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4 章:想哭就哭

妖妖逃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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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正国看看自己一直不喜欢的死丫头,又看看自己愤怒却压抑的老婆,咬了咬牙,“我签。”

    曲槐安听到他的话,没有任何的诧异或者是愤怒与悲恸。

    一个能吃着儿子的人血满头的父母,她还能对他们有什么期望。

    这样也好。

    曲正国接过曹秘书递过来的钢笔,毫不犹豫的大笔一挥,签下自己的名字。

    断绝父女关系。

    谢庭西接过协议,看过之后给了曹秘书一个眼神。

    曹秘书意会,“你们是要转账还是现金?”

    “现金。”曲正国不假思索的回答,“现在就好。”

    转账,他怕谢庭西反悔。

    “那你们跟我去一趟银行。”曹秘书带他们去取钱。

    曲正国和刘茹从曲槐安的身边经过,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对于他们而言,这个人好像连抹布都不如,一次性的抹布还能循环多用几次,而他们就这样将她舍弃掉。

    没有一丝犹豫,也没有半分愧疚。

    谢庭西看着她,“想哭就哭吧。”

    哭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为什么要哭?”曲槐安扯了下干涩的唇瓣,空洞的眼神看向曲淮南的方向,“我再也不会哭了。”

    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什么再值得她去哭的。

    谢庭西的手指捏紧那份协议,几次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但凡她愿意问一句,哪怕生气质问一句,他也会解释给她听。

    这样做不是为了羞辱她,也不是觉得她就值四十万,只想要让她从那个泥潭里抽身,能活得轻松一些。

    奈何曲槐安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因为他用那四十买断自己的亲情而生气,回去一如既往的照顾慕慕,扮演好谢太太这个角色。

    脸上的那条疤痕随着时间慢慢掉落,没有留下一丝疤痕,肌肤光滑雪白如玉。

    谢庭西喜欢她的肌肤,亲密的时候爱不释手的反复摩挲,直到弄红了。

    曲槐安没有拒绝他的负距离接触,只是要求他戴好套,如果谢庭西兴致起来忘记,或者故意不戴,她会立即吃药。

    当着他的面。

    起初,谢庭西并不在意,后来忍不住说,“怀了也没事,生下来养得起。”

    曲槐安咽下药粒划过咽喉感觉有些疼,沉默片刻,淡淡道:“慕慕不希望有弟弟或者妹妹。”

    自那以后谢庭西没有再放纵过,每次都把安全措施做好,没有再让她吃过药了。

    -

    春节。

    按照规矩谢庭西应该带谢予慕回老宅过的,但是他只是白天自己回去了一趟,傍晚赶回来陪他们一起过年。

    落云居虽然贴了对面窗花,布置的很喜庆,但是佣人们都放假了。

    只有管家和康妈在忙碌,准备着年夜饭。

    谢庭西裹着一身的风寒进屋,曲槐安上前接过他的衣服,拍了拍衣服上的雪花挂在衣架上。

    没有看到谢予慕那个小霸王,他问:“慕慕呢?”

    “下午在外面玩累了,睡觉还没醒。”

    谢庭西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喊起来吧,等会要吃年夜饭了。”

    曲槐安去把谢予慕喊起来,穿着红色的毛衣,衬托得他肌肤很白,像谢庭西。

    三个人的年夜饭吃得有些安静,哪怕有谢予慕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小霸王。

    吃过晚饭,谢予慕要出去放烟花。

    曲槐安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把自己包裹得紧实陪他一起去。

    谢庭西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院子里的女人孩子,眼底涌上一抹暖意。

    手机响起,电话那端响起薄祁奚落的声音,“我听说有人大年夜扔下一屋子的老头跑了,不得了啊!”

    “年夜饭也堵不上你的嘴。”谢庭西轻笑的回怼,对于薄祁的八卦能力早就习惯了。

    他不去干狗仔真是可惜了,否则还有什么周一见,漫画寒刘大锤。

    “其实呢,我打电话来也不完全是为了八卦你,主要是想跟你分享一个好消息……”

    “嗯?”

    “老子和秦思雨扯证了。”薄祁的声音里满是炫耀,“以后半夜没事别喊我出去喝酒,家里管得严。”

    谢庭西默了几秒,不急不缓道:“忘记告诉你们了,我年前就是已婚人士了。”

    “what?”

    薄祁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不说了,我要去陪儿子老婆了。”谢庭西没给薄祁说话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没穿外套,直接走进冰天雪地里。

    谢予慕玩了没一会被谢庭西拎回来很不高兴,好在谢庭西给他塞了一个厚厚的大红包,难得说了一句好话,“谢谢,祝你新年快乐,多多赚钱,等你死了都让我继承。”

    谢庭西:“……”

    谢予慕要看晚会,谢庭西和曲槐安坐在他身边陪他一起看。

    只是谢庭西对晚会没什么兴趣,直接拉着曲槐安的手上楼。

    曲槐安知道他想要了,什么都没说,拿着睡衣去浴室洗澡。

    打开花洒,水流如大雨倾盆而下,热气顿时氤氲了整个浴室。

    曲槐安从柜子里的护肤品后面拿出一个小瓶子,刚要将药水喝下,门被人推开了。

    谢庭西看着她手里的东西,眸光微紧,“你在喝什么?”

    曲槐安捏紧瓶子没有说话。

    她不说,谢庭西直接走过来一把夺过瓶子。

    褐色的瓶子里没有任何标签和说明,但是他闻了下味道,再联想下很快就明白过来。

    她每次都先洗澡,每次都要在浴室磨蹭很久……

    原来如此。

    一时间不知道愤怒还是男人脆弱的自尊心被刺破,他扬手就将瓶子摔在地上,摔的粉碎。

    “跟我做就让你这么难受?”

    他以为是自己能让快乐,却没想过她的反应只是药物反应。

    这对一个男人而言,无异于是一种折辱。

    曲槐安还是沉默不语。

    “说话。”谢庭西捏住她的下颚,逼迫她抬头与自己对视。

    曲槐安缓慢眨了眨眼睛,面色沉静,没有一丝波澜,“我对你没有感觉。”

    如果不喝下这东西,她会承受不了,会很疼。

    这句话的杀伤力不亚于“你不行”。

    谢庭西眼眶都红了,声音喉骨里挤出来的,“我不信。”

    低头就攫取住她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