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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杨成偶然听自己的夫子说的，据说知县老爷跟孟夫子有仇，是永远不可能让孟夫子的学生考中的。
所以拜在孟夫子门下的青儿也是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除非他换个老师，而很显然，青儿和金小鱼似乎没有那么个打算。
而他也绝不会把这层关系告诉他们。
就让他们一直糊里糊涂的，尝尽一次次败北的感觉。
这种感觉他尝过几次，很不好受，而如今他已经走出来了，现在可以高高在上的看着他们去品尝，这滋味很不错。
而金小鱼显然是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而她并不愿意多言。
因为她相信白的白不了黑的黑不了。
不是你的永远不是你的。
而且现在的世道，本就黑暗，其实她的青儿不去走这条路也没什么。
相反，杨成凭借着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走上这条路也没什么好值得庆贺的。
现在看来是好事，可以后未必是好事。
有句话伴君如伴虎，其实这句话同样适应于官场。
她没有那么大的要求，不希望发自己的儿子多出息，只希望自己的青儿能一直快乐下去。
只是这些她是永远不会告诉他的。
就让她默默看着他的前途会是什么样子的吧，他好，她不嫉妒，他不好，她会偷偷地笑。
如此而已。
“很好，多谢你的提醒，只是，不劳你费心了。”金小鱼也直接转身走了，不再理会他。
“金小鱼，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杨成看着金小鱼决绝的背影，突然大喊道。
只可惜却再也没有等到金小鱼回头。
杨成心里积攒起一股子怨气来，恶狠狠地看着金小鱼的背影，在心里恶狠狠地发誓，自己一定会出人头地的，到时候就算是金小鱼跪下来求他，他也不会高看一眼的。
杨成从来没如此的失落过，他想不通她有什么好骄傲的，只不过是个寡妇，还是个生过孩子的寡妇，他能看得起上她，她就应该感激涕零，主动投怀送抱。
至于考试的事情，其实金小鱼早就想开了，考风如此，科举之风也好不到哪儿去，官场更不用说。
而杨成那番话更是印证了她的猜测，她的青儿绝对不是学得不好，而是另外有猫腻。
既然如此，那又有什么好惋惜的。
错的不是她的青儿，而是这里的风气。
既然如此，她也没有必要让青儿继续参加了。
或者说，她该找机会通知一下孟夫子。
她实在是看不得孟夫子那样的人遭受如此，至少要让孟夫子知道他的学生考不过不是他教的问题。
或者，孟夫子可以去其他的地方。
当然，如果这个社会已经堕落到无可救药，那就算是去其他地方也是没有用的。
也或许孟夫子其实清楚一切，而他只不过是仍旧固守着自己心中的那么一点渺小的希望吧了。
想到这一切，金小鱼心中只剩无限唏嘘。
已经到了深秋，转瞬便会入冬。
这日金小鱼接到邀请去秦府赴宴，酒过三巡，欧阳宸提出也要跟金小鱼一起合作做生意，只不过金小鱼如今的生意都已经跟秦府合作了。
所以金小鱼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如何合作。
不过目光落在欧阳宸身上的大氅上，金小鱼忍不住问道：“欧阳兄，如今还未到寒季，欧阳兄已经如此不抗冻了？”
欧阳宸笑了笑，道：“不瞒妹子，我天生体寒，即便是夏季也感觉不到热，冬季尤其担忧。”
欧阳宸上次结拜没成功便耿耿于怀，私下里早就把金小鱼也当成了自己的妹子。
金小鱼也见怪不怪。
只是目光转了几圈，很快想到什么，突然道：“有了。”
“有了？妹子，你？”欧阳宸还未说话，一旁的秦思源倒是大吃一惊，看一眼金小鱼再看一眼一旁的长风，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妹子还没有成亲就有了孩子，虽然这也没什么，可是实在是有些？
“大哥，你误会了，我说了有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金小鱼见秦思源的样子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也是，自己这话实在是太让人费解了。
“那你是？”秦思源仍旧满面狐疑，不过听妹子这么说还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我的意思是我有主意了，我知道该跟欧阳兄合作什么了。”
“合作什么？”不等秦思源出声，欧阳宸赶紧问道。
“我打算做一种冬天保暖的东西。”
欧阳宸愣了一下，然后眼中的火光一点一点熄灭，他以为这妹子会出什么好主意，没想到竟然是做一些棉袄棉裤，这东西利润少也没什么稀奇的。
他欧阳宸虽然比不上秦思源家大业大，但是一直靠着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也算是积攒了一笔家业。
所以欧阳宸的观念是要想着发家致富就得出其不意。
而这棉袄棉裤实在是没什么稀奇的。
金小鱼见状没有多说，而是问秦思源要了纸笔，然后就开始了自己的详细说明，一种特殊材质里面装入一些铁粉活性炭等，然后铁粉接触氧气产生化学反应然后释放热量。
“你说的这化学反应是什么东西？”
“怎么说呢，就大概是两种不同的东西在某种特殊的作用下成为另外一种东西，不过这个过程中会释放热量。”
“奥，你这么说我虽然还是不太懂，但是大体也能明白一些，只是如何才能控制它们产生这种能量呢？”欧阳宸是个理解事物很快的人，很快就在似懂非懂的时候开始反问起来。
“所以眼下需要攻克的难题有两种，其一是要找到刚才我说的那些东西，不过应该不算是很难，另外就是要做出一种有小孔形状的塑料来，这一点就很难了。”
欧阳宸灼热的目光淡了下去，无奈的摇头：“那你说的合作不是跟没说一样，根本不能实现。”
“也不能这么说，只要你能找到那些东西，我兴许就能研制出这种带着小孔的塑料来，到那时咱们不就能合作了，而且这种合作一旦成形，利润是巨大的。”金小鱼继续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