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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他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吧?——如果他亲自去她房里拿什么裹胸带,那他还有没有节操了!
为了保全自己节操和面子,连澈双手环胸,别过脸,道:“朕不答应。”
不答应?
蔺宝纳闷,“为什么啊?”
只听连某人无比不要脸道:“你这是在嫌你的胸还不够小么?再用裹胸带裹一裹,估计就一马平川了。”
闻言,蔺宝垂首看着自己说小不小,说大不大的胸,脸皮有些燥热,可还是扬起脸厚着脸皮道:“我一马平川碍着你了么!”
反正她又不嫁给他!
“是不关朕的事儿。不过,你可得想清楚了,有胸的才是女人,难不成你想做男人?”连澈不屑道,嫌弃地打量着她。
蔺宝微恼,下意识地反驳道:“你丫的才想做男人!”
“朕不是想啊,朕本来就是男人。”说罢,他还无比风|骚地用手拨了拨刘海,一副臭屁自恋样!
这回蔺宝可谓是见识到什么叫做无耻,什么叫做厚脸皮了,如果说连澈是第二臭屁的人,那么连国就没人敢称第一!
蔺宝气得牙痒痒的,挥着小拳头威胁道:“那你到底帮不帮我拿!”
连澈睨了她一眼,伸手捏着下巴作思考状,半晌才抬眸道:“不如——你不要穿了吧。”
不穿?
蔺宝对上他的双眸,咬牙道:“那你也不要穿你那闷|骚的红裤衩好了!”
怎料,连澈却是无比认真地点了点头,道:“嗯——你若是是不穿,朕便不穿。”
“……”
蔺宝有些哭笑不得,艾玛——皇上,她投降了行不?
就在她准备跪地唱征服的时候,连澈便从窗户翻了出去,待她回神时,窗边只留下了一串脚印。
她疑惑,他家皇帝大人这是要去作甚?——莫非又要去偷件肚兜回来?
*
一身明黄的连澈自窗外翻出,施起轻功跃上宫墙,躲过了小院内做事的太监,直奔蔺宝的房间。
推门而入,他抬脚轻轻一勾,不动声色地关上了门。
环视这个狭小的厢房,连澈嫌弃地蹙了蹙眉,在屋内捣鼓了一会儿却是连半个裹胸带的影子都没看到。
真是的,那个蠢丫头到底把裹胸带放到哪里了?
凭她的脑子,肯定不会藏在很隐蔽的地方,不然连她自己都找不到。可这里这么小,想来能藏的地方就只有——
他倏地跃上横梁,伸手将上面用床单包裹住的裹胸带拿了下来,看着那质地粗糙的面料,他的眸中闪过一丝火光。
从里面抽出一根相对较好的裹胸带,连澈将其塞进衣袖,随即将剩下的用床单裹好放回了屋顶上。
临走时,她枕头下的一律金光刺痛了他的眼。
连澈抬眸望去,只见从那枕头下露出小半个铜牌,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最为刺眼的,是那上面不完整的字。
他索性上前抽出了令牌,看着上面的“年”字不知怎的,心中竟生出一丝嫉妒,将其握在手中揣进了怀里,便如来时那般离开了。
*
蔺宝正盘腿坐在地上数着地毯上的毛,只听“嘎吱——”一声,连澈便从窗户又爬了进来。
她眨眨眼,正欲起身,便被一团东西砸到了脸上,拿下来仔细一看,这才发现竟是自己的裹胸带,心生欢喜,却又好奇道:“你是怎么找的啊?”
——这货还好意思问!
连澈从衣柜里找出便服,走到屏风后换起来,边换边道:“其实,朕比较好奇一点,那横梁那么高,你是怎么把东西放上去的?”
“当然是用爬的咯!”蔺宝得意道,抱着裹胸带和衣服从地上爬起来,透过屏风,看着他将换下来的龙袍搭在屏风上。
“爬?”
连澈一身湛蓝色的锦袍,手持桃木扇从屏风后走出来,长发摇曳,双眸清澈,薄唇轻抿,嘴角含笑,这样的长相甚是妖孽。
蔺宝咽了口唾沫,一时间竟忘了要回答问题,小鹿般清澈的眸子里满是遮不住的惊艳。
连澈合起扇子敲了敲她的脑袋,道:“还不去换衣服?”
“噢。”
她一边应着,一边走到屏风后换起衣服来。
连澈倚着柱子看着她,眸中溢出些许温情。
待蔺宝换好太监服出来,连澈已经三杯茶下肚了,见她出来,他便不耐烦地拽着她出了门,道:“换个衣服都这么慢!”
蔺宝缄默,心里却很是不满——泥煤,那是因为他看着她换衣服,她很有压力好不好!
被连澈拽出了殿外,蔺宝有些不明所以然,却见他倏然放慢了步子。
正纳闷着,便只见宫人迎上前来行礼,恭敬道:“参加皇上——”
就在这时,有宫女上前道:“皇上,御膳房已把燕窝粥送来了。”
蔺宝只觉得这声音听着甚是耳熟,从连澈身后探出半个脑袋一看这才发现说话的竟是温素。
她也看到了她,却也仅是淡漠地笑了笑,别无他意。
“嗯,朕知道了。把粥端到御书房吧。”他侧眸看着蔺宝,却仅是这一个动作便惹得一旁的宫人一番嫉妒。
今儿个她们进去给皇上梳洗,却未曾想竟会看到龙床上躺着一个人,而她们无比敬仰的皇帝大人全身都被种满了小草莓!
若说这侍寝的是个女子也就罢了,可偏生听那小道消息说这侍寝的是个刚入宫的小太监!
泥煤,难不成她们的皇帝大人真对女人不感兴趣,反倒喜欢上小太监这类不男不女的生物体了?
众宫女凌乱中。
待她们回神时,连澈已经带着蔺宝去了御书房,待温素将那燕窝粥放在连澈办公的案桌上,他便屏退了众宫人。
房内,便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粥味,尚未进食的蔺宝倒也不矜持,捧着碗便“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活脱脱的女汉子!
待一碗粥下肚,蔺宝的嘴角以及下颚都沾上了些许粥粒和米汤,那模样说好听点叫不拘小节,难听点便是没吃相!
就在蔺宝准备随手用袖子擦一擦了事的时候,连澈已经便已抬手用丝帕给她擦干净了小嘴,那动作体贴而又细腻。
蔺宝有些疑惑,可小心肝却怦怦跳个不停,她的脸也不争气地红了。
难得看到她这副样子,连澈心情大好,收回手,将丝帕放到一旁,道:“还饿不饿?要不要再吃一碗。”
——再吃一碗是准备把她当猪么?
她的脑子无比清晰地发出指令要拒绝,可是身体却先一步行动起来,张口便道:“那就再来一碗白粥吧!”
话一出口,蔺宝有种想要抽自己两巴掌的冲动。
——泥煤,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她还想着吃!
并未在意她的小动作,连澈又道:“白粥哪有玉米粥有营养,不如来碗玉米粥吧。”
玉米粥?
蔺宝忍不住插了句嘴,“能来点包子么?”
要知道,她过去的一个月里,每天在小院里吃的早点可都是包子,这一天不吃还怪不习惯的。
连澈打了个响指,下一刻便有宫女推门而入,颔首行礼,道:“皇上有何吩咐?”
“两碗玉米粥,一笼包子,一碟小菜。”
话音一落,宫女也不敢多留,只是点了点头,默默记下,又退了出去,好心地关上了门。
见那宫女走了,蔺宝有些纳闷,看着他提笔在桌上写着字,纳闷道:“我吃一碗就够了,为什么要点两碗?”
只见连某人头也没抬,提着笔“唰唰——”地在奏折上写着草书,回道:“你吃一碗当然是够了,朕又没说朕不吃。”
“……”
好吧,他是皇帝他做主。
蔺宝双手托腮,看着桌上那堆积如山的奏折,不由地替他捏了把汗,“你每天看这么多奏折,不会累么?”
“怎么不会累,可这是朕的职责。”他面不改色,一本正经道。
闻言,蔺宝嘟了嘟嘴,不再打扰他,趴在桌子上等待着玉米粥。
其实,说来也怪,她不过是和他滚了一夜的床单,他怎么就对她这么好了?难不成他想要对她负责,想要纳她为妃?
——可是,看着这情况也不像啊!
蔺宝向来沉不住气,在想得脑袋都疼了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他:“连澈,你干嘛要对我这么好?”
“怎么,不习惯?”他依旧没抬头,不过眨眼的速度便又换了本奏折。
蔺宝抿唇,道:“如果是昨天晚上的事,你不用在意的,毕竟……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思想顽固的女子,而且这种情况在我家乡是很正常的,总而言之,就是不需要对方负责的。”
她……家乡?
鲜少听到她提起有关她家乡的事,连澈终于放下笔抬起了头,认真思索着她的话,不禁有些微恼,道:“你的意思是你们家乡的人都可以随便这样?”
——那这和窑子里的人有什么区别呢?
蔺宝囧,赶忙解释道:“不是这个意思啦,我是说——哎呀,总之同你说不清楚,反正就是你不需要对我负责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