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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大院里的侍卫搜寻后,接下来就是要进入考场里,但是进入考场之前还要经过一道检查。这道检查不需要再脱衣服和脱鞋袜,只需要检查考生随身携带的东西。
其实,在大院的时候,侍卫们会一一检查考生们随身携带的东西,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有漏网之鱼,所以在正式进入考场之前还会再仔细检查一遍。
最后一道检查随身物品很严格,每一样东西都会被翻来覆去的检查,哪怕是糕点、馒头、包子、烧饼等吃食,都会一一地被切开检查,看看里面有没有塞字条。要知道在这些吃食里塞小抄是常规操作,每年科举考试检查的时候,总能找出几个人在吃食里塞小纸条。
除了检查吃食以外,毛笔和砚台也都会仔细检查。曾经有人把小抄塞在毛笔的笔杆里,还有人把小抄放在砚台里。
两个衙役对林淮玉随身携带的东西,翻来覆去地检查了好几遍。林淮玉带的东西不是很多,除了笔、墨、、砚,剩下的就是吃食、木炭、炉子、水壶、茶盏、汤婆子,没有其他的东西。
通过考生随身携带的东西就能看出这个考生的家里情况,衙役们一看林淮玉带的木炭竟然是银炭,就知道林淮玉家里非富即贵,所以在检查他的东西时,他们的动作就会很温柔,不会太粗暴。
衙役们再三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这才让林淮玉进考场。
林淮玉后面的考生就没有他幸运了,他随身携带的东西不仅被衙役们粗鲁地检查,还有好几样东西被衙役没收了。如果有考生携带的东西不符合规定,是不能带进考场的,比如说厚的砚台。
其实,在古代,考生们也会无所不用其极地作弊。为了防止考生们作弊,衙役们和侍卫们检查的时候都非常认真,不然日后要是出事,他们也会被问罪。
在科举考试上作弊,不管在哪个朝代都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轻则流放,重则问斩也是很正常的。
林淮玉拿着他的“准考证”找到了他的位置。他的位置在丙丁,这是按照天干地支安排的。
考场内的座位是一排排的“小屋子”,说是小屋子,其实就是用木板隔开的小空间。当然,隔开的木板上没有任何窗户或者洞之内的,不然考生们就可以通过窗户或者洞来交流。
每间“小屋子”的范围不大,大概只有一平米,非常地狭小,但是安置一个考生是没有问题的。
小屋子里摆放着一张长桌和一把椅子,在墙角处还摆放了一盆水,这可是给考生用的。水可以用来洗笔或者用来煮着喝。在另一个墙角处摆放一个木桶,这个是用来给考生出恭的。
县试的每一场考试都是考一整天,中途不能随便走出“小屋子”。而且,也不能提前交卷。就算你上午就做好试题,你也要等到傍晚一起交卷才能离开。
林淮玉的位置,说好也不好,说坏也不坏。因为他的“小屋子”背后就是窗户。当然,窗户是紧闭着的。说好呢,因为有窗户,他的这个“小屋子”的光线比较明亮。说坏呢,窗户有缝隙,会有冷风吹进来。不过,林淮玉穿的衣服暖和,又带了炉子和木炭,不用担心会被冻到。
暂时还没有到开考的时间,考生们都忙着把带来的东西放好。林淮玉没有急着生火烧炉子,准备等到中午的时候再烧炉子烧开水。
林淮玉把带来的东西一一放好后,就长桌前等着开考。
考生们陆陆续续地进场,但是没有一个人敢说话,整个考场内十分安静。对于正在紧张的考生们来说,考场安静地有些可怕。
过了一会儿,县太爷来了,说了几句话。首先是让考生们遵守科举考试的规矩,比如说不能大声喧哗、不能交头接耳之类的。接着,又对考生们说了一番鼓励的话。最后,让衙役们发放试卷。
林淮玉拿到试卷,试卷上有座位号,但是没有名字,名字要考生自己写。试卷上用活字印刷术印下题目,这样考生们就不用以前看大木板。
在以前,科举考试的试卷上是没有试题的。题目是另外贴在一个大木板上,两个衙役高举着大木板在考场内巡视,考生们看到题目后才开始答题。
为了以防考生们记不住题目,衙役们经常要举着贴着试题的大木板巡视,这样做太不方便。后来,就有人提议用活字印刷术印好试题。之后就再也没有不用看着大木板答题。
县试的第一场考试叫正场,主要考四书五经。四书考两篇,五经考一篇,五言六韵试贴诗一首,然后没了。
童试分为县试、府试、院试。县试是第一场考试,考的题目自然是其中最简单的。其实,县试主要考基础。如果考生基本功扎实,那就不用担心考得不好。
林淮玉没有急着提笔做题目,而是先把所有题目看了一遍,检查下题目有没有缺字或者出现模糊的情况。
仔细的检查一遍,确定试卷的题目没有任何问题,他这才开始审题。
第一道题目是四书的内容,取自《论语为政篇》,题目是“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第二道题目还是四书的内容,取自《大学》,题目是“所谓平天下在治其国者,上老老而民兴孝,上长长而民兴弟,上恤孤而民不倍,是以君子有絜矩之道也。”
第三道题目是五经里的内容,取自《尚书皋陶谟》,题目是“宽而栗,柔而立,愿而恭,乱而敬,扰而毅,直而温,简而廉,刚而塞,强而义。”
第四道题,也就是最后一题,考得是五言六韵试贴诗一首,题目是“士先器识”,得“文”字。s这道题是清朝科举考试的真题,被我拿来借用下。
前面三道四书五经的题目,虽然之前刷历来县试试卷时没有遇到过,也没有在叶文赋和宋修文出的题目遇到过,但是这三道题对林淮玉来说信手拈来,因为太简单了。
在经过叶文赋和宋修文两个文学大佬的“摧残”后,林淮玉觉得没有什么题目是难的。
林淮玉拿起笔开始答题。虽然题目简单,但是还是得按照格式来写,绝对不能写超过规定的字数。当然,他没有急着在试卷上答题,而是先在稿纸上答题。
在稿纸上答题,林淮玉的字就写地不是那么工整,一番草书下来龙飞凤舞。等在稿纸上写好,他仔细地读了两遍,检查下有没有哪里不对。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他这才在试卷答题。在试卷上答题,就必须字迹工整,所以得用楷书开答题。
因为有一整天的时间,林淮玉也不着急,慢悠悠地答题。不过,他再慢,等到中午的时候,还是把三道四书五经的题目答完了。
中午,林淮玉烧炭烧炉子烧开水,把张嬷嬷给他准备的午膳热了热。
烧炉子的时候,他把窗户打开了些,不然他担心会二氧化碳中毒。热完午膳,他盘腿坐在地上,坐在不炉子前,一边吃着热腾腾美味的午膳,一边烤着火,十分地暖和惬意。
他吃的是鹿肉,这肉香很快就传了出去,让他隔壁吃着冷馒头的兄台馋得直流口水。
吃完午膳,林淮玉还优哉游哉地给自己泡了一杯茶,这茶是去年的碧螺春。
衙役巡视时经过林淮玉的“小屋子”前,看到他正在品茶,惊得愣了一下。看这位考生悠闲自在地模样,不像是来参加县试的,而像是来做客的。
刚喝完茶,一股屎臭味和尿骚味就外面传了进来。林淮玉连忙捂住鼻子。虽然早就知道会出现这个情况,但是真实发生,还是让人接受不了。
一整天呆在考场,中途是不能出去如厕,所以只能在自己的“小屋子”出恭。有些肠胃不好的考生,再加上考试紧张就会拉肚子。好在上午考试的时候,没有人拉屎,不然真的影响答题的心情。
林淮玉庆幸他刚刚吃过午饭,不然闻到这股屎臭味,他或许没有胃口吃午饭了。
他赶紧站起身,把窗户彻底打开,让外面的风吹进来。虽然风有些刺骨,但是林淮玉穿得厚实暖和不怕冷。没一会儿,屎臭味和尿骚味终于没了。
这才考试的第一天就出现这种情况,后面还有四天……唉,他还是得尽快习惯,不然等考院试的时候会更受罪。
县试和府试的考试流程一样,但是院试并不一样。考院试的时候,几天都要呆在考场里,想想看几天吃喝拉撒都在小屋子里,而且考场里有几百个人,到时候考场会是什么样的情况,稍微想一下就觉得胃里翻腾。
林淮玉没有急着答最后一道题,而是靠在墙角休息。他打算午睡一会儿,这样下午才能有清醒的头脑答题。
窗户关小些,他用大氅裹紧自己,怀里揣着汤婆子,靠在墙角处睡了起来。
差不多睡了一个时辰,林淮玉这才醒来。用温水洗了下脸,整个人瞬间清醒。他这才不急不慢地开始作诗。
他在稿纸上做了三首诗,从这三首中,选了一首最好的诗写在试卷上。
答完最后一道题,林淮玉又仔细地检查了几遍,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就把试卷平整地放好,等傍晚衙役来收卷。
离傍晚收卷还有一个多时辰,林淮玉没事,就坐在炉子前边烤火,边打盹睡觉。
县太爷巡视地经过林淮玉的“小屋子”前,见他已经答好题,还特意多看了几眼。
林淮玉想着接下来的四天考试都会跟今天一样,决定明天还是带一床被子进来,到时候能好好地睡个午觉。
等到傍晚,衙役敲了下锣,示意考生们停笔,第一场考试结束。
衙役们收完所有的试卷后,考生们这才能离开。当然,离开的时候不是乱哄哄,一窝蜂的离开,而是有序地跟着衙役离开。
林淮玉刚走出考场大门口,林管家就带着刘寄奴迎了上来,把他后背上带的行李取了下来。
林如海和小黛玉半个时辰前就在考场门口等林淮玉。林淮玉上了马车,先跟林如海打了声招呼。
看到儿子一副轻松的模样,林如海猜到儿子应该考得不差。
“怎么样,难不难?”
“不难。”林淮玉先把四大题的题目跟林如海说了下,随后又把他的答案跟林如海说了下。他的记忆力不错,不仅能熟记试卷的题目,也能一字不差地把他写的答案记下来。
林如海听了儿子的答案后,毫不吝啬地夸张他答得很好。接着,林如海又问了他考场里的情况。
林淮玉就跟林如海说起他刚吃完午饭,就有人拉屎的事情。
林如海听了后,不由地想到他以前参加科举考试的事情,就跟林淮玉说了说他以前参加乡试遇到的情况。那个时候,他比较倒霉,坐在他左右两边的考生都拉肚子,一天拉几遍。这让他在考乡试的期间,一直被屎臭味包围着。
小黛玉听着就泛起恶心,一脸嫌弃地说道“怎么这么恶心啊?”
林淮玉想象了下画面,胃里也是一阵翻山倒海“希望我以后考试不会遇到这样的邻居。”
林如海轻叹一口气道“参加科举考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参加科举考试不仅考脑力,也考体力,还考忍耐力和心理承受能力。考生要是身子不太好,十之八|九会在考试过程中病倒。据说,每年科举考试都会有一个考生病死。
回到家后,林淮玉受到所有人的热烈欢迎,弄得他好像打了胜仗凯旋归来一样。
张嬷嬷见林淮玉考完试回来精神奕奕,并没有生病或者疲惫不堪,心里终于能放心了。
晚膳十分丰富营养,为的就是给林淮玉补身子。
用完晚膳,林淮玉就被催着早些去休息,毕竟明天还要考试。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后,林淮玉又被张嬷嬷“逼”着喝了一碗安神补脑汤。这可是张嬷嬷特意为他熬得,为的就是能让他晚上能好好地睡个好觉。
林淮玉并不觉得自己累,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结果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一夜好眠。
翌日寅时,林淮玉被准时叫醒,在家用了早膳,就前去考场。
今天天公不作美,不仅下着大雨,还吹着大风。
打伞的话,根本打不住,衣服很快就会被吹湿。林淮玉只好穿着蓑衣和雨靴前往考场。
等到了考场,发现考场大门竟然提前打开了。跟林如海他们道别后,林淮玉走进考场。
考场的大院内搭起棚子,不少考生已经在排队了。
今天又是下雨又是刮风的,比昨天冷了不少。林淮玉体感今天的温度已经零下。
即使今天气温下降很多,还在下雨。侍卫们检查的时候,考生们还是要脱衣服和脱鞋子。
脱衣服是怕考生在衣服里缝补夹层,在夹层里塞小抄。脱鞋袜也是担心考生在鞋子和袜子里塞小抄。为了防止考生作弊,规定考生们只能穿单层的袜子。
饶是林淮玉的身子不错,但是在刮风下雨的寒冷天气里脱衣服,还是会冷得直打嗦。幸好他有带汤婆子和姜汤,这样就不用担心被冻感冒。
考场的位子是不变的,还是昨天的。
进了小屋子,林淮玉赶紧把带来的姜汤喝了下去。一大壶姜汤喝了下去,原本被冻僵的身子瞬间暖和起来。
其他人并没有带姜汤,进了考场后,一个个冻得还在打哆嗦。
半个时辰后,县试的第二场考试正式开始。
县试的第二场考试,又叫初覆,考的内容还是四书五经里的。不过,跟第一场考试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第二场考试,考《四书》题一道,论题一道,默写《圣谕广训》一条。这场考试,不会再考五言六韵试贴诗一首。
对林淮玉来说,第二场考试依旧简单,一上午的时间就把所有考题做完。吃了午饭后,他就在小屋子里睡觉。
他今天特意带了棉被,为的就是能好好地睡觉。在考场里,除了答题,就是睡觉,不然也不能做其他的事情。
其他考生在奋笔答题,而林淮玉则睡得非常香甜。巡视的衙役们每次路过他的小屋子前,看到他睡着这么香甜,总觉得他不是来考试的,而是来睡觉的,并且只有他和其他考生不一样。其他考生都在紧张认真地答题,只有他一个睡得昏天暗地。
他这一觉睡到交卷时才醒。虽然睡在地上有些硬,但是总体来说睡得还不错。当然,前提条件是没有那股屎尿味。
经过昨天的那一遭,今天再次闻到屎臭味和尿骚味,林淮玉就淡定了不少。
别人交了卷走出考场,一副疲惫心累的模样,而林淮玉则神采奕奕。
林如海问林淮玉今天考试觉得怎么样,林淮玉说他睡得挺好的。
得知儿子在考场里睡了一下午,林如海很是哭笑不得。
“哥哥,你这是去考试还是睡觉啊?”
“考完了没事,我只能睡觉。”考完又不能提前交卷,他只能睡觉打发时间等交卷。
接下来的三天考试,林淮玉都是在上午答完所有题目,下午睡觉。
对其他考生来说,考县试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而对林淮玉来说,考县试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情。
县试的五场考试结束后,四五天后就会发榜。
考中者,就能继续参加府试。没有考中,自然是不能参加府试。
府试一般在县试结束后的一个多月后开始,也就是在四月初举办。
林淮玉考完县试后,就开始为考府试做准备,继续开启刷题模式。远在京城的叶文赋和宋修文又给他寄来不少试题。
在县试发榜前,不少考生都没有心思温习为接下来的府试做准备,而是心神不宁地等待县试的结果。
林淮玉对县试的结果一点都不紧张,他非常有信心自己能通过。至于考中案首这件事情,他没有想过。
四五天后,县试发榜。
一大早,就有不少人去考场大门口等待发榜。
林淮玉并没有去,不过林管家和刘寄奴却一早就去守着了。
等到辰时初,考场大门打开,就见衙役们拿着一卷黄纸出现,接着他们把黄纸贴在考场大门口的墙壁上。
这时,守在门口的考生们和家属们变得骚动起来。每个人脸上露出紧张又期待的神色。
刘寄奴比较能挤,早早地就挤到最前面。不过先贴的名单是没有考中的考生。
不少考生在未考中的名单上看到自己的名字,不由地大哭起来。有的人甚至大吼大叫说不可能。
接着才贴考中的名单,刘寄奴眼尖又识字,一眼就看到他家少爷的名字。他怕自己看错,仔细认真地看了好几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后,就激动地大叫道“少爷是案首!少爷是案首!林管家,少爷是案首!”
听到他这话,周围的人都纷纷看向他,眼中是满满地羡慕和好奇。
林管家听到刘寄奴说是案首,也是非常激动。他紧抓着刘寄奴的双臂问道“你没看错,少爷真的是案首?”
“林管家,我没看错,少爷真的是案首。”刘寄奴大口地喘着气说,“少爷的名字在第一个,我看了好几遍,不会错的。”
“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回去报喜。”
林府里,林淮玉在书房里看书,忽然一只喜鹊飞到窗台上,对着他叫了起来。
“喜鹊?”林淮玉看着突然出现的喜鹊,微微地扬了扬眉,“难道我考中了案首?”不会这么幸运地考中了案首吧?
张嬷嬷端茶进来,看到窗台上的喜鹊,满脸惊喜地说道“少爷,喜鹊可是报喜鸟,您一定考中了,而且一定考中了案首!”
“是吗?”林淮玉朝窗台上的喜鹊伸出手,“小家伙,你真的是来给我报喜的?”
喜鹊仰着小脑袋,又对林淮玉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