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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虎的目的显而易见。
请求荀殷教他儿子黎苗。
荀殷客气地将人迎进屋里,刘娴给两人倒了杯水便到院子里忙去了。
客套寒暄一番,黎虎直接就提出请求。
荀殷温和道:“想来黎大哥也知道了,我并非不想教多点孩子,无奈我在汤摊子那讲书,人太多,前来买汤的人都没地方站。我家里就我一个儿郎,如今就靠着我夫人的汤赚银子,且我娘的身体黎大哥也瞧见了,处处都需银子。”
黎虎来之前,便已想过银子的问题,不过他心里还是抱着些侥幸的。如今荀殷教的孩子只有四人,加多一个孩子影响不大。
可惜他才一提出来,荀殷便明确婉拒,并且黎虎起初不知道荀殷家还有个病号。
想想人家荀先生也不是喝西北风就能饱的,念书是门长久活,总不能长期免费。
幸而,黎虎在来之前便已经想好被拒绝后,该如何办。
虽然被拒有点失望,但荀殷的课确实好,而且黎苗极喜欢荀殷,黎虎不会轻易放弃。
“荀先生,您看,我付银子,行不?”
荀殷似乎有点为难,沉默考虑。
黎虎卖豆腐,虽是小本生意,但总有些商人思维在那。一他看准时机,第一个前来请教,二他故意选林思柔不在家时来。
邻居们都知道,林思柔看似温和实则精明,若她在家,价格肯定占不了便宜。
而荀先生,那是读书人,清高老实信得过。
黎虎诚恳地再道:“荀先生,您也知道,咱小米屯的人家里都穷,没银子让孩子到书塾念书,可孩子不识字,以后啥前途也没有。您看咱都是邻居,也算是缘分,您答应可成?”
老实信得过的荀公子微微蹙眉,为难之色又深了几分:“我能理解,也十分怜悯孩子,若非如此我之前不会去汤摊子前讲书,只是,我还得看书学习,等下次科举到来。”
黎虎细细打量他,想看出他此话是真是假,结果很可惜,荀先生还是本来的荀先生,温文儒雅信得过。
黎虎重重叹气,恳切中带着哀求地看着荀殷。
荀殷满眼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四目相对,黎虎败阵。
黎虎心一横,道:“荀先生,我每月付200文,您看可行。”
一个月的学费200文,简直让荀殷的眉头大皱。
黎虎本就存了试探的心,这会一看荀殷紧皱的眉头,当下就急了,生怕自己小气家子的价格触怒荀殷,连忙补救。
“不不不,荀先生教得奇好,每月300文都是我赚到了!荀先生,您看可以不?”
这话黎虎冲口而出,脸上肉疼得要命。他家里也有两个老人,三天两头身子骨就不舒坦,日子过得也是紧巴巴的。
荀殷的眉头稍微松了松,歉疚地看向黎虎,“黎大哥,实在是很抱歉,我确实没有精力再多教孩子了。”
黎虎大感失望,连忙暗暗戳了下儿子黎苗,示意他赶紧拍拍马屁。
黎苗长得眉清目秀,衣服有补丁却是干净舒爽的,形象比荀殷在教的四名孩子都胜一筹。