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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林大力断腿后,林二牛的日子忒不好过。
村民们都已经知道,是林二牛使的坏。在儒家风的举人村,林二牛没成过街老鼠,但也众人不容。
加上林二牛还想嫁祸林三福,结果连带林富一家也憎恨了林二牛。
每日里,林二牛都垂头丧气,最让他痛心的莫过于儿子林运。林运也不站在他这边,还责骂他。
父子关系一度恶化,如今是好转了,但依旧有个梗。
晚上。
林二牛走到院子中,看向正在劈柴的林运。
“你今日去帮思柔做活了?”林二牛语气淡淡,无喜无怒。
林运继续劈柴:“嗯。”
林二牛瞧着他的脸色,“听说你跟着进山,可是教你辨认药材了?”
“嗯。”
林二牛眼珠子转两圈,含笑道:“运儿,你要用心记着,把别的药材也记熟了。”
林运停下手中的动作,徐徐看向他:“爹想作甚?”
林二牛精光闪闪,白他一眼:“当然是记熟了,以后咱自己卖汤!你不会这么笨没想到吧?”
林运凉凉地瞥他一眼,继续劈柴。
林二牛察觉到他的冷意,咳了一声,想说两句掩饰一下,转念想想,又觉得没有必要,“运儿,你可得有提防之心,小心被暗算了。”
林运重重劈开一块柴,吓得林二牛缩了缩。
林运转过身,凉凉地看着他爹。
“爹,你听到思柔回咱村采购药材付工银时,也想去,却不敢。如今又在教唆我使坏,还说什么提防人家,咱家有什么东西值得人家觊觎的?”
林二牛语塞,转而不悦,“我是你爹,你这是什么口气?”
林运凉凉笑,并不接他这话,而是道:“思柔如今在县城开了店子,生活过得好,岂会想占我什么便宜。即便她日子过得不好,她也从没有想过占我便宜。”
林二牛气结,“你这是手指掰出不掰入咯?亲爹都不帮,帮着外人说话!”
林运无语:“我说的是事实。”
林二牛深呼吸几下,又道:“即使思柔是好的,可她爹可不是个好的。我刚才听说,思柔姐妹和她们娘去了荀殷家,正在打扫卫生,听邻居说林大力又在吵。”
林运稍稍皱眉。
林二牛道:“林大力可不是个好的,心眼小得很,有仇必报,你去思柔家帮忙,指不定林大力会怎么做!”
林运脱口道:“伯父能不记仇吗?可是爹你害得人家断了腿。”
此话一出,林二牛勃然大怒,指着林运怒道:“你是谁的儿子?!林大力那种人,死不足惜!你不知道他和寡妇厮混丢尽林家的脸面吗?”
林运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儿,也怒道:“爹你丝毫没有悔改之心!大伯是错,你何曾又对了?你不安好心陷害大伯嫁祸三叔,可想过让林家祖宗蒙羞?!”
林二牛气得跳脚,手指颤抖地指着林运,“好啊你!长大了翅膀硬了就不认亲爹了是不?我再坏也是你爹!谁不是家丑不外扬,无论如何也帮自家人的?你看看你!”
林运连连冷笑:“那爹陷害大伯嫁祸三叔时,可想过是自家人?”
林二牛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愤怒地拿起脚下的木棍就抄林运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