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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玉琼琚话中的意思是可以大方承认他们的关系了。
心中自是高兴。
等以后他要争个天下第一,给师父长脸。
玉琼琚见江在水总是一口一个李莲花叫着也颇为头疼。
但他又不能让江在水喊李莲花师娘。
估计花花本人也不愿意。
“阿水,你应该管他叫二师父。”
想来还是这个称呼好接受一些。
“不要,我就认你一个师父。”
江在水不肯,试探性的撒娇,玉琼琚去看李莲花,李莲花摇头,表示无所谓。
“行行行,现在不认他是师父,以后有你后悔的,到时候可别求着俺家花花拜师。”
玉琼琚拍了拍江在水,一道元气注入他的体内,护住心脉那里。
江在水皱眉,刚要断了输过来地元气就见玉琼琚自己已经收了。
“别在用自己的身体去赌,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说。”
自己徒弟什么样玉琼琚心里门清,不过他这人护短,沈确那一击确实奔着心脏去的,被说几句也不冤。
江在水眼底波光微转,眉眼微翘。
玉琼琚坐下,手杵着下巴,看着李莲花和江在水忙前忙后的身影,心里竟有一种妻贤子孝的感觉,不由乐出声。
“傻笑什么呢?”
方多病见玉琼琚忽然笑了一声,便问他。
玉琼琚撇了他一眼,剥了个鸡蛋塞到他嘴里:“我开心啊,开心就想笑,有什么不对?”
这一个鸡蛋太大了,方多病被噎的翻白眼,连喝了好几口水才顺下去。
“你尝尝,要是不好喝就吐了。”
李莲花端着粥坐到玉琼琚面前,热粥太烫,玉琼琚的手也不方便,他便一勺一勺的喂他。
玉琼琚想要自己喝,但李莲花实在坚持,只好张着嘴等着投喂。
粥熬的香甜软糯,口感润滑,玉琼琚是真的饿了,每一口都吃的很香。
“等吃完饭我们喝药,然后换纱布出去逛逛好不好?”
李莲花又给玉琼琚夹了两口菜,看那人突然皱着小脸,讨好的亲了亲他:“咱俩都这么好了,能不喝药了吗?”
“好,但是该喝药还是得喝药。”
“就是闲的无脊六受的。”
玉琼琚嚼着菜,嘟嘟囔囔的。
“是不是又光明正大的说我坏话了?”
李莲花捏了捏这人鼓囊的腮帮子。
“dog lotus flower”
欺负李莲花听不懂,玉琼琚又换了好几种语言说他。
李莲花没办法,给玉琼琚夹了块肉,堵住他的嘴。
将玉琼琚喂饱了,李莲花便放他自己一边玩去。
其他人都没吃完饭,玉琼琚便去烦狐狸精,拉着它的两条前腿跳探戈舞,哼着什么姐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一人一狗玩的不亦乐乎。
“他平常也这样吗?”
江在水能与玉琼琚待在一起的时间太少,这人温温柔柔的,很好说话,就是感觉总也不开心。
像现在他脸上这个发自内心的笑容,还是头一次见。
李莲花夹菜的手一顿,回他:“偶尔,他很少做自己。”
初遇的时候这人总是没心没肺,每天都很快乐,可能唯一的烦恼是他那永远回不去的家。
后来他的烦恼渐渐多了起来,但这人总说自己甘之如饴。
“玉神医确实是很好的一个人。”
无颜离他二人近,不由感叹一声。
没有外界说的那般颠的不可理喻。
“琼琚确实心善。”
方多病点头。
“烂好人一个。”
笛飞声不屑的笑了笑。
玉琼琚打了个喷嚏,为自己把脉,没什么事便放心继续跟狐狸精玩。
“我去给他煎药。”
善渊吃完饭,站起身推椅子,忽然想到什么停了下来。
“他上次患了热症主动吃药,应该是不想传染给我们。”
也不管留下的这几人什么心情,善渊上了楼取药。
玉琼琚就跟在他身后,一路念着少煎点,善渊嘴上应着,还是按照剂量抓药。
两人坐在楼前的马扎上煎药,玉琼琚扣着善渊的后背一直说他坏。
江在水吃完饭去找玉琼琚:“师父,我要走了。”
“我送送你。”
玉琼琚洗了手,套了件红色的外衫,抱着木盒与李莲花打了招呼便送江在水离开。
秋日晨间的山林还笼着层薄雾,带着些许寒凉,又因昨夜下过雨,小草树叶上都沾着露珠。
江在水用内力护着玉琼琚,想着这人回去的路上该受凉,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师父还是别送了,回去受了风寒又该多喝几日苦药了。”
其实他心底是想让玉琼琚多陪他一会,他根本没有与李莲花他们对峙时那般地从容,在这人面前他多是处处小心。
玉琼琚闻着他身上清香,视线飘远了一刻,又回过神来:“我还没你们想的那般脆弱,说了送你就是送你。”
“嗯,那便不多说你了。”
江在水点头,注意到玉琼琚刚才的走神,也没去多问。
那眼神不是在想某一人,而是在想一些美好的回忆。
“沈连江的身份打听来了一些,现任慈云山庄庄主,也是沈确的二叔,精通卦算之术,敢算天算地,但也性格古怪,只算自己感兴趣的。”
“尚且慈云山庄有问题,我们所能探查的更像是一具表面的壳子,真正的山庄应该是被一些机关术法隐去了,想要混进去有些不易。”
江在水提到沈连江微不可察的蹙眉。
与往日的嫌弃厌烦不同,这是种一筹莫展的无力感。
“知道了,别给自己压力,查不到也没关系。”
玉琼琚点头,其实他是不愿与这些人周旋,但锚点一时也解不开,不如借一下他们的手,进行一些小实验。
“那百川院?”
江在水对玉琼琚心中的想法每次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但他不会擅作主张,替这人做决定。
“我只说琼琚楼不会主动与他们为难,你们蒹葭的事与我何干?”
玉琼琚扬了扬眉,也没特意去说什么。
“知道了。”
江在水了然一笑。
他这人不擅长爱屋及乌,但恨屋及乌的本事一向无人能敌。
“嗯,这些日子瘦了很多,可是在外面过的不好?”
两人也不再去提烦心事,一路话着家常。
江在水对玉琼琚路上的见闻感兴趣,玉琼琚便与他讲了灵山和玉城的事。
“师父以后有时间要多书信给我。”
送至官道,江在水便不让玉琼琚送了,临行之前有些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