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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之巅,天诛地灭两位老人和虞复上演了颠覆常人价值观的一幕。
虞复,对天诛地灭两位老人的绝学不感兴趣,两位却非要他学习。
两位绝世高人,喜欢上了虞复的剑谱心法,不顾老脸竟然拿去研习,而且废寝忘食,关键是还研习不明白。
世人对武学机缘求之不得,虞复却拒之不及。
世人对武学秘籍视若珍品,唯恐泄露,虞复却拱手奉上。
世人唯恐因为偷窥他人武学,引起不必要的争端,天诛地灭俩人却是偷窥了、还要了、还非要研习明白……
天诛地灭二人在对八音傲世和渡劫心觉参悟期间,分别把自己压箱底的本事传授与他。
虞复闲来无事,就开始练习这些武功,什么“天地拳”、“天地掌”、“天地剑”、“天地刀”、“天地枪”……凡是江湖中常见的主流功夫,天诛地灭二人都有所涉猎,而且自成一派。
虞复有着不错的武学根基,又加上在雪山之巅闲来无事,静心悟道,功力自然是一日千里。对这些冠以天地之名的武学倒是体悟到不少真髓。
再加上两位老人深怕虞复失了真传,动不动就逼其过招,把各种功法中的绝妙招数尽数演示一番,以至于虞复想囫囵吞枣也得到了真传。
一连三月过去,天诛地灭二人的本事虞复倒是学了个七七八八,不说功力超过二人,也能与他们打个不相上下。
眼见虞复一天越来越闲,两位老人心中却是急的要命。
说好参透杀无赦这两大神功后传授给虞复,没想到时间过去这么久,俩人的参悟进度十分缓慢。别人要说他们俩人是想占为己有,俩人倒是不会放在心上。
纵横江湖的时候俩人就是我行我素,岂会在乎他人说这些!
但是虞复偏偏小心的问他们,“是不是那秘籍有问题?你们两位要是觉得功法有问题就不要勉强!”
这是什么话!
俩人自诩资质逆天,天下武学还有他们俩不能参悟透彻的?这是典型的瞧不起人!何止是瞧不起人,这简直是怀疑他们的能力!
然而关键是俩人心中再着急,这套秘籍实在是无法参透明白啊。
“哎!这剑法实在是过于玄妙!”
“剑法玄妙也就罢了,我们还能勉强按照我们的理解演示出来,可是这心法,这心法要求也太高了!”
“我想到一人!”
“谁?”
“秃子!”
“他?”
“你有没有觉得这心法暗中所指,与那秃子的说法极为相似?”
另一人低头沉思良久,“你说的确实在理!”
……
天诛地灭二人因为无法参悟心法真谛,意外中想起了雪山之巅另一处苦修的老和尚。
二人被武林视为异类魔头,但是心性纯正,想到和尚立马就决定去请教和尚。于是二人向虞复叮嘱一番,就去找了那个和尚。
这一去便是一月有余。
虞复算算时间,从离开屠龙盟到现在已经有了四月有余!
清点这四月中的武学进展,除了自身的那套秘籍一直没有参透外,但从天诛地灭二人的武学中受益良多,也是不虚此行。
不但各种门类的功夫都学习了一遍,而且那些功夫在江湖中绝对是出类拔萃的。
看看时间将近,虞复有了离开之心。他上山之前就隐约觉得这套剑法全部参透恐怕有些为难,心中只是抱着希望。如今见天诛地灭二人都无法尽数参悟,更加证实了这套功法的不凡。
虽然这次雪山之行未能参透那剑法,不过武学修为精进不少,虞复并非贪得无厌之人,对此勉强满意。
而就在他打算离开的几天后,天诛地灭二人回到了洞府。
看着满脸疲倦的二人,虞复想说写安慰的话语却是说不出口。
“那套秘籍我们已经大体参悟明白,还需要消化几日。你再等待几天。”
天诛老人说完这些话,就和地灭二人进了洞府闭关不出。
虞复本打算离开,听说二人悟透剑谱,心中又是期待一睹风采,于是天天等待着二人出关。
这一等,又是等了一月。
这天,虞复还在一处雪峰运转真气,忽然被一声震耳巨响惊醒。
回头看时,原来天诛地灭二老的洞室处,千年积雪正在迅速滑落。
雪崩!
虞复立刻跃起,化为一道黑影,向着雪崩处飞掠过去。
而在即将临近雪崩时,他却看到了强烈的剑意自不远处传来。
回头时,仅仅一眼,他便不能自拔。
天诛地灭二人正在雪崩之外,用长剑挥舞,书写着人生百态。只需一眼,便会深陷其中。
虞复愣愣的忘了雪崩,忘了天地之变,忘了身外一切,心中莫名的想靠近。
剑意一变,虞复面前景致再度发生变化,那些埋藏在心底的喜怒哀乐,在此刻尽数释放出来……
“吼——”
虞复仰天长啸,用尽毕生之力。声音中带着仇恨,带着凄凉,带着纠结……声音回荡,被更大的雪崩之音掩盖……
剑影飘扬,似傲立天地之间,有着无穷的正义之力,将虞复深深包裹,他心中的所有记忆,化成残缺的片段飘散,粉碎……
两行浊泪,清澈如湖水,在虞复双颊滚落。
双膝不由一软,跪倒在地,而那剑意,也随之变淡,变成一股暖意笼罩虞复周身,似拨云见日的阳光……
虞复抬起泪水婆娑的双眼,面前是天诛地灭两位老人,只是不再是鹤发童颜,瞬间苍老了许多。
轻轻扶起虞复,二老相视一笑。
“两位的剑法……”
“你那剑法心诀实在是玄妙,为化解其中戾气,我俩参悟多日,幸不辱命,将其参透……”
“可是二位的容颜……”
“能参透这绝世武学,也是值了!”
虞复瞬间明白,天诛地灭二人刚才使用的剑法正是从自己的秘籍中参悟所得。
剑意中将他半生不快尽数剥离……而二老,因为参透这绝世功法,几乎耗尽生命。
“这套剑法已经绝非你原来那套剑法,却是从那剑法中所化而来。”天诛老人一脸严肃的说道。
“那套心法也已经不存于世!”地灭老人也是看向远处,目光呆滞,似乎在告别岁月沉淀的点滴。
“这套剑法就叫它‘天诛地灭诀’吧……”天诛老人缓缓开口,“只有五日时间!希望你能理解其中奥义!”
虞复看着二老仿佛在安排后事的样子,满怀敬畏之心的恭敬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