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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漓漓书房门跺脚,敲了那么久门,王爷都没有回应,杨漓漓终是忍不住自己上前打开门进去。晴羽后面也不拦她,她早就知道王爷不里面,王爷绝对不会故意不应门,显然王爷不书房。
书房门被打开证实晴羽所想,也如晴羽料想那样,杨漓漓没忍住小姐脾气,对她铺头盖脸开始责骂!
“你不是说王爷书房吗?人呢?”
“奴婢确是书房见过王爷,不曾欺骗漓王妃。王爷有脚,去了哪里奴婢就不知了。”晴羽语气很淡定,眼神是自傲,对杨漓漓没有畏惧。
“臭丫头,你以为你是谁,竟敢用这种不尊敬眼神看我!”说罢用力掴了她一巴掌。啪一声,震响整个庭院。晴羽愣是没想到她敢打自己,偏着脸牙口咬紧,眼睛死死瞪着杨漓漓,眼底蓄积着厌憎。杨漓漓!她忍受她一年了!
杨漓漓本是怄着一肚子气过来可晖园,现下又书房站了那么久,后打开门进去还没见到原卓景,杨漓漓心中委屈气恼无处可泄,正好晴羽又是这种态度,杨漓漓想都不想上前一步,抬手就给她一巴掌。这一掌打下去,看到晴羽不服气眼神,杨漓漓心里终于顺畅多了,她早就看这个丫鬟不顺眼。焕儿见状也一旁得意不已,眼睛都长到额头上,神气舒爽。
听到声音匆匆赶来两个芳儿和香儿,不明所以,但看到晴羽通红脸颊,也猜想十成十,她们两人站到一边噤声,只能担心瞅着晴羽。
晴羽低头敛了情绪,扯起一抹笑。很好。这笔账,她先记下,以后咱们慢慢算。
“你们说,王爷哪里?“杨漓漓指着芳儿香儿问话。
“奴婢不知道。”
“不知道还不去找!”杨漓漓听了很不爽,一个两个都跟她作对是不是!可恶,王爷到底去哪里了?
“赶叫人去找王爷,找到了回来这里向漓王妃汇报。”焕儿指点她们下去找人,回头看自家王妃失魂落魄样子,心里那个心痛难过,又不知道如何安慰是好。
“王妃。你说王爷这么晚不可晖园,会不会去了北院?”焕儿嗫嚅说出自己想法。
杨漓漓怔楞。心想很有可能。但她并不希望王爷真北院。王爷从来都没有这样突然让人找不着人情况。
“青瓷呢?”杨漓漓回首问还站原地没有离开晴羽。
“青瓷晚饭前急匆匆离开了,奴婢并不知道他去哪里。”晴羽抬头看着她。语气冷淡。
连青瓷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杨漓漓一听火气又升起来,青瓷一向跟王爷身边,他们今天这是怎么回事了!都怪莫子扬发神经跑到北院去,王爷会晚饭都不想吃。人不知跑哪里去都跟莫子扬脱不了干系。
“不知道莫子扬北院跟王爷说了什么?”杨漓漓咬着嘴唇焦虑道。
“王妃,我们去北院找那个叫贵子问问不就清楚。”焕儿果断凑上前献计。
“没错,我们立即去北院。”杨漓漓咬牙,说罢提起裙边,气冲冲就往外面走。晴羽站那里不动声色看着杨漓漓带着焕儿离去,不插嘴也不阻拦。晴羽沉思着自己要不要跟上去看看。她心里也想知道王爷到底从莫将军那里听到看什么消息。
这边贵子慢条斯理打点完自己晚餐。正要把油灯拿出来,院子方桌上开始看书。今日听闻筱雅消息给贵子触动很大,但他不能只是怀念。他要努力,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努力读书,考取功名,这样他才能脱离贱籍。扬名万里,只有这样筱雅才会看到他。想到他。他一定要成为姐姐身后一个有力依靠存。
贵子正待要坐下,开始埋头用功。北院破败大门被粗鲁打开,发出让人不适响声。贵子凝眉抬眼看去,杨漓漓和焕儿前后走了进来,面色不善。
不用看贵子也知道她们到这里来肯定没好事。何况漓王妃从进王府以来,就没有来过北院。今日不仅莫将军来了,王爷来了,就连漓王妃也来了。
今日真是热闹,贵子侧恻然想到,不紧不慢站出来向杨漓漓行礼。
“小见过漓王妃。”
杨漓漓不屑看他一眼,怀恨轻蔑打量北院环境。她嫁进来之后,才知道曾筱雅一直是住叫北院地方,一开始她还道北院有没有她漓合院这么大这么漂亮,叫人汇报才知道北院跟她漓合院比起来完全不一个等级上面。那时杨漓漓才意识到曾筱雅原来这么不被王爷重视,亏她外头好像很风光一样,杨漓漓对曾筱雅那口积压很久气爽落下去。
早些时候杨漓漓还想着到北院来好好瞧瞧,到底曾筱雅王府受是什么待遇。但是因为曾筱雅逃跑,王爷心情很差,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杨漓漓改变态度,主动心里慢慢地把曾筱雅这个人清除。她决定不意曾筱雅这个落魄低等人。而她也做到了。
谁知道她已经把这个地方忘记了,现却又站这里。真是讽刺!曾筱雅明明离开了一年,她却还要为一个离开人生气,叫嚣,嫉恨。
“真是寒酸丑陋地方,我一刻都呆不下去了。”杨漓漓哼哧道。
“就是,惨不忍睹。”如此寒碜地方,连焕儿这样丫鬟都不屑一顾。
“我问你,下午莫将军到来,和王爷这里说了什么话?”杨漓漓环抱着手臂不耐烦问贵子。
“回漓王妃,小并不知道王爷和莫将军谈话内容。”贵子低头说话。
“不知道,这里就只有你一个奴才,你怎会不知道,本王妃没有什么耐性,你好老实交代出来!”
“小真什么都不知道。”
“焕儿给我掌嘴,让他嘴硬。”杨漓漓厉声大喊。她心情已经糟糕到极点了。焕儿听命三步作两步上前,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下去。贵子也不躲,让她打个结实。
“这是什么?书?哼,一个奴才还识字看书?曾琴雅对你不错嘛,你很想你以前主子对不对?”杨漓漓拎起一本书挡贵子面前阴柔问。见他抬起头不慌不忙看了自己一眼,杨漓漓顿时有被蔑视感觉。晴羽也好,清风也好,青瓷也好,就连这个小子也是一样另人讨厌。还是那个叫冬雨看顺眼,胆小如鼠。唬一下她就跪地上又是求饶又是哭嚎。
啪!杨漓漓发狠把书扔贵子脸上,弹出两米开外。贵子吃痛捂脸。杨漓漓又转身愤怒把桌上书笔墨全部挥到地上,瞬间一片狼藉。
“焕儿给我火。我非把这里烧了不可。”杨漓漓怒吼道。让你们自命清高,让你们轻蔑我,让你们惦记着曾筱雅,今天我就一把火把这里全烧了,看你们能耐我如何!
“漓王妃。你真要这么做吗?”焕儿递给她火折子,手却死死拉着她手臂,劝阻到。
“漓王妃,你不能烧北院。”贵子慌张地跳出来挡他书前。他不能让杨漓漓烧他书,不能让杨漓漓烧了北院。
“臭奴才你给我滚开。”杨漓漓指着贵子大骂。
“漓王妃冷静啊,你真烧了北院。王爷怕是不高兴,这样会对漓王妃您不好啊……”
“你给我滚开,王爷不高兴?王爷不高兴什么?曾琴雅不留着这北院也没用。就算我不烧北院,王爷也不见得高兴。”杨漓漓甩开焕儿怒斥她。今日她话可是千真万确。就算她做什么不做什么,王爷也不见得高兴。
“今天我就要把这里烧了,把一切都断干净!”杨漓漓扑上前去捡了一本书,然后往屋里冲去。贵子会意马上上前阻挠。挡住她去路。
“该死奴才,焕儿点给我把他拉开。”
焕儿迟疑了一下。抬头看到漓王妃发狠、疯狂眼神,心里拿了主意,上前把贵子扑开。漓王妃说没错,只有烧掉,才能把一切断干净!
晴羽躲大门后,看到这番进展,心里忐忑着不知要不要上前阻拦。杨漓漓随便打开一个房间,正是前王妃居住卧室,她手上书籍已经点燃,只要她把书往屋里蚊帐床罩一扔,火势就会长起来……
她要上前阻止杨漓漓吗?晴羽扪心自问。她心脏现跳很,她既害怕又激动。
烧掉北院,真就能把一切都断干净吗?烧掉北院,可以把曾筱雅从王爷心里清除干净吗?曾筱雅离开,王爷从没有责怪过他们任何一个人。但晴羽心里清楚,王爷什么都知道,可是王爷不追究。
她生活一切如常,一样侍奉王爷身边,什么都没有改变,王爷一样不会多看她一眼。但晴羽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王爷叫她,但她听出不从前亲切和温柔,王爷看她,她感受不到信任和温和。
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让王爷像从前般对自己?
她又不可能把曾筱雅找回来。如果她还抱着曾筱雅永远离开,王爷心还被她守护住想法,那她就真太傻太自私了。
王爷比曾筱雅没出现前封闭自己内心世界。
如果北院毁了,王爷心是不是就会像房梁倒坍,残垣灰烬那般绝望死寂?
“不要!”贵子一声嘶鸣惨叫中,杨漓漓挥手把燃烧书籍丢进曾筱雅房间,瞬间大火明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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