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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山贼转念一想,是啊,这小子,虽然厉害,但是他不知道花四哥的绝学特技,定然是要吃上大亏的。到时候,还不是随意被我们处置?哼哼,定要将这小子千刀万剐!至于大头领和二头领嘛······死了更好,风水轮流转,也该让我坐坐这头把交椅了,老子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众山贼各怀鬼胎,本来打算逃跑的山贼又重新围了上来。
那英俊男子还是一脸的不屑,说道:“一群酒囊饭袋、乌合之众,被人家三言两语就骗回来卖命,真是蠢的无可救药。怎么?你们还打算过来找死吗?”他冷眼环顾了四周一圈,众山贼便不敢再上前一步。
忽然,“嗖!”好像有什么暗器向那英俊男子射去。
阿索此时虽然仍趴在桌上,但早就已经清醒了大半。只是他身心俱疲,再加上寡言少语的性格,因此并未及时出手。
他自然能够看得出来,这些草莽武艺平平,绝非此人对手。他很感激此人赠与他的几壶好酒,也同样对这帮山贼行凶劫色而感到极为不齿。
而花老四和众山贼也从头到尾没有把阿索放在眼里,以为这魁梧的铁头壮汉只是个醉酒之人罢了。
阿索见到花老四掷出暗器偷袭,不禁嗤之以鼻,呵,这种水准,比起官道中的那位少年,差了不是一丁半点,根本不在一个档次。别说那位兄台,就连我,也造不成丝毫的影响。
果然,那英俊男子飞钩一挡,“叮”的一下,一支银针落在地上。
“呵呵,我当是什么厉害的暗器,值得让你偷偷摸摸,原来不过是一支银针而已。是我高看你了,看来孟铁的手下,全都是一群鼠辈而已。”
花老四也不说话,脸色变的阴冷起来。他心道,你现在就可劲的威风吧,稍后,就让你有好果子吃。花老四又拿出数支银针,“嗖嗖嗖”的掷了过去,又是全被一一化解。不过这一回有些奇怪,这些银针虽然很好躲避,但却位置刁钻不好格挡。
那英俊男子似乎没有想那么多,也没有着急还手,继续讥讽着花老四。
这回,又是数支银针,尽数被钩爪挡开,银针散落了一地。
阿索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只觉得事有蹊跷,却说不出来哪有问题。直到花老四的最后数支银针被那英俊男子躲开,银针“咚咚咚”的扎在了他身后的木板上,阿索终于发现了问题,突然大吼了一声:“快离开!”
花老四嘴角一撇,年轻人到底还是年轻啊,我稍稍示弱,他便骄傲自大了。“老子等的就是这一刻,现在再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
“风欺·太岁游回!”只见花老四身如蝠燕,衣袂飘飘,空中四面八方出现数道残影,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风诈·潜龙渊阵”几乎同时,地上散落的银针似乎受真气控制一般,全都直挺挺的立了起来,针尖朝上,寒气茫茫!
细细看去,地上本来散落无章的银针竟是一个困缚阵法!原来,花老四故意示弱只是一个障眼法而已,目的就是通过此法不知不觉的将银针提前布置好位置。他每次暗器的手法各不相同,有的易闪难挡,有的易挡难闪,但却具有迷惑性,如果没有细细观察,着实不好发现。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是这个道理。
只可惜旁边的阿索还是提醒的慢了一步,现在大阵已成,那英俊男子周遭已无其他落脚之地了。或许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运用轻功逃遁之术,踏空而行。但是花老四怎会给他这个机会,早就通过“风欺·太岁游回”在空中部下了重重陷阱。
“现在!知道你花爷爷的厉害了吧?!”说着,他奋力掷出最后一枚银针,手法迅捷!力道刚劲!角度刁钻!直袭腿部!
那英俊男子一时得意忘形,中了花老四的圈套。此一瞬间,静下心来,权衡其中利弊。如果闪躲,以此击的角度,将会中了潜龙渊阵,至少要踩到三支银针,如果遁空,将会中了太岁游回,至少要中五支银针。如果使用“螺旋蜂绞杀”等技法应对,时间不够,真气来不及调节。
看来······最好的办法,反而就是硬吃此针!如此一来,虽然右腿受损,但我已看透了他的计俩,就算让他一条腿,也绝非我的对手!还有,他的“太岁游回”和“潜龙渊阵”想必都是极为消耗真气的存在,过不了几秒钟,他便会坚持不住。到那个时候,我将不会再给他任何的机会,就地诛杀!
想到这,那英俊男子咬紧牙关,任凭银针扎进了他的骨肉之中!
果然如他所料,“太岁游回”和“潜龙渊阵”极为消耗真气,不到五秒钟的时间,花老四便坚持不住。
“哼哼,我还以为有多大能耐,不过是区区小伤而已。小爷我每次针灸还需要扎上百十来针,这点小儿科的玩意,也敢拿出来献丑?我就是让你一条腿,也能顷刻间,取你性命!”那英俊男子笑道。
“小兔崽子,你说的不错,爷爷的确不是你的对手。不过,要是玩阴的,你还差的远呐!中了爷爷的针,还能笑的出来的,你是第一个,放心,马上,就让你求死无门!”花老四恶毒的说道。
“哦?哼哼,你以为你这针里有毒,我就怕了?”说罢拿出一粒绿色的丹药立即吞下。“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这粒“绝莲清宁丹”乃是医仙“绝莲仙子”所赠,可短时间内百毒不侵,我就不信难道你的毒,连“绝莲仙子”都医不好吗?那恐怕整个北涯,就没人可以医的好了吧?”
“哈哈哈哈······”听到此话,包括花老四在内的众人居然大笑起来,让那英俊男人脸色一紧。
花老四奸笑道:“嘿嘿,小子,你还嫩了点,居然没听过我花老四的名头。实话告诉你吧,爷爷我除了是火蛮寨的副当家以外,更是一个声名在外的采花大盗。”
“看你那一脸邪淫的样子,猜得出来。只不过你马上要成为我的膝下亡魂了,我这也算是为民除害、替天行道了!”
“嘿嘿,小子,花四爷我一生阅女无数,每一个女子都是自己脱光衣服,主动送到我的面前来,你可知道为什么?”
阿索趴在桌上,厌恶的皱了皱眉。
“因为只要一根针,我说的话,她们就得给老子听!”花老四双手一握,“特技法·咒印术·行封!”
!!!
什么?阿索瞬间一惊,别看花老四真气不强、武艺不高,却居然拥有特技法?而且看样子,还是属于一个控制类的特技法,十分难得。再加上此人善于心机,怪不得能够成为孟铁的心腹,还是有一些东西的。
不过此人居然将特技法运用到寻常女子的身上,只为采花,供自己淫乐,实在是龌龊至极!阿索想到这里,再看到墙角吓的花容失色、哭的梨花带雨的老板娘,气的牙痒痒,他站起身来,缓缓的朝花老四走去。
“特技法?!咒印?!!?”那英俊男子忽然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意识逐渐变的模糊,手脚也逐渐变的不听使唤,又惊又恨。
“不错,只要我的银针插入身体内的任何部位,你就要听我的使唤!”花老四看上去得意洋洋,但实际却大汗淋漓。
因为事实其实并没有他说的那么厉害,假如是寻常女子,他的确可以为所欲为的控制。但是花老四现在面对的这个青年,意识刚烈,真气雄厚更是他的数倍!控制起来极其的困难,根本无法操纵,甚至稍一留神,可能就会摆脱他的困束!
那英俊男子强运真气,想一次又一次的冲破困束,可被花老四一次又一次的压迫下来。
花老四此时也是脸色憋的通红,几乎快要达到他的极限了,他立即大声吼道:“兄弟们,赶快把这小白脸宰了,这小子有点能耐,我可撑不了一时半刻啦!趁他病,要他命!谁第一个取下他的首级,谁就是鬃山的下一任头领!”
果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帮山贼本是一群乌合之众,可能之前的一番较量,被这青年吓破了胆,因此那英俊男子刚一被控制住的时候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怀鬼胎,没有一个人敢先冲过去。但这回听到了花老四的话,顿时不约而同,提刀拿剑,冲了上去。
那蜷缩在墙角的老板娘轻轻的抬起头,悄悄的往这边瞄了一眼······
只听“呼”的一声,一条铁链轮了过来!顿时,几个冲在最前面的山贼被甩飞了出去!其中有一个被结结实实的抽在脸上,疼的他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唔,一群人打一个,还使用如此,卑鄙的手段,算······算什么本事?!唔,不如······加我一个!”一个身材高大,头戴铁面具的威武男人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居然没有人注意到他。他手中往回拖着刚甩出去的铁链,磨在地上发出“呲浪呲浪”的声音,这声音花老四听在耳里,宛如地狱的修罗!
这人正是阿索!
“魂击·虎啸!”刚刚收回来的“挞魈链”再次奋力砸了过去,真气横劲,便如猛虎扑食一般!花老四正在吃力的束缚那英俊男子,哪能顾及到这一链子?只听“啪”的一声,皮开肉绽,惨叫震耳!
那俊俏男子更非等闲之辈,一摆脱束缚,便抽出飞钩,将一群喽啰杀的呼天喊地,四处逃窜。
花老四被一链子抽的七荤八素,一看大势已去,便想趁乱逃跑。
“死老贼,还想跑?”那飞钩准如鹰眼,利如鳄齿,将花老四的首级连皮带肉的割了下来!
剩下的一帮乌合之众也是死的死、伤的伤,溃败而逃。
阿索将“挞魈链”随手捆在腰背之间,冲着那男子微微点头,以谢刚才的赠酒之举,又将自己仅剩的银两放在桌台之上,然后便要起身离开。
那英俊男子朝老板娘使了个眼色,老板娘拿起银两,便追了上来,细嫩的小手一把抓住了阿索的胳膊,说道:“恩公请留步,奴家不能要恩公的银两,若不是您出手相助,只怕我现在······已经被那些恶人给糟蹋了······呜呜呜······”梨花带雨,说下就下。
索一下被弄的不知所措。
“兄弟请留步。”那英俊男子也快步追了上来,说道:“多谢小兄弟相助,不知如何称呼?”
“唔,我叫阿索。那些人·····实在可恶!”阿索平时与人说话不多,遇到陌生人更显紧张,隔着铁头说话磕磕巴巴的。
“哈哈,小兄弟疾恶如仇,义薄云天,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那老板娘又说道:“两位都是奴家的恩公!请二位恩公千万不要着急走,给奴家一个机会敬二位恩公一杯!如果不是你们仗义相助,奴家若是失了多年的清白之身,宁愿一死了之!”
那英俊男子笑道:“姑娘不必放在心上,像那样的乱臣贼子、猪狗强盗,杀了他们乃是替天行道!我和这位小兄弟既然遇见歹人行凶作恶,自然不会坐视不管的。”说罢拍了拍阿索的肩膀,豪气凛然。
阿索也被这份豪气打动,心想这兄台不但长的英俊,举止谈吐又如此豪迈爽朗,愿为他人拔刀相助,一定是个侠义之辈,因此暗自钦佩。
那老板娘美艳一笑,说道:“奴家名叫霍水月,恳请二位恩公先到我的宅府稍后。昭花县的军兵来了,水月去处理一下客栈的事宜,晚些便到。侯管家,快给二位恩公备马车!二位恩公切莫推辞啊······”侯管家是这里的老伙计,此刻,已经跑去筹备马车了。
“阿索兄弟,霍姑娘盛情难却。依我看,咱们恭敬不如从命吧?”那男子笑道。
阿索心想北涯之大,我现却不知何去何从。不如随遇而安,如能认识这样一个江湖侠士也是自己的荣幸。
于是,二人便一同来到了老板娘的宅邸,这倒是一个很大的宅院,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光是客房就不下五六间,这还不算丫鬟奴才的。
阿索本是一个沉闷之人,但是和此人聊起天来却是非常的意气相投,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二人又相继喝了不少的酒,这应该是阿索头一次这么痛快的饮酒。
“哈哈哈,阿索兄弟今年才十九岁啊,老兄我已经二十有八了,兄弟如此年轻,就有这样的好身手,哥哥佩服!佩服!哈哈哈······”
“阿索也,也佩服您!唔,请问······兄长,叫,叫什么名字?”
那男子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身子往后一靠,笑道:“在下复姓夏侯,单名,一个焱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