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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阳撇开刘封,就去找其他人,刘封是除开赵云外这里的最高领导,既然刘封来了,那么邢阳也必须过去敬一杯,他不喝,邢阳也没办法。
接下来倒是一番顺畅,先去赵云一系将领那里聊天,被张着拉着猛灌了几杯,夏侯博也早回来了,这人喝酒也是急性子,此时意见面色红润,脚步虚空,还拉着邢阳喝了几杯。
邢阳几杯急酒下了肚,也是略有晕眩,应是长期不喝酒不习惯了,扒了扒鲍隆,帮忙拦一下,结果鲍隆这人没理解,还在一旁拱火倒酒,心说这段日子鲍隆你还跟他们处的不错,都联合外人搞自家兄弟了。
被劝的实在走不开后还是赵云过来带走了邢阳,不能让邢阳第一站就倒了,赵云那边都是河北老兄弟,酒量那是相当强,邢阳跟他们耗不过。
“老大,老大,怎么几杯就喝不下了?”鲍隆在一旁看着还问邢阳。
“起开,胳膊肘朝外的憨货,帮我叫鄂焕过来。”邢阳头疼。
“老大,这不是我不能喝酒,你说的,鄂焕也不能喝,你叫他过来也没用。”鲍隆一脸无辜的说。
“我不如带古家兄弟。好歹古文是带脑子的。”邢阳无奈在心里苦笑。
缓了一下后就到,费观,孟彪,邓贤,蒋琬这里,挨个敬酒,这些名义上都归邢阳管,倒是都听他的,孟彪和邓贤有好处的时候,比谁都亲。
到刘雄鸣和马岱那里酒简单客套一下,再豪迈的喝几杯,再到处逛逛,终于是等到马云禄出现后,假装喝醉,被马云禄带走。
邢阳虽然没喝醉,但是已经有明显头晕了,酒精的作用下,邢阳走路也是一步三转了,马云禄将邢阳扶上车后驾车回到住所,但是马云禄嫌弃邢阳一身酒气,让亲卫带邢阳简单洗了下,醉酒后不适合泡澡。
邢阳今天喝的不多,也就是他把真正灌自己的都安排出去了,鲍隆和鄂焕都滴酒不沾,赵云那帮兄弟可能是当时喝酒的里面唯一一批真的关心邢阳的了,才拉着喝酒,类似费观等人,皆是客客气气,简单喝几杯就完了。
蒋琬在费观那一桌,多敬了邢阳几杯,也没然后了,两人虽然也是共患难,但是蒋琬依然和费观一样,看不上邢阳,这是士族和贫民天然的阶级对立。邢阳的后台只是刘备,还不稳固,甚至还娶了盗匪之女为妻,邢阳娶了樊氏他们都觉得比王桃强。
今天来,敬几杯也都算看在邢阳现在风光无限,刚刚被封了太守,但因为邢阳这一选择,很多人都觉得邢阳走不远,邢阳不会利用婚姻去提高位置,邢阳现在可只有二十五,只要等到汉中之战打完,自然有人回找邢阳提亲,拉其进入士族,如今结婚算是自断一路。
邢阳在车上和洗漱的时候回味了一下刚刚的那些人,感觉前路坎坷,缓了缓愈发沉重的脑袋,甩去今日昨日之烦忧,接下来才是要紧事。
收拾干净的邢阳还含了一片薄荷叶到嘴中,静悄悄的走进婚房,只见屋内油灯暗淡,氛围温和,邢阳走进屋内,只见王桃端坐在红床上,罗莎遮面。
邢阳只想掀了罗莎一睹真容,却被王桃喝声阻止,吓了邢阳一激灵,疑惑的看向王桃。
“夫君当用称心如意。”王桃又转成娇羞声音。
邢阳对王桃的改变视而不见,听习惯了,开始环顾左右,去找所谓的称心如意,看到有一个红彤彤的秤杆,邢阳想着应该就是这个,拿起秤杆小心翼翼的挑了王桃罗莎,露出娇羞模样的王桃。
今日的王桃打扮格外秀美,嫣红轻抿,冷艳齐眉,虽身穿襦裙,但总给人一种英姿感觉,这是邢阳心中最美的王桃。
从没有小女人的娇柔,有的是刚柔交融之感。
“夫君,你莫不是要拿着这个杆子站立一晚?”王桃看邢阳一直看着自己,终于忍不住问道。
“没有,只是接下来要做什么?”邢阳脱口而出。
“同牢,合卺。”王桃还真回答了。
“啊!还有啊。”邢阳没想到真还有项目,本以为掀了头盖就完了。
“噗,夫君别急,先与妾身共饮此酒。”王桃起身拿起一个瓜壳器皿,里面乘了满满的酒。
邢阳没拒绝,两人一人一个瓜,同时饮下,然后同牢就是一起吃饭,两人也不管什么先后顺序,王桃记起什么,邢阳就跟着做什么,终于是把一些王桃记住的项目完成才进入正题,这把邢阳一顿折腾,酒都快醒了。
“别急!”王桃见邢阳上前,将自己扑倒后用手抵住邢阳的嘴唇说。
“还有什么?”邢阳无奈的询问。
“我想想,行房的时候好像也有一些重要的事情。”王桃自顾自的想了起来。
“别想了。”邢阳已经箭在弦上了,迅速吻上了王桃嘴唇,手也开始不安分的在王桃身上乱动,引得王桃娇羞不断。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本应平滑的肌肤却满是波澜,邢阳褪去王桃衣物后,只见胴体上满是伤痕,刀伤,箭伤,交错排列,最深的一到在锁骨下二寸的地方,长半尺,有着针线修复的痕迹,只能说王桃的婚服设计相当巧妙,在少一寸布,王桃的伤疤就遮挡不住。
这些都是邢阳这些年都不曾知道的,王桃见邢阳动作停下,有些自卑的低头不言。
“这些年我只顾升职,对你疏于关心,受了不少苦吧。很多伤痕我竟然都说不出来。”邢阳放低声音说。
“妾身不苦,是甘愿陪着夫君左右的。”王桃见邢阳并未嫌弃,只觉此番没有嫁错人。
“这一处最深的刀痕是那五溪蛮兵用发了锈的破刀砍的,因此战后感染,才留下如此深的疤痕,这一处是腰间箭伤是那次追击没防住被射,这一处....”邢阳用手抚摸着一处处伤疤,说着他们各自的故事。
“夫君,不要说了。”王桃此时已经梨花带雨,邢阳的表现让王桃知道这些年邢阳是真的关心自己,每一次受伤,邢阳都记得清清楚楚。
“嗯,不说了,一会儿你该着凉了。”邢阳开起了玩笑。
携手揽腕入罗帏,柳隐烟漠漠,低墨蝉钗落
将柳腰轻抚,曼妙动人。
携手与君度,白首心不离。
低声轻语,愿与佳人渡。
雨歇云受
留取帐前灯,看伊矫面
移凤枕,枕邢郎。
耳边柔语,语声低颤,灭烛来相就。
春日苦短日高启,日升起,想今日虽有事,然身累心满,相拥入眠,只留混沌一片,一点红光点缀。
来日方长,先觉一点糖。
时不觉,夜不眠,白日睡,不得闻。
留卿人于枕旁,回想昨日之举措,直觉如梦似幻。
......
再醒时已经不是日上三竿了,而是已经过了晌午,还是樊氏疑惑一直没动静,前来敲门让两人吃饭,才让邢阳依依不舍的起身,昨日云雨之后,直觉心神酥爽,看床上王桃不愿起身,但床上狼藉一片,邢阳就穿戴整齐后找樊氏要了一个毯子。
并叫人拿来新的被褥,樊氏照办。
邢阳等樊氏的功夫,邢媚就小跑过来找邢阳:
“兄长,怎么起这么晚。”
邢阳居住的后院左右两院,左院是邢阳和王桃居住,还有樊夫人,右院就是邢媚,马云禄和王悦了,这是后院,前院都是亲兵居住,中间有长长的走廊。
邢媚一直等邢阳出来吃午饭,邢媚回来就见了邢阳几面,那时王桃那边人少,邢媚也一直再王桃处帮忙,两兄妹都没机会叙旧,昨晚更是只说了几个字,今天重要把事情忙完想和邢阳好好吃一顿饭,诉说相思之苦,结果早饭没吃上,午饭还迟迟等不来。
看樊氏来叫邢阳,邢媚就跟过来了,院内的事务一般都是亲兵处理,都是邢媚从南郡带来的,都是女兵,邢媚再自家院内也不注意形象,加上晌午天不热,就穿着素白裙襦就过来了,外面的披挂都在亲卫手上。
“媚儿来了,昨天回来的有点晚,故而多睡了一些时间。”邢阳解释。
“好吧,兄长和嫂嫂快些来吃饭。”邢媚说。
“我和你嫂嫂就不过去吃了,让下属送过来就行了。”邢阳说。
“哼,兄长娶了嫂嫂,莫不是忘了妹妹?”邢媚一听还不来吃饭,顿时不开心了。
“没有,媚儿最乖了”邢阳解释。
“哼,那为何不一同吃饭,可是嫂嫂不乐意?”邢媚疑惑。
“不是,只是嫂嫂昨日劳累过度,不宜下床,我陪你嫂嫂在房中进餐。”邢阳解释。
“劳累过度?兄长说别人我还信,可是嫂嫂是军中宿将,怎么会劳累过度到下不了床,兄长莫不是诓骗妹妹?”邢媚不信邢阳说的。
王桃什么实力邢媚可知道,王桃身上那道最深的刀疤邢媚也知道,否则也不会让赵云夫人做出那样合身的婚服。
“哥哥何时骗过你。”邢阳信誓旦旦的说。
“哦。”邢媚虽说着,但依然不肯走。
“媚儿?”邢阳还在疑惑,但是樊氏带着被褥已经到了,邢阳就接过毯子,让其他人先在外面,邢阳独自拿着毯子进屋。
“夫君,我怎么这么累。”王桃躺在床上说着,战场厮杀也不曾有昨晚那般对自己的身体失去了掌控。
“来,先起床,将毯子裹上,先把床褥换了。”邢阳说着,将王桃的被子掀开,然后将毯子裹在王桃身上,只露出香肩和双臂,然后将王桃公主抱起。
王桃不解邢阳意思,但还是照搬了,裹好毯子,双臂搭在邢阳。
“樊夫人,让人进来吧。”邢阳随后说道。
那些亲卫进来看到眼前一幕都在偷笑,惹得王桃羞红,但是亲卫手脚麻利很快就将狼藉的被褥带走。
在外的邢媚不知里面有何事,只看到狼藉的被褥被拿出,邢鹛在其中闻到了一股不明的气味,这是鱼腥吗?邢鹛不解,这般恶臭嫂嫂怎么忍受自己哥哥的,还真是嫂嫂脾气太好了。
邢媚等人把被褥换好才进到邢阳房间,看到眼前一幕,有些愣愣的,这是平时英姿飒爽的嫂嫂吗?
王桃见邢媚进屋,本能的想打招呼,王桃的大部分衣物都是邢媚帮忙准备的,婚礼当日也是邢媚忙前忙后,对此王桃还是很感谢的,可是王桃将手伸出就看到光秃秃的臂膀,便想到自己的处境,又是脸一红,但还是强装镇定和邢媚打招呼。
“媚儿来了,我身体不适,媚儿自己找地方做吧。”王桃说。
“嫂子可想吃些什么,媚儿叫人来做,给嫂嫂补补。”邢媚还是问道。
王桃也没客气,说了几种食材,邢媚记下后就出去准备了。
“还不放我下来?”王桃见邢媚走了,还不忘把门带上了,庆幸这个妹妹是真聪明。
“好,你还是和媚儿一样穿上裙襦吧,一会媚儿和悦儿应该都回来房内吃饭,我收拾一下桌子。”邢阳说着,就要将王桃放在刚刚铺好的床上。
“别,身上都是汗渍,让小翠准备点热水,我去洗洗。”王桃说。
“行。我去叫人。”邢阳对着门外吼了一声,便有人应声答是。
随后就是王桃也是穿上了裙襦,和小翠去洗漱,邢媚只是简单的让人拿了个盆洗了下就坐在桌子上等邢媚把饭拿来。
不多久邢媚也是带人手脚麻利的将饭菜端上,一看很多都是早就做好的,邢媚早就准备好了王桃爱吃的饭菜,对王桃邢媚相当上心,这也是邢媚从小受人白眼太多,产生的性格,对人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惹恼了别人。
邢阳看着邢媚如此细心,也是叫人颇为心疼,而邢媚也是见左右无人,让人退下,关好门。
“媚儿可是有事情说?”邢阳见邢媚如此,也是询问一下。
“兄长,能抱抱媚儿吗?”邢媚开口询问,手臂张开,眼中含泪。
“媚儿?”邢阳不解,但还是抱起邢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