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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京墨觉得自己心尖尖都瞬间羞耻尴尬到发颤。
抱着不信邪的心,她顺着玄蛇的脑袋摸到尾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顾砚安那边。
见他身体霎时颤了颤,眼神还隐晦往这边看,顿时明白自己的猜测是真的。
脸色瞬间涨红如天边晚霞。
biu的一下就把玄蛇从身上丢出去。
玄蛇被摔到地上,委屈抬头看木京墨。
木京墨直接一个退后一步的大动作。
“你莫挨老子!”
【蛇蛇是蛇蛇,主人是主人,你讨厌主人不能连蛇蛇一起讨厌。】
木京墨反驳:“我什么时候说讨厌顾砚安了?”
【那你为什么丢我,难道是讨厌蛇蛇。】
它目露委屈,那可怜巴巴的劲儿,不知道还以为是木京墨欺负它了。
但木京墨显然不会被它用苦肉计蒙混过去,恶狠狠道。
“我不讨厌你,也不讨厌顾砚安,但你们联合起来瞒我,还不准我生气了?”
越想越气,她直接转身拂袖离去。
“咱们友尽了。”
【??】
【不是,友尽啥意思,蛇蛇不是故意的,都是主人的错,是主人不让我说的。】
【你生气就生气主人,别生蛇蛇的气呗。】
【蛇蛇也想吃山楂糖。】
“你吃p!”
木京墨直接关上马车的门,将穷追不舍的玄蛇拦截在了门外。
玄蛇知道木京墨这回真生气了,身边又没有金色的镯子哄她开心,只会萎靡的游弋回了顾砚安身边。
结果刚爬上去就被顾砚安恶狠狠捏住脑袋。
“本王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去招惹木京墨,若她知道了我们的秘密,你想她讨厌我们吗?”
玄蛇想说她已经知道了,但看着顾砚安冷幽幽的脸,没敢说实话。
心虚的爬进他的袖子。
【蛇蛇知道了。】
见玄蛇难得这么听话,顾砚安觉得有些不对,但又问不出个所以然,只能作罢。
之后几天,顾砚安明显感觉到木京墨变了。
不仅不跟他在一处吃饭了,平时也独自驾马赶路,连一句话都不跟他说。
偶尔他悄悄看她,还会被她瞪一眼,弄得他莫名其妙的。
他去问楼羡。
楼羡也察觉到了最近木京墨的变化,因为偶尔木京墨会非常‘不小心’的踩他一脚。
不过他没想那么多,“女子每个月都有那么两天,可能木京墨正好是这几天?”
顾砚安满目疑惑:“这是什么说法?”
楼羡立马想起来这位才从地宫出来没多久,房中又没有侍妾,自然不懂这些。
于是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
顾砚安脸庞顿时变热,觉得两个大男人在这里揣测女子的癸水期,简直跟变态无异。
连忙制住话题,各自走开了。
然后通过他的观察,发现木京墨果然经常喝温水,而且也不骑马了,而是跟百姓们一起坐马车,猜测她应该的确是身体不舒服。
听楼羡说女子这时候身体都会不太爽利,而且还需要专门月事带,也不知道出来匆忙,她有没有带。
夜晚,顾砚安发现木京墨偷偷走出暂住的营地。
荒原有豺狼,凶猛无比,他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然后没走两步就被木京墨发现了。
“王爷,你也出来给水囊灌水?”
顾砚安顺着她的话点头。
两人于是走到河边,怕回去生火影响到睡觉的人,木京墨便从空间拿出些纸壳子用火折子点燃生火,又用玻璃瓶烧水。
虽然早有猜测,但这还是顾砚安第一次看到木京墨凭空变物。
他垂下眼睑,装作没看到。
木京墨余光一直觑着他,见他没露出恐惧,也没露出贪婪,心里松了口气。
虽然但是,在两人之间发生了那么尴尬的事情后,她有想过,要不就别回大雍了,她直接半路逃跑,去投靠她舅舅算球。
所以故意暴露,是带点试探意味的。
但凡刚才顾砚安的神情有丝毫不对,她都会以自身安全为主,管他大雍的将来,先跑为上。
但偏偏,他的反应通过了她的考验。
不过想到对方故意隐瞒共感之事,她心里始终有些不得劲儿,冷硬道。
“王爷身子骨弱,先回营地吧,我一会儿就回去。”
顾砚安看着木京墨的动作,等学的差不多了,接过她手里的活儿,帮着烧水。
“无妨,荒原危险重重,我与你一起,安全些。”
木京墨看他这反应知道玄蛇估计没告诉他她已经知道了。
这样也好,不然她真不知道怎么面对顾砚安。
很快水烧好了,顾砚安先给木京墨的水囊装好。
等水凉一些,温温热的时候,又用自己的水囊装好,递给木京墨。
“王妃晚上可将这个垫在小腹睡,身子会舒服些。”
木京墨:“??”
现在都六月份了,即便是晚上,也没冷到需要暖水袋睡觉的地步吧。
她不明所以的接过,又见顾砚安扭捏。
没错,堂堂大雍摄政王,在外人面前冷漠无情的摄政王。
用扭捏的神情,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
“这是我用洗干净的棉布和草木灰做的,你先用着,等到了有人的地方,我去看能不能交易棉花。”
回到青州还有五日的路程,总不能让木京墨就这样难受整整五天。
木京墨疑惑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心说到底什么玩意儿,能把高冷的顾砚安窘迫成这样。
然后东西一抖擞开。
热意顿时从耳根蔓延到脖颈,最后是整个脸。
月、月事带!!!
顾砚安为什么会给她这个东西。
等等,他刚才是不是说了这东西是他做的?
顾砚安为什么要亲手做月事带给她。
是她疯了还是这个世界颠了,还是顾砚安跟她一样,也被狗阎王投错胎了??
两个小红脸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沉默是今晚的荒原。
半晌,木京墨故作镇定将月事带叠好放进怀里。
“王爷,能告诉我,为什么送我这个吗?”
难道大雍流行送这玩意儿表示友好?
这也太特么扯犊子了。
顾砚安从小到大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儿,转过身子佯装淡定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
“女子身体构造天生如此,王妃不必怕拖累行程,就隐瞒自己的不适。”
木京墨脸木了木,知道顾砚安好像误会了什么。
“谁告诉你我生理,不是,癸水期的?”
顾砚安脸色表情一变,从这句话听出某种意思,僵硬回头。
“难道……不是吗?”
木京墨怒吼:“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