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烛光晚餐

碧玉神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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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一会儿,饭菜上桌了。是典型的中式餐,看上去色香味俱全。叶赛西首先就夹了一筷子五香兔丝肉到北冥渊碗里。这种兔子多为一级异兽。捕捉难度不大,而且数量多,肉质好。叶赛西打眼一看,然后一嗅直觉这道菜应该比较好吃。立刻夹来尝了口。不过,他有些失望,味道不好也不坏,没有想象中那么好。不过转念一想,他又不是主要来吃饭的,而是享受和北冥渊的二人世界。

    “你怎么不吃?”叶赛西看到北冥渊没动筷。

    北冥渊看了眼叶赛西夹进他碗里的肉,拿起筷子尝了尝。叶赛西看到他吃了自己夹的菜,高兴了,举起酒杯道:“干杯。”北冥渊见他兴致勃勃,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两人边吃菜边喝酒,气氛很好。叶赛西酒喝多了,就眼神迷离地看着北冥渊,说:“我们这算不算第一次约会?”

    北冥渊转着手中的高脚杯,修长的手指节分明,杯中的红酒轻轻摇晃,荡漾出艳丽的波光。烛火的映照下,冷峻的脸仿佛柔和了,淡漠的眼中似有了无限情意。叶赛西一恍惚就觉得对面还是那个对他万般温柔体贴的人。

    北冥渊轻轻呷一口酒,身体前倾,靠近叶赛西,眯眼盯着他,声音轻缓地问:“你在看着谁?”这种仿佛眷恋一样的眼神,绝对不应该是叶赛西对他北冥渊应该有的。他甚至可以是迷恋,但是不应是眷恋。

    见叶赛西一脸迷惑的样子,北冥渊循循善诱道:“喜欢我叫你什么?”

    叶赛西缓缓一笑,道:“当然是莲。”

    莲?北冥渊伸出一只手,放在叶赛西的脸上,手指轻轻摩擦,声音低沉地问:“你叫我什么?”

    叶赛西伸手抓住北冥渊的手,把脸紧紧贴在他手上,呓语般回道:“渊。”

    难道他眷恋的对象真的是他?北冥渊疑惑了。一个人都没有深入了解另一个人,怎么可能产生深刻的情感。不过,就他所知,叶赛西没有任何过往恋爱史,在以往的生活中也不曾出现长得和他相似之人。

    “这是不是我们第一次约会?”叶赛西又想起来这个问题,对着北冥渊不依不挠又问了几遍。北冥渊看着神智明显有点不清醒的人,开口说:“是。”他对面的人就笑了,眼睛眯成弯弯的,长长的弧。北冥渊要把手从他脸上手里抽出来,他立刻收紧了手,甚至两只手一起握住,眼睛半开半闭,一眨一眨地似乎就要睡过去,但是又强撑着。北冥渊起身走到他面前,低声在他耳边用温和的声音说:“该回去了。”

    叶赛西听了,顺从地站了起来,但抓住北冥渊的手一直不放。北冥渊扶着他不稳的身体出了饭店。

    叶赛西脚步踉跄,走路歪歪扭扭、晃晃悠悠、,若不是被北冥渊拦腰扶着,就该躺倒地上去了。他脸色绯红,半睁着眼睛,大着舌头道:“我,我告诉你,你不可以喜欢别人,更不可以喜欢秦茗。不可以、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一连摇头说了好几个“绝对不可以”。

    北冥渊将他就要往地上滑的身体搂了回来,淡淡的红酒味在他呼吸间传了过来。他的手没什么力气地攀在他肩上,嘴里还在嚷着说叫他不可以喜欢别人。北冥渊半抱着他的身体抵在一棵粗大的树干上,眼中眯了眯,低声问:“就那么喜欢我?”

    “很喜欢很喜欢,最喜欢你。”叶赛西脸上露出梦幻一样的笑,头一点擦着北冥渊的脸靠在了他肩上。

    北冥渊低头看去,就见他眼睛已经彻底闭上了,渐渐地再无动静。他弯腰将人横抱起来。先是去了叶赛西宿舍,走到楼下后,他看了看靠在他身上睡得恬静的人,略一犹豫,转身去了校门口。

    站在学校外区广场,他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惊讶。怎么就把人带出来了?

    陆陆续续有去校外的学生回来了,北冥渊本身就引人注意,怀里抱着个人更是让路过的人频频投来好奇的目光。他皱了皱眉,放出空间扣里的飞行器,抱着叶赛西进去了。

    **

    头怎么这么痛?叶赛西闭着眼睛坐了起来,甩了甩头,更痛了。慢慢睁开眼睛,迟缓地打量了一下周围,半晌发现这不是他的寝室卧室。低头一看,被子也不是。他的是淡蓝色,现在盖在他身上的是黑色。再一看,只见房屋间里只有两种颜色,白色与黑色。白色的墙壁,其他的都是黑色,黑色的被子,黑色的地板。好单调的颜色。不过,这是哪里?

    他掀了被子开门走了出去。外面是一眼差点望不到边的一个大厅。

    “醒了?”

    叶赛西扭头一看,看见了北冥渊,他穿着睡衣,整个人和平时不一样,带着不明显的慵懒和随意。叶赛西盯着他就出了神。

    北冥渊走到他面前,递给他一支手指粗细的白色软管,叶赛西接过来看了看,疑惑道:“这是什么”

    “营养剂。”

    这营养剂就跟辟谷丹差不多,不过没辟谷丹管的时间久。叶赛西不喜欢吃营养剂,觉得淡淡地没什么口感。不过今天北冥渊给的这管却有一股香浓的美餐味道,吃进嘴里和闻到的一样。叶赛西舔了舔嘴唇,回味无穷。

    “快迟到了。”北冥渊忽然提醒。

    叶赛西猛然醒悟,今天得上课。他立刻上下看了看自己,穿着和北冥渊一样的睡衣。一样?他抬头,北冥渊却不见了。正疑惑,旁边一扇门打开,北冥渊从里面走了出来,睡衣已换,头发已理。他正愣神看着他,结果就被推了进去。进去后,一只机甲人出现在他面前,还没搞清楚情况,他的衣服已经换了,正是他昨天穿的那一身。凌乱的头发也被梳整齐了。墙面一块镜子,他对着一看,里面的人忽然一下似乎比平时要亮眼。

    叶赛西出去,北冥渊拉着他就上了飞行器。

    坐在飞行器上,叶赛西的大脑终于是正常运转了,也想起了昨晚的事,他们在吃烛光晚餐,只是后来呢?他怎么会出现在北冥渊的地方?难道……

    叶赛西看向驾驶座上的北冥渊,犹豫地问道:“昨天,我是不是喝醉了?”

    北冥渊看他的样子看来是忘记了昨天醉酒后的事情了。

    看到北冥渊肯定的眼神,叶赛西担心道:“那我喝醉后没有什么不妥的行为或是言语吧?”北冥渊不直接回答他,而是顶着一张冷淡的脸,露出颇有深意的笑。叶赛西顿时感觉不好了,连忙道:“你千万不要把我酒后的胡言乱语放在心上。”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原来这个身体酒量这么差,比他曾经还要差。看来以后最好不要多沾酒。

    “北冥渊眼神一闪,看着叶赛西:“你是说让我忘记你酒后说的话?”叶赛西点头,北冥渊意义不明地看着他道:“怕是不行。”

    “为什么?”

    “我的记性没那么差。”

    “这……那你可以尽量不要想起。”

    北冥渊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看了叶赛西一眼:“你问我那算不算是第一次约会。”

    “啊!”叶赛西眨眨眼,“我问你这个了?”见北冥渊点头,叶赛西追问,“那你怎么回答的。”

    北冥渊:“我说……”叶赛紧张地等待,却听北冥渊说,“到了。”

    叶赛西:“你还没回答呢。”

    北冥渊张张嘴,叶赛西期待地看着,但他出口的是:“你要迟到了。”

    叶赛西左右挣扎,最后转身下了飞行器。去到机甲系的一路上,他都期待着北冥渊告诉他答案,结果他就是不说。叶赛西暗想:他当时不会也是沉默吧。算了,一切都要慢慢来。一见钟情什么的对北冥渊来说大约不大可能。说起来,他从来没问过苍渊,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他的。他是一见钟情还是再见倾心,或者是日久生情呢。这个问题怕是永远不能得到答案了。

    叶赛西依依不舍地和北冥渊分开了,去了教室。他是踩着点进去的,前脚进门,后脚老师就来了。这位老师身材高大魁梧,留着短短的平头,皮肤黝黑,长相刚毅,像个军人。来了也不说废话,直接进入上课状态,看上去是个严肃严谨、内外一致的人。

    一上午,叶赛西都在恍惚中渡过了,很多东西他都有听没懂。而其他人似乎学得相当轻松,时不时有人还会提出更深远的问题。他连他们口中那些个术语都不知道。看来,当初若非秦主任直接让他挑战学员,如果用正常的测试方法,他只怕是进不来。真是万幸!

    课后,他盯着讲台前的立体投影屏发呆。而其他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探讨。还有人用自己的光脑调出画面来,做了一个什么实验。无论是原主叶赛西,还是灵魂作为莲灼的叶赛西都不擅长数学,物理方面的东西。这些在他眼中那就是天书。他木着脸,用手撑着头,心想,要是因为理论成绩被刷出A1班可怎么办,他倒是不介意在普通班级还是精英班,但是必须尽可能离北冥渊最近,而A1班显然是最近的选择。

    正当他为此烦恼不已的时候,秦逸忽然走到他面前,脸上的表情十分凝重。叶赛西见他盯着自己久久不说话,便问:“有什么事吗?”

    秦逸:“你……”

    “什么?”

    “昨天晚上和北冥渊在一起?”

    叶赛西:“是啊。”

    “你们……”秦逸沉着脸,憋着气道,“关系到什么程度了?”

    叶赛西忽的笑了,仰头靠近座椅,转了几个小圈,道:“我们去吃烛光晚餐了,然后去了他的房子里。”挑眉,“你还想知道什么?”

    王钰忽然冒了出来,手撑着书桌,弯腰凑近叶赛西,笑容和气道:“希望你早日拿下北冥渊。”

    “王钰,你站在谁那边?”秦逸生气道。

    王钰侧头看向他:“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北冥渊的选择。”

    一向都是反对的声音,突然出现一个支持者,叶赛西挺意外的,不过也挺高兴。便笑眯眯地对秦逸道:“你朋友说的对,北冥渊和秦茗又没有确定关系。我可不是什么破坏者,第三者。”

    秦逸冷哼一声回了自己的位置。直到上课,叶赛西都能感觉到左手边剜人一样的眼神。他也不介意,被秦逸这么打岔,倒是忘了听不懂课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