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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拓正一脸的气愤和无奈,爪子里牢牢地抓住了一条拼死挣扎扭动的蛟龙
——但,不是白嫣。
那蛟龙看着十分年轻,也很瘦弱,可又非常的硬气,面对容拓这条坏脾气龙也毫无畏惧屈服之意。
“放开我!你一条龙打赢了蛟龙有什么了不起的?”那条蛟龙开腔怒骂容拓,中气十足,年轻气盛得很。
纪墨着实愣了一下,看了一会儿才反应了过来:“……容拓,他是谁啊?你从哪里发现他的?”
敖白观察了片刻,又特地游过去细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容拓没好气地说:“我去西边巡海时发现的。当时这条蛟龙鬼鬼祟祟地游进了西西里海,问他什么又都不说,按照海族的规矩,我抓了他回来也是应该的。”
哼~我巡海还没有结束呢,白白被你耽误了行程!你还骂我?我还想揍你……
此时,那条不断挣扎的蛟龙一抬头,看到了敖白,他马上停止了声讨独眼青龙的举动,紧张地望着敖白。
嗯~是他吗?不过好像跟从前长得不大一样了,怎么办?
“你叫什么名字?”敖白温和地问,他心里大概有了答案。
纪墨扭头看了一下敖白的脸色,心里开始有点期待。
蛟龙对着敖白时,倒是非常恭敬小心的,他说:“我叫黑洲,你、您是东海的六王子吗?”
问出这个问题时,黑洲的眼睛睁得很大,还带有明显的祈求:他的家人已经快要撑不住了,家主命他不远千里游到西西里来打探消息,黑洲全程提心吊胆的,悄悄地从西海与东海的交界处越过,他已经吃了太多的苦头,今天当容拓突然出现、一把将躲藏在岩洞里的外来蛟龙揪出来时,吼了一句:
——你是谁?胆敢擅闯西西里海?
黑洲当时就差点喜极而泣了:海神保佑!我终于找到了西西里海。
不过,接下来他跟容拓之间发生了比较不愉快的事情,双方还打了起来。毫不意外,是容拓赢了……
敖白没有先回答,而是又问:“你的家主叫什么?为什么到我封海来?”
容拓看着爪子里紧张万分的蛟龙,立刻抖了抖他,粗声粗气地提醒:“喂~我们王在问你话呢,回答啊。”
“这么用力做什么?你晃得我头都晕了。”黑洲小声说,然后又老实地回答:“我们家族的家主叫黑修,他是我爷爷,这次也是爷爷让我来西西里海打探消息的。”
纪墨吁了口气,笑了一下,对容拓说:“放开他吧,别拧断了小洲的爪子。”
这里有敖白和容拓在,无妨的;瘦弱蛟龙可怜巴巴地被提溜着,看着怪可怜。
容拓不大情愿地松爪,不放心地警告道:“老实点!”
黑洲被放开、他慢慢地舒展了一下身体,感激地看了看纪墨。
“那黑修让你西西里海打探什么消息?”敖白再次问。
小白龙心想:也许,我们不用亲自去一趟北海了。
提到正在受苦的家人,黑洲神色焦虑了起来:“六王子……呃、不,西西里王,您还记得我们家族吗?当初您还在东海时,我们就是那群想投靠东海的蛟龙啊,虽然您的父王没有同意接纳我们,但您的关照指点和引荐之恩,我的家人们从未忘记,铭记在心!”说完之后,他就祈求地望着敖白。
“我还记得你们。”敖白微笑着,不疾不徐地说。
黑洲立刻就兴奋了,扭动了一下身体舞动着爪子说:“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爷爷说得没错,您果然是记得我们的!”
“废话真多!说话就说话,扭来扭去做什么?你成年了吗?”容拓心气不顺,故意找茬。
——哼~那些问题我一开始就问过你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回答?简直莫名其妙、故意讨打!
纪墨赶紧轻声提醒容拓:“让他说完吧,别打岔。”
黑洲用力瞪了一眼远比自己强大的独眼青龙,继续向敖白解释道:“是这样的,自从我们家被龙后驱逐后,爷爷是想着投靠东海的,但没能成功,只能再次回到北海,但由于我们已经被驱逐,所以也不能返回北海之内,只能在几个海域的边界处躲藏生活……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后来爷爷听北海的老朋友说,东海的六王子已经有了自己的封海,在西西里,所以爷爷就赶紧让我过来……”
接下去的话,不用说敖白他们也明白:黑修是想让孙儿先行过来一探,想带着无处安身的家族来投西西里海了。
敖白一挑眉,温和地看着黑洲;纪墨则是鼓励性地朝对方一笑,容拓还是鄙视的:有什么话你就明说,谁吃撑了鱼虾要给你猜啊?
黑洲咽了一下唾沫,鼓足勇气询问:“尊敬的西西里王,原北海蛟龙黑修家族如今是海洋自由民,您、您的西西里海愿意接收我的家族吗?我发誓,我的族人们都是足够忠诚勤恳的,一定会为您的封海做任何力所能及的事情!”
纪墨心里偷偷大笑出声:哈哈哈~海神又眷顾了我们一次哈哈哈……
“早说嘛,早说我就不会揍你。”容拓悻悻然地小声嘀咕,“我问你时你怎么不说?搞得我好像是特别不讲道理的龙一样。”
黑洲怒瞪着容拓,心里生气地反驳:你看起来就不像是好龙,还一见面就把我摔到石壁上去了,又凶狠地威胁我,谁敢相信你啊?
敖白也不再多浪费时间,他爽朗地说:“黑洲是吧?我同意接收你们家族作为西西里海的族民,前提是你们必须把西西里海当成家来看待。如果你们日后做出了什么背叛西西里、背叛族民的事情的话,我同样会驱逐你们,甚至不仅仅只是驱逐!”
黑洲冷不防听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答案,极度的喜悦淹没了他,“真的吗?我的家人们真的可以过来吗?我、我、那我什么可以回去接他们过来呢?哦、哦,对不起,这个当然是由您来决定的,是我逾矩了……”年轻的蛟龙兴奋得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为着自己能完成家主的嘱托、重新给家人找了个家而感到自豪。
“这是我的伴侣,他叫纪墨。”敖白郑重介绍道,“这位是容拓,他是西西里的护卫龙领队。”
黑洲赶紧游到纪墨跟前,有点忐忑地摆出了臣服的姿态:“您好,龙后。”
龙、龙后?穿越鱼眼角抽搐了一下,可惜无奈场面上的规矩不能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不必客气,欢迎你们加入西西里海,以后就是一家人了”纪墨笑着轻轻扶了对方一把。
黑洲讷讷直起腰,顺势又偷偷打量了一下对面笑眯眯的人鱼,心里祈祷着这一个龙后可别像上一个龙后那样难伺候才好。
然后,在容拓得意欠揍的笑容中,黑洲一咬牙、又干脆利落地向他见了礼,口中说:“容领队很强,今天已经见识过了,黑洲佩服。”
——“见识”过了?怎么“见识”的?敖白和纪墨心里好奇想。
咦?还真服软了?嘁~欺负起来都没意思了。
容拓草草地点了一下头,直白地指出:“我不算强,王才是最强的,我赢不了他。”
独眼青龙就是这样的性格:如果对方姿态高、他姿态会更高;对方脾气坏、他脾气会更坏,标准的吃软不吃硬性格,二十四k純的。
哟呵,你居然还知道说敖白好话吗?穿越鱼心里暗乐。
敖白有些感慨地说:“黑洲,你的爷爷十分睿智通达,当日在东海相识相交,他教会我许多道理,受益良多。可惜那时没能帮上你们的忙,心中一直记到现在。”
黑洲很是受宠若惊,他年纪轻、只会说:“您已经尽力了,当时如果没有您的引荐,爷爷根本就见不到东海龙王,族人们都很感激您。”
“记得你当初还尚未成年对吗?”敖白温和地跟新加入的族民交谈,“你很勇敢,从北海到西西里这么远,你能自己找过来,很不容易。”
面对夸奖,黑洲紧绷的神经慢慢松懈下来,他欣喜地说:“原来您还记得我吗?我那时只是跟着爷爷见过您两次而已。这次能顺利来到西西里,我觉得都是因为海神在指引庇佑着,简直不敢相信,虽然途中碰到了很多危险,但我还是活着来到了西西里……”
敖白一本正经地说:“我当然记得,你就是当初那条喜欢啃胖鱼头的小蛟龙对吗?”
黑洲立刻有些尴尬起来,被爆出糗事的他不好意思地承认:“……您的记性可真好,我、我觉得鱼头挺好吃的。”
“哈哈哈哈哈~~”容拓毫不客气地放声大笑,“居然喜欢啃鱼头?你们蛟龙可真是有意思!”
黑洲尴尬得爪子都缩起来了,小年轻都好面子。
纪墨笑着解围道:“小洲别见怪啊,容拓他就是心直口快,以后熟悉了你可以直接说他,不必憋着。你一路游过来,累了吧?不如让容拓先带着你去吃点鱼虾,然后休息好了再作打算也不迟。”
“黑洲,你我原本就相识,不用这样拘谨。容拓,带带他吧,以后大家就要一起生活了。”敖白叮嘱容拓。
在敖白和纪墨的戏谑眼神中,容拓只能叹了口气,大大咧咧地一甩尾巴,往前游,不怀好意地说:
“好吧,跟我来,哥带你去吃鱼!哎~哪种鱼才有大脑袋来着?我好好帮你想想哈。”
黑洲憋屈地跟了上去,小声争辩:“我吃什么鱼虾都可以,大头鱼小头鱼都没有问题,我不挑食的!”
……
看着两条龙离去的背影,纪墨意味深长地笑:“这回容拓可算是碰上对手了!我看小洲也聪明、伶牙俐齿的,刚好磨磨容拓的性子,那家伙成天趾高气扬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敖白也笑,搂着伴侣往家里游,“恶龙自有恶蛟磨,让他们闹去,只要不出格就行。黑洲确实不简单,如果他没有真本事,黑修也不会派他过来。”
黑修,那条再精明不过的老蛟龙……
“小洲刚才装傻充愣呢,还挺有意思的,看来是天生的机灵性子。”纪墨评价道。
“太好了纪墨,黑修能主动来投奔我们,真是再好不过。”回到了家中,敖白才敢露出单纯开心的笑容,抱着伴侣闭着眼睛作庆幸状。
小白龙心里的压力还是很大的,只是从来没有说出口。
穿越鱼知道伴侣心中的煎熬,他回抱对方、顺便拍了拍他的背,为他打气:“别发愁了,这不是来了这么多蛟龙吗?既然你说黑修是个聪明的,他带领下的家族肯定也不会差,看小洲就知道了,等他们过来之后,西西里会慢慢热闹起来的。”
小白龙抱着伴侣,进到室内,轻轻倒在床上,握着人鱼的手刚想说些什么时,角落里本来酣睡的敖沂忽然被惊醒了
——小龙茫然地爬起来,下意识地游到了双亲的中间,困倦地打了个呵欠,没什么精神地睁着眼睛发呆。
“还没有睡醒对吗?”纪墨笑着问,他的注意力立刻全放到了敖沂身上,“放心,爸爸不走,你继续睡吧。”
敖白的手被纪墨给放开了,他郁闷地揪玩着敖沂的尾巴,心里暗想:等敖沂长大一些,一定要让他尽快独立起来,总是黏着纪墨像什么话?一点王族龙的气势都没有……
“吼~!”小龙微微吃痛,他回头看了一眼父亲、再看看自己的尾巴,又朝纪墨喊。
“嗯?”纪墨顺着孩子的眼神看去,立刻就从伴侣的手中拿回了敖沂的尾巴,提醒道:“别太用力啊,沂儿还小,拽伤了怎么办?”
敖白垂下眼睛解释:“我知道,哪敢用力?不过是逗他玩罢了。”
——要是拽伤了敖沂,你肯定会冲我发脾气的,或许会打我也不一定。
“……呀~~”小龙逐渐从睡意中清醒了过来,他慢慢游到父亲跟前,摆出了战斗的姿态。
这也是敖白平时跟敖沂相处时最为重视的一件事:把战斗的技巧,从小就灌输到幼龙的脑子里,让他尽快地拥有自保的能力。
纪墨大力捧场:“好!好样的!我们家敖沂真勇敢,就应该这样天天练几场,省得你精力旺盛就知道调皮捣蛋!”
敖白无奈地看了一眼伴侣,只用单手,对着敖沂招手道:“来。”
小龙立刻飞快地冲了过去,像往常那样将敖白的手当成了假想敌,非常凶猛地又扑又撕又咬,期间还知道模仿敖白和容拓展示过的一些对敌技巧,完全不像在纪墨怀里趴着撒娇的幼龙模样。
是的,敖沂天生就知道该如何区别对待敖白和纪墨——不管是称呼母后、母父还是爸爸,孩子本能的就已经明白、是谁孕育了自己,是谁在自己的生命中扮演着“母亲”这个角色。
纪墨看着父子俩的日常互动,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敖沂这样才是这个世界的孩子应该有的模样,海陆两族的小兽人都是从生下来会走动时就开始学习格斗对敌技巧的。
打斗到最后,敖白一把掐住了小龙还很柔软、未长出细鳞的腹部。
“保护你的腹部,全露出来很容易被对手一击致命。”敖白手指上轻轻用力一掐,严肃地提醒道。
“……吼?”小龙挣扎了一下,虽然听不懂父亲的话,但他能明白自己再一次被制服,就是输了。
“记住了吗?”敖白耐心地又问。
“……”小龙被钳制着十分不舒服,虽然年纪小、但小兽人的好强是深植于骨髓的,他一声不吭、扭头看着纪墨。
敖白只好放了他,笑骂道:“就知道找你的爸爸!”
“游戏而已,点到为止,别打击了孩子的自尊自信心。”纪墨叮嘱,他习惯性地张开了手臂,敖沂立刻乖巧地依偎了上去,再次变成了温顺可爱的幼龙。
夫夫俩还没有聊上几句话,好动的小龙又忍不住游走了:
他又开始在室内翻箱倒柜,只要是能引起他注意的东西,最后都会被拽出来,磕坏了或者划花了!
纪墨刚开始还心疼自己辛苦收集起来的各种藏品上面布满了幼龙的爪痕,可闯了祸的敖沂总会在刚挨了几句训的时候、就露出泫然欲泣的模样,硬生生把纪墨的怒火给压下去了
——小白龙已经提醒过伴侣好几次:纪墨,你别太心软,敖沂他不是真想哭,他在撒娇啊。
纪墨:……我当然也知道孩子在撒娇,但是……唉~算了,责骂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做什么?他又不是故意的,这个世界又没有玩具,怨不得他想找东西玩。
于是,随着力气越来越大,家里被敖沂划出斑驳痕迹的东西是越来越多了。
比如,眼下小龙正盯上了储物架子上敖白从遥远的圣湖背回来的特产:兽皮衣服、褥子、毛毯子、果脯肉干、一些古朴大气的生活用品等等。
“……呀!”小龙发出一声惊讶又心虚的喊声。
纪墨扭头一看:幼龙用爪子将那个用不渗水的兽皮紧紧包裹的大包袱给划开了,露出了里面的兽皮褥子。
敖沂看着爸爸急匆匆游过来的样子,有些无措紧张地往边上让了让,他知道自己又弄坏了家里的东西,会、会挨骂吗……
“沂儿~爸爸不是告诉过你了吗?这个不能拿来玩,你的玩具都在旁边摆着的啊。”纪墨赶紧捂住那个进水包袱的口子,温和地提醒着孩子,末了、还特意伸手一指旁边桌子,那上面摆着的贝壳珊瑚海螺和五颜六色造型别致的树根等等“玩具”。
小龙有些忐忑地直立着,但他没游走,而是伸出爪子戳了戳另一个包袱,然后砸吧了一下嘴,意思是:想吃。
纪墨顺着看过去,了然一笑:“哦,你是想吃零食吗?”人鱼弯腰宠溺地问:“是想吃果脯还是肉干啊?”
小龙眼睛一亮,欢快地扑到那个装着食物的包袱上去,敖白也游了过来、眼疾手快地一提,将敖沂给提溜了起来,叹息道:
“敖沂,管好你的爪子,这个包袱要是再弄破了、你就没得吃。”
纪墨干脆抱起了已经被海水浸湿的包袱,说:“这个不能放在这里了,得拿到上面去晒一晒才行,好好的皮子,被海水腐蚀了也可惜。”
敖白点头,顺手拎起了其它几个包袱,再顺手带上敖沂,一家三口出门,往海岛方向游去。
说起来,回来了这么些天,他们都忙得不可开交、身心疲惫,完全没顾得上带回来的这些特产,今天因为蛟龙黑洲带来的好消息,敖白和纪墨都难得有想放松一下的心情。
“好好游,别总缠着你爸爸。”敖白严肃地教导孩子,“沂儿,别只顾着玩,好好认认周围的环境,记清楚了,这是我们的家。”
纪墨安慰道:“你跟他说他也听不懂啊,在孩子长大懂事之前,我们看紧一些就是。”
小龙尾巴一甩,瞬间又冲到前面去了,灵活地绕着一丛海草转了好几个圈。
他们已经上浮到了浅海,此时,后方涌过来一小股急速的海流。
敖白本来正微笑看管着小龙的,忽然脸色就是一变:
那股从身后涌来的海流中,小白龙意外地察觉到了一丝微弱的陌生海族气味!
谁?在跟踪我们吗?
敖白立刻不露痕迹地发出了一道水绳,将正在前面玩闹的小龙给拖了回来,自然地搂着幼龙说说笑笑,又一手揽过了纪墨,一家三口相处的情景温馨又甜蜜。
敖白极轻极快地告诉伴侣:“后面有龙在跟踪我们。”
“?!”纪墨僵了一下,但他反应很快,仍旧保持着微笑、亲了一下敖沂的脑袋。
“跟着我游。”纪墨用口型表示。现在再去海岛就不合适了。
——我倒要看看、是哪条龙敢跟踪我们!
纪墨带着家人不疾不徐的游着,不久之后,一家三口浮出了海面,前面是块露出海平面的大海礁,黝黑的、经过风吹日晒和流水侵蚀的小块陆地,高低错落有致,有天然的石洞、缝隙。
当然了,这里离海岛还很远,算是西西里海中面积较大的小陆地。
一家三口露出海面,纪墨为了哄住敖沂,快速地解开了食物包裹,掏出了一些吃食,塞了一块肉干进小龙嘴里之后,其余的就放到了敖白的爪心里,用气音问:
“知道后面跟着的是谁吗?”
小龙作势要往礁石上爬,敖白一把拽住了他,同样用气音回答:“不知道,他离得非常远,而且身上还涂了海草液,做足了伪装。”
纪墨又揭开那个被海水浸湿的包袱,抖开兽皮褥子,摊放到前面的礁石上晾晒,说:
“哼~还能有谁?”
接着纪墨看了看那几个包袱,朝敖白使了个眼色。
敖白会心一笑,踩着礁石一蹬、站了起来,将其余几个包裹藏进了高处的几个石洞里,高声说:“还是放到这里安心些,放在家里,我夜里都睡不好觉。”
纪墨配合着高声感慨:“唉~可不是嘛,好不容易才得了这些东西,天天提心吊胆的!”
小龙正一块接一块地吃着肉干,懵懂地看着父亲和爸爸扮双簧设圈套。
片刻之后,一家三口又潜了下去,消失在了海面上。
敖白一边极力分辨着后面的海流,一边带着伴侣和小龙往家里赶。
“他没再跟着了。”敖白说。
纪墨咬牙说:“必须将他揪出来!什么龙?打的什么主意?”
快回到家时,恰好迎面撞上了容拓和黑洲,他们正呈现一副“相看两相厌”的模样,各自占领一边、暗中较劲。
“王,你们去哪儿了啊?”容拓表情放松了一些,好奇地问。
黑洲非常守规矩,他也上前见礼,打了招呼。
敖白迅速安排道:“容拓、黑洲,你们立刻跟我来!”
“去做什么?”容尼小声问,他看着敖白和纪墨的表情,迅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态度。
纪墨极有魄力地吐出俩字:
“抓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