，官网如果还挂你的歌曲，会付给你费用的，这你不用担心。”安琥道。
“那就好。”胡艺凡点头。
“所以，我建议你还是签约光影吧。如今这个时代，拼的就是平台和包装，还有宣传。你单打独斗肯定成不了大气候的。当然了，如果你甘心平庸，挣点小钱，那么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安琥道。
胡艺凡又认真的想了想，也许别人单打独斗不行，自己却不一定，自己有源源不断的作品源泉，这就是自己的优势。
再说了，就算一首歌挣1万，我一年弄个100首上去，那也是100万了。当然，录歌也是要成本的。不过自己弄一套简陋点的录音设备，十来万应该就能搞定。呃，好像要弄个专业的录音棚才行。不过不管怎么说，50万之内，肯定都能搞定。
问题是，现在到哪儿弄50万去呢？
实在不行，到时候就发表小说，或者接一点商演和广告什么的吧。按照安琥导演的意思，不签约光影总冠军肯定是没戏了，但是亚军也可以啊。记得中国好声音，最红的并不一定是冠军。只是这个世界还没有中国好声音。
“安琥导演，不好意思啊。我这个人喜欢自由，不喜欢约束，就算单打独斗没前途，那我也认了。不过还是要感谢你的美意。”
胡艺凡还是选择了拒绝。
安琥导演面色一些不好看，有惋惜之情，也有失望的叹气声。
“好吧，唉。”安虎叹息一声。
胡艺凡告辞了，还把账结了，280块。
可是安琥坐在沙发上并没有走的意思。
节目组和光影给了安琥一个任务，胡艺凡和北冥剑二人中必须争取到一人进入光影传媒。
安琥心中是偏向于胡艺凡的，所以才第一个找他的。不过胡艺凡拒绝了。他有些心痛的感觉。
但任务还是要完成的。
约完了胡艺凡，然后继续约北冥剑。
不一会，北冥剑来了。
来得好快。
北冥剑坐定后，安琥开门见山的直奔主题，他已经没心情绕弯子，闲话家常了。
“我知道了。怪不得我刚才在门口不远处碰到了胡艺凡，他正在公交站等公交车。唉，真穷酸啊，好歹也是个名人了，居然连一辆车都没。”北冥剑嘲笑道。
回想刚才那一幕，北冥剑就想笑。
他开着法拉利加利福利亚经过胡艺凡旁，还特意在公交站旁边逗留了片刻，引得站台上不少认识的人尖叫。
“胡歌，挤公交啊，到哪儿去啊，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呵呵，不用了。”
不过想起胡艺凡接下来的话，北冥剑便不由自主的握起了拳头。
“北冥剑，上次你下战书，说看看谁的歌曲下载量大，结果怎么样啊，你查看了没？”
“呵呵，还没呢，我晚上去看看。”
说完这句，自然是一脚油门，轰然离去。怎么可能没看呢，几乎天天看，下载量连胡歌的一半都没。但他是个好面子的人啊，只能撒谎。
不过那又如何。
那还不是我开跑车，你挤公交？
“呃…你碰到胡艺凡了。”安琥有些尴尬道，早知道换一家茶楼啊，不过这也太巧了吧。也许北冥剑就在附近吧。
不管了，就算他知道了，生气也没办法了。
“是的，刚才已经约见了胡歌了。”安琥导演道。
“呵呵，我就说嘛。看来节目组更看好胡歌啊。”北冥剑自嘲的冷笑。
“这个你可不要怨我，节目组是按照歌曲下载量来定的约见顺序的。”安琥道。
“呵呵，那个土鳖一定是拒绝了。要不然也轮不到我了是吧？”北冥剑语露锋芒。
“这个……他是拒绝了。不过你不要误会，就算他答应了，我还会约见你的。”安琥道。
“可是总冠军就一个，到底给谁呢。”北冥剑针锋相对。
“是的，如果你们都答应签约光影，那还真不好办。不过现在好办了，只有你一个人了，只要你同意，冠军基本上是板上钉钉了。”安琥道。
“可是我要是也拒绝呢？”北冥剑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