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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L市已经入秋的时节,泰国清迈的温度却还是居高不肯回落,迟辰夫带着韩念笙按照原定的计划下榻在清迈当地的酒店已经有两天了。
迟辰夫只想着带她出来,而选在清迈是她的决定,这座古城以宁静淡雅闻名于世,街头巷尾都透着闲逸和安静,倒是个甩掉烦恼的好地方。
她就喜欢这种安静,对于很多人追捧和向往的繁华集市反而是没什么兴趣,她喜欢徒步走,他就陪着她。
当地颇负盛名的景点大都是寺庙,他陪着她一个一个地去,有一次看到她在佛像前双手合掌闭眼祈祷的模样,出来后就问她,“你刚才在祈祷什么?”
她这几天心情很好,看着前方道:“说出来就不灵了。”
迟辰夫唇角不自然地勾了勾,没有再说话。
拿到那个戒指已经过去几天了,从最初的震惊到现在,他脑子里面还是一片混沌,即便来到这里,他并没能像她一样抛开烦恼,内心杂而乱,很多思绪纠缠在一起。
那戒指跟在他办公桌里面放的男戒这样相似,可事实上,当初苏黎买戒指回来的时候,他并没有看到苏黎手上的戒指长什么样,所以,也不能断定两个戒指是不是真的就是一对,再说,苏黎不是都已经死了吗?连尸体都被发现了……
他每次想到这里,就会意识到,他是在给自己找借口。
其实他真的就没有怀疑过吗?
只不过是潜意识里面死活不愿意承认这种可能性罢了!
因为如果是苏黎,怎么可能心无旁骛地留在他身边?万一韩念笙就是苏黎,那他现在就已经能够预见两个人未来的结果,他不断地给自己找借口,不去正视戒指的事情,就是在不断地逃避。
他从来没有这样迷茫过,站在十字路口,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真相明明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而他却因为恐惧而无法前进。
他怕承受不起。
过去很久他已经接受了苏黎的死,但是现在这个戒指的出现将另一种可能性带到了他眼前,他才意识到,一旦承认韩念笙就是苏黎,那一切就都完了,他将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和借口留在她身边。
他心里装了太多的事,导致整个人在旅游的过程中一直心不在焉,而她又是个缺心眼的,太过依赖他安排一切,结果非常悲剧,第三天的时候他们错过了去曼谷的班车,在离开契迪龙寺之后的计划全部被打乱了,两个人在傍晚的街边,雨后的街道潮湿,韩念笙发了半天的愣,回头看拎着行李的他。
“现在怎么办?”
他压抑地叹了口气,“先找地方吃饭吧。”
按照原本的计划,他们这会儿该坐上班车,两个多小时之后会到曼谷,连酒店之前都已经定好了,他有些烦躁,脑子里面大堆纠缠在一起的思绪让他无法思考。
韩念笙倒是好脾气,也没有怪他,还凑过来挺贴心地要帮他拎东西,被他拒绝了。
她跟着他,看到他一脸阴郁,有些小心翼翼问出口:“你怎么了啊?”
他没看她,“什么怎么了?”
“你这几天……看起来不高兴。”
他沉口气,“有些累。”
“那我们明天就回去吧?”
他停下来,看她一眼,“你喜欢这里吗?”
她抿唇,“喜欢啊,这次能来,我很高兴。”
“那……我们干脆留下来?”
话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唐突。
可是,他居然说下去了:“我们干脆住在这里好了,不回L市了,好么?”
她愣住,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有些困惑不解,“你怎么了?”
他默了几秒,叹口气,“没什么。”
说完转身就走,她又跟上他的脚步。
在饭馆里面点完餐之后,两个人一直沉默,迟辰夫心想,一切可能已经完了,逃也逃不过,他想忘记那个戒指的事情,想要不去在意,根本不可能,一旦心底有了这么一个可能性在,简直就像星星之火将要燎原,让他整个人都心神不宁。
这样在一起,他根本没有什么幸福可言,只觉得受折磨,猜忌,怀疑,心痛……
他自己都分不清,哪一种情绪更多一点。
他心口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几乎不能呼吸了,在餐馆的椅子上坐了几秒,突然起身。
“你先吃吧,我去买包烟。”
她怔住,见他离开,步伐匆忙的像是在逃命。
真是莫名其妙。
她安静地想了一会儿,怎么也想不出他这样反常的端倪,索性不再想了,就这么几天,她想要放空自己,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倒是真的做到了,就连迟辰夫那种心不在焉的态度也影响不了她。
她一个人吃完了饭,等了整整一个小时,等不到迟辰夫人,她这才有些郁闷起来了,给迟辰夫打电话,那边没人接,又过了半个小时,她再也等不住,结帐之后自己拖着行李走出去,在华灯初上的街道对面看到迟辰夫。
隔着一条马路,他在那边的电线杆下面抽烟。
他靠着电线杆,孑然而立的身影看起来有些萧索,低着头,看不清楚是什么表情,白色烟雾袅袅,他整个人显得忧郁而沉寂,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让马路这边的韩念笙都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不过是短短三十多米的距离,两个人之间像是隔了银河,她看见他抬了头,两个人的目光遥遥地撞上了,他却没有动。
他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奇怪,有些哀伤,又有些探究,但很快,他唇角的烟气又笼了他的脸,一切变得很模糊。
她咬着唇,刚想要主动过马路去找他,却见一个女人走近他。
那女人穿着暴露,站在迟辰夫跟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有些搔首弄姿的姿态,她停在原地。
泰国街边一到晚上不乏会有这种做皮肉生意的女子找独自一人的男游客搭讪,这些他们早已见怪不怪了,她看到迟辰夫对着那女人笑着说话,心里突然就有些窝火。
先是迷迷糊糊地搞错时间让两个人都误了班车,然后又把她一个人扔在饭店,现在呢?居然还跟个小姐聊起来了!
她有些赌气地把拉杆箱一放,坐在上面,干脆不过去了,就冷眼看着街对面的迟辰夫跟那女人聊。
哼,看你还能聊多久……
迟辰夫倒是淡定的很,姿态闲逸地抽着烟,跟那女人说话,不知道说了什么,那女人居然还笑了起来。
韩念笙坐在那里,心里及不舒服,脸色越来越难看,几乎快要绷不住之际,看到迟辰夫对着那泰国女人指了指她,又低声说了一句什么,那泰国女人才走开了。
她咬着唇,莫名地觉得有些委屈,这几天他对着她脸色一直都不太好,现在却对着一个陌生的女人说笑!
而他动作缓慢地在一旁的垃圾箱上面熄了烟,才慢慢地走了过来。
在她跟前站定了,低头看着她气鼓鼓的脸。
“吃饱了?”
他的语气没有什么情绪,甚至面无表情,完全不像刚才跟那泰国女人说话的时候那么自然轻松。
她抬起头看他,“迟辰夫,我得罪你了吗?”
他皱眉,“怎么了又?”
“你对着一个泰国小姐都能那么高兴,对着我就是这副脸,你要是对我有什么意见你说清楚!”
她像个不依不饶的小孩子,仰脸看着他,表情委屈而认真地质问。
他先是怔了一下,继而琢磨到什么,表情有一丝松动:“……你在吃醋?”
她心口像是被戳了一下,赶紧低下头不看他,声音带着怨气:“才没有!”
他的声音溶入一丝浓浓的笑意,笃定道:“你吃醋了。”
“没有……”她一下子被戳穿,顿时脸就有些发烫,起身躲避着他的视线,拖着行李往前走。
他笑了起来,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看她瘦小的身躯拖着跟自己体型极不相称的大堆行李,又说:“想不想知道她刚才跟我说什么?”
“……不想!”她气恼地往前走,心里想,还能说什么,可不就是谈价钱?
如果她不在这里呢?他是不是都要把那泰国女人带到酒店去了?!
她越想越生气,可他还跟在后面,继续说话:“她问我今晚是不是一个人很寂寞,需不需要人来陪……”
她还在往前走,耳朵却竖起来了。
“我告诉她,我是很寂寞,不过,并不是独自一人。”
她的脚步顿了一下,也仅仅是一下,又继续往前。
并不是独自一人,却很寂寞?
那不就是说,在她身边依然觉得很寂寞?
“她就问我,是不是我的爱人没办法满足我,她说她可以……”
他的声调不疾不徐的,像是在故意折磨她,她咬着嘴唇,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脚步已经越来越慢。
“我告诉她,那恐怕不行,因为我的爱人很凶,脾气不好,一旦发现了可能会大发雷霆,她说反正又不会被她发现,我说已经被发现了,因为她现在就在路对面,坐在拉杆箱上,那个凶巴巴瞪着我的就是,她看了你一眼就问我怎么会跟这么凶的女人在一起……”
她实在听不下去了,停下来转身,“你才凶巴巴的脾气不好呢!”
他脚步也停下来,嘴角和眉眼都弯起来。
街灯昏黄,她看见他的笑,心跳突然就漏了一拍。
他很久没有对她这样笑过。
那俊逸的眉眼都曾经是她最钟爱的模样,如今她依然觉得自己毫无抵抗力,有些恍神地看着他。
他慢慢走到了她跟前来,低下头,嗓音低沉的犹如大提琴悦耳的鸣奏:“我告诉她,我很快就要跟这个凶巴巴的女人结婚了,我要梦想成真了。”
她的心跳声如同擂鼓。
他用了“梦想成真”这个词。
他问她:“你会让我梦想成真吗?”
她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发出的声音就悉数被他吞了下去。
在异国的街边,他紧抱着她不遗余力地亲吻,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好像是很多情绪突如其来的爆发,他根本等不及带她去找酒店,在街边的小旅馆住了下来,房间里面老式空调的声音嗡嗡作响,他覆在她的身上,不断地亲吻,爱,抚。
她觉得整个人如同被温水煮青蛙,一点一点地被撩拨到至高点,明明空调的冷气很凉,一切都像是发生在一个潮热的蒸笼里面,她的神思纠结在他在她身上作祟的唇舌上,听见他暗哑而浑浊的声音。
“不舒服就喊停。”
她早就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到了这一步,他还在想着她的感受。
她闭上眼,眼角泛起湿意,这是一个无声的邀请,他攥紧了她的手,十指相扣,低头亲吻她嫣红的唇,然后进入了。
这是一场漫长的,灵魂的厮磨和纠缠。
直到她哭出来,都没有喊停,她心底翻涌着很多的情绪,全都淹没在情,欲带来的惊涛骇浪之中,整个人像是漂浮在海上的浮木,什么也抓不住。
而他的孤独和无助就在她的身体中爆发出来,毁天灭地。
他从来没有这样渴望另外一个人,可拥抱着她的感觉是这么绝望,明明身体已经亲密无间,他却不知道她的心在哪里,他每一次都想更加深入,想要探究到她的灵魂深处,可他什么也看不到。
他不懂她,这让他觉得恐惧。
这一夜她被折腾的筋疲力尽,他好像是要不够,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非要将她引领到极限,最后她呜呜咽咽地断了片儿,迷蒙中他却还在做。
夜色中四下一片静谧,他看着怀里已经不省人事的女人,情,潮退却之后,那些现实的问题又纷纷冒了出来。
或许还可以继续逃避下去,可,能逃一辈子吗?
他在她发际印下一个轻吻,起身裹了浴袍到外面的阳台那里,然后关上玻璃门,打了个电话给之前委托查叶佳茗的侦探。
“查一个人,名叫韩念笙……”
顿了顿,他改了口,“不,算了,这次你从薛舜身上查,你只要查他在两年前在D市的情况就可以了,住在哪里,身边有什么人……”
……
韩念笙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浑身酸的动也不想动,迟辰夫却又从身后黏了上来,咬着她的耳朵,大手不安分地到处游弋,她一把按住了。
“今天不是还要去曼谷……”
“不去了。”
她一下子翻身面对他,“为什么?”
他没说话,凑上来就要吻她的唇,她别扭地别过脸。
“我还没刷牙啊……”
“脏宝宝,不过,我不嫌。”他扭着她下巴硬是吻了上来。
湿漉漉的吻,两个人都还在床上,她浑身光溜溜的正好方便了身上的男人造次,她扭着身体,挣扎的举动如同点火,手指穿过胸口男人的发间,气息全都乱了:“为什么,嗯……不去曼谷了……啊!”
嘶哑的声音完全变了调,媚的像是要滴出水来,尾音因为他的入侵而变成了一声惊叫,她张着嘴,一时回不过神。
眼帘里是天花板上的兰花图腾,他热乎乎的喘息在她耳边。
“不去了,明天就回国,我要去D市出差。”
D市……她脑子有些浑浑浑沌沌地想起那里的海滩,曾经跟薛舜一起住着的破落小区……
“D市?好突然啊……”她被顶的又惊叫了一声,眼眸里面一片迷乱地问了句:“要去多久?”
“……还不确定,”他低头,惩罚性地咬了一下她胸口,“不知道会去多久,所以要先吃饱了,你给我专心点。”
直到回国之前,接下来的两天两个人都没有出过门。
迟辰夫是“吃饱了”,韩念笙去机场的时候,走路的步伐都是虚的,在飞机上恨恨地瞪着迟辰夫,重重无声的控诉非但不凑效,结果还引来他一句“再看我就要吻你了”。
她咬咬唇,悲愤地别过了脸。
她想,感情前些天迟辰夫阴着脸,全都是因为欲求不满啊……
回到L市的当天,迟辰夫就开始加班加点地处理堆积的工作,废寝忘食,甚至住在公司,整整三天,然后在第四天,就带着陈秘书,出发去了D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